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笙被紀嘉年帶去醫院的事情,最終還是被沈聿白知道了。


    隻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在肢體上虐待周沐笙,隻因她在接到電話後的第一時間便趕了迴去。


    找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感,沈聿白自然得意,但也不忘刁難周沐笙,讓她無暇去顧及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事。


    在公司,沈聿白讓周沐笙成為了給所有助理跑腿的小助理。


    小到複印資料、訂外賣、購買下午茶、錄入文件等所有的雜事都堆積給了周沐笙,讓她獨自一人完成。


    同在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們也並不同情她。


    大家紛紛認為周沐笙會忽然遭受如此,都是因為她弄丟了和紀氏合作的機會,所以沈聿白才會這般刁難。


    在公寓,沈聿白也沒讓周沐笙閑著。


    平時不常迴家吃飯的他,如今天天都在家用晚餐,且對她所做的菜反複挑剔。


    周沐笙重做一盤又一盤,在廚房裏熱得大汗淋漓就隻為了讓他滿意。


    她的逆來順受,並沒有換來沈聿白的寬容體諒,反而變本加厲。


    自那之後,幾乎每一晚,沈聿白都會要她,有時候甚至會一夜要她好幾次。隻為了讓她沒有精力去想,去做其他的事。


    “湘雲,我愛你……”


    當感受到他猛烈的撞擊時,周沐笙又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這一聲表白。


    而這次,向來沒有反應的周沐笙,控製不住的落淚了。


    她強忍著小腹傳來的陣陣疼痛,哽咽著企圖自我消化,可眼淚卻不爭氣的決堤。


    酣暢痛快的沈聿白見她流淚,反倒是提起了興致,他抽離她的身體,嘲諷道:“怎麽?沒機會放蕩給別人看,難受了?”


    從他的口中聽到聲聲侮辱,周沐笙的鼻頭泛著酸,淚意愈發的控製不住了。


    “沈聿白,這麽多年了,但凡有那麽一次,你會清醒的意識到,和你做愛的人是我,而不是顧湘雲嗎?”


    周沐笙忽然間的提問讓沈聿白愣神。


    他蹙眉看著身側的她,她隻是睜大著眸子看著天花板。


    三年來,她從來都沒問過他類似的問題,因為她清楚明白,她在他的心中不值一提。


    “嗬。”沈聿白不出所料的冷笑,反問她,“你說呢?周沐笙,你隻是一個泄欲的工具而已。”


    “你永遠,都別想和湘雲相提並論。”


    說完,他便拉過一旁的被子,背對著周沐笙睡下。


    分明是意料之中的迴答,可當她親耳聽見時還是忍不住心酸。


    滾燙的淚水,順著周沐笙的眼角低落,浸濕了她的發髻,逐漸往下滑過。


    可是,沈聿白你知道嗎?我懷了你的孩子,他在我那病態的子宮裏日漸長大……


    周沐笙起身,擦掉了臉上的淚,又看見了床單上那殷紅的點點血跡。


    直到確診病情後,周沐笙才明白——性交出血是宮頸癌的症狀,而在這之前,她以為隻因為他的過度野蠻造成的。


    如今才醒悟過來,早已為時已晚。


    她的命,孩子的命,隻能留下其中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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