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義放倒三十多個官兵後,繼續向九皇孫走過去。


    此刻的九皇孫已經不能再用震撼或震驚來形容了,而是恐懼……麵前這個妖孽,如果立心要幹掉某人,那誰能擋得住呀!


    “你,你想怎麽樣?”


    九皇孫竟然把身邊的婢女推到麵前,以此擋住路義。可憐那婢女嚇得篩糠一般,但卻不敢發出聲音來。


    路義冷哼一聲,道:“本來你道個歉就沒事了,但你竟然想殺我,還圖謀我的家眷,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九皇孫還是有點底氣,道:“我是皇孫,難不成你敢殺我?”


    路義狡黠一笑,道:“放心,我一般不殺生,隻是要將你變成一個乖寶寶罷了!”


    “變成乖寶寶?那是什麽手段呀?”九皇孫看著路義邪惡的笑容,不寒而栗,心裏一陣陣的發毛,再也受不了了,突然大喊:“師尊,還不出來救我?徒兒快不行了!”


    少頃,豪華車隊中的一輛異獸車內,傳來了一個雞鳴般的嗓音:“徒兒挺住,稍等一漏分,為師馬就好了!”


    九皇孫聞言幾乎崩潰,哭腔大喊道:“師尊,你就不能少玩一陣嗎?快來救我呀!我沒了,誰給你供應美女呀?”


    路義聞言,不自覺的向那異獸車內掃描過去……


    “靠!”


    路義見著車內景況,不禁爆了句粗口……原來,車裏麵一個鶴發老叟,正忘我地在和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親熱!


    看來,這變態老頭也不是什麽好鳥,那就順便教化一下吧。


    想到此處,路義也不急著處理九皇孫了,抱手等著那鶴發老叟出來。


    一漏分後,老叟沒有食言,匆匆穿上衣服,便從車內跳了出來……


    老叟身著一套印有特別圖案的鵝黃色衣服,矮瘦身材,雖然須發皆白,但臉皮光滑紅潤,幾可與年輕人媲美。


    路義仔細掃描,發現這老叟的骨齡超過了八十,而修為也達到了半步煆魄境,體內靈氣相當凝實,氣息雄渾而內斂,實力比之熹琴隻強不弱。這種人,若不是東方地區的條件所限製,修為早就踏入煆魄境了。


    武堂見著老叟,立馬認得,不自覺的叫出聲來:“塵玉濤!”


    武進蕙聞言驚詫,道:“父王,難道他就是東盛國十大武修高手中,曾經排名第二的塵玉濤?”。


    武堂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家夥以前是我郡一個邪修門派的長老,後來該門派為禍一方,被官府圍剿,卻被他帶著兩個徒弟逃脫,想不到九皇孫竟拜他為師……好險啊!蕙兒若真嫁予九皇孫,恐怕命運堪虞呀!”


    武進蕙不解,道:“這何以見得呢?”


    武堂冷啍一聲,咬牙憤恨難平道:“塵玉濤修練的是邪功,行采奪之術,殘害過不少女子,九皇孫是他徒弟,那還能學好嗎?”


    武進蕙聞言也沒半點後怕,因為她根本沒想過嫁給九皇孫。


    “塵玉濤曾害死我家族中女子,今天絕不能放過他!”


    武堂氣勢冷然,緩緩向著塵玉濤走去。


    “那,父王小心!”


    武家父女的對話,旁人聽不到,但路義卻盡收耳底,心中已是對塵玉濤判了重刑……


    此刻,九皇孫終於等到師尊出現,頓時迴複了氣勢,指著路義,向塵玉濤喊道:“師尊,這小子對徒兒不敬,還窮兇極惡,快把他滅了吧!”


    塵玉濤點了點頭,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路義,然後又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官兵,心中不免現出驚訝之色:這小子如此年輕,居然憑一己之力對抗那麽多會氣境高手?不簡單嗬!


    “小子,你的確有點本事,但,還遠遠不是本尊的對手,若與本尊對抗定必隕落,本尊不希望看到這個結果,要不,你歸順九皇孫,以後咱們共享富貴,如何?”


    塵玉濤狡猾如狐,當然希望耍耍嘴皮便能解決問題。


    路義嗤笑,正要迴應,武堂卻已走到身邊,搶先道:“塵玉濤,你居然還敢迴到我武靈郡?那就永遠留下吧!”


    塵玉濤嘴角抽了一下,他之所以一直躲在車裏,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避免被本地官府的人認出,若不是大金主九皇孫有麻煩,肯定不會露麵。但他也隻是不想節外生枝罷了,而不是害怕,在如今東盛國地麵,能戰勝他的人也就兩三個,但要製服他,那一個也沒有。


    九皇孫聞言不幹了,道:“武郡王,他是我師尊,你對付他便是與我為敵!”


    武堂搖了搖頭,迴應道:“你是皇孫,我自不能與你為敵,但這個家夥是個十惡不敕的魔鬼,是武靈郡的通揖犯,我一定要將他拿下!倒是殿下竟維護此等敗類,無異於與國法對立,還請懸崖勒馬l”


    九皇孫聽得麵色大變。


    “嗬嗬!”塵玉濤卻輕蔑一笑,不以為然道:“武郡王,當年你老爹都沒能把本尊留下嗬,不知你哪來的自信呢?本尊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以免自招禍端!”


    “是嗎?本王不信邪!偏要動你一動!”


    武堂擺開架勢,準備動手。


    塵玉濤卻不屑一笑,道:“你還不配讓本尊動手……”


    說著,拍了兩下手掌。


    隨之,兩個男人從一輛異獸車上跳了出來,幾個閃身便衝到了武堂麵前。


    兩人都和武堂差不多年紀,但皮膚很光滑,看上去相當年輕,隻是氣質陰邪狠毒,讓人不敢對視。一個較高,持一把半臂長的短錐,一個中等身材,拿著兩隻鐮刀狀的鐵鉤。


    郡王府門前的十多個侍衛官兵見此情況,一邊示警求援,一邊抽出戰刀衝了過來,護到了武堂左右。


    人數的劣勢沒讓塵玉濤生出半點驚慌,反而咧嘴陰笑,兀然問道:“武郡王,你知道麵前這兩人是誰嗎?”


    武堂示意侍衛們不要妄動,瞥了眼兩個男人,道:“這兩位應該就是你的關門弟子錐心筆和奪魂鉤了吧?”


    “你知道就好,他們倆,每一個都不比你差,你的手下根本不夠殺,如果不想屍橫遍野,那就各自散去吧。”


    塵玉濤滿臉慈悲勸說道。


    “不用嚇唬我,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放過你!”


    武堂正說話間,數百名郡府官兵從府內快步衝岀,將現場的人都包圍了起來。


    “塵玉濤,束手就擒吧!”


    “哈哈哈……就憑你們這些廢物嗎?


    不要說本尊不事先警告,動起手來,你們這幫人至少死一半,而且根本留不住我,你要不信,便來試試吧!”


    塵玉濤的話雖有恫嚇之意,但也不完全是大話,雙方真拚起命來,肯定會死不少官兵,至於最終能不能留下塵玉濤三人,那真還是兩說之事,畢竟他們全都是會氣境圓熟期的頂尖高手,具備東盛國十大武修的實力。


    “你們武家一向愛兵如子,不知武郡王是否舍得他們上來送死呢?”


    塵玉濤最後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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