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義留在仙音門中住了十多天,期間將正統仙修功法遊鳳訣傳授給了瑟若柳和黃嫻,還順帶幫助瑟若柳突破到了煆魄境。為此,晴渚特意舉行了一場慶祝活動。


    然而,慶祝過後,分別的時刻也到了……


    這天傍晚,路義被瑟若柳和黃嫻一直送到仙音山山腳下。


    “天都快黑了,你們快迴去吧!”路義無奈的催促道。


    兩女的眼淚唰唰往下掉,瑟若柳緊緊擁住路義,楚楚可憐的道:“少爺,你會不會以後都不管我了?”


    路義哀歎:“哪能呀,放心吧,我會時常迴來看你的!好了,快迴去吧!”


    但瑟若柳還是舍不得鬆手,後麵的黃嫻不幹了,不客氣的道:“姐,讓我抱一下少爺行不行?你老是占著,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瑟若柳卻不為所動,仍然伏在路義懷裏,不以為然的迴應道:“我是少爺的未婚妻嗬,你是什麽身份?”


    “你!”黃嫻被噎得直跺腳,但沒有答案迴應對方。


    路義看不過去,將瑟若柳剝離開來,擁抱了一下黃嫻,道:“以後好好學習和修練,其他的事情,等長大了再考慮。”


    黃嫻很懂進退,沒有糾纏,點點頭道:“嗯!我明白的!少爺保重!”


    瑟若柳氣不過,再次撲了上來,猛的在路義嘴唇上啃了一口,這才罷休。


    ……


    數天後,路義來到了金州城。


    這金州城是拱衛皇都西線的一座大城,軍事重鎮,駐有一支龐大的軍隊。


    金州城十之六七的家庭會送子女去當兵,久而久之,形成了當地比較尚武強悍的民風。


    城中的繁華程度跟青州城差不多,坊市中人頭湧湧,街道旁商鋪林立。當地最多的是露天的酒攤,到處可見成群結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男女大兵。


    路義最喜體驗民風,於是也走進一個酒攤,獨自大吃大喝起來。他這樣一個斯文白淨的小年輕,還是孤身一人,無疑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自然的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一個英俊冷傲的青年人剛好路過酒攤,覺得路義眼熟,便不自覺的走了過來。


    路義吃得正歡,直到對方走到麵前才抬眼瞟了一下。


    青年人看清路義,確定沒有認錯人,遂主動拱手施禮,興奮的開口道:“小恩公,你還記得我嗎?”


    路義當然記得,這青年人正是白學。


    “你好象叫……白學,對不對?”路義故作思索的問道。


    白學冷傲僵硬的臉上擠出笑意,道:“小恩公好記性!當日幸得小恩公出手搭救,才令我和彩翎、金聯脫險,一直未有機會報答,我心難安啊!”


    路義擺擺手道:“哎,別放在心上,我當時隻是踢了幾塊小石頭而已,沒幫什麽大忙。你也別喊我什麽恩公,直接叫我路義就行。”


    白學道:“那我不客氣了,路義少爺,這餐算我的,讓我陪你喝幾杯吧!”


    路義道:“那成,請坐。”


    於是,白學坐到路義對麵,喊夥記捧來一壺上等美酒,加了幾個菜,高興的對飲起來。


    白學幾杯下肚,乘著酒勁厚顏問道:“路義少爺,不知,彩翎姑娘近況如何呢?”


    路義當然知道彩翎和巧瑩加入了花香美人坊,隻是不願告訴對方,遂故作愕然,道:“我怎麽知道?”


    白學撓頭尬笑道:“當日一別,我就一直沒找到她的下落,還以為你把她帶走了呢!”


    轉而,這家夥又突然擔憂起來,苦臉道:“哎?她沒跟你在一起,那她去哪兒了?該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路義不忍見他這可憐樣,隻好安慰道:“你就不能想點好的,她武功高強,輕易不會有事的。害,反正她也不是你什麽人,你操個什麽心呢?”


    白學臉上現出苦澀之色,點點頭道:“少爺說得對,我隻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我和她從小就認識,可她還真的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這好象是一種報應,喜歡我的女孩多了去,但我又何嚐正眼望過她們……”


    路義沒這方麵的經曆,自然對這些話沒感覺,無腦的勸道:“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她不鳥你,你撒潑打滾也沒用,對吧?另尋目標就是了,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話糙理不糙,白學反而聽得很受落,抱拳向路義誠摯道:“還是少爺看得通透,白某矛塞頓開啊!”


    路義笑笑,轉過話題問道:“話說,你到這裏幹嘛來著?”


    白學長歎了一口氣,沉吟片刻才答道:“我家是城中商戶,不過我是庶出之子,平時不住這裏。隻是家父最近得了重病,看似過不去,便召我迴來,希望能見最後一麵。”


    路義道:“令尊年紀應該不大吧?”


    白學明白路義的意思,點點頭道:“也才不過五十央歲,我也想不到他會這麽早就……唉!”


    路義道:“我懂點醫術,陪你迴去看看吧,他還沒老,應該有得救。”


    白學愕然了一下,隨即施禮道:“多謝少爺好意了!隻是……唉,實不相瞞,家父是個大富豪,不差錢,什麽樣的名醫都請過了,這樣都治不好,我家裏人是不會信任少爺的……”


    路義點點頭表示理解,道:“這個無所謂,左右無事,我還是陪你去看看情況吧。那你也別再耽擱了,咱們馬上走。”


    白學於是立馬結了帳,領著路義往家裏趕去。


    白府果然是富豪之家,高門大戶,處在繁華鬧市一隅,麵積比路義在青州城買下的宅園還要大。


    負責看門的護院家丁見著白學迴來,也沒敢太怠慢這個庶子,客客氣氣的將二人帶到客堂。


    還沒落座,一名三十央歲打下的女子匆匆走了進來,神情焦急的對白學道:“你怎麽才迴來呀?爹不行了,快去見他最後一麵!”


    白學聞言心中大凜,二話不說隨著女子奔向父親的居所。路義歎息一聲,默默跟在了後麵。


    女子把白學帶進了一棟小樓,路義自然不方便再跟著,隻好站在了門外。


    過了不久,小樓內傳出多人的哭喪聲,很明顯,白學的父親死了。


    路義有點好奇他的死因,於是將神魂探了進去……


    隻見七八個人正圍在一張臥榻,跪地慟哭,榻上躺著的無疑就是白學的父親。


    路義看得擰起了眉頭,是因死者年紀不過五十,但身體卻幹癟衰老得猶如百歲老人。


    仔細掃描之下,路義不禁咦了一聲,原來死者的死因竟然是中了古蟲血毒。


    這古蟲血毒實際上是一種血液寄生蟲,當初宮廷女官龔纖纖就是著了這個道,若不是得到路義及時救治,恐怕現在已經墳頭長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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