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驄以為路義身穿寶甲,自然選擇攻擊路義的頭部。


    “寶甲護不住你的腦袋!”戴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掌凝聚全身靈氣,淩空拍下!


    手掌未拍到,外泄靈氣便已先到,路義頓時仿如置身風洞之中,衣袍獵獵作響,身下的雜物碎屑被瞬間清除得一幹二淨!


    這完全是歇斯底裏的殘忍殺招啊!太過份了!


    路義見對方如此罔顧人命,也發火了,當即運起靈氣,舉起右掌,對拍過去!


    “嘭!”兩掌攜著靈氣相撞在一起……


    “噗嗤!”戴驄的外放靈氣被路義硬生生逼迴體內,即時被反震得吐出一口鮮血!


    這還沒完,路義的外放靈氣繼續霸道灌入,戴驄心中大駭,急忙撤掌,身形暴退!


    然而,戴驄後退的刹那,驚見路義忽然在他麵前消失,待得站穩腳跟,路義卻早已等在身後,並一掌印在了他的背脊上!


    隨即,戴驄的運動神經被封禁住,全身動彈不得,僵立原地!


    這時,顏希父母清醒過來,驚惶地望著眼前廢墟,又望向路義和戴驄,一時茫然失神,不知今夕何夕。


    “公子,不要再傷他!”顏希怕路義再出重手,連忙跑了過來,拉住了路義的手臂。


    路義苦笑一下,道:“我當然不會傷他,隻是這人心胸如此狹窄,以後恐怕會糾纏不休,唉!”


    “小子,你究竟對我施了什麽邪術?我警告你,馬上放了我!不然,我丹武門上下以後跟你不死不休!”戴驄心知遇上高人,但卻習慣了高人一等,語氣仍然氣勢淩人。


    路義和顏希聽著,倍感頭疼。


    戴驄的幾個隨從遠遠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全都呆立當場,一時不知要怎麽應對。


    突然,一個麵容姣好的少女從外麵走了進來,冷然走到了路義邊。


    “敢問公子,你將戴家少爺怎樣了,為何他動彈不得?”少女冷冷問道。


    路義以為對方是戴家的什麽人,連忙解釋道:“哦,戴家少爺沒事,我隻是暫時將他製住,若他冷靜下來,不再打打殺殺,我就會放了他,放心吧!”


    少女聞言,不動聲色地從袖口中滑下一把尖錐,緊緊握在手中。


    “公子,這個禽獸放不得!”少女突然語出驚人,並且猝然發難,手執尖錐向戴驄胸口全力刺去!


    路義當然早已洞悉,隨即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臂,拉迴身邊。


    “賤人,你想幹什麽?”戴驄又驚又怒,對少女喝斥道。


    少女怒不可遏,企圖掙開路義,再行刺殺。


    路義隻好緊緊抓住她的雙手,顏希見此,立即喝止道:“小竹,你瘋了!為何要刺殺戴公子?”


    小竹也是附近礦工家庭的孩子,和顏希自小一起長大,兩人也算得上是朋友。


    “這個禽獸,害死我兩個姐姐,我一定要宰了他報仇!”小竹哭喊著說道。


    戴驄聞言,臉色大變,咬牙道:“賤人,你敢亂說,小心你的賤命!”


    “什麽?這是怎麽迴事?”路義和顏希連忙追問。


    小竹平複了一下,敘述道:“這個禽獸繼承了丹武門老掌門的煉丹術,也繼承了那個老混蛋的邪念,他們相信丹灶之神喜歡處子之血,所以每次煉丹之前,都會用美貌處子的一杯鮮血來祭灶!


    雖說隻是一杯鮮血,但長此以往誰能受得了?


    我的兩個姐姐是雙胞胎,就是被這禽獸以婚娶之名騙進了丹武門,然後遭長年禁錮采血,卒之含恨而死!


    公子,顏希,這個禽獸放不得!不然,肯定還有人遭其荼毒呀!”


    顏希聽得一陣背脊發涼,路義也後怕道:“顏希,虧我剛才還挺欣賞他呢,唉,差點把你推進火坑裏了!”


    顏希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轉而對戴驄問道:“戴公子,你有什麽要辯解嗎?”


    戴驄急切應道:“顏希,你聽我說,你跟別的女子不一樣,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這次真的打算娶你迴去做妻子的,絕無加害之意!我可以對天發誓!”


    顏希咬牙:“好,我相信自己與別不同,我不為難你。我隻想知道,你踏馬究竟殘害過幾個女子?”


    戴驄再次急切道:“我隻是采一點血而已,又沒有弄死弄殘,怎麽能說是殘害呢?那對姐妹之所以死,是因為身體太潺弱而已。我前後也就找了十多個人,大部分都還在我宗門裏待著,還沒死呢。”


    “你不是禽獸,是魔鬼!”顏希震怒而後怕,全身顫抖,一把拉住路義道:“公子,讓小竹報仇吧!這個冷血魔鬼,根本不把那些獻祭女子當人看,絕不能留!”


    小竹也隨即掙紮道:“公子,放開我吧,讓我親手宰了這禽獸!”


    路義卻搖頭道:“不行,他畢竟是礦長,你宰了他,官府和他家裏的人都不會放過你!”


    小竹決然道:“隻要能為我兩姐姐報仇,我願意以命相抵!”


    路義仍然搖頭道:“姑娘,你將來還有美好人生,犯不著這樣!


    交給我處理吧,反正他們奈何不了我,不過我也不會殺他,隻是保證他以後都不能再害人就算了。”


    說畢,路義奪下了小竹手中的尖錐,收了起來,並把她推到顏希身前,道:“顏希,不要讓她亂來。”


    顏希點頭聽命,把小竹緊緊抱住。


    這時,戴驄意識到路義會耍手段來對付他,終於開始害怕了,道:“小子,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不要亂來,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路義輕蔑一笑,陰險地從懷裏掏出四個丹瓶,從中各取出一枚丹藥,然後一枚一枚強喂戴驄服下。


    戴驄當然知道路義在害他,但他根本無從反抗,隻得不斷咒罵。


    然而,服丹一陣後,他的罵聲便越來越弱,說話變得陰聲細氣,現出一副無力吐槽的樣子。


    小竹看著很興奮,問道:“公子,你給這禽獸吃了毒藥嗎?”


    路義很認真地迴應道:“不不不,我輕易不會殺生,這全是大補之藥,一點毒性也沒有,隻不過合起來吃有點副作用罷了。”


    小竹:“那是什麽副作用呢?”


    路義非常友好地拍著戴驄的肩膀道:“哦,也沒什麽大不了,就是體內靈氣潰散,失去武功修為,再加有氣無力,吃飯要別人喂,上茅廁都得別人扶著而已,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他以後真不能害人呐!”顏希和小竹聽得高興。


    就在這時,一個老叟帶著一隊官兵匆匆跑了過來。


    老叟正是戴驄的老爹戴策,也是一位武修高手,修為達到了會氣境後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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