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差一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剛剛確立合作關係,您這大嘴一張,就將我全真教數十年的積蓄給掏了個精光啊。


    “小王爺還缺錢?!”丘處機下意識地問道。


    楊信並沒有搭理丘處機,隻是雙眼緊緊地盯著馬鈺。


    馬鈺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好!貧道這就迴全真教籌集銀兩。”


    “好,那本世子就在此靜侯馬真人。”楊信平靜地說道。


    馬鈺行了個禮招唿著丘處機架著孫不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趙王府,等離開趙王府丘處機便忍不住問道:“師兄,我們真的要這麽做?送錢給那楊康?”


    “是的。師弟,有句話那小王爺說的很對,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我全真教隻是在武林之中享有一定的地位,但還未涉足朝堂,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而今,有這麽一個機會擺在麵前,我全真教豈能不抓住,我全真教是否能夠魚躍龍門,化身成龍,就看這一博了。”馬鈺沉聲說道。


    “師兄如此看好那楊康?”丘處機詫異地問道,在丘處機的印象之中,自己的師兄馬鈺始終以穩為主,沒想到這次如此激進,在楊信身上下了重注,全力一博。


    “是的!師弟請仔細迴想一番,我們師兄妹三人自從踏入趙王府,麵見那小王爺後,不管是動武還是交談,這所有的一切,其主動權一直在他的手中,師弟,師兄自問自己這麽大的時候還在玩泥巴呢,而小王爺呢,麵對江湖上頂尖的高手還能侃侃而談,並且牢牢掌控著主動權,這不是人主之姿是什麽?”


    “天下有幾個少年能做到這一點?別說少年了,即使趙王完顏洪烈見到我們也得畢恭畢敬,但是今晚呢?”馬鈺反問道。


    丘處機仔細地一迴想,猛然吸了一口冷氣,何止這次,上次也是如此,自己本以為可以強勢成為楊康的師傅,沒想到,人家直接化被動為主動,自己計劃中的師徒關係變成了合作關係,而且己方還屬於附屬方。


    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簡直是恐怖如斯!


    “那師兄也沒有必要全力押注楊康吧?”丘處機問道。


    “師弟,你真以為那小王爺的話是危言聳聽嗎?我全真教號稱天下第一大教,看似花團錦簇,實則烈火烹油,稍有不慎,便會落得身死道消之局,這一任由我們全真七子力抗,下一任呢?”


    “師弟,別忘了,此時正值亂世,金宋隔江相峙看似相安無事,但完顏洪烈此人野心勃勃,素有一統天下之誌,大宋朝堂什麽德性你我都明白,西夏黨項苟延殘喘,漠北蒙古蠢蠢欲動,如若蒙古有英主出世,一統蒙古,勢必南侵,屆時,少不了生靈塗炭,說不得又是一次靖康之恥,誰能力挽狂瀾?”


    “其實,師兄我最終決定全力支持楊康的原因就是他的身份,他是漢人,這是我們全力押注他的重要原因,同時,也是我們手中的把柄。而且,楊康畢竟年幼,要想成事,必然離不開我們,長此以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樣,我們才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殞俱殞。”馬鈺沉聲說道。


    丘處機了然,說道:“師兄所言極是。不過,那楊康畢竟年幼,心性未定,師弟我想在其身邊待上數年,一是保護他,二是希望能夠潛移默化地影響他。”


    馬鈺白了丘處機一眼,心想:“你還保護他、潛移默化地影響他?單憑他手中的孔雀翎就不用人保護,至於說影響他,他不把你賣了你還幫著數錢就是好事了。”


    馬鈺明白,丘處機一向心高氣傲,沒想到在楊信麵前折戟,自己的師弟明顯是不服啊,而且,丘處機與江南七俠還有賭約在身……


    馬鈺想了想便點了點頭,同意丘處機留在楊信身邊,名為合作夥伴,實則為下屬,想必那小王爺不會狠坑自己的師弟丘處機吧。


    “小王爺,貧道又迴來了。”丘處機再次潛迴趙王府,與楊信會麵。


    “丘道長,我知道你的想法,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想成為本世子的師傅,那是不可能的,你沒那個資格。”楊信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丘處機剛想問貧道為什麽沒有資格,但看到楊信手中明晃晃的孔雀翎,再一想到初次與楊信見麵時,楊信的機鋒,最終,興致而來的丘處機頹然地耷拉下了腦袋。


    “小王爺,你有所不知,當年,貧道曾與江南七怪在焦木大師的見證下,立下約定,各自尋找郭楊兩家的後人並且傳授武藝,並定下十八年後在嘉興煙雨樓比武的約定,看看是江南七怪教出的徒弟強還是貧道教出的徒弟強,小王爺,你這樣讓貧道很難做啊!”丘處機開始打感情牌。


    可惜,一向強勢慣了的丘處機,這感情牌要多假就有多假。


    “哦,這樣的話丘道長就在府內做了棍棒教頭吧,與教習在下的西席同列,如何?”楊信說道。


    丘處機明白,楊信這是將自己當作普通的槍棒教頭,根本不想讓自己成為他的師傅,“可是這樣的話,我全真教一些高深武學根本無法傳授小王爺。”


    “無妨,家母手中有楊家追魂槍的槍法,我可以修練楊家追魂槍。”楊信渾不在意地說道。


    “楊家追魂槍乃軍中戰陣功夫,不適合江湖廝殺。”丘處機皺著眉頭說道。


    “功夫,乃殺人技,不分戰陣和江湖,丘道長,就這樣吧,來人,給丘道長安排住宿。”楊信直接拍了拍手說道。


    立即有仆人前來,引丘處機去客房,丘處機很是無奈,但看到楊信根本不聽他的,隻得跟隨仆人迴到客房。迴到客房中稍作休息的丘處機徹底睡不著了,挖空心思想收楊信為徒,奈何始終不得要領。


    “或許小王爺並不懂戰陣功法與全真教傳承功法的區別?”丘處機最終得出這麽一個結論,心想著在必要的時候展示一下手段,讓他知道什麽是武功。


    楊信卻沒有這麽多想法,隻是單純的不想學全真教的功法罷了,全真教雖是玄門正宗,但全真教的功法楊信都知道,而且還在笑傲江湖的世界修行過,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修行太極這門直指大道的功法,那就沒有必要在三心二意,讓瑣事打亂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楊信接著早起陪同包惜弱一起鍛煉,丘處機見狀,也一起鍛煉,並且有意在楊信麵前展示全真教的各種功夫。


    看著上蹦下竄的丘處機,楊信眼睛一亮,自己不學全真教的功夫包惜弱可以學啊,而且不用學習多麽高深的武功,隻要學習最基礎的知識就行。


    丘處機再不願意也得願意,因為楊信說了,又不是學習你全真教不傳之秘,也不是學你全真教的武學,隻是讓你教授包惜弱最基礎的武學知識,你不教,那就讓馬鈺來教。


    丘處機隻得教授包惜弱基礎的武學知識,包惜弱本來就識字,有一定的文化底蘊,學習起來很快,三個月的時間就將基礎的武學知識學了個遍。


    耐不住寂寞的丘處機見楊信始終不肯拜他為師,索性便以教頭的名義,將楊家槍法給楊信演示了一遍傳授給楊信,總算有了一絲香火之情,至於十餘年後的嘉興煙雨樓大比,到時再說吧,大不了直接認輸了。


    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對丘處機的觸動太大,每每在楊信麵前,都有一種智商被碾壓的感覺,索性自己也教不了楊信什麽,丘處機覺得還不如闖蕩江湖來的痛快。


    丘處機想走,楊信卻不讓他離開,一些江湖上的瑣碎之事還得讓丘處機處理呢,哪能輕鬆讓他離開,不扒他幾層皮就對不起他。


    三個月後,馬鈺和王處一押著二百萬兩白銀前來,包惜弱看到這麽多白銀之後直吸了一口冷氣,楊信卻不意外,全真教天下第一大教的名字不是白說的。全真教除了固定的不動產外,各種產業遍布宋金兩國,拿出二百萬兩白銀前來,雖然說是動了家底,但還到不了傷筋動骨的地步。


    “第二個任務,建場坊,掙錢!”楊信說完,遞給馬鈺四張紙,紙上寫著製造香皂、蠟燭、香水和蒸餾酒的詳細工藝和流程。


    “這二百萬兩做為全真教的入股資金,除去各種開支,全真教可得純利的半成。”楊信說道。


    “半成?”丘處機瞪大了雙眼,“我們全真教投入了這麽多真金白銀,我們才得到半成?”


    “你們全真教不止投入了這麽多的真金白銀,還有人力物力都得投入,銷售渠道你們也要想辦法,總之,你們全盤出力,但隻能得到半成,其餘九成半我要用來練兵,多了,你們拿不住,我不想等我登上那個位置後對你們動刀子!”楊信很坦然地說道。


    丘處機沉默了,其實丘處機也很欣賞楊信這一點,什麽事情都說在前頭,定好規則,省得後續麻煩。


    “丘師弟,半成也不少了,不要小瞧了這半成利潤,這可是富可敵國的財富,半成貧道都閑多了,再多,我們全真教真如小王爺所說,拿不住。”馬鈺身為掌教自然對全真教的產業有所了解。


    半成看似不多,實則真是太多了,馬鈺顯然看到了這一點,也看得更遠,如果多要,那就真的是自尋死路了,或許,現在能夠妥協,但是當楊信真的坐上那個位置,全真教再持有這麽多錢財,那真是取死之道。


    “三分!我全真教出人、出力、出資,隻取三分純利。”馬鈺說道。


    “本世子說半成就是半成。”楊信直接說道。


    “那貧道代全真教上下謝過小王爺。”馬鈺對著楊信行了個禮,然後,對著王處一說道:“師弟,這建廠之事就牢煩師弟坐鎮了。”


    王處一能跟隨馬鈺秘密前來趙王府,馬鈺自然將楊信之謀告訴了王處一,王處一當時直接被震傻了,半天才迴過神來,迴過神來的王處一表示堅決支持楊信上位,三代之後,這大金就是咱漢人的了,一想到這,王處一睡覺都會睡醒。


    馬鈺要坐鎮全真教,這些事情隻能交給王處一和丘處機來處理,待馬鈺離開,王處一和丘處機一忙,楊信就清閑了下來。


    身在王府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好處,但行蹤卻受到限製,因為不止完顏洪烈在關注著楊信,整個大金的權貴都在關注著楊信,誰讓楊信頂著趙王世子的名號呢。


    楊信雖然很難出去,但丘處機和王處一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可以暗中前來請教,而且楊信和完顏洪烈還打了聲招唿,要做些小買賣,完顏洪烈不以為意,以為隻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遂表示同意,就這樣,丘處機和王處一秘密建造好了生產場房,待生產出成品後,並以趙王府的名號開始打開市場。


    這一忙,就忙得丘處機和王處一二人無法分身,楊信也開始正式踏上了武道修行之路,同時,也將包惜弱引上修行之路。


    楊信直接將九陽神功和螺旋九影傳授給了包惜弱,九陽神功用來修行內力,螺旋九影用來逃跑,至於攻擊的方式,楊信充分考慮到包惜弱心軟的特點,專門給包惜弱打造了兩隻袖箭和兩把精鋼手弩。


    精鋼手弩用來遠程攻擊,其射程和力量並不比強弩差。遠程攻擊不像近身戰鬥那樣刀刀見血,遠遠地一射,根本不見血,即使見了血,視覺衝擊也大大地減弱,一擊不中遠遁千裏才是王道,放風箏戰術才是最適合包惜弱的戰鬥方式,這樣能極大地避免包惜弱因見血而心軟,當然,為了增強殺傷力,箭上也被楊信抹上了毒。


    袖箭是用來以防不測的,萬一包惜弱因一時大意被人堵住之時,可以用袖箭突襲,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然後趁勢逃開,拉開距離,隻要拉開了距離,是打是逃,全憑包惜弱做主,當然,袖箭上也被楊信抹了毒。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發展著,當丘處一和王處一看到源源不斷地錢財進入腰包,雖然大頭被楊信拿走了,但即使這小頭也是源源不斷,數之不盡,丘處機終於明白,這半成也不少啊。


    待錢財到位,楊信又給丘處機和王處一下達了一條密令,那就是收養孤兒。


    “死士!小王爺這是要培養死士了!”這是丘處機得到楊信密令後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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