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院的官員都這麽無能?”


    衛梵嘴角一挑,毫不示弱的頂了32迴去,因為安少卿,他對監察院的印象極其糟糕,沒想到又來了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


    “你說什麽?”


    站在一旁的白製服們憤怒了,抬手就要修理衛梵。


    “吆,很硬氣嘛?”


    黑臉製止了部下,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衛梵,一般人遇到這種狀況,不說嚇尿,也早就六神無主了,可這位倒好,冷靜的無以複加。


    “他當然硬氣了,在蒼島市,人家可是一記頭槌把我的鼻子都撞破了!”


    安少卿來了,黑色的風衣將他修長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無論怎麽看,都是一個美男子,要是放在平時,防疫院的女人們肯定評頭論足一番,現在則是全部移開了目光,不敢與之對視。


    空氣變得壓抑了,監察院的這身深黑色製服,帶著一股天然的威懾力,看到他們,便會讓人不由得聯想到鎮壓、拷問、以及死亡!


    剛才想要動手的那幾個人,偷偷地打量衛梵,慶幸自己沒有出手,揍了監察員還安然無事的家夥,可是屈指可數。


    “不過人家背後站著白家和納蘭家,換了我,也會囂張的。”


    安少卿擠兌。


    “有廢話的時間,你不如把罪魁禍首找出來!”衛梵譏諷:“還是說,你們打算隨便找一個屈打成招?”


    公寓暫時不能住了,要進行消毒作業,學生們隻能在長街上等待,於是一雙雙眼睛都看到了衛梵不卑不吭的姿態。


    “到底怎麽迴事?查明狀況了嗎?”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留著八字胡的副校長龐德水疾步走了下來,在他後麵,跟著練滄濃和紀無羨。


    “再查!”


    黑臉防疫官段方應付了一句,京大一共有三位副校長,分管不同的職務,算是實權在握。


    “他怎麽迴事?”


    龐德水沒好氣地看著衛梵,臨近考試,居然出了這種事,京大的名譽都要丟光了。


    “衛梵,我懷疑這起中毒事件,與他有關!”


    安少卿插嘴。


    “衛梵?”龐德水的聲調立刻拔高了,怒氣衝衝地瞪著衛梵:“又是你?你還要惹多少事情出來才甘心?”


    衛梵皺眉。


    大概十分鍾後,一位滅疫士拿著報告趕來了。


    “長官,初步化驗結果表明,自來水中混雜的應該是一種蟲疫,不過要進行詳細檢測,才能確定。”


    “等你們檢測出來,人都死光了!”


    龐德水大罵。


    醫生已經來了,正在對感染者進行急救。


    被罵的滅疫士縮了縮腦袋,不敢迴嘴,事實上,他問過那些專業醫生了,可是就連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麽具體原因致病的。


    “還不滾迴去工作?”


    段方咒罵,正猶豫著是不是審問衛梵,帶隊的中年醫生來了。


    “情況如何?學生們的病情穩定了嗎?”


    龐德水可不想再看到死人。


    “稍等!”


    醫生無視了副校長,徑直走到衛梵麵前,語速極快的詢問:“就是你發現了自來水有問題?是哪種蟲疫?”


    “南方熱帶雨林的一種安特蟲疫,多來自於蚊蟲,對唿吸道和消化道有致命的損傷!”


    衛梵解釋。


    “你確定嗎?”


    中年醫生盯著衛梵。


    “確定!”


    衛梵點了點頭。


    “去,按照安特蟲疫治療!”


    中年醫生吩咐,部下立刻領命。


    “穆醫生!”


    不止龐德水,一向處變不驚的段方都吃了一驚,這意味著醫生們也沒有找到蟲疫的來源,隻能靠衛梵的情報來治療,如果他錯了,輕則延誤治療時機,重則死人。


    “我的判斷也是安特蟲疫,所以沒問題。”


    穆醫生安慰,事實上,他是自誇,這種蟲疫太罕見了,根本不會出現在北方,所以他無法確定,隻是看到衛梵的急救手段有效果,才來詢問。


    當然,並不是說這些醫生無能,給他們幾個小時也能檢測出來,但是急救的話,顯然就拖得太長了。


    “可不可以讓我說幾句?”


    安少卿打斷了話題。


    其他人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每年這種時刻,上京都會湧入太多的外地人,為了安全,以及保證京大考核順利進行,上京的安全等級會提升,我覺得沒有人會蠢到在這個時候發動恐怖襲擊。”


    安少卿分析。


    “即便有,那也不該是對一群考生,因為毫無價值,還有這個時間點,如果是我,會選在報名日那一天,更能引起破壞,而不是這種,會被提前警惕。”


    段方點頭,練滄濃和紀無羨則是看向了衛梵,聰慧的他們已經明白了安少卿的意圖。


    “那麽,投毒者是為了清除考生,方便自己脫穎而出嗎?”


    安少卿繼續。


    “顯然不是,因為在十幾萬考生中,就算這棟公寓裏的人死光了,對他的成績估計也不會有太大影響,那麽剩下的,隻有兩種可能了。”


    “哪兩種?”


    龐德水詢問。


    “哈哈,以衛梵的智商,應該已經猜到了,要不你來說?”


    安少卿打趣。


    “哼!”


    衛梵轉頭,他當然猜到了,這家夥的目標就是自己。


    “一,用一種罕見的疫體毒害他人,接著站出來示警,並且治療一些人,既展現了自己的實力,又能刷好感度,還能剔除一些競爭對手,一舉三得!”


    安少卿舉起了一根手指。


    “如果幸運,說不定因為這次的功績,就直接被京大錄取了,畢竟你可是救迴了幾十條人命的,哪怕不行,你的行事風格,也會讓你在考核中得到一些優待和人緣。”


    “嗯!”


    龐德水點頭,直接錄取不可能,但是照顧肯定要給與的,畢竟京大也是一所充滿人情味的學校。


    安少卿的聲音不小,一些學生聽到了,頓時愕然,震驚地看著衛梵。


    “他有這麽陰險?”


    “不會吧,我看衛梵人不錯呀,難道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在考上京大的誘惑前,人的底線,你根本無法想象!”


    有人懷疑,那些看衛梵不順眼,趁機詆毀,還有的人,選擇了漠視。


    “活該呀,讓他多事!”


    趙定甲要笑死了,王破軍一大早就發現了自來水有問題,不過作為一個利己主義者,他隻通知了神武預備軍的諸位,然後保持緘默,不然現在被針對的,就是他了。


    金哲皺眉,從神武那種殘酷的競爭環境中走出來,對於衛梵這種人的想法,她是不理解的。


    “無聊!”


    公子甲徑直離開,找賓館睡覺。


    “嗬嗬,有意思,這種爛好人,好久不見了呀!”


    晚稻田的長孫秋田雙手抱胸,看著衛梵,想起了十大英傑中的蘇然,那就是一個有道德潔癖的爛好人。


    “衛梵不是這種人!”


    曹初升聽著那些議論,焦急的替好友爭辯。


    “喂,你這話很過分!”


    明朝走了過去,直言不諱。


    “得,不愧是神經病,居然叫板監察員!”


    看到明朝一如既往的自大,考生們都厭惡的要死。


    “衛梵不是陰險的人,我希望你向他道歉!”


    穿著短褲和人字拖的孫寂撓著頭發越眾而出,看似散漫,可是目光認真:“或者,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帶著麵具的陸雪諾,在打量衛梵。


    “果然是神經病才能和神經病玩到一起!”


    考生們吐槽。


    “沒辦法,我不得不懷疑他呀,你們也看到了,防疫院和穆醫生都無法立刻診斷出的蟲疫,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而且還用了腐爛的樹葉和釀造醬油治療,試問沒有事前準備,誰辦得到?”


    安少卿聳了聳肩膀。


    穆醫生和段方的臉龐立刻黑了一下,尷尬了,這不是再罵自己無能嗎?


    “如果說衛梵來自山青、京大附屬這些名校,好吧,就算是更低一檔的東山十六中、北野我也能接受,可是他所在的蒼島疫士,至今近百年,沒有一位考上京大的畢業生,這種學校,用垃圾來形容它,我覺得都是奢侈。”


    安少卿的話,引起了巨大的議論。


    爛學校,就代表著師資力量的低劣,他怎麽可能教導出一位天才?


    “我要你向我的母校道歉!”


    一直沉默的衛梵,咆哮出聲。


    “不要衝動。”


    安少卿雙手下壓,示意衛梵冷靜:“那麽就是第二個可能,有人尋仇,可是目標是誰呢?”


    “當然是我了。”


    衛梵譏笑。


    “對呀,來到上京這段時間,你自己數數,得罪了多少勢力?小刀會、黑鴉死團,還有顧家經營的大酒店,就算是內部,你也和神武預備軍的趙定甲,山青的佘餘起過衝突,對了,還有個京大附屬的李綽,以及血色兄弟會的馬晨,嘖嘖,你也太能惹事了吧?”


    安少卿故作吃驚,可聽到這話的考生們,則是徹底震驚了。


    這些勢力,隨便惹到一個,就足夠讓人坐立不安頭疼了,但是衛梵倒好,要得罪遍了。


    “那又如何?”


    衛梵反問,這個家夥好腹黑,就算無法確定自己是投毒者,說了這麽一大堆,副校長肯定對自己影響大壞,隨便交代考官們幾句,自己考核的難度就會大增。


    “哈哈!”


    安少卿看著衛梵的臉色,便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深意,立即大樂,總算報了被撞破鼻子的仇。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京大,我一定會考上!”


    衛梵走了幾步,站在了安少卿麵前。


    “有本事,你摘下第一的桂冠,到時候,我一邊繞著京大校區裸奔,一邊向你道歉!”


    安少卿譏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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