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模擬考結束,智慧牆開放展覽,新生們隻是聽說過它的神奇,並沒有切身領略過,但是高年級生們不同,已經有人因為其頓悟,得到了好處,因此好多人一大早就來排隊了,隻為盡早看到它。


    “早!”


    衛梵出門,看到陸雪諾,打了一個招唿,隨即便沉浸在神兵藥劑的配方中,不可自拔!


    “早!”


    陸雪諾說完,就看到衛梵沉默了,一點都沒有和自己攀談的想法,心裏不免有些小鬱卒。


    “大姐姐……早安!”


    茶茶很懂事。


    “吃糖果!”


    陸雪諾掏出兩塊巧克力遞了過去,連帶著天天都沒有忽視,這讓天天受寵若驚,要知道亞人的地位極低,有很多人類以和他們說話為恥。


    一路無話,氣氛略微尷尬。


    火桑大道,夏本純背靠著一棵桑樹,百無聊賴的把玩著馬尾辮,旁邊站著一個男生,正在喋喋不休。


    “衛梵?你怎麽才來!”


    看到衛梵,夏本純立刻一臉欣喜地衝了過來,拉住了他的手臂就走:“我等你好久了!”


    “幹嘛?”


    衛梵不解。


    “一起去看智慧牆呀!”


    夏本純朝著陸雪諾點了點頭。


    “喂,這個樣子,容易被誤會!”


    衛梵無奈,這種接觸太親密,可惜夏本純心思單純,根本沒放在心上。


    “本純!”


    男生喊了一聲,可是夏本純壓根沒搭理,這讓他極度的鬱悶。


    陸雪諾停了下來,一臉愕然,隨後無精打采了,連去參觀智慧牆的心思都淡了,坐在了湖畔。


    “我這是怎麽了?”


    陸雪諾揪著一朵三葉草,神情莫名,為什麽看到衛梵和夏本純在一起,會不舒服呢?


    智慧牆平時收藏在京大地下的金庫中,隻有開放期,才會搬到展覽館,還不到八點,小廣場前已經排出了足有上千米的長龍,都蔓延到了旁邊的圖書館前。


    “不是吧?這麽多人?”


    夏本純無語:“這要等到什麽時候?”


    “唔?”


    茶茶踮著腳尖,雙手遮擋在額前,朝前張望,然後就叫了起來:“練姐姐!”


    “不準大聲喧嘩,不準插隊,請遵守展覽館規則,違者將被驅逐,一個月內,禁止進入!”


    練滄濃帶著風紀委員們正在維持維持秩序,聽到小蘿莉的喊聲,她走了過來。


    “練學姐!”


    附近的學生們趕緊低頭問安,作為候補英傑,又是風紀委員長,練滄濃權利極大。


    “你們來得太遲了,一批百人,十五分鍾的參觀時間,等輪到你們,估計就中午了!”


    練滄濃建議:“要不明天早點來?”


    “你能帶茶茶進去看看嗎?我就算了!”


    衛梵忙得很,可沒時間等那麽久。


    練滄濃看向茶茶。


    小蘿莉立刻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像一隻企食的倉鼠,眨著水汪汪地大眼睛期待地看著練滄濃。


    夏本純立刻有樣學樣。


    練滄濃猶豫了一下,掏出了兩條紅色的臂章,遞給衛梵和夏本純:“幫我維持秩序吧!”


    “謝謝學姐!”


    夏本純笑得很甜,練滄濃這個行為,算是變相開了後門。


    “不太好吧?”


    衛梵不想練滄濃難做,說什麽維持秩序,就是堵別人嘴巴的借口,肯定不用的。


    “沒事,你們不是正有加入風紀委員部的想法嗎?我帶你們體驗一下!”


    練滄濃眨了眨眼睛,她一向嚴格要求自己,要不是衛梵,絕對不會賣這種人情。


    “謝謝學姐了!”


    衛梵也不客氣。


    “不過話說迴來,以你的新人王身份,向校方申請一下,是可以在閉館後參觀智慧牆的!”


    練滄濃調侃。


    “學姐的巨~乳,果然名不宣傳,好大呀!”


    “可惡,那個衛梵肯定摸過了!”


    “簡直就是一個胸霸!你們說學姐的胸~罩是不是要特別定做呀?”


    男生們看著衛梵跟著練滄濃有說有笑的離開,各種羨慕嫉妒恨。


    展覽館很大,總共有三層,一層陳列著一些代表著京大曆史、榮耀、名人的物品。


    “唔!”


    茶茶指了指西北角,那裏的玻璃櫃中,放滿了各類獎杯和錦旗,金光燦燦,耀眼無比。


    “這裏的獎杯隻是最有分量的那些,不然以京大的收獲,整個展覽館,恐怕都擺不下來!”


    練滄濃介紹:“看到中間最大的那座了嗎?是東方天梯賽第一百三十二屆的冠軍獎杯,代表著九連冠!”


    這座獎杯被放在中心位置,足有半人多高,金光燦燦,而在它後邊,還有八座,不過要小一號。


    “九連冠?”


    衛梵不了解那段曆史。


    “我知道!”


    夏本純舉手:“那是京大最輝煌的時期,連續第九次奪得天梯賽冠軍,史無前例的九連冠,而那屆也號稱史上競爭最慘烈,最血腥,最輝煌。”


    “不錯,那一屆天梯賽,可以說是東方滅疫界的巔峰,當時的陣容實在太豪華了,哪怕一位候補英傑代表,隨便挑出一個來,都比現在的英傑厲害,對了,也就是那一屆,被稱為黃金一代!”


    練滄濃科普。


    “所以咯,京大在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後,拿下了九連冠,最高聯合議會特別製作了這座獎杯,希望京大再接再厲,拿到更好的成績!”


    夏本純聳了聳肩膀:“可惜了!”


    “是呀,京大沒落了,自從這一座獎杯後,天梯賽開始了戰國紛爭,京大徹底跌到了低穀,別說衛冕十連冠,到現在為止,已經三十年了,沒有再捧起過冠軍獎杯。”


    練滄濃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交織著驕傲、自豪、失落、與濃濃的不甘心,不過最後都化為了振奮,狠狠地一拍衛梵的肩膀。


    “你要給我加油呀,京大的崛起,就靠你了,明年的天梯賽,一定要把冠軍獎杯捧迴來!”


    練滄濃飽含期待。


    “委員長,隻是這一座,就代表著無人可及的榮耀!”


    旁邊有幾個風紀委員,聽到這話,插了一句嘴。


    的確,這座獎杯比常規的那些大了三分之一,算是最特殊的一座。


    “學姐,我們會加油的!”


    韓柏大聲喊了一句。


    衛梵迴頭,看到晚稻田的那幾個人正在參觀,長孫秋田還是那副不善言談的模樣。


    “衛首席好!”


    韓柏笑眯眯的擺手,跟著用胳膊撞了身後的上官瑾一把:“你不是喜歡他嗎?擇日不如撞日,表白吧!”


    “去死!”


    上官瑾臉色微怒,直接一記撩陰腿,踢在了韓柏的胯下。


    展覽館中,似乎響起了蛋碎的聲音。


    “抱歉,他就是愛玩!”


    長孫秋田道歉。


    “無妨!”


    衛梵並不介意,晚稻田不聲不響,卻是這一屆中考進京大最多學生的名校,比起什麽姬川光和公子甲,他反倒覺得這個長孫秋田最沉穩,有一種摸不透的感覺。


    “這個男生好低調呀!”


    夏本純在衛梵耳邊嘀咕。


    二層擺放的就是一些稀有的物品了,例如罕見的疫體標本,比如從黑暗大陸帶迴來的礦物、植物、化石,反正烏七八糟,都是市麵上不太容易見不到的東西,要說昂貴,也未必,但絕對會讓學生大開眼界。


    “那株植物是什麽?好惡心!”


    夏本純撇嘴。


    茶茶望了過去,這是一株藤本植物,渾身滑溜溜,黑乎乎,盤在地上,像是剛被排泄出來的糞便。


    “你可別看不起它,這株植物是醜,但是可以造血,包括哪些稀有血型,都可以使用!”


    練滄濃介紹,瞟了衛梵一眼,發現他並不驚訝,顯然是早知道了,不由的感慨,這小子的學識儲備好可怕。


    “喂,這裏邊的東西,有你不認識的嗎?”


    夏本純捅了捅衛梵。


    “嗬嗬!”


    衛梵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說沒有,會不會太狂妄了?


    三層已經被清空了,隻在中心的位置,有一塊高台,上麵放著一堵三米寬、一米多高的石牆,它看上去有一種風吹日曬的破舊,長著些許青苔,一些字跡,都要剝落了。


    一圈警戒帶將學生們隔離了開。


    一百多人圍在智慧牆周圍,緊緊地盯著它,擠的裏三層外三層,卻是出奇的安靜,這也讓本來就空曠的三層顯得更加安靜。


    “唔!”


    因為智慧牆在高台上陳列的緣故,那是茶茶這種矮個子,也能毫無障礙的看到,不過和想象中的神秘不同呀,不就是一堵破牆嘛,隨便去上京那種古舊的巷子裏就能看到很多。


    “噓!”


    衛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發現這些學生大部分不太正常,似乎思維正處於一種走神狀態。


    “如果感覺到不舒服,就立刻移開視線!”


    練滄濃警告。


    “嗯!”


    夏本純注意到,那些持刀守衛的風紀委員,全都背對著智慧牆而站。


    衛梵走了過去,算起來,智慧牆的麵積並不大,也就是教室黑板的大小,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符號,還有各種從未明確記載的方程式。


    因為展覽的時間太短,一些學生就拿了筆記本,準備記下來,可是抄著抄著,他們就沉浸在了那些方程式中。


    這是一種完全不受控製的投入,就像被催眠了一樣。


    衛梵也不例外,他原本打算大致的瀏覽一遍,再詳細觀摩,可是看了不到一小塊,眼前就滿是神秘的符號在遊動,接著仿佛利刃一般,刺了過來。


    眉心猶如被刺穿了,一股劇痛傳來。


    衛梵捂著臉頰,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大哥哥!”


    茶茶驚叫。


    “你沒事吧?”


    練滄濃很擔心,以前有過學生因為目睹智慧牆而瘋掉的例子。


    啊!


    一個男生,突然痛苦的吼了起來,一口鮮血噴出,用足了力氣,用腦袋撞著地麵,似乎這樣才能減輕痛苦。


    “快,帶他離開!”


    聽到喊聲,牧金鋒從警務室衝了出來。


    其他學生因為這陣騷亂,神智恢複了不少,隨後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難受,但是又想繼續看下去!”


    “我感覺看這堵牆比會上~癮呀,有一種無法自拔的渴望,我都想抱著它睡覺了!”


    “為什麽我是厭惡?想吐?”


    剛才那種狀態,實在太玄妙了,而且每個人都不同,然後他們就看到了衛梵,痛苦的蹲在旁邊。


    “新人王也不行呀!”


    眾人感慨,到現在,整個京大,幾乎沒有不認識衛梵的學生。


    “好了,時間到,下一批!”


    牧金鋒看了下手表。


    “明天我還要來!”


    有學生準備努力看出點什麽,那可就出名了。


    “衛梵,你幹什麽呢?換一批了!”


    牧金鋒催促。


    練滄濃有點傻眼了,衛梵明明剛來,可要是這麽說,不就代表自己給他走後門了嗎?


    “老師,他是新人王,讓他多看一會兒,可能會有什麽發現?”


    練滄濃換了一個說法。


    “不行,那對其他人不公平!”


    牧金鋒拒絕,雖然不在恨衛梵,但要說心裏沒芥蒂,那不可能,所以他不想通融。


    “你這樣做,才是對天才的不公平!”


    不等練滄濃據理力爭,就有人駁斥了牧金鋒,是紀立武來了。


    “紀教授!”


    衛梵一行趕緊問安。


    “他多看兩眼,難道這堵智慧牆就會毀掉?”


    紀立武質問。


    “任何事情,都要遵守規則!”


    牧金鋒堅持。


    “你是其他學校的間諜?”


    紀立武反問。


    “你這是什麽意思?”


    牧金鋒臉色一變,對於一位老師來說,這可是最嚴重的指責了。


    “那你為什麽不想看到新人王更進一步?”


    紀立武很討厭這種古板的家夥:“我允許衛梵在這裏,你如果不服氣,去找校長舉報我吧!”


    論名氣來說,牧金鋒不如紀立武,自然隻能妥協。


    “加油!”


    紀立武說完,便不再管衛梵,而是觀摩智慧牆。


    新的一批學生上來了。


    “衛梵,你怎麽了?臉色好白呀!”


    韓柏詢問。


    “有點意思!”


    長孫秋田目視著牆壁,驀然一愣,其中有一條方程式,竟然和他記憶中的隻有部分差異,兩相對比,原本那些不解,突然豁然開朗。


    轟!


    長孫秋田頓悟,靈氣爆發了!


    “請大家保持安靜,長孫要進階了!”


    晚稻田的幾人麵色一整,立刻控製現場,就算得罪人,也得做。


    “請大家先離開!”


    風紀委員們驅散人群


    “不是吧,這麽厲害?”


    “好羨慕呀!”


    “衛梵似乎吐血了,是不是說明,比起長孫秋田,天賦不行?”


    學生們嘀嘀咕咕,能夠觀智慧牆而頓悟,代表著卓越的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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