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周處長,我是聽到你剛才說的‘聽說人死前,賭運特別的好’才哭的。”那人連忙打斷周林的話,再晚點,周林會將他的家人全部說死光。


    “為什麽?與你有什麽關係?”周林發現了一個傻佬。


    那人一本正經的說:“我今晚賭運特別好,贏了不少的錢。”


    “你贏了多少?”旁邊的一個賭徒問。


    “贏了一千大洋!”剛得意地說出,那人又哭了:“我不想死啊!我要拿一千大洋去贏一萬大洋。”


    周林氣不過,一腳踢去,那人挨了一腳,馬上就跑了。


    周林將警察局長請來:“就按這個思路挖下去。”


    警察局長帶著人去調查案子了,周林與周暢迴到了車子裏,兩人坐著抽煙。


    “三弟,你認為這案子是地下黨和軍統幹的嗎?”周暢問。


    “應該不象,他們那幫人用槍用慣了,誰會去用刀殺人。而且是五六個全部都是用刀的。”周林說道。


    “也是!管軍選賭場是無規律的,隻有他一個人知道要去哪個賭場,軍統和地下黨不會摸到他的行蹤。”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當初我選賭場跑賭場,沒有人知道我下一步去哪裏。除非是賭場內被人盯上了。”


    周林隨口說的話,立即讓周暢開了眉頭,他馬上喊人過來,去賭場調查,看管軍是否被人盯上了。


    立即,偵緝處的人去了賭場,開始逐一審問。


    有了周林提示的先入為主,賭場的工作人員提供了一個情況:確實有三個人在管軍的前麵離開,這三個人很少下注,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注意著管軍。


    原來在賭場中,還真有幾個人想吃黑,準備向管軍下手。


    可是在他們提前離開時,無意中,一個人碰到了管軍一夥的人的腰,露出了黑暗色的手槍。


    那幾個起心了的人一看,我的媽也,這人帶把的。


    帶把的碰不得,他們便急忙跑了。


    他們雖說跑了,但他們的表現卻給賭場的人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而且要有多明顯就有多明顯。


    最後,警察局與偵緝處統一了意見,一至認為,這是一起謀財害命案,作案的人很可能是江湖上的流竄之人。


    於是警察局向全市發出了通緝令,通緝那三人。


    而這時,那三人在離這不遠的地方宵夜,聽到了管軍被殺,錢被搶,而且警察已經將矛頭對準了他們三人。


    他們慌了,警察大爺啊,我是有這個心,但是我沒這個膽。


    可警察會相信他們的真心話嗎?肯定不會。


    現在不是屎也是屎了,總不能讓警察抓吧?


    於是,三個人乘著警察的通緝還沒有下之前,就逃出了明珠。


    那三個人為逃脫了追捕而慶幸,周林為案子李代桃僵而高興。


    當案情報告送到了山田的手中時,山田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可一切都是那麽的合乎情理,讓山田反駁不出來。


    最後也隻能就這樣的結案了,天生的反骨仔,被國共兩黨恨之入骨的管軍,就這樣從世界消失了。


    延安得到了確切的情況匯報後,終於將管軍的通緝令歸擋。


    特科的人襲殺管軍之事,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隱瞞了下來。


    因為特科的人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不能暴露出來。


    而那個被管軍威脅的地下黨的管軍的線人,在管被殺後,擔驚受怕,同時他又鬆了一口氣。


    擔驚害怕的是共產黨不放過叛徒的,象管軍這樣有本事的人,最後也沒逃脫被殺。


    鬆了一口氣是,管軍一死,沒人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麽,那麽他還是黨組織的領導成員,不用擔心被延安發現除奸了。


    當重慶知道管軍被殺時,一封電報發來查詢。


    周林曾在前天將管軍任偵緝處處長之事曾電告過戴笠。


    過了幾天,管軍就被殺了!這消息太讓人痛快了。


    周林當然不能將這事拉到自己的頭上,便將警察局的結案告訴楊坤,楊坤報給了戴笠,弄得戴笠直歎息:怎麽會不是軍統幹掉的呢。


    就這樣,時間到了12月12日,玉蘭打來電話說張伯家來客人了,張家要去挖洋芋了。


    這暗號就是通知周林:今井武夫已經入住帝國飯店了,特科的人準備行動。


    而周林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襲殺行動與他無關。


    可周林和香君兩人的眼睛一直盯著電話,希望聽到電話響聲。


    過了兩個小時,電話響了,是玉蘭的聲音。


    “香君啊!我剛做了一個惡夢,嚇醒了!急忙給你打電話,讓你分析分析到底是什麽一迴事?”玉蘭說道。


    靠在香君的肩上聽話音的周林的心裏一咯噔:出事了!


    “夢有周公解夢可解,你說吧,我來聽聽到底是什麽迴事。”香君在周林的撫摸下,鎮定了下來。


    “我夢見我幾個表哥去找人討要工錢,結果與人打了起來,最後有死傷人了。”玉蘭說道。


    “見血了?見血就是好事,應該呈吉象。”香君強迫自己說話不變調,他一邊慢說一邊控製自己。


    “我也不知是好是壞,我隻見到大表哥,後麵的夢就醒了。”說完,玉蘭放下了電話。


    周林知道玉蘭在哭,而放下電話的香君也是淚流滿麵。


    從玉蘭的話中可以知道,特科的五個人隻有一個人逃了出來,其餘的人都沒出來,那就是犧牲了。


    這個電報是中央轉過來的,那麽說,明珠市委已經報中央了。


    而就在周林香君傷心時,周林的電話又響了。


    電話是小林打來的,通知周林馬上去帝國飯店。


    香君緊緊地抓住周林的手,害怕周林有危險。


    周林安慰道:“有事情就不是打電話來,而是派人來抓人了。”


    香君一想,也是這個理,便幫周林穿衣拿包,送周林出門。


    周材在無人的街道上開著車,心裏想著山田會找自己幹什麽?


    帝國飯店出事,應由日本憲兵隊來處理。


    周林一個出入境管理處處長,是沒有權利來處理這事的。


    就是周暢這個特務局局長,也沒有權利處理。


    而山田偏偏打電話,讓自已去帝國飯店,這其中根定有周林不清楚的事情發生。


    就是帶著這種心情,周林的車開到了帝國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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