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果上下看了看範建,他一抱拳頭說道“範公子大氣,不知道範公子打算多少錢買我的丫頭呢?”


    周圍頓時鬧開了,不少人對著李雨果指指點點。


    “看啊,老爹是賣人的,這小子也打算幹這個營生,你看這小丫頭那麽水靈,估計是想敲範建一大筆的竹杠吧。”


    “誰說不是,我看這李少爺也不是什麽好鳥。”


    周圍的雜言碎語,引得木婉兒皺眉說道“雨果,好歹這是你府上的丫鬟,既然是你府上的丫鬟,那就算是你的家人,怎能輕言售賣呢?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範建那特殊的癖好!”


    木婉兒說的癖好,就是範建喜歡折磨人,尤其是折磨小姑娘,說好聽點就是癖好,說難聽點就是心裏有問題,所以木婉兒一直都對這範建沒什麽好感。


    白龍也說道“這丫頭年紀尚輕,難道說雨果你……”


    李雨果抬起了手,示意他們別說話,而這時候範建卻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就說,這天下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要是解決不了,那就雙倍的錢!你開個價,這個丫頭我看起來挺順眼的!”


    “好,既然是你說的,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李雨果說道。


    旁邊的白骨哀咬著牙,瞪大了一雙美目,那美目裏麵還噙著淚,她有了一種被人背叛的感覺“原來你……”


    李雨果清了清嗓子,伸出了五根手指,範建見狀樂了“五兩?”


    李雨果搖了搖頭。


    範建又說道“你也太黑心了吧,這麽一個黃毛小丫頭,一般都是五兩銀子,莫非你是說的是五十兩?”


    李雨果笑容滿麵,卻又搖了搖頭。


    “哈哈哈,果然雨果兄是個商人,這麽極品的丫頭,的確值五百兩!”範建那色色的目光在白骨哀的身上掃動,滿意的點了點頭,畢竟白骨哀的身段還是相當不錯的,尤其是那青澀的臉蛋,略顯害怕,又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憤怒在裏麵,這對於範建來說,是個不錯的消遣對象。


    白骨哀臉色沉了下來,俏臉煞白一片,她緩緩說道“我本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沒想到……”


    她聲音有些更咽,一路以來,她一直在被人追殺,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艱辛曆程,然而昨天晚上卻是她睡得最踏實的一個晚上,眼前這個李雨果給她一種特別可靠的感覺,然而現在看來,白骨哀意識到自己看錯人了。


    沒想到李雨果和那些勢利眼的人沒什麽兩樣,依然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擒獸。


    李雨果深吸了一口氣“我是在問你,我的手好不好看?”


    “什麽?”範建湊了過去,看著李雨果的手掌說道,“還湊合啊,挺白的,平時沒少用人參水洗手吧?”


    “那就讓你看個夠!”李雨果一巴掌打了過去,直接唿在了範建的臉上,範建還是主動將自己的臉湊上去的,所以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範建整個人就像是旋轉的竹蜻蜓一樣飛起地麵兩丈高,一邊轉著圈圈一邊飛上天,然後落在了遠處的一對垃圾之中,雙腳朝天,上半截身子全部埋在了垃圾裏麵。


    周圍範建的爪牙連忙跑了過去“少爺,少爺!”


    李雨果怒瞪了他一眼說道“想買我的丫頭?不好意思,她是老子的東西,是非賣品!”


    說著,李雨果轉過身去,掉頭就走。


    “你……”白骨哀懵了,白龍和木婉兒也懵了。


    “還不走?等下範家的打手就過來了。”李雨果說道。


    “你……你怎麽……”白骨哀追了上去問道。


    李雨果一邊走一邊說道“難道你想被我賣了?”


    “才不是,而且我也不是東西,呸呸呸……我不是人,我……”白骨哀發現自己說話都不利索了。


    “別說話,以後跟著哥混,哥罩你。”李雨果揉了揉她的腦袋。


    “頭發都亂了!”白骨哀嗔道,雖然略帶責怪的意思,但是白骨哀的心裏很舒服,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幫她說話。


    白龍一陣小跑,忽然說道“看樣子,一提賣人,這就是你的逆鱗啊。”


    “最討厭他們說我跟我爹一樣。”李雨果忿忿說道。


    “為什麽?那可是你爹啊……”白骨哀不解道。


    旁邊的木婉兒道“小白你不知道麽?自從雨果十二歲開始,從未用過他爹的一分錢,因為他爹做的生意,雨果可是相當反對的,所以剛才那範建是真的犯賤了,竟然說他和他爹一樣。”


    “原來是這樣。”白骨哀喃喃說道。


    就在這時候,木婉兒將一個畫像打開“真像。”


    李雨果瞥見了那個畫像,頓時眉頭一緊,因為那畫像上的人,正是灰骨哀。


    “什麽真像?”李雨果笑道。


    木婉兒將畫像折疊說道“你這個新的丫鬟啊,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窩藏朝廷欽犯,但現如今一看,似乎是兩個人,這個欽犯是一個女子,她殺人如麻,惡貫滿盈,你看眉宇間卻藏著非常危險的氣息,雖然說你這丫頭的眼眉跟這欽犯類似,但是小白的氣質卻完全不相符……”


    “的確,之前我也察覺了,但是我確定,她們是倆個人。”李雨果說道。


    “還是想辦法將眉毛遮蓋一下,雖然說我認出來是倆個人,但是我那些同門的師兄弟,可不會那麽通情達理的。”木婉兒將畫像收了起來,“得,我得去衙門了,你們不是要去學堂嘛……李雨果,你不許再氣我爹!”


    “的咧,是你爹氣我才對。”李雨果擺了擺手說道。


    “什麽?!”木婉兒眯起了雙眼,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老虎。


    李雨果秒慫“我是說,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麽……”木婉兒果斷的上了馬,揚長而去。


    李雨果舒了口氣說道“阿龍,你先去學堂吧,正如母老虎說的那樣,我得去將小白好好妝點一番。”


    “好,那你也別遲到。”


    “還有半個時辰,你放心吧!”李雨果說道。


    此時街道上就剩下了李雨果和白骨哀倆個人,白骨哀不解道“你……你要帶我去哪裏?”


    “嘿嘿嘿……你說呢?”李雨果搓著手,猥瑣的湊近說道。


    “你,你想幹嘛?”


    “還用問?帶你去剪頭發!”說著,李雨果抓住了白骨哀的手,朝著一條弄堂走去。


    longxudazhang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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