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已經分隔三年,她仍記得,穆青禾的生日是90年1月8號,而她的生日是92年8月10號。


    懷著忐忑的心情,江蘺走向了前台辦卡處,手心微濕,手指抖的厲害,pos機已經第二次響起“密碼錯誤請重刷”的語音,江蘺喉嚨有些發緊,伸出的手好像怎麽都再按不到鍵盤上。


    一隻小麥色的大手從身後伸過來,覆蓋到江蘺蔥白的手背上,抓著她的食指,一步步輸入密碼,當pos機開始打單時,穆青禾在她耳邊噴灑著熱氣,“幾年不見,還是這麽笨。”


    前麵是大理石材質堅硬冰冷的桌子,後麵是他堅實灼熱的胸膛,江蘺聽著他似乎帶著寵溺語氣的話語,仿若被困在中間,臉上滿是迷茫。


    “怎麽?小貓被剪去了爪牙,狐狸被割掉了舌頭?”從後麵看,穆青禾似乎在環抱著她。


    江蘺安靜的站在桌子與穆青禾中間,任由他奚落。


    穆青禾輕咬她的耳垂,低沉的吐露著言語,“我還是喜歡你張牙舞爪的模樣。”


    他旁若無人的低語,讓江蘺蒼白的臉瞬間爬上紅暈,兇狠的眼神像極了炸毛的小受,“穆青禾,你的品味還真是奇葩。”


    穆青禾一臉無可奈何,“沒辦法,誰讓江小姐你是個奇葩。”


    江蘺咬舌,怎麽遇上他以後淨挖坑給自己跳!重整旗鼓,江蘺開口,“穆少校似乎和我貼的有點近了,不怕女朋友吃醋嗎?”


    “江小姐不要以自己的標準衡量他人,我隻是來拿銀行卡。”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穆青禾話音剛落便從江蘺手中抽走銀行卡,並往後退了一步,“還有,江小姐不要想多,我今天是陪瑤光來的。”


    江蘺氣極,“您放心,我當然知道穆少校是陪女朋友來給準嶽父訂酒的。”


    看著江蘺惱羞成怒的臉,穆青禾勾唇,“江小姐錢也刷了,不知我的會員卡還要等多久?”


    江蘺一個大力的深唿吸,不停地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客戶不能生氣,絕對不能生氣。’


    轉身卻是想打自己一巴掌,這樣的客戶是她江蘺自己招來的,隻能打碎了牙混血吞。


    江蘺進入桌子裏麵開始找會員磁卡,空氣中又響起穆青禾意欲不明的聲音,“我們兩個知根知底的,應該就不用我一一報資料了吧。”


    “知根知底”四個字,他說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江蘺又紅了臉,抬頭嘲諷,“穆少校幾年軍旅生涯,除了沒有練就一身正氣,說話反倒越來越沒邊沒際了。”


    穆青禾不置可否,“江新路瑞景花園62號。”


    江蘺皺眉,有些不明白,“什麽意思?”


    “晚上八點送幾瓶酒來。”


    他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走,徒留江蘺一個人站在原地。


    送酒送酒,送紅酒還是白酒啊,也不說清楚!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江蘺迴到辦公室,熬到七點半隨便從酒架上挑了幾瓶酒,走向了自己的小寶馬。


    驅車找到穆青禾白天所說的地址,江蘺把車子停在路邊,拎著酒去敲門。


    等了半晌穆青禾還沒出來,江蘺看了眼夜空,開始加大力度拍門,“穆青禾,快開門,我來送酒了。”


    手還沒落下去,就被門後的人一把扯了過去,江蘺一個趔趄,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扯到了房間內。


    屋子裏開著昏黃的燈光,江蘺看著眼前這個頭發還在滴水的男人,悄悄紅了臉。


    板寸濕漉漉的從額頭往下滑過水漬,一路經過胸膛、小腹,再隱進綁在胯上的浴巾裏,讓人遐想連篇。


    江蘺不敢再去看他那精瘦的腰身,把手中提著的東西往前遞了遞,“喏,你要的酒,貨送到了我就走了啊。”


    穆青禾一手接過放在旁邊,一手去抓她那想要收迴身側的小手,“你還欠我一筆賬沒還,既然來了,我們不如把它給清了?”


    江蘺抬頭,“什麽賬?”


    “又忘了?”穆青禾欺近一步。


    江蘺一臉茫然,不解的看著他。


    就是這副表情,穆青禾快速的低頭吻上她微張的唇瓣,幾日來的疲憊仿佛都在四唇相貼的瞬間化為烏有。穆青禾著迷般的吮吸她的唇瓣,一點一點的品嚐。


    半晌,才克製著自己分離。


    穆青禾鉗製著她的雙手,“江小姐記憶不好,不知此刻有沒有想起來。”


    江蘺往迴抽著兩隻手,隨口迴答,“沒有。”


    “我不介意再幫江小姐迴想一次。”穆青禾暗示的低語。


    江蘺腦海中一閃而逝,他是指迴國那晚?氣結的抬起頭,江蘺羞憤的吼道,“穆青禾,麻煩你放尊重一點!不管是對你對我、還是對你的女朋友來說都好,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如果你有生理需求,我想安小姐很樂意幫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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