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義從餐館出來後,突然感到自己雖然天高海闊、無牽無掛,可是也孤獨寂寞、苦樂獨嚐,瀟灑自由也不一定就會幸福快樂。


    ……


    路義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行走著,陣陣吆喝聲使他從思緒中迴歸到現實。


    隻見前麵正有一個穿著彩衣的男人招睞著過往的行人,一邊派送著傳單,一邊叫喊著:“東洋首號名妓潞荷小姐,現正登臨彩衣號遊樂船獻藝!上船名額所剩無多,速來報到!”


    路義舉目四望,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小碼頭,而碼頭上停靠著一艘七彩斑斕的大型遊船,船頭上正站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在那談笑風生,顧盼招搖。


    這時,一名路人在議論道:“聽說潞荷小姐美豔不可方物,有幸一睹芳容者,三天內必不思茶飯,剛好,我想喊肥!”


    另一人接話道:“雖然我很瘦,但拚了命也得去看一下這東洋第一美妓!”


    又有一人出言噴道:“你們帶夠錢了嗎?上船費就要一塊標準金,一個多月工資啊!上去還得花錢吃喝,分分鍾幾個月工資就沒了!你們去吧,我迴員工宿舍洗洗睡算了。”


    ……


    今天是科島的休息日,有不少人在大街上閑逛,名妓潞荷登臨島外遊船的消息,很快就造成轟動。


    雖然高昂的收費阻擋了大部分人,但小碼頭上仍然聚滿了欲上船銷金的“潞荷粉絲”。


    路義覺得無聊,本想轉過別處看看,卻不料被人逮住了……來人是補給船上的一個小船員,名叫胥尚,與路義的寄體年紀相當,平時負責給路義送飯,一來二去的就熟絡了起來。


    胥尚高興地說道:“路公子,見到你太好了,你可以請我上船玩玩嗎?”


    路義白了一眼胥尚,不好氣地說道:“小胥,你年紀輕輕的,找個正經的女朋友吧,這種煙花之地,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胥尚嘿嘿陪笑道:“路公子誤會了,這種遊樂船可不是煙花之地,裏麵是沒有什麽不正經的服務的。


    潞荷小姐是一個著名的演舞妓,不是賣身的妓女。


    演舞發源於東洋島國,是我們黃龍島國最受歡迎的一種外來歌舞表演藝術。”


    路義這時終於明白,這個東洋名妓實際上是一個從事舞台表演的演員,而演舞實際上就象是地球上的歌舞劇。


    路義雖然對這些都興趣不大,不過想來閑著也是閑著,上去開開眼界也無妨。


    於是,路義從懷中取出兩塊拇指頭大小的金子遞給胥尚道:“好吧,你去買票。”


    胥尚喜出望外,接過金子後立馬衝進了購票隊伍。


    ……


    上得大船來,隻見裏麵裝潢得五光十色,美侖美奐。整座船設計成一個橢圓形的劇場,足可容納幾千名觀眾。


    劇場觀眾席分成上下兩層,舞台架設在第一層,但比較高,所以第一層的觀眾看得並不舒服,而第二層前排的觀眾無疑是最舒適,也是看得最清楚的。


    但要進入第二層,又得再給五顆金豆,而要坐到前排的貴賓座位,又要承惠五顆金豆。


    十顆金豆相當於一塊標準金,也就是說,若要坐到二層前排,一人就得花去兩塊標準金。


    這對於大多數普通人來說,都是一種極為奢侈的消費。


    但路義根本不在乎錢財,他用意識空間中的一條金條,跟頓加兌換了不少標準金塊和金豆,放著不花點總覺得對不起墨色組。


    兩人上船後,路義又拿出兩塊標準金,讓胥尚購買了二層前排的貴賓座位。


    坐到貴賓席上,大超預期的胥尚高興得幾乎想向路義下跪。


    隨後,又有工作人員過來推銷飲品和零食……無疑又是天價,一份一顆金豆。路義當然也不會吝嗇,買了兩份,與胥尚開心吃喝起來。


    這時,劇場內陸陸續續坐滿了觀眾。路義鄰座也來了幾個衣著光鮮的男女。


    幾名男女中,一個牽著女伴的年輕男子見到船員裝扮的路義和胥尚後,生氣地說道:“是誰讓這兩個賤民坐到貴賓席的?弄髒了地方,還讓不讓我坐了?”


    路義聞言,不屑一顧地說道:“在賤人的眼裏,滿世界都是賤民。”


    這幾人很明顯沒見過敢跟他們對抗的“下等人”,頓時氣得嗷嗷叫……一個跟班模樣的男人隨即指著路義斥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路義輕哼一聲,迴應道:“我對貓貓狗狗不感興趣,管他是誰。”


    年輕男子聞言,正欲發作,旁邊一名工作人員終於反應過來,對年輕男子恭敬地說道:“少島主,這兩人是用真金購票的客人,我們也不能不讓他們坐吧,演舞馬上就要開始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將就一下?”


    少島主卻並不買帳,怒斥道:“你讓我跟兩個賤民坐得那麽近?你馬上讓他們滾遠點,不然以後你們這船就別指望在這島靠岸。若這不是外籍船,我早就把這兩隻水蛭拍死了!”


    工作人員知道這個少島主不能得罪,隻好硬著頭皮對路義二人說道:“兩位,幫幫忙,調個位置吧?”


    路義當然想不予理會,可胥尚怕惹事,附到路義耳邊小聲說道:“路公子,這個科威是科技島島主科堂的大兒子,我們得罪不起的,隻要他跟補給船船主吱個聲,我的工作就沒了,我們還是到別處坐吧。”


    路義怕連累了胥尚的工作,於是忍氣吞聲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了劇場另一邊的貴賓席。然而,事情還沒完,路義用神魂之力聽到了科威的跟班說道:“少島主,那個白淨小子不象是海員,倒象是個不懂事的富家闊少……他這樣對您無禮,要不要給他放點血?”


    科威想了一下道:“暫時放他一馬吧,聯合議事會正在換界選舉,我爹還要爭取連任副議長,千叮萬囑讓我這段時間不要惹事。你幫我查一下他的底細,以後有機會再動他。”


    “明白,少島主。”


    ……兩人的對話讓路義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盯上了自己,而沒有牽連到無辜的胥尚。


    二人落座後,演舞就開始了。


    果然如路義的猜想,演舞就是歌舞劇,而特別之處在於,表演者是清一色的年輕女子。


    現場觀眾對這種表演非常受落,看得如癡如醉……


    當女主角潞荷出場時,全場更是一片哄動、熱烈的叫喊聲幾乎掩蓋了演員的歌聲。


    路義看著周遭男觀眾垂涎欲滴的樣子,心中不禁覺得好笑,可是當他細看台上的潞荷時,竟也被吸引住了……隻見潞荷長得嬌美秀麗--粉麵、瓊鼻、櫻唇、天鵝頸,身姿曼妙,曲線玲瓏,確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當然,吸引住路義的並不是潞荷的美貌,而是她長得有幾分象花妍,這讓路義感到眼熟,才多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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