聽說晚上即將沒有清蒸鱸魚,糯米團子頓時“手舞足蹈”,開始“咿呀咿呀”地用手上下來迴比劃。


    【娘親別急,我肯定會幫小姑姑的,有我在,姑姑和妹妹都會沒事,我就那麽感歎一下而已啦——】


    【我看看......看看哈~】


    【咦,小姑姑印堂中間怎麽會有那麽一大團黑霧?難道今天就有事情發生?】


    糯米團子意識到不對勁,於是停止心聲,開始默默注視昭陽,好在昭陽一直在幫小郡主擦口水,並沒有注意到糯米團子。


    【哼——這個外室都快臨盆了還在作妖,也不知道給孩子積點德!】


    【她買通了車夫,想趁姑姑出宮迴家之際,把姑姑和小郡主帶到郊外的偏僻地段,好讓姑姑有家不能迴,隻要姑姑一夜未歸,外室就會編造姑姑徹夜未歸、不守婦道的傳聞,屆時再逼著郡馬休妻。】


    逼著郡馬休妻?如此說來,郡馬其實並不打算害昭陽,隻是想坐享齊人之福?


    蕭皇後在心裏暗自慶幸,隻要郡馬沒打算害昭陽,那昭陽暫時就還沒有危險,萬幸萬幸~


    隻是一會派人護送昭陽迴宮,該找什麽理由好呢?


    【娘親啊,郡馬到底什麽態度,我暫時還看不出來,但是養外室的男人都不值得托付終身,更何況郡馬還用小姑姑的產業幫外室母子置辦首飾,這就是典型的吃軟飯不要臉啊,這種人要早點遠離才好!】


    對,閨女說得有理!不管秦頤勤之前怎麽對昭陽,也不論秦頤勤有沒有打算害昭陽,昭陽都不該再和秦頤勤一起過了。


    閨女果然真知灼見,想法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可這畢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自己說是嫂子,但其實也是個外人,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這種事,讓自己如何開口呢?


    【這種事旁人說了沒用,以小姑姑對郡馬的信任,娘親說了可能還會適得其反,倒不如讓小姑姑親眼看見郡馬的真麵目。】


    糯米團子雖然貪吃貪玩,但在大是大非上向來拎得清,看待問題也總能直擊重點,傷疤被血淋淋的揭開或許當時會很疼,但疼過之後,卻能長出新肉。


    【娘親,我們一會送小姑姑迴府吧,我想順道去元寶樓看看,聽說那裏新到了一批南洋珍珠首飾,珍珠個個都又大又亮!嘻嘻~】


    不是在說昭陽的事嗎,怎麽突然提到珍珠了?蕭皇後對閨女的腦迴路表示不解,這畫風轉變也太快了吧~


    小胖手撫上娘親的胳膊,黑羽下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櫻瓣小嘴裂開,露出裏麵的唯一一顆牙,糯米團子又開始對著親親娘親撒嬌了,那樣子仿佛在說: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好啦好啦~服了你啦~


    蕭皇後和閨女越來越心有靈犀一點通了,雖然閨女沒有明說,但蕭皇後總覺得閨女突然要去元寶樓,不光是為了看珍珠,應該還別有目的。


    “皇嫂,你和鈺兒是在說悄悄話嗎?”昭陽幫小郡主擦完口水後,準備繼續同蕭皇後聊天,可抬眼之際,就看到一副“母慈女孝”的場麵,不禁一陣羨慕。


    “小汐兒何時才能同我說悄悄話呀?”


    “鈺兒還不會說話呢,哪來什麽悄悄話,她不過是有些嘴饞,想讓我幫她拿桌上的栗子酥而已。”


    “給吧,小饞貓。”蕭皇後順勢拿起一塊栗子酥,喂到糯米團子嘴裏,看著閨女亮晶晶的大眼睛,蕭皇後一陣感歎,有個吃貨閨女其實也不錯,好哄!


    女人一旦聊到孩子,那就有無數話題,姑嫂兩人開始圍繞孩子談天說地,早就把郡馬一事拋到九霄雲外。


    小郡主秦芃汐和公主姐姐西陵鈺也趁機繼續加固友誼,趁著昭陽不注意,西陵鈺還偷偷喂了一丁點栗子酥沫兒到小汐兒嘴裏,於是小汐兒跟屁蟲的身份就此奠定。


    待橙色的光線落滿窗欞,屋內的人影也被拉成長條時,渝帝駕到的通報聲自門口傳來。


    “哎呀,看我這腦子,怎麽拉著皇嫂一聊聊到這個時辰了。”聽到通報聲的昭陽方才如夢初醒,她聽蕭皇後傳授的育兒經正聽的出神,如今一看窗外,自知時辰不早了。


    “皇嫂,時辰不早了,我今日就先迴去了,以後有機會再進宮向皇嫂取經。”


    蕭皇後一聽昭陽要走,暗道自己怎麽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於是趕緊招唿昭陽一起吃晚膳,想趁晚膳時間安排出宮的事,“你皇兄迴來了,你也難得進宮一趟,吃了晚膳再走吧。”


    “不了,謝謝皇嫂,我今日出門前同郡馬說好了要一起用晚膳的,我就先迴去了。”


    【娘親娘親,快點攔下小姑姑,郡馬下午就被外室叫走了,現在根本不在家,小姑姑要是現在走,明早“蕩婦”的罵名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綺兒,用了晚膳再走,朕派人跟秦大人說一聲,他會理解的。”渝帝剛踏進房門,就聽到了閨女心聲,雖然不了解具體事情,但閨女說不讓走,那昭陽就不能走。


    “昭陽見過皇兄。”


    “兄妹之間,不必如此客氣,自你生下小郡主後,這還是首次進宮,今日聽皇兄的,留下來陪皇兄吃晚膳。”


    昭陽本來一心想走,但現在連渝帝都開口了,她也有些動搖,自己確實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同皇兄皇嫂一道用膳了。


    正在這時,懷裏的小奶包突然伸出兩隻小胳膊,朝著糯米團子所在的方向不停地揮手,與此同時,糯米團子也伸出兩隻小胖手,努力地迴應著小閨蜜。


    “你看看,連小郡主都舍不得鈺兒呢,你就留下來吧。”蕭皇後看著兩個小不點隔空揮手,趕緊趁機遊說。


    “那昭陽就麻煩皇兄皇嫂了。”


    ......


    昭陽難得進宮一次,於是用膳前渝帝將西陵宸、西陵軒、西陵沐三人都叫了過來,好讓他們都陪小姑說說話,一席大人加三個清俊少年,還有兩個咿咿呀呀的小寶寶,一頓飯吃下來倒也其樂融融,笑語不斷。


    “綺兒,一會用完膳,我和鈺兒一道送你迴府,聽說元寶樓來了一批南洋珍珠,我想去看看,正巧出宮送送你。”


    “那行啊,我剛好也想去元寶樓瞧瞧,母親下個月五十大壽,我想去元寶樓看看有沒有合適母親的飾品。”


    昭陽聽說蕭皇後順路送她是為了去元寶樓,也不疑有他,反而開心地應下。


    昭陽口中的母親是指秦頤勤的母親餘氏,按照大渝吏律,郡主成親後可以住在婆家,也可以住在原先的郡主府。


    但為了彰顯皇室尊貴,成婚後隻有郡馬才能入住郡主府,婆家人按律是不能住進去的。


    可秦頤勤是益州人士,京城中並無親眷,而他留任京城時隻分到一座二進二出的院子,平日裏他單住倒也夠了,但若是成親後將母親接來同住,這座院子就顯得有些擁擠。


    秦頤勤家境一般,成親時拿不出錢財購置大別院,昭陽體諒郡馬難處,便主動向渝帝求情,讓秦頤勤的母親先來郡主府住下,等秦頤勤攢夠銀子再置辦大院子。


    結果餘氏在郡主府一住就是十年,哪怕現在的秦頤勤在京中唿風喚雨,也早已置辦新的大別院,可母親餘氏卻說郡主府住慣了,不願搬。


    昭陽雖然有些看不慣餘氏的小門小戶作態,但想著郡馬平日的體貼入微,便也沒說什麽,任由餘氏繼續“鳩占鵲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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