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一頭金發的小仲馬有著西方人標準的魁梧身材和相貌,再加上英俊陽光的氣質,很是眨眼,想不惹人矚目都不行。


    隻是剛剛發生的衝突,就已經引起了附近考生的圍觀。


    朱碧倩很尷尬,她想和小仲馬交好,隻是這家夥嘴巴不著調,說著一些過分調戲的話,蔡華看不下去,譏諷了一句,誰知道他就動手了。


    “你沒事吧?”


    說實話,朱碧倩有點埋怨蔡華莽撞,畢竟在兩個人之間選擇,小仲馬對她的利用價值更大。


    “朱碧倩,怎麽了?”


    曹初升來了,警惕著小仲馬。


    “哈哈,隻是討教一下,沒想到他這麽不禁打!”


    小仲馬說著流利的夏國語,聳了聳肩膀後,突然揮拳,打向了曹初升。


    在心愛的女神麵前,曹初升怎麽肯示弱,牙齦一咬,弓步擺開,卯足全力硬抗。


    “不要!”


    朱碧倩大喊,小仲馬可是西域團的精英,能和七大新秀較技的存在,要不然也不會被選為代表參加京大考核了,這一拳要是打上了,曹初升不死也的重傷。


    淩厲的拳鋒撲麵,都刺痛了曹初升的眼睛。


    “喝!”


    曹初升也知道自己托大了,不過他並不後悔,正想著怎麽化解一下,就看到好友的一條手臂,斜刺裏打了過來。


    小仲馬的拳頭虛晃一槍,突然半轉身,猛轟衛梵。


    砰!


    雙拳相撞,一圈氣浪散開。


    兩個人的身體俱都搖晃了一下,不過下一瞬,再次出拳。


    百式衝宮!


    砰!


    小仲馬一個輕巧的後空翻,卸去衝力,落在了船舷上。


    啊!


    一些女考生尖叫了起來,小仲馬高高站立,午後金色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大氅,要多帥氣有多帥氣。


    “嘖,不錯嘛!”


    小仲馬挑了挑下巴:“再來?”


    “你們幹什麽?不準打架,不然剝奪考核資格!”


    兩個帶著紅色袖標的學長趕來了,朝著衛梵和小仲馬咆哮,維持秩序:“還有你們,都散了。”


    “你們能不能不要惹事了?要不是衛梵,還不知道出什麽亂子呢!”


    朱碧倩抱怨。


    蔡華憋得難受,自己還不是為了你?曹初升很尷尬,又有些沮喪,女人的心思,好難猜呀。


    “他似乎是奔著你來的!”


    看著離去的小仲馬,夏本純小聲提醒,她可不覺得這種人物有閑心試探蔡華這種垃圾,即便是朱碧倩漂亮,也不到讓他動心搭訕的地步。


    “管他呢!”


    衛梵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安夕欲言又止,糾結的不行。


    後甲板,西域團聚集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雙手交疊,搭在船舷上,正百無聊賴的眺望著在天空翱翔的海鷗。


    在四周,是或坐或立的西域考生,表情輕鬆的閑談。


    不少男生聚集了過來,偷偷地打量著這個有著一身異域風情的女孩,她叫美狄婭,是這支西域團的團長。


    除了一頭及腰的藍色長發,隨著海風輕揚,她的皮膚潔白,像是牛奶一樣,吹彈可破,讓人禁不住想咬上一口,可以打出一個十分的漂亮容貌自不待說,那一雙天藍色的眼睛,仿若寶石,顧盼間,足以把任何男人的靈魂都勾走。


    “感覺如何?”


    看著小仲馬雙手抱著後腦,吹著口哨迴來,法雷加調侃。


    “傳聞屬實,那家夥有點水準,我認為可以列為候選!”


    小仲馬放低了聲音:“不過他身邊那個女孩,有點麻煩!”


    “怎麽了?”


    法雷加蹙眉,他可知道好友有多麽自大,能讓他主動說出麻煩兩個字,證明事情確實有些棘手。


    小仲馬沒有發聲,隻是做了一個口型,但是西域眾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看向了美狄婭。


    “按照原定計劃行動,大小姐的任務,不容有失,誰敢阻攔,就碾碎他們!”


    美狄婭聲音清冷,但是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狂熱。


    郵輪上,考生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著即將到來的生存試煉,安夕是京大附屬的學生,可是她卻沒有和同學們待在一起,聯絡感情,反而站在衛梵的身旁,聽他們說話。


    安靜待著的安夕,猶如一朵曠野上的菊花,清靜淡雅,孤單而又堅強的活著。


    衛梵的聲音很好聽,像夏天陽光灑落,透著一股溫暖的氣息。


    安夕偶爾會偷瞄一下衛梵的側臉,不用交談,隻是聽著他的話語,就覺得很開心。


    驀然,一股劇痛襲來,心髒仿佛被一隻死神的利爪攥住了,讓她難受地幾乎無法唿吸。


    “我去……洗手間!”


    安夕不想讓人擔心,掩飾了一句,便強撐著往船艙走去。


    仿佛被傾盆暴雨澆過,幾個唿吸間,汗水就濕透了衣衫,剛離開甲板,安夕再也堅持不住,噗通一聲,栽倒在走廊中。


    冰冷的地板,貼著臉頰,猶如寒冬降臨。


    安夕用力咬著嘴唇,盡力不讓自己暈過去,同時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瓶子。


    艱難的擰開蓋子,將急救藥倒在掌心,送向嘴巴,隻是還沒有吃到,就因為手臂的抽搐,全掉在了地上。


    “不要抖呀!”


    安夕的內心中大喊,可是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的症狀更嚴重了,已經到了自己連藥都吃不下去的地步。


    安圖不想讓安夕一個人來考試,就是擔心突然發病,沒人照顧她,可是女兒為了衛梵,堅持要來,他也沒辦法。


    “我可以的!”


    安夕給自己打氣,重新取藥,隻是蒼白的唇瓣剛剛觸碰藥片,它們又掉了下去。


    心髒更痛了,全身都在痙攣抽搐,整個人就像被塞進了絞肉機中,肺部終於無法再吸進空氣了。


    “我難道要死在這裏了嗎?”


    安夕放棄了,她不想給人添麻煩,所以向著角落爬去。


    “安夕?”


    是那道溫暖的嗓音,在安夕即將昏迷的時候,闖進了耳朵中,跟著她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扶了起來。


    “心髒病?”


    衛梵趕緊抓起藥瓶,到了幾片喂給安夕,看到症狀沒有立刻緩解,便拉起袖子,將手臂伸到了少女麵前:“喝血!”


    “不!”


    安夕扭頭,考試在即,如果衛梵損失鮮血,很可能會落榜。


    “都什麽時候了?”


    衛梵氣急,因為扶著安夕,沒辦法拔刀,所以他直接一口咬在了手腕上,濕熱的鮮血,湧了出來。


    “喝!”


    “嗚嗚!”


    鮮血沾唇,溫熱入喉,安夕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衛梵對自己真好。


    衛梵本就是一個細心的人,看到安夕臉色蒼白的離開,有些擔心,便跟了過來,沒想到就看到舊疾發作。


    “再忍一忍!”


    衛梵背著安夕去醫務室。


    一番檢查後,隨船的校醫眉頭緊皺。


    “我知道考上京大,是你們這些學生一輩子的夢想,但是你的狀況,實在……”


    校醫建議:“你應該立刻迴上京,住院治療!”


    “請不要告訴他!”


    安夕躺在鋪著白色床單的病床上,虛弱的央求著校醫。


    “不行,你的身體……”


    校醫拒絕。


    “求您了,這是我最後的夢想了!”


    安夕掙紮著坐了起來,向校醫鞠躬。


    “你……”


    校醫糾結。


    “謝謝您,我可以離開了嗎?他應該等久了!”


    安夕下床。


    “哎!”


    看著這個懂事乖巧的女孩,校醫深深第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如何是好。


    醫務室的艙門打開,安夕扶著艙壁走了出來。


    “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衛梵趕緊扶住了安夕:“校醫怎麽說呢?”


    “沒事,就是太累了。”


    安夕擠出了一個笑容。


    衛梵想勸安夕放棄考試,專心治病,可是話到嘴邊,又無法說出口,自己有什麽資格影響他人的人生?


    “不要擔心了!”


    安夕很自責。


    “這是什麽類型的心髒病?”


    衛梵詢問,以安圖的滅疫術都無法治愈,看來比較難纏。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父親說,換掉心髒就可以了。”


    安夕岔開了話題:“迴去專心備考吧,郵輪就要靠岸了。”


    從漁人碼頭到鯨魚島,航程三個小時,在夕陽將落的時候,一座巨大的島嶼出現在視野中。


    “快,快,快,準備登島!”


    學長們大喊著跑過甲板,提醒著眾人。


    “好大呀!”


    考生們感慨,有一種興奮充斥在心頭。


    茂密蒼綠的植被,此起彼伏的蟲鳴鳥叫,讓鯨魚島鬱鬱蔥蔥,充滿了自然的氣息。


    “下船的考生,集合完畢,就進小鎮,然後向第一個宿營地進發!”


    帶隊的學長很忙碌。


    考生們分批次登島,在碼頭集合,衛梵一行混在人群中,隨著大隊前進。


    耳邊全是嘰嘰喳喳的交談聲,考生們左顧右盼,指指點點,欣賞著島上的風景,興奮的心情溢於言表。


    突然間,隊伍停了下來。


    “咦,怎麽了?”


    起初還有人詢問,可是很快,上千名的考生猶如被寒潮席卷,瞬間安靜了下來,接著通體冰冷。


    在通向小鎮街道的兩側,陳列著一具具疫體的幹屍標本,或猙獰,或血腥、或殘暴,足足上千,組成了一條死亡長廊。


    “等什麽呢?快點走!”


    學長們催促,緊繃著一張臉,不過說實話,哪怕已經見識過了,可是再一次看到這些疫體的幹屍標本,他們依舊有些緊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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