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與劉涯相談甚歡,劉涯不時地拿起絹布向劉宏詳細地解釋著撲克的各種玩法。劉宏也確實對玩有著超人的天賦,稍稍解釋一番便能融會貫通。隨著對撲克越來越深入的了解,劉宏多次驚唿“妙極”。

    自從去年美人王氏被皇後何氏殘忍地毒害之後,劉宏迫於宦官的壓力,並沒有製裁何氏。每當迴憶起從前二人詩賦唱和的情景,又發自內心地感到對不起王美人,終日悲痛難當,陰容滿麵。雖然近幾月劉宏有些放開,但像今日這般開懷欣喜卻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當劉宏離開之時已是一個時辰之後,臉上也掛滿著春風般的的笑容。

    遠外一個小太監看到劉宏走出來後,隨之匆匆離去。

    劉涯靠在台案上自言自語地說:“這劉宏著實了得,足足一個時辰談的全是各種玩樂的心得。”

    “公子,飯菜已經涼了,我去再給您換上一份。”任紅昌脆生生地說。

    劉涯看了看天色,見已經快到中午,擺了擺手說:“算了,距離吃午飯也沒有多長時間了,到時候一並吃吧。”

    “那怎麽行?您是千斤之體……”任紅昌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劉涯打斷了,“我要是有一千斤重,還不知道要胖成什麽樣,那還不成怪物了。”

    “公子,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的……”任紅昌還在解釋。

    “行啦,走,陪我去院中鍛煉。”劉涯不由分說地將任紅昌拉到屋外。

    “公子,公子您不能這樣做,您的病剛見起色,不吃飯會傷到身體的。”任紅昌不敢抵抗,隻得任由劉涯拉著,隻是嘴上卻不閑著。

    劉涯站定身子,並不理會任紅昌,隻聽他說道:“我現在教你我最拿手的體術—關節技、三十六路小擒拿,既能鍛煉身體,將來又可防身。”

    “關節技?三十六路小擒拿?”任紅昌脫口問道。

    “不要問,我現在說了你也不會懂,等你學會便知了。”劉涯也是懶得解釋。

    “奴婢知道了,那奴婢要如何做呢?”任紅昌又問。

    “站直身體,伸出右臂。”劉涯見任紅昌聽話地做出了動作,接著說道:“對,就是這樣,看清楚了。”

    隻見劉涯慢慢地用左手抓住任紅昌的手腕,之後向右轉身一百八十度背靠在任紅昌的胸前,右手小臂搭到了任紅昌的右臂肘關節處。

    劉涯針對最後一個動任邊比劃邊接著說:“這個動作也可以改為用手在下麵扳住肘關節,然後向後用力拉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任紅昌輕“嗯”了一聲。

    “這是最簡單的關節技。”劉涯將右小臂微微使勁下壓了一下後說:“隻要你有足夠的力量,可以選擇將對手擊殘,也可以將對手摔出去。”

    劉涯退後一步,同樣伸出右臂,“來,你試一試。”

    任紅昌有樣學樣地比劃起來。

    “速度要快,你太慢了。”

    “再快。”

    “還是太慢。”

    “別忘了用背撞的力量。”

    劉涯並沒有等著任紅昌做動作練習,而是不停地用躲避及反製來對付,這無疑給任紅昌的學習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半個時辰過去,任紅昌才基本將這個動作做得純熟,累得連連大口喘氣,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不動了。

    劉涯這時卻打起了軍體拳。

    片刻後,任紅昌歇過乏來,便去屋內收拾起未吃的早飯。

    “公子,您歇息一會,待我去拿午飯。”任紅昌走出屋外對劉涯說。

    劉涯並沒有停下身形,隻是輕“嗯”了一聲,示意知道了。

    足有十幾分鍾過後,劉涯也感到一陣饑腸轆轆,遂停了下來,“這小丫頭怎麽這麽久了還不迴來?”

    隻是他不知,任紅昌此時已經到了皇後何氏那裏。

    “死丫頭,你是從還是不從?”張平對著跪在地上的任紅昌抬腿就是一腳,並不在意她隻是一個八歲的孩童。

    任紅昌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蜷縮在地,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流下來,也不見她吭一聲。掙紮著又跪在地上,對著不遠處端坐的冷豔美人如搗蒜般地磕頭,“皇後娘娘,您放過奴婢吧!”

    即使這樣也不見何氏有什麽表示。

    隻聽張平繼續說道:“也不知道劉涯給你灌了什麽藥?你這麽為他值得嗎?你難道不記得你父母為什麽把你送入宮中了嗎?難道忘了是誰把你留在宮中了?如今正是你報恩的時候,你難道要做一個知恩不報的小人嗎?”

    “我不能害公子。”任紅昌搖頭說。

    “啪。”

    “啪。”

    張平上前就是兩個大嘴巴,任紅昌嬌嫩地小臉頓時紅腫了起來。

    “對於王氏的死你應該有所耳聞吧!皇後既然能毒死她而安然無恙,再毒死一個皇子又算得了什麽?我勸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張平毫無顧忌地說,足可見何皇後地囂張程度。

    任紅昌隻是倔強地搖著頭。此時,何氏說話了:“你出生在並州五原郡九原縣木耳村,父親叫任昂吧?你總不希望他們遭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吧?”

    心智早熟的任紅昌這時全身打了一個冷顫,不停地猛力磕頭,“皇後開恩啊!皇後開恩啊……”

    何氏不再言語,走到任紅昌身前扔下一個藥包。

    任紅昌似傻了一般跪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麵容呆板地撿起藥包走了出去。

    劉涯坐在院中,遠遠地便看到任紅昌慢步走來,待到近前看清其臉上清晰的指印時,怒從中來,“是不是又被人打了,告訴我他是誰!”

    任紅昌能夠真切地感受到劉涯的關心之情,眼睛再也控製不住,涮地流了下來。

    “是不是那個張平?老子今天非劈了他不可!”劉涯衝到屋中,摘下了前幾天讓張讓拿來的佩劍。

    “公子!”任紅昌直挺挺地跪到劉涯的麵前。

    “有什麽話起來說,我給你做主。”劉涯十指緊握得“咯咯”作響。

    任紅昌沒有隱瞞,哭泣著將皇後交待的事情訴說出來。

    劉涯聽後氣得咬牙切齒,仰天長歎:“這還是個孩子啊!這群天殺的東西。”隨之又是一陣感動,他知道,任紅昌為了他,已經將全家人的性命都奉獻出來了。

    這又是何等的恩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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