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政權很鬱悶。


    你一個連專職司機和專職保鑣都請不起的小妞兒,居然這麽狂妄?


    請問你是認真的嗎?


    就算你是女強人,也不應該如此膨脹啊?


    這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


    跟我這麽說話,你有這個資格嗎?


    客觀而言,張紅玥確實沒有資格那麽說。


    楠玥地產集團已擠身世界五百強企業,她是數萬億大集團的總裁,手中掌控的流動資金上萬億…


    這些,都是事實。


    可她並不是真正的老板。


    即便她就是幕後大老板,也沒有資格說樸政權不配跟她交朋友。


    樸氏集團,可是世界前十強的超大集團。


    楠玥地產集團跟其比起來,隻是個小弟。


    …………


    張紅玥之所以那麽說,是因為她交朋友的標準,並不是以身份地位的高低和身家的多少來衡量的。


    袁茵沒有多少身家吧?


    可隻是初見,她就認定了這個朋友。


    她看重的人品。


    南帝的身家很多吧?


    可最初,她恨死了這個網絡神豪。


    所以,樸政權無論身家多厚實,無論身份多尊貴,無論多帥氣多優雅,她都瞧不上眼。


    他的死纏爛打,更是讓她很不恥。


    張紅玥暗自冷笑——


    就你這段位還想泡我?


    趕緊去死吧!


    想用豪車和紳士氣質來吸引我?


    跟陳楠比起來,你不過螢火之燭而已。


    也敢同南帝這輪皓月爭輝?


    …………


    張紅玥一邊思忖,一邊匆匆而走。


    頭也不迴的那種。


    見自己再次被無視被拒絕,加之感受到四周不加掩飾的嘲弄目光,樸政權徹底怒了。


    覺得顏麵盡失——


    老子開著全球限量版超跑、擺著最帥的姿勢、說著最紳士的話來泡妞,本以為人手到擒來,結果居然被無視了?還被當眾狠狠地鄙夷了一番?


    這不是相當於社死嗎?


    太特麽丟臉了!


    這要是傳迴漢國上層圈子,我的臉往哪兒擱?


    臭表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恐怕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


    樸政權惱羞成怒,就要發飆。


    就在這時,不堪入耳的議論聲從四周傳來。


    當然,幾乎清一色是男聲——


    “這臉打的…我都感覺很痛啊!”


    “活該,開超跑就認為能隨意泡妞了?”


    “難得啊!現在的妹紙,有幾個抵擋得住富少的誘惑?三觀這麽正的妹紙現在真的太少了。”


    “必須給那個漂亮妹紙點讚!”


    “哈哈,老子突然感覺心理平衡了。”


    “心理平衡,兄弟什麽意思?”


    “我還以表白失敗是窮人的專利呢,原來開超跑的富少也一樣會吃憋?”


    “這麽說,我心理也突然平衡了。”


    “對了!聽口音,他不是本地的,很像是漢國人,我懷疑他根本沒有炎國駕照。”


    “老兄自信點,大膽地把懷疑二字去掉!”


    “你也有這種懷疑?”


    “不是懷疑,是確定!”


    “他沒有駕照,卻在我大炎國橫行霸道,居然將車子往步行街開!咱們要不要報警?”


    “當然報啊?”


    “敢無視交通法規,必須嚴懲!”


    “你們現在才想起報警?”


    “怎麽滴老兄,你已搶先了?”


    “那是當然!”


    …………


    樸政權多次被無視被拒絕,本就非常惱怒,再聽到四周吃瓜群眾的指指點點,更是怒不可遏。


    人在憤怒之下,有幾個能保持紳士風度?


    又有幾個能保持低調?


    樸政權就不能!


    隻見他急走幾步,右手一把抓住了張紅玥肩膀,怒喝道:“把話說清楚再走!我怎麽就不配跟你交朋友了?你特麽知道我是誰嗎?”


    他知道泡妞已然沒戲。


    現在隻想找迴丟失的顏麵。


    可惜,他想錯了。


    藍色妖姬跟在張紅玥身邊那麽久,怎麽可能沒教她幾招拳腳功夫?現如今,但凡有點姿色的女子,哪個不會幾招女子防狼術?


    再不濟,挎包裏的防狼劑總歸有吧?


    …………


    人間自有正義在。


    見樸政權動粗,不少吃瓜群眾紛紛叫嚷起來。


    “快快放開那個妹紙!眾目睽睽之下,難道你這個漢國紈絝還敢強搶民女不成?”


    “真當我炎國無人?”


    “口花花老子可以不管,但動手絕對不行!”


    “一起上,盤他!”


    幾名圍觀男子擼袖握拳,就要一擁而上。


    可張紅玥卻突然暴起發難了。


    隻見她左手倏地反抓,緊緊地抓住樸政權的右手,爾後迅速沉肩擰腰,猛地一記過肩摔。


    “嘭!”


    樸政權瞬間就摔了個四仰八叉。


    直摔得眼冒金星、暈頭轉向。


    “嘩…”


    吃瓜群眾一邊鼓掌,一邊喝彩。


    “這小姐姐的身手居然如此了得?”


    “幹得漂亮!”


    “哈哈,太爽了!小子這下懵逼了吧?”


    “這妹紙真的好彪悍啊!”


    “此情此景,我突然想…”


    “咦,兄弟莫非是想吟詩一首?”


    “不是,我突然想高歌一曲。”


    “想唱就唱,要唱得響亮!”


    “這個漢國辣雞,居然想跑來咱們炎國來泡妞?不知道咱們男多女少嗎?要不,咱組團去泡漢國妞?”


    “我看行!”


    …………


    張紅玥先是雙手抱拳,向四周那些正義同胞的舉動表示感謝,接著冷冷地看了躺在地上樸政權一眼:“別再跟著我!否則,後果恐怕你吃不消。”


    爾後,轉身大步離去。


    張紅玥之所以驟然出手,是因為她已經遲到了。再不擺脫他的糾纏,恐怕陳楠就要等煩了。況且,在她眼裏,樸政權跟紳士根本不沾邊,隻是個虛偽的猥瑣男而已。


    動口沒有得逞,就強行動手?


    還以為你的麵具一直不摘下來呢。


    至於剛才她說的那番話,隻是警告。


    既不是裝逼,更不是威脅。


    前麵不遠就是電影院了。


    陳楠肯定在那裏等著她。


    以其護短的性格,如果知道樸政權幾次三番地糾纏於她,還不得為她出頭?


    南帝親自出手,那就不是小打小鬧了。


    不說南帝一怒,天下縞素吧,那也是輕則內傷住院,重則家破人亡。樂城唐家,還有鄉江的王、杜兩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


    看著張紅玥迷人的背影越走越遠,聽著四周無情的嘲笑越來越肆無忌憚,樸政權不僅身體痛得齜牙咧嘴,一張原本溫爾雅的俊臉更是憤怒到扭曲。


    此刻的他,好像一隻暴怒的雄獅。


    顯得格外猙獰而又可怖。


    他咬牙切齒地嘶吼道:“敢當眾如此羞辱我?你等著,定要讓你跪在本少麵前哭泣求饒!你會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並萬分後悔!”


    “樸少沒事吧。”


    眼鏡男樸武叫嚷著衝了過來。


    “我屁股都摔爛了,你說有沒有事?趕緊扶我起…嗯?你還拿著攝像頭幹嘛?你這是要留下我丟臉的鐵證嗎?你特麽也想看本少的笑話?”


    “納裏?小的怎麽敢?”


    “這麽說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不不,既不敢也不想!樸少,不是你讓我完整地記錄一下你的泡妞全過程,好以後慢慢欣賞嗎?”


    “混蛋!老子都這樣了還拍?趕緊刪掉!”


    “好的樸少。”


    眼鏡男先是手忙腳亂地扶起樸政權。


    緊接著拿起攝像機就是一通操作。


    “樸少,都清空了。”


    “上車再說!”


    “好的樸少。”


    …………


    豪華超跑車上。


    樸少先是一口氣喝掉一瓶紅馬。


    爾後臉色一厲:“趕緊想辦法調查剛才那個女人的身份背景!不管你花多少錢,不管你采取什麽樣的手段,今天晚上我必須讓她在床上給我跪著服務!”


    人家是不碰南牆不迴頭。


    可樸少很是特別。


    他是碰了南牆也不迴頭。


    “啊?”


    “啊什麽啊?如果做不到,你給我滾迴樸氏集團去看大門,鄉江聯絡辦事處的處長讓別人來負責。”


    眼鏡男在樸少眼裏哪是什麽處長?


    不過是他的仆人而已。


    雖說眼鏡男也姓樸,但卻是跟龐大的樸氏家族隔了好幾代的一脈分支,在樸家根本沒有什麽話語權。


    還真是同姓不同命。


    “樸少息怒,小的這就想辦法。”


    “搞快點!老子迫不及待地想要懲罰那個驕傲而又可惡的女人了。”


    樸政權一臉兇想地喝道。


    他這一輩子尚未被人打過臉,可今天剛剛來到鄉江就被打了兩次臉,而且還一次比一次痛。


    這讓他完全無法容忍。


    居然被人如此無視?


    我的尊嚴和魅力呢?


    恥辱啊!


    身為萬眾矚目的天之驕子,樸政權根本不相信萬分優秀的自己,在炎國連個妞都泡不到。


    難道離了樸家少主的光環,自己什麽都不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眼鏡男樸武略一沉吟——


    “好的樸少,我這就讓人去查!


    在鄉江這些年,我結交一個鄉江本地家族。


    這個家族在鄉江很有威望,這件事情讓他們出麵去做,應該問題不大。


    唉,樸少你就是太低調了。


    如果那個女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一定會被震懾到,一定會無比的後悔,甚至會產生恐懼。


    這女人,真是愚蠢無知。


    她哪裏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小的認為不需要花多少錢,也不需要采取什麽非常規手段,隻要鄉江那個家族把你的身份透露給她,她就會立馬前來找你!”


    …………


    見樸政權滿臉都是怒意,眼鏡男連忙一頓彩虹屁堆了過去。見其麵色稍微緩和之後,這才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曾總嗎?”


    “是樸處長?你好你好!是不是樸少來鄉江了?我們公司與貴集團的合作方案,不知道他滿不滿意?”


    “曾總別急,樸少下午剛到達鄉江呢。”


    “樸少真的到了?那我安排一下給樸少接風洗塵?不知道樸少肯不肯賞臉?”


    “接風洗塵?飯點都過了吧。”


    “吃夜宵也是可以的嘛,這個時間點鄉江的夜生活還沒有開始呢。”


    “這個…我請示一下樸少吧。”


    “好的好的。”


    掛斷電話後,眼鏡男把曾總想跟樸氏集團合作做生意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他的語速非常快。


    匯報的也很精簡。


    樸少大手一揮:“小事,隻要他今晚把那個女人送到我的床上,多給他一個點的利潤都行!”


    “那我這就給他迴話?”


    “趕緊的,別磨嘰!”


    “好的樸少。”


    …………


    眼鏡男樸武再次拔通了曾總的電話。


    鈴聲隻響了一下,那邊就接了。


    顯然,正在迫切的等待之中。


    “樸處長,樸少怎麽說?”


    “曾總,我早就跟你說了,合作的事兒對樸少來說根本不是事!樸少很慷慨的,他說你如果表現得好,甚至可以多給你一個點的利潤。”


    “啊?樸少這麽豪爽?那真是太感謝了!”


    “不過…”


    眼鏡男見魚兒上鉤了,當即開始收網。


    “我要怎麽表現?樸處長請直說。”


    “你今晚需要幫樸少辦一件事,辦成了,明天上午就可以簽署合同。否則,隻能對曾總說遺憾了。”


    “能給樸少辦事,是我的榮幸!”


    “那我就說了?”


    “樸處長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我從機場接樸少經過月亮灣的路上,看到了一個非常不錯的女人…”


    眼鏡男話隻是一半。


    以曾總的精明,自然懂得他的意思。


    …………


    曾總當然懂得。


    他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


    隻是看中了偶遇的女人?


    那應該不是難事。


    這個樸少,果然是個浪蕩子!


    剛下飛機就想著玩女人了。


    哼,也就是投胎技術好罷了。如果像我一樣生在平民家庭,他能有我今天的成就?


    心頭不屑,但嘴上卻很恭敬。


    “不知那個女人是哪家的大小姐?”


    “是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應該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吧。不過,長的確實不錯,也很有氣質。隻是有點不識抬舉,居然無視了樸少的搭訕,必須讓她知道傲慢的後果!”


    曾總聞之,更是長鬆一口氣。


    乘坐的出租車?


    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應該是普通女子。


    這個樸少,連普通女子都不放過?居然饑不擇食到了這個地步?


    …………


    “請問樸處長,那個女子現在什麽地方?”


    “往月亮灣大影院去了,應該是去看電影吧。”


    “我知道怎麽做了!請樸少稍候。”


    “曾總辛苦。”


    “很樂意為樸少效勞!”


    電話就此掛斷。(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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