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軍喝了一口酒:“要說槍械彈藥,徐州還是很多的。據我們所知的幾家,每家都不少於上千支槍。”


    周林問道:“我們為什麽沒有打他們的主意?”


    葉軍搖頭:“這些都是與我們共產黨站對立麵的土豪,他們的家院不好攻入,就算強攻也會吃虧。而且可能還未攻破,日本人的援兵就來了,所以我們才沒有動他們。”


    “他們與日本人有關係?”周林頭疼。


    “是,但是他們的槍械也沒敢拿出來。因為隻要他們拿出來,那麽就會被日本人搶走,一分錢也拿不到。所以他們寧願壓著,也不願意隨便賣,招來風波。”


    “我要是去買,他們會賣嗎?”周林問道。


    葉軍搖搖頭:“不知根知底的,誰敢賣給你?”


    周林一想,也是這迴事,他就不再說這事了。


    “那兩千支槍,準備什麽時候取走?”周林問道。


    葉軍有些苦惱:“現在徐州百裏範圍都是明哨暗崗,很難動出去,隻有等機會。”


    周林笑了:“如果我能買到一批槍,那麽就有機會了。”


    “此話怎講?”葉軍看著周林,等他的主意。


    周林就在葉軍的耳邊說了一段話,說的葉軍連連讚好。


    於是,葉軍也將他知道的情況告訴了周林。


    二個人就下一步的計劃進行了完善……


    迴到了住處,周林看到了垂頭喪氣的小林。


    “小林君,你去妓院被人趕出來了?”周林大吃一驚道。


    小林跳了起來:“你才去妓院,你天天被妓院趕了出來。”


    香君和玉蘭馬上笑著跑進了房,這男人太壞了。


    周林遞給小林一支煙:“你整天不落屋,不是去做壞事了,還能幹什麽好事不成。”


    小林將煙點燃後,猛吸一口又吐出:“別說了!機關長讓我辦事,我隻得在外麵跑。”


    “有你出馬,肯定馬到功成。”周林誇道。


    小林又叫了:“你不要戳我的痛處好不好?”


    “怎麽?事情辦砸了?”周林認真地問。


    小林象訴苦一樣,將這幾天的事全部訴了出來。


    周林興奮地問:“還有這麽有趣的事,兩個接貨的人全部是皇軍的人,就是那個警衛連副連長也是投誠皇軍的人?”


    小林點頭:“你說延安這是在幹啥?有這麽黴的嗎?”


    周林想了後說:“不是延安的人黴,而是他們裝黴。”


    小林一怔:“你這什麽意思?快快講清楚。”


    周林慢慢地說:“延安可能已經知道了這三個人有問題,所以將他們送出來,讓他們一個個暴露出來。”


    小林不信:“你把延安的人猜的太聰明了。”


    周林反問道:“那你迴答我一個問題,你說的這批槍械,延安為什麽不讓新四軍來交接,卻要從延安派人來呢?”


    “因為……”小林因為了半天,答不上來。


    “那你的意思就是這是個騙局,目的就是讓皇軍的暗樁顯出原形。”小林隻好順著周林的思路走。


    “對!除此之外,沒有了更好的解釋。”


    小林不說話了,他將一支煙抽完後,站起身:“我去向機關長匯報,看他怎麽說。”


    周林看著小林的背影笑了,山田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釋來。


    果然,當小林的電報到了山田的手中後,山田也承認周林分析的對,延安在唱戲。


    到現在,山田都在懷疑:那批槍械之說,到底是真還是假?


    因為在事情之後一分析,就可以發現: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場假的把戲,將明珠和徐州的皇軍耍得團團轉。


    不但山田這樣認為,犬養也這樣認為。


    他在召集的會議上,談出了自己的觀點,結果眾人都認為:延安的目的就是讓那三個人顯出原形來。


    因為那八輛馬車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難道馬車比汽車跑的快?


    鬆方這時開口了:“我剛在小林大佐那裏迴來,小林大佐已經向山田中將匯報了此事。山田將軍說,這是一場騙局。”


    犬養也同意這個觀點,但是他又問:“那麽那八輛車是幹什麽的呢?他們肯定拿走了東西。”


    鬆方問道:“如果大佐認為那八輛車拖的東西是真的,那麽大佐會怎麽辦?”


    犬養說:“當然是集中精力去追查那批東西。”


    鬆方問:“那就是說,憲兵隊的力量全部用在了追查馬車和貨物上,那麽其他的方麵會不會鬆下來。”


    犬養問道:“其他的方麵?你是說……搜查地下黨之事?”


    鬆方:“徐州的地下黨前期被我們破壞了,他們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留下的人是皇軍的追捕對象,不敢露麵。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要想重建組織就非常困難。”


    犬養若有所思:“這個說法我同意。但是我們也不能認為那八輛馬車是空車,萬一他們真的是裝了貨呢?”


    這時候,一個少佐喊報告進來了。


    少佐遞給犬養一個小香袋,犬養當著眾人的麵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小密信。


    這是一封密碼信,犬養掏出身上的一個密碼本,對照著將這封密信譯了出來。


    “八輛馬車是空車,分散離開了。”


    犬養拍著桌子:“你們誰是那天帶隊追馬車的負責人?”


    會議室裏站起了四個人:“我是帶隊追馬車的。”


    “你們在追捕的過程中,發現有空馬車沒有?”


    “報告大佐,發現了兩輛,一前一後,想隔十分鍾。”


    “我也發現了一輛,但車上是空的。”


    “我們上車搜了,什麽也沒有,便放他們走了。”


    四個人都見到過,一統計,竟然是八輛。


    “他們向哪個方向駛去的?”犬養問道。


    接下來四個人的說法直指淮安的方向。


    “不用猜了,他們是新四軍。”犬養說道。


    “空車迴去,他們這是幹什麽?”有人問道。


    “隻有兩個可能:第一,他們將東西拖到了另外的地方埋了起來,等待將來再取出來。第二,他們是來唱戲的,根本就沒有東西。”鬆方說道。


    “那屋內有新土有人群的腳印。”一個中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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