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歲,及腰長發,偏瘦……”


    衛梵念著懸賞單上的特征標注,一腳就轟在了地痞的嘴巴上:“你耍我呀!”


    “嗯!嗯!”


    茶茶很氣憤,作勢就要砸人。


    懸賞單上,隻有一個頭像,還戴著一塊黑色的麵具,這要是能靠它找到真正的目標,那也太神奇了。


    “我真沒騙你們!”


    地痞哭了:“有人試過了,隻要把嫌疑目標送過去,就能拿到十萬塊,反正神武製藥有辦法知道真假!”


    因為神武要的人是滅疫士,這些地痞就想到了通過假扮監察員來誘拐這些女生,反正到了神武製藥的地盤,她們想跑也來不及了。


    “你們的算盤倒是打的挺精!”


    衛梵撇嘴:“說吧,還有什麽?”


    “沒了,真沒了!”


    幾個地痞齊刷刷的搖頭。


    “茶茶,給他們長點記性!”


    夏本純說完,小蘿莉就‘哦’的應了一聲,掄起花盆,砸在了一個倒黴鬼的腦袋上。


    砰!砰!砰!


    鮮血飛濺,隻是幾下,倒黴蛋的腦袋就血肉模糊了。


    這恐怖的一幕,嚇的幾個地痞的眼球都在痙攣,那個為首的漢子更是直接,雙眼一翻,假裝暈死了過去。


    嘩啦!


    花盆碎了,裏麵的泥土落在了倒黴蛋的臉上。


    小蘿莉起身,去搬花盆。


    “下次打這個!”


    夏本純踢了踢死狗一樣的漢子。


    “不要打我,我說,我全都說!”漢子認栽了:“如果神武製藥不要,我們就會把女孩賣給紅花會!”


    “這名起的挺雅致,幹什麽的?”


    夏本純調侃了一句。


    “人……人口販子!”


    漢子不敢直視衛梵,因為他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勃然而發的怒火。


    “呸,人渣!”


    夏本純一口口水吐在了漢子的臉上。


    “噗!”


    茶茶有樣學樣:“人渣!”


    “我是人渣,我錯了,求你們放過我吧?”


    漢子磕頭,沒辦法,一股恐怖的氣勢,正從衛梵的身上散發出來,讓他覺得死到臨頭了。


    “交給我吧!”


    夏本純捏了捏指骨:“我保證他們會後悔生出來!”


    “你們在幹什麽?”


    一隊治安兵衝了出來。


    藥店的門一直開著,有好心人認出了地痞一行,擔心衛梵他們的安全,就趕緊報案了。


    “抓到幾個人販子!”


    治安隊長的目光很兇悍,上下打量著衛梵和夏本純,至於幾個人販子,他倒也認識,畢竟經常給他孝敬。


    “沒事就好,人我帶走了。”


    隊長冷言冷語。


    “等等!”


    衛梵伸刀,攔住了要去抓人的治安兵。


    “你想幹什麽?”


    治安兵眉毛一挑,就伸手去推衛梵。


    啪!


    衛梵打開了治安兵的手,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本,甩在了隊長身上。


    隊長翻開一看,頓時驚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嘶,戰醫館副館長?”


    “隊長,你沒看錯吧?”


    “這麽年輕,能身居這麽重要的職位?”


    “不會是看錯了吧?”


    治安兵們立刻叫了起來,實在是衛梵的年齡太小了一點,要知道中安也有一位副館長,都老的成白菜幫子了,才爬上去。


    “閉嘴!”


    隊長吼了一聲,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雙手把證件遞給了衛梵:“不知道閣下來中安,有什麽事情?”


    隊長眼不瞎,能分出證件真假,至於戰醫館副館長這種職務,主要還是看劃分的地區。


    最高聯合議會以鄉鎮為單位,設立了戰醫館,防疫院、以及監察機構,來保證地方出現疫病後,可以及時斬除和治理,避免擴大,因此副館長這種職位,最少的,也能管個十來個滅疫士,可比自己這種治安隊長有地位多了。


    這個隊長眼尖,還看到衛梵的證件上,寫的是夏國上京,臥槽,那是什麽地方?夏國的北方第一城市,繁華度隻有洛可以比擬,眼前這個衛梵能成為一位副館長,就算隻是掛個名,沒有實權,也足以證明家中能量巨大。


    “瑪勒逼,是個權二代呀,難怪這麽肆無忌憚呢!”


    隊長誹謗著,幸虧這是在元國,否則的話,早挨打了。


    “我們要去洛都參加天梯賽,等火車的時候,隨便出來逛逛,結果就碰到了人販子!”


    衛梵鄙視:“你們元國的治安,可真夠可以的!”


    “嘶,天梯賽?”


    這一次連治安兵們都驚了,能參加天梯賽的,哪一個不是才華橫溢的名校生,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如果兒子考進去,可就光宗耀祖了。


    “冒昧問一句,您是哪一所大學的代表?京大?還是南鹿?”


    隊長的表情,更尊敬,這是對於知識的禮遇。


    “上京國士大學!”


    衛梵也沒隱瞞。


    “失敬!失敬!”


    隊長賠上了笑臉:“這幾個人販子,我一定會嚴懲。”


    “還是讓我給他們長點教訓吧!”


    夏本純說著,突然拔刀。


    一群治安兵就沒看清怎麽迴事,隻覺得有風刮了起來,接著下一刻,六個地痞就慘叫出聲。


    咕嘟!


    一群治安兵額頭冒汗,他們看到鮮血從這幾個倒黴蛋的手腕和腳腕流了出來,那深度,不用問,經脈都被挑斷了。


    “這個……”


    隊長有點傻眼。


    “怎麽?有問題嗎?”


    衛梵質問。


    “沒……沒有!”


    隊長才不會蠢到為幾個人販子得罪一個名校生的地步。


    “茶茶,走了!”


    衛梵掏出錢夾,隨手抽了一疊紙幣,也沒數,直接放在了桌子上:“老板,賠你髒了地板的錢!”


    “我勒個草,還好沒衝動!”


    看人家隨手甩出的百元大鈔都有二十幾張,這闊氣的模樣,直接把一群治安兵鎮住了。


    要知道,按照匯率來說,夏元可比元國貨幣值錢多了。


    “嗯!”


    茶茶抱起森千蘿,乖巧的跟在了衛梵後麵。


    “等等!”


    隊長大喊。


    “嗯?”


    衛梵一個‘嗯’,已經帶上了靈壓,那股氣勢,讓隊長肝顫。


    “簽,簽名!”


    隊長有點結巴:“可以給我簽一個名嗎?”


    “簽哪?”


    夏本純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皮……皮夾!”


    隊長掏出了錢包,結果發現沒帶筆,頓時尷尬了,畢竟他是個大老粗,不用裝文人。


    “唔!”


    茶茶從挎包裏掏出了一根粗大的油性筆。


    “誒嘿,我也有!”


    夏本純一邊簽,一邊問:“你說我這字怎麽樣?”


    “挺漂亮的!”


    衛梵實話實說。


    “嗯哼,我可是特別練過的,等咱們拿了天梯賽的總冠軍,到時候肯定有粉絲來要簽名,要是寫的差了,丟的可不隻是自己的臉,所以你也趕緊練練!”


    衛梵無語。


    “您慢走!”


    隊長把衛梵三人送了出來,接著就看到小茶茶一個靈巧的翻身,跳上了龍蟬的後背。


    “尼瑪!”


    隊長驚的一句髒話脫口而出,跟著又趕緊解釋:“別誤會,是感慨,沒罵人!”


    “總冠軍?這些人吹牛也不怕閃了舌頭!”


    “就是,咱們桃花石大學,今年可是要拿總冠軍,完成七冠王的偉業!”


    “有仙鳥李斯克在,誰都的臣服!”


    “不過這大蟲子坐騎好霸氣呀!”


    治安兵們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嘀嘀咕咕。


    “廢什麽話呢?幹正事!”


    隊長沒好氣的咒罵著。


    “嘿嘿!”


    治安兵們笑著,返迴了藥店。


    老板還在沾著口水點大鈔,結果一眨眼,就被隊長奪走了。


    “你們……”


    老板怒了。


    “我懷疑你和這些人販子有瓜葛,來人,把他抓迴去審問。”


    隻是一句話,老板就像泄了氣的脾氣,徹底服軟了,眼看著還沒捂熱的鈔票被人拿走。


    “隊長,這幾個家夥怎麽辦?”


    治安兵拖著幾個倒黴蛋,嫌麻煩:“好沉呀!”


    “老規矩,喊他們家裏人拿錢來贖,沒家人的,沒錢的,直接丟給紅花會,當藥人賣!”


    隊長哪還有剛才和衛梵說話時的一團謙卑,此時的他,就是主宰這些人生命的王。


    “好勒!”


    看治安兵們駕輕就熟的姿態,就知道這罪惡的勾當沒少幹。


    大街上,兩個人有些意興闌珊,經過了剛才的事件,他們閑逛的心情也淡了好多。


    “那個證件怎麽迴事?”


    夏本純詢問。


    “段國臣的後台上司為了拉攏我,給的好處唄!”


    衛梵又不是蠢貨,光給個勳章,沒有實際利益,傻子才為你賣命呢:“沒多少實權的,就是外出方便,能省不少麻煩。”


    最高聯合議會因為其職能的緣故,觸手遍布東方諸國,可以說是一個淩駕於那些皇權之上的組織,也就夏國、元國這些大國,還有些談判的資格,其餘諸國,皆不足慮,所以議會的證件,就是最硬的通行證。


    如果衛梵擁有醫龍證書,那連出國簽證都不需要,隨便來迴!


    “羽袖姐姐?”


    茶茶突然指著路邊的人群,喊了出來。


    “什麽?”


    衛梵下意識的扭頭,就看到一個熟悉到沒辦法忘記的倩影,站在人群中,正望著這邊。


    她的整個上半身都裹在一間黑色的鬥篷中,隻露著一雙眼睛,但是衛梵知道,那就是白羽袖,自己的青梅竹馬。


    “羽袖!”


    衛梵吼了一聲,抬腳就往前衝,可這裏是主大街,行人不少。


    似乎察覺自己被發現了,黑鬥篷往後一退,閃身進了路邊的一條小巷。


    等衛梵追過去的時候,已經人去鏤空。


    “你沒認錯嗎?那個家夥可是裹得很嚴的!”


    夏本純皺眉,衛梵失去冷靜的樣子,可是太罕見了。


    “絕對沒錯,那就是白羽袖!”


    衛梵很鬱悶:“他為什麽要躲著我?”


    “可能有難言之隱?”


    夏本純還沒說完,就看到衛梵跑了出去:“誒,你去哪?”


    “你們先玩,之後去車站匯合,茶茶,別跟著我。”


    衛梵躍上了一樁民宅的屋頂,幾個兔起鶴落後,就消失在了街道中。


    “唔!”


    茶茶低著腦袋,神情失落,哥哥把自己當累贅了嗎?


    “別瞎想了,他隻是想讓你開開心心的玩!”


    夏本純安慰。


    衛梵果然晚點了,迴來的時候,還一臉落寞。


    “唔!”


    茶茶擔心地看著衛梵,遞過去一塊巧克力。


    “抱歉!”


    心不在焉的衛梵,用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先找個地方住下吧,明天走!”


    “沒事,話說等你的時候,我在對麵的長途汽車站,見到了一群學生!”


    夏本純煞有介事。


    “學生?總不會是千亞來了吧?時間上對不上呀!”


    衛梵皺眉。


    “不是,看相貌,聽口音,似乎是瀛洲的神田大學。”


    夏本純爆料。


    “神田?”


    衛梵皺眉,東方大陸以東,是無邊遼闊的海域,其中有一座狹長的島嶼,被譽為東南亞的明珠,也就是瀛洲人的國度。


    因為隔海,遠離大陸,所以瀛洲的滅疫學,發展出了屬於他們國家獨有的特色。


    神田大學,就是瀛洲排名第一的頂級學府,十大英傑第八,青樹藏木,就是他們的招牌。


    這所大學雖然拿到天梯賽總冠軍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實力不容小覷,因為每一屆的排名,都非常靠前,隻能說欠缺了一些運氣。


    “應該是了,我聽到別人喊那個最清純的女孩小野寺,這是典型的瀛洲人名字!”


    夏本純撞了一下衛梵:“有沒有興趣追一下?也算揚我國威哦!”


    “他們去長途汽車站幹什麽?總不會是坐車去洛都吧?”


    以元國的道路狀況,坐汽車太顛簸了,不僅浪費時間,還消耗精力,沒人蠢到會做這種事。


    “不是,我打聽過了,他們采購了很多藥物,買的是去哈東的車票!”


    夏本純辦事,人細心,也很謹慎。


    “哈東?”


    衛梵沒印象。


    “聽說是一個很偏遠的邊境城鎮,怎麽樣?要不要去看看這些神田生幹什麽?”


    夏本純躍躍欲試。


    “時間上……”


    距離和黃道教授約定的會和時間,沒多久了。


    “來得及,我覺得這些家夥一定發現了什麽東西,否則不會停留!”


    夏本純準備黃雀在後,大撈一把。


    “好吧!”


    衛梵同意了。


    “歐耶,衛首席英明!”


    夏本純歡唿著,跑掉了:“我去租車!”


    天色晚了,再加上哈東是一個小鎮,去那邊的長途巴士本來就少,不過沒關係,衛梵有錢,大巴的鈔票砸下去,直接包了一輛車,隨時可以上路。


    “這麽糟蹋錢,會遭報應的!”


    衛梵歎氣。


    “錢就是用來花的,不然留著幹什麽?”


    夏本純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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