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本純打著嗬欠,走進了教室,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就準備補個覺,昨天晚上迴來的太晚,有些累了,不過不等睡著,平時不怎麽聊得來的幾個女孩湊了過來。


    “本純,聽說你和衛梵關係很好?”


    有著一雙丹鳳眼的女孩詢問。


    “還行!”


    夏本純軟綿綿地爬在桌子上:“怎麽了?”


    “還行是什麽程度?算朋友嗎?”


    另一個女孩插嘴。


    “肯定是朋友呀,對了,我還是他的緋聞女友來著!”


    夏本純調侃。


    幾個女孩幹笑。


    “能不能約他一起吃個飯呀?我們想認識一下!”


    丹鳳眼撩了一下長發,道出了來意。


    “這個恐怕有點懸,衛梵最近很忙!”


    夏本純愛莫能助。


    “嗬嗬!”


    一個女孩撇嘴,覺得是夏本純故意不幫,擔心自己把衛梵搶走。


    “是嗎,那太遺憾了!”


    丹鳳眼歎了一口氣:“對了,你聽說了嗎?”


    “什麽?”


    夏本純疑惑。


    “關會長邀請衛梵加入學生會,被他拒絕了!”丹鳳眼一臉的想不通:“你說為什麽?”


    “衛梵才不稀罕那個位置呢!”


    夏本純笑了,這才是自己認識的衛梵。


    “衛梵太特立獨行了,我好喜歡他的性格,聽說他不光拒絕了,還把關秋白損了一頓!”


    “我看那些學生會的家夥們不順眼了,眼睛簡直長在頭上,吃癟活該!”


    “衛梵應該是京大校史上,第一個拒絕會長邀請的學生吧?”


    周圍的學生聽到這話,也紛紛圍了上來,打聽衛梵的近況,沒辦法,這個男生,行事太有魅力了。


    學生會的幹事頭銜,價值太大了,隻要是有點自信的京大生,都會申請一下,不過總額隻有那麽點,所以被拒絕的永遠是大多數。


    除了嫉妒和羨慕,學生們心中要說沒有一點怨氣,那是不可能的,現在陡然看到衛梵拒絕關秋白的邀請,他們立刻有了一種暗爽的感覺。


    一些性格耿直的學生,因為這件事,立刻崇拜上了衛梵,把他當做了精神領袖,當做了努力奮鬥的目標。


    隻是第二天後,風向大變。


    “聽說了嗎?衛梵慈善捐款,就給了幾塊錢!”


    “不會吧?衛梵不像那麽吝嗇的人呀?”


    “你怎麽知道不像?對,他是對那個小蘿莉挺大方的,給的零花錢都有好幾百!”


    本來這種流言就容易傳播,更何況還是事關名人衛梵,自然就像暴風一樣,隻用半天時間,就席卷了整個京大。


    “喂,你們不要亂說,衛梵不是那種人!”


    祁蓮走近教室,就聽到公子甲在調侃衛梵,頓時惱了。


    “那是哪種人?”


    公子甲可不怕祁蓮,再說他早就恨透了衛梵,現在有機會出了一口氣,當然不遺餘力的開炮:“捐款數清楚可查,總不是我們黑他吧?”


    “捐款隻一份是心意,難道多少有差別?”


    祁蓮也不是省油的燈,嘴炮厲害:“你這意思豈不是說捐款少的,或者不捐款的,都沒愛心嗎?”


    “你別偷換概念,大多數學生很窮的,可衛梵呢?先不說他的實驗經費就有上百萬,他那個小蘿莉的花銷,大家都見過,雖然不說頓頓大魚大肉,但吃的可不差。”


    “人家有錢,就要捐嗎?”


    關於有錢這點,祁蓮沒辦法反駁,畢竟作為同班同學,她們早知道了衛梵有多麽土豪,一起聚餐,都是人家掏腰包。


    “要麽不捐,要麽多捐一些,幾塊錢?衛梵這一次真是腦抽了!”


    聽到這件事後,姬川光差點把膀胱都笑裂了,聲望這種東西,建立起來難,摧毀掉,不要太容易,衛梵這次要是處理不好,積累的人望就要毀於一旦了。


    “不行,我的給他添一把火!”


    姬川光幸災樂禍,事實上,以他這種豪門家族的眼界,用膝蓋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引導輿論,黑衛梵。


    幾天下來,風波越傳越厲害,人們逐漸分成了三個派係,第一派是徹頭徹尾的衛梵黑。


    沒辦法,先不說衛梵惹到的人,他實在太優秀了,這就是原罪,不知道多少人看他不爽呢,所以找到機會,自然大黑特黑,恨不得把他踩下十八層地獄。


    第二派就是挺衛梵黨,以女生居多,她們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為衛梵辯護,剩下的就是看熱鬧的吃瓜觀眾了。


    茶茶叼著一根棒棒糖,在明月湖邊抓蟲子,聽到了幾個學生詆毀衛梵,頓時惱了,衝出去就要質問。


    啪!


    一隻手從背後神來,抓住了茶茶。


    “這麽兇?你要幹什麽?”


    夏本純詢問。


    “吵架!”


    茶茶鼓起了腮幫子:“他們……說……壞話!”


    “啊?”


    夏本純聽了幾句,立刻義憤填膺:“太壞了!”


    “對!”


    茶茶擼起了袖子,邁著小短腿就學著螃蟹的模樣往過走,她覺得這樣會有氣勢,能嚇住對方。


    “我幫你!”


    夏本純同仇敵愾。


    實驗室,納蘭顏找來了。


    “怎麽了?”


    衛梵坐在飼養室的地板上,看著對麵鐵籠中的大猩猩,滿臉都是凝思的表情。


    “沒,你繼續思考!”


    納蘭顏本來打算告訴衛梵最近的風波,讓他想個辦法解決,可是看到他這麽廢寢忘食的思考,又不舍得打擾他了。


    迴到實驗室,納蘭顏找到了陸雪諾:“衛梵那個樣子,持續幾天了?”


    “七天了,我覺得再這麽下去,他可能瘋掉!”


    陸雪諾調侃,但是語氣中,透著一種小欽佩,這段合作的日子,讓她很清楚的認識衛梵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外麵的流言,你們不知道吧?”


    納蘭顏詢問。


    “什麽留言?”


    陸雪諾迷茫。


    “算了,當我們沒說!”


    納蘭顏放棄了,自己的表妹,也是一個不愛閑言碎語的好女孩。


    “實在不行,讓衛梵去看看智慧牆,換換心情和腦筋,一直想,會陷入死胡同的!”


    納蘭顏提了一句,離開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練滄濃。


    “納蘭老師!”


    練滄濃讓路。


    “你找衛梵?”


    納蘭顏打量著練滄濃,這個女生的胸~部,似乎又變大了,不過能被衛梵帶進這裏,看樣子他們的關係不錯呀!


    “嗯!”


    練滄濃點頭。


    “如果是告訴他捐款流言的事,就算了,他很忙!”


    納蘭顏邀請:“不介意的話,一起走走吧?”


    “好!”


    麵對一位豪門大小姐,還是植物學的教授,練滄濃哪敢拒絕,誠惶誠恐的答應。


    陸雪諾拿著一張毛毯,悄悄地走了過來,打算給衛梵披上。


    驀然!


    衛梵伸手,抓在了陸雪諾的手腕上。


    “啊!”


    陸雪諾嚇了一跳,尖叫著往後退,把衛梵差點帶個跟頭。


    “你……”


    衛梵的眼睛還沒恢複焦距,顯然還在走神。


    “地上冷,我給你披個毯子!”


    陸雪諾解釋。


    “哦!”


    衛梵隨口應了一聲。


    陸雪諾低著頭,臉頰一片通紅,等了幾分鍾,也不見衛梵鬆手。


    “他想幹什麽?難道要非禮我?不,他不是這種人,難道要告白?也不對,我們也沒發展到這個地步呀?”


    陸雪諾猜測著,腦洞一片亂開,足足愣了十幾分鍾後,才發現衛梵又走神了,他或許根本不知道抓著自己。


    “你……”


    陸雪諾有點小鬱悶,想甩開衛梵的手,可終究沒那麽暴力,而是輕輕的叫了幾聲。


    “衛梵,要是實在想不通,就去看看智慧牆吧,總比觀摩這些大猩猩有用吧?”


    陸雪諾把衛梵拉了起來。


    “好!”


    衛梵也想唿吸下新鮮空氣了,飼養室的味道,的確很糟糕。


    智慧牆還擺在圖書館頂樓,但是已經很少有人去看了,畢竟期末考臨近,還事關能否進入23人大名單,所以每個人都在努力學習。


    大概有十來個人在場,衛梵在警戒線外,隨便挑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希望不會出問題!”


    可惜,事與願違,當衛梵專注地觀察智慧牆時,那些文字就像旋渦一樣,轉起了圈。


    頭暈腦漲,好在這一次衛梵及時移開了眼睛,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吐血。


    “衛梵還是不行呀!”


    周遭的那十來個學生嘀咕。


    “看來想獲得智慧牆上的知識,要靠運氣了!”


    學生哀歎,要說天分,誰敢說衛梵差?可是連他都要看的難受,也太打擊人的自信了。


    要知道運氣這東西,實在太虛無縹緲了。


    “我就不信了!”


    又一次失敗,讓衛梵的倔脾氣上來了,既然整體看上去頭暈,那就一點點的來,慢慢適應。


    於是衛梵從牆壁的右上角開始,隻看一點點的字跡。


    依舊有頭暈的感覺,不過很輕微。


    一波波學生來了又走了,看到的就是衛梵枯坐在智慧牆前,偶爾會難受的嘔吐,甚至會帶上一些血絲。


    茶茶哪也不去了,帶了一個小桶,抱著森千蘿,守在了衛梵旁邊,照顧他,漸漸的,她的表情變得擔憂了,因為在最初的三天過後,大哥哥開始不吃不喝,完全沉迷在了智慧牆中,眼睛盯著它,無法自拔。


    晚上,圖書館依舊會閉館,不過校長已經吩咐了,衛梵是一個特例,可以繼續留下來。


    於是深夜清冷寂靜的圖書館大廳,隻有衛梵和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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