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見我們一臉不可思議,於是問道:“怎麽?不肯賠?”

    兩千塊啊!就算一個成人一個月的工資都隻有l兩千來塊,何況我們小孩子呢我?可是我們依舊隻能將怨恨藏在心裏,不敢說出來。

    強哥為難道:“不是不想賠,隻是兩千也太多了!”

    南瓜不樂意了,道:“別拐彎抹角,你們就給個準話吧,這兩千塊賠還是不賠?”

    我們4人低著頭不迴話,但也默認了“不賠。”

    南瓜狠狠地點了一下頭,突然一腳踹到強哥的左腿膝蓋上。

    強哥的左腿猛地向後一甩,他的前身向前一傾,最後他雙膝跪地,雙手撐在地上。

    不知怎麽了,強哥身子一偏整個人坐到地上雙手握著左腿的膝蓋慘嚎,我們站在一旁的明顯可以看到他的額頭豆大的汗水滲了出來。

    “怎麽了強哥?”“強哥怎麽了?”“沒事吧強哥?”我們三人衝上來蹲在強哥旁邊護著強哥。

    此刻隻有呂強明白究竟怎麽了,他昨天的腿受傷後,迴家上好藥了,今天都已經略微結疤了,可是南瓜這一腳又讓傷口裂開,並且惡化了。

    南瓜看著我們嗬嗬一笑道:“好一個兄弟情深,要是惡狼看到的話一定會收你們做小弟,可惜我不是他。”

    說完他伸手向李凱的小弟,李凱的小弟將今天拿來嚇我們的開山刀遞給南瓜。

    我一見南瓜手裏拿著開山刀,就知道事態嚴重了,他可不是李凱的小弟,隻是嚇嚇我們。

    他可是會真砍的呀!

    南瓜邪惡的“哈哈”一笑道:“既然你們不肯賠錢那就留下你們其中一個人的一隻手給我。”

    一聽這話我們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南瓜突然一伸手抓住在他前麵不遠的我的手,被他這麽一抓我愣了,明明我可以反抗,可我卻什麽也不敢做。

    抓住我的手後南瓜猛地一拉,我整個向他撲去,他便一個側身讓我“嘭”一聲趴在地上。

    我剛趴在地上他就一把將我的手按在地上,然後另一隻手緩緩的抬起刀。

    見到他抬起刀我已經被嚇傻了,在那一瞬間我想到了我奶奶,如果我被砍了一隻手,那我奶奶怎麽活。

    但我始終沒有反抗之力。

    眼看刀就要看下來了,“我們賠。”一個聲音拯救了我,發出這個聲音的正是坐在地上捂著膝蓋的強哥。

    見強哥順從了,南瓜笑道:“這就對了麽,早這樣不就什麽都不會發生。”

    強哥忍著腿上的疼痛道:“叫我們賠可以,但你也要給我們時間去籌錢。”

    南瓜想了一下道:“那就3個星期怎麽樣。”

    強哥點點頭道:“好,就這麽定了。”不是強哥不想延長時間,是因為他不敢延長時間。

    如果他一提出延長時間,南瓜又有什麽變端他可說不準。

    事情定了,南瓜向李凱們招招道:“迴去吧!”說完他就先走了,李凱他們隨後也走了,大巷子裏頓時隻剩下我們4個人。

    我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剛才南瓜已經把我嚇到不敢害怕的地步,直到現在我才開始雙腳發抖。麵對南瓜我隻有害怕根本沒有一絲恨的意思,因為我跟他的實力相差太多了,我不敢恨他,更不敢想以後去報複他。

    也許有很多人認為我沒種,要是換做其他人被欺負早就買把刀跑到欺負自己的那個人家門口躲著,找個機會幹了他。

    我斷言敢這麽做的要麽不是孤兒,就是不孝子。

    因為,在那個時候他有沒有想過當他幹了欺負自己的人後,他的家人怎麽辦?

    這些都是客觀原因,當一個人欺負自己到心寒的地步時,人都不會考慮到這些。

    就算這樣全世界有多少人被欺負,又有幾個敢那麽做?

    我就屬於那些不敢這麽做的人的隊列裏,這才是主觀原因。

    從害怕中迴過神來,我轉頭一看,現在猩猩跟耗子依舊圍在強哥身邊道:“你究竟怎麽了?”“給我們看看傷到哪了?”

    強哥一直都很為我們著想,他不願讓我們為他擔心,所以不給我們看他的傷。

    見到強哥如此,我也走到強哥身邊蹲下來,看著一臉痛苦的強哥我頓時將害怕拋到腦後,正色道:“強哥你要是把我們當兄弟看,就給我們看看你的傷。”

    強哥轉頭看向我們三個,我們皆露出肯定的眼神。

    看見我們的眼神,他便緩緩地將褲腿挽上來,當挽到膝蓋,我們看到一塊白布包著他的膝蓋,此時那塊白布已經被血水寖濕。

    強哥忍著疼痛將白布揭開,見到強哥的膝蓋我們臉色頓時大變,此時強哥的膝蓋上有一道兩厘米長的口子,這道傷口正源源不斷的流血,在傷口的邊緣有一些黃色的過濃物質。

    耗子驚訝道:“怎麽會這麽嚴重?”

    強哥咬著牙道:“這傷時昨天被李凱打的,昨天迴家我的上好藥了,剛才又被南瓜踢一腳傷口又裂開來了。”

    猩猩在一旁急道:“那得趕快去醫院啊?”

    強哥搖搖頭道:“我們沒有錢!”

    我急忙道:“今天不是給牛奶交保護費的時候嗎?我們身上應該都還有啊。”

    耗子笑道:“對呀,快將錢全部拿出來。”

    我們四人就將所有的錢聚在一起一共80塊,雖然少了點,但做個簡單的包紮應該夠了。

    見到這80塊錢,強哥依舊搖搖頭道:“我自己包紮就行了,這些錢還是留著賠給李凱吧?我們還要賠2000塊呢。”

    是啊,兩千塊以我們現在的經濟實力要賠到何年何月,可是南瓜卻要我們在三個星期內籌齊錢。

    盡管如此,我還是果斷道:“你這是什麽話?你要是當我們是兄弟的話那就先治好傷先,籌錢的事以後再說。”

    耗子勸阻道:“就是啊,錢的事以後再想辦法,先把你的傷治好再說。”

    猩猩也勸阻道:“強哥你先把傷治好,等你傷好了我們再一起想辦法還錢。”

    我不僅是說出了我的心聲,同時也說出了耗子、猩猩心中所想的。

    聽見我們的話,強哥點了點頭示意同意了。

    我們四人便將強哥扶起來,慢慢的扶著他向最近的一家醫院走去。

    這是一家小門診,離大巷子隻有不到4百米。

    將強哥扶進這家門診,立刻有一個年齡大概15、6歲女孩走過來問我們:“你們需要點什麽?”

    這個女孩身高比我矮一點,但是長得確實很漂亮,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時的打量我們,仿佛我們很有趣。

    耗子一指強哥道:“我的朋友不小心摔到了膝蓋,麻煩你幫他包紮一下。”我們可不敢說是打架傷到的,不然這家的醫生非得報警不可。

    這個女孩“撲哧”一下笑道:“我不包紮,我隻負責賣藥。我叫我媽媽來給你們包紮。”說完,她走打開了門診後麵的門並走了進去。

    她這一笑使得我們很詐異。

    片刻,那個女孩跟在一個年齡31、2的美豔婦女走了出來,想必這就是她媽媽了,見到她媽媽後我終於知道了她為什麽長得這麽漂亮。

    那位美豔的婦人穿上白色大褂問道:“是誰傷了膝蓋?”

    我指著強哥補充道:“是我的朋友不小心磕到了。”

    那個女孩又“撲哧”一笑,我萬分疑惑的看著她。

    她媽媽指著我們道:“看看你們臉上的傷,明明是打架還說是磕到了。”她伸出一指玉指,單獨指著耗子道:“特別是這個小朋友,一身的腳印就連臉上都是腳印。”

    我們幾個麵麵相視,這才發現我們的臉上基本上都有淤青,特別是耗子,他竟然連臉上都有腳印。

    隻是剛才我們一直注意強哥沒有注意到我們自己!!

    不過我也明白了那個女孩為什麽笑了,我們這樣明明是在真相麵前撒謊!!

    她媽媽嬌豔的一笑道:“於潔,帶他們幾個先去洗洗。”

    “好的”於潔笑了笑,轉頭對我道:“你們跟我來吧。”說完,她門診後麵的門走去,我們扶著強哥跟在他後麵。

    走進那道小門展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很小的客廳,大概隻有10個平方。

    這件客廳的左邊有一扇門,她帶著我們走進那扇門,那是廁所裏麵有水龍頭。

    我先衝上去放出水,慢慢的清洗身上的灰塵,剛才被李凱打倒在地,又被南瓜拖到地上,現在我渾身是灰塵。

    就在我清洗灰塵時耗子那“賤人”竟然在後麵跟於潔搭訕,他那有一道腳印的眼睛不斷的放媚眼,“深情”的看著於潔道:“你叫於潔嗎?這個名字真好聽,我叫劉浩。我們可以認識一下嗎?”

    我心裏頓時暗罵:“賤人。”

    其實我也想跟於潔搭訕,隻不過我有些害羞,“人家還是處男呢”!

    於潔笑道:“你先把臉上的腳印洗幹淨讓我看清你的樣子再說。”耗子聽了莫名的感到自己臉上有些發燙。

    猩猩在一旁笑道:“不用洗,就現在他還好看些,待會他洗幹淨,非得嚇死你。”

    我也調佩道:“確實是這樣。”

    強哥也忘了疼痛道:“妹子我勸你還是先出去,待會別嚇著你。”

    於潔一邊斜眼打量耗子,一邊偷笑。

    “滾”耗子紅著臉大罵便跑上來,一把將我推開,用力的捧水擦臉。

    等他認為洗幹淨時一轉頭看向玉潔,滿懷深情道:“我帥嗎?”

    “嘔”看著他那一塊青一塊紫卻又滿懷深情的臉龐,我們四人皆嘔吐。

    我一巴掌拍到耗子的後腦勺道:“你別在這獻醜了,你丟的是兄弟們的臉。”

    他直起身子還手一拳打到我身上道:“怎麽?不服?”

    我驚訝道:“喲嗬,敢動我?”我轉頭看向猩猩和強哥問道:“兄弟們說怎麽辦?”

    “直接搞死。”猩猩大喝一聲便衝上來一把抱住耗子。

    強哥見此情形也一瘸一拐的邪笑上來將耗子的頭按到水龍頭下。

    我邪笑一聲就將水龍頭打開,幫他洗個頭。

    耗子無助的哀求道:“大哥們,我錯了。”

    不理會他的屈服我們繼續幫他洗頭,因為我們知道他是假屈服當他站起來的時候,我就慘了,有可能我會被他洗頭!

    我們嬉鬧間忘卻了依舊在一旁偷笑的於潔,同時也忘卻了南瓜要我們賠的兩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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