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吃完飯後,駕車迴家,香君坐在副駕駛位上。


    “玉蘭傳來什麽消息?”周林一邊開車一邊問。


    香君看了看後麵:“延安傳來了消息,是山上叔叔從莫斯科轉來的消息。”


    周林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山上叔叔說什麽?”


    “山上叔叔告訴延安,日本軍情局的上杉龍一是日本共產黨,與他是一個支部的。並且一直沒有暴露。”香君說。


    “我就覺得他們這次的調查奇怪,總不清楚奇怪在哪裏?現在看來原因在這。”周林將車駛進了碼頭院內。


    “什麽奇怪?”香君偏頭看向周林。


    “那個三條太美本來就是日本堅定的保皇派,為什麽要上杉龍一帶隊對他進行調查?其實這就是一個圈套。”


    香君一楞:“日本人針對上杉龍一的圈套?”


    “對!他們想用三條太美做餌,將上杉龍一釣出來。”


    到家了,周林將車子停在了家門外的院子裏。


    “你先迴去,我去轉轉。”周林坐在駕駛座上沒動。


    香君知道周林有事要辦,便自個兒地進屋了。


    周林拿出了紙和筆,用左手寫下了幾句話:“三條是餌,你是魚,有人在釣魚,小心!”


    寫完後,周林將這封信密封起來放進了口袋中。


    然後下了車,向碼頭走去,轉了好幾個地方。


    最後,轉到了審訊室,看到了老獄警。


    “大叔!習慣明珠的生活嗎?”周林看到老獄警在那吃飯。


    老獄警笑著說:“就是一個犯人也沒有,太閑了。”


    “沒事可以去釣釣魚,走走棋,需要什麽,告訴我一聲,我讓人給你辦。”周林交待道。


    “什麽都有,不缺東西。西平送來了不少的東西,用不完。”老獄警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應該的!”周林看到了李十八在那吃飯。


    “李子,吃什麽好東西?”周林走向了李十八。


    李十八遞給周林一支煙:“炒了兩個家鄉的小菜。”


    周林拿筷子嚐了一口:“嗯!味道不錯。”


    李十八知道周林找他有事:“說吧!”


    “吃完飯後,稍微天黑點,你去一趟海軍招待所,將這封信暗中丟給你在宴賓樓看到的那個上杉龍一少將。”周林遞過信。


    李十八將信收入了懷中口袋,點點頭。


    “小心點!”說完,周林便離開了。


    晚上八點,明珠日軍的海軍招待所。


    楊正華正在房中望著窗外的明珠夜景發呆。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好象在走向一條不歸路。


    迴視了自己的行為,上杉發現沒有暴露什麽。


    自己得到的情報,除了那個書記官,沒有人知道。


    而那個書記官是一個酒鬼,他不會清楚自己在醉後說了什麽。


    這方麵沒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因為日共被破之事了。


    自己的上下線都死了,山上已經逃到了莫斯科,應該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就是說,日軍方警方在懷疑自己。


    不過這不是好事,讓他們盯上了,就麻煩了。


    “呯呯呯!”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楊正華驚醒過來,走向住房的門,準備去開門。


    當他走近門時,發現了門內的一封信。


    楊正華撿起了信,信是封的,前後都沒有字。


    楊正華打開了門,看向了外麵,果然外麵沒人。


    他關上門,退迴到沙發處坐下,拿出了信。


    想了想,猶豫了一下,楊正華還是將信拆開了。


    當楊正華看了信後,立即大吃一驚。


    他馬上掏出一支煙,用打火機點燃了信,再用信將煙點燃。


    直到信全部變成了灰燼,他才將灰燼放入了洗漱處,用水將灰燼衝了出去。


    將信處理後,楊正華馬上又對自己住的房子進行了徹底的檢查,過去不曾注意並檢查的地方,現在都檢查了一遍。


    十分鍾後,楊正華在兩個很不起眼的角落中找到了兩個竊聽器。


    可能放竊聽器的人知道楊正華是高級特工,肯定會對自己的住處進行嚴格的搜查,所以沒有在人們的習慣性思維下去放置竊聽器,而是在人們認為最不可能放置竊聽器的地方,放置了竊聽器。


    一切的懷疑不解,在這封信的提示下,已經明確了。


    日本人懷疑自已,但是不能確認,所以他們用了一道苦肉計。


    如果自己是日共或者是親美的人,那麽自己一定會為親美反日的三條掩蓋一切東西,或者在調查中去幫助他。


    也許,日本人會讓三條來誘惑自己,模自己的底。


    想到了這,楊正華笑了:日本人要是這樣想的話,那他們就要後悔了,沒有這封信的提醒,自己也不會相信不知根底的人。


    可是這封信是誰送來的呢?這是讓楊正華費思的一個問題。


    肯定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在明珠,除了調查組的幾個人,自己不認識其他的人。


    調查組的那幾個人自己都了解,他們是瘋狂的軍國主義者。


    所以他們不可能寫這封信給自己。


    不是他們那又是誰?對自己此行的目的很了解。


    並且也了解三條的底細,從而來警告自己。


    楊正華越想越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猜不出來就不用去猜了,先讓自己好好在日本人的麵前表現一番,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楊正華準備從明天開始,集中力量去尋找三條的問題。必要時,直接問審三條。


    也許三條沒有什麽問題,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反美反共反重慶的人,自己這樣做,也是做給日本人看而已。


    你不是讓我去對付反日份子嗎?那我就下死手,往死裏整,整到你們自己讓我停手。


    想到了這,楊正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


    第二天,周林來到了破譯處,巡視了一番。


    破譯處在成立後,破譯了很多的密碼,受到了山田的表場。


    特別是吳名濤破譯的延安和重慶與明珠聯係的電台密碼,使山田對破譯處更加器重。


    周林來到了吳名濤的辦公室,見到了正在看電報的吳名濤。


    “這幾天來,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信號。”吳名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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