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天柱山時,周林收到了葉軍的電報,告知他們已經到達了麻城,馬上向河南開進,河南會有八路軍過來接應。


    周林放心下來,帶著近百人登了一艘運兵船向明珠而去。


    兩天後的下午,周林在碼頭登岸,迴了家。


    常亮帶著一大幫升了官的人來到了周林家中致謝。


    周林又收了幾萬大洋的謝禮,收得他笑嗬嗬地。


    常亮坐了一會兒,便帶人走了,他得迴去擴兵。


    而周林在家中沒坐上半個小時,便被山田叫去了。


    看到周林,山田笑了:“死裏逃生的感覺怎麽樣?”


    周林:“不是李子架著我跑,就我的速度,肯定會給逮住。”


    山田接話說:“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格殺勿論,不留活口。”


    周林罵了起來:“我日的汪精衛,他的心真毒。”


    “汪精衛這迴吃虧了,兩個師沒了,好了常亮。”山田笑了。


    周林咧開了嘴:“也是,兩個師的武器彈藥最少値幾十萬美元,那個老小子,肯定心疼死了。”


    “你說呢?聽說接到了消息後,汪精衛就住進了醫院。”


    小林幸災樂禍的在一旁笑著。


    “要是死翹翹了才好!膽大心毒啊,竟然如此地公開殺我。”周林憤憤不平地說。


    山田轉了話題:“你的那些財物呢,沒被跑丟吧?”


    周林馬上迴答:“我那剩下來的給所有的人一分,也就是三個小箱子,價值五萬大洋的小黃魚。由香君負責保管。那天我隻顧自己逃命沒注意黃金,還是香君抱著箱子跑到了山上,才發現她將裝黃金的箱子也帶了上來。”


    山田笑著用手點著周林:“你也有要命不要財的時候。”


    小林想象著周林在天柱山上抱頭亂竄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可惜了,剛與那美國上校建立了關係,他能向我吹牛了。可是讓那幫龜兒子一弄,所有的投入都丟進了水裏。”周林歎息道。


    山田安慰道:“這件事情,我們都知道,你也是盡力了。畢竟你也有功,救了東京港。”


    “美國人沒有襲擊?”周林馬上問道。


    “接到了通知後,東京防守嚴密,美國人沒有找到機會。於是他們便去襲擊了仙台港。”山田講道。


    “還是襲擊了!”周林一副可恨的樣子。


    “仙台的損失不大,東京港如果被襲擊,那損失是仙台的幾十倍,所以,大本營表揚了你。”


    周林擺擺手:“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山田看了看周林:“這次你迴來了,就在明珠負責辦一個事。”


    周林站起身來:“請機關長吩咐,我一定辦好。”


    山田沒有先講任務,而是向周林講了一個故事。


    1941年8月,日軍華北方麵軍司令岡村寧次,調集了日偽軍10萬人發動“囚籠攻勢”,準備聚殲八路軍主力和根據地首腦機關,但屢屢失敗。


    岡村寧次對諜報工作極為重視,指令北平的日偽特務傾巢出動。


    沒過多久,日偽特務在偏城縣發現了合適目標。


    當地有位老人經常收到在八路軍總部當參謀的兒子的家書,部隊每次轉移,兒子都會寫信迴家。


    日偽特務便以重金利誘郵局投遞員,要其抄下每封信上郵票的郵戳地址。


    通過分析,日軍掌握了八路軍總部的轉移路線和規律,並較為準確地推測出下一個轉移地點。


    1942年5月,萬餘日偽軍根據郵票諜報和無線電定位,突然合圍八路軍總部、中共中央北方局的臨時暫駐地。


    盡管總部機關和大部分八路軍負責人曆經周折終於脫險,但八路軍副總參謀長左權在襲擊中死亡。


    這是抗戰這幾年期間八路軍遭受的最大損失。


    “難道機關長準備再用一次郵票諜戰?”周林問。


    “嗯!我們一直都在尋找新四軍首腦的活動規律。”山田說道。


    “我們不是有特工在新四軍內麵嗎。”周林隨口說。


    “他們沒有接觸到新四軍的高層,隻是在下麵的指揮部活動。但是,我們的特工發迴了一個消息。”山田停下喝了一口茶。


    周林和小林都看著山田,等著山田說下去。


    “握查,新四軍首腦身邊的一個貼身警衛,是眀珠人,他有一個哥哥和父母現在明珠。”山田說了出來。


    “皇軍抓了他的父母和哥哥?”周林分析道。


    “你那是殺雞取卵的辦法,我們要的是放長線釣大魚。”山田指了指茶壼,讓周林泡茶。


    周林起身提水泡茶,小林則是在繼續地詢問。


    “機關長想學岡村寧次將軍,也再來一次襲擊新四軍總部。”


    小林:“隻怕是新四軍吸取了教訓,不會再出錯了。”


    山田喝了一口茶:“延安下了通知,要求各部隊加強郵件管理。所以現在很難找到他們的行蹤。”


    “除非是他們不寫信了,否則,隻要寫信寄信就會留下郵戳,就能看到他們的落腳點。”小林不信邪。


    山田拿來了一封信,放到了茶幾上:“你們能知道這封信是從哪裏發出的嗎?”


    小林接過信看了看:“這上麵有郵戳:常熟發出的。”


    山田看向小林:“新四軍的總部會在常熟嗎?”


    “怎麽會?那皇軍分分鍾就剿了他們。”小林說道。


    “這封信就是新四軍的首腦的警衛寄迴家的。”山田指著信說。


    周林一聽,馬上開口:“我知道了!他們是將信送到了常熟,再在常熟統一寄出。所以郵戳上就是常熟了。”


    山田放下茶杯:“我們也是這樣想的,而且他們不止一個點發信。今天是常熟,明天也可能是太倉。”


    “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很難摸到他們的行蹤。”


    小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好辦法。


    山田看向了周林:“你認為這事情有沒有辦法?”


    “任何的事情都是有破綻的,隻是掩飾得巧妙不巧妙。”周林點上了一支香煙,吐出煙霧。


    小林碰了一下周林:“你別在那裝深沉,快說。”


    “要想找到那破綻,就必須找到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小林盯著周林問道。


    “信是怎麽到的常熟去的?是怎麽進入常熟郵局?”周林不得不說出來,誰知道山田是不是又在試探呢?


    “是啊!這麽多的信件是怎麽進入常熟郵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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