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萬美元在他的身上,被保護得很好。


    接著,周林看到了殺手身上的一把刀,他一楞。


    將刀看了幾遍後,周林立即二話不說,打開後車箱,將殺手抱進了後車箱,然後迴身,將地上的血跡和痕跡全部鏟掉,將那血士丟進了旁邊的小河,丟完了這一切,周林駕駛車子快速離去。


    將汽車開到了山上上次住過的暗室,周林將殺手抱進了屋內,立即給殺手取出了子彈,上好藥,將殺手抱到了床上。


    然後,周林出門,拿來了一條水管,用水將汽車的裏裏外外都洗了過遍,直到聞不到一點血腥味為止。


    看看那殺手暫時沒有可能醒來。周林便寫了幾句話,將紙條放到了床頭櫃上,用煙灰缸壓住。


    然後,周林便開車離開了暗室,迴到了碼頭。


    迴到了家中後,香君聞到了周林身上的味道,便推他:“快去洗掉你身上的味道。”


    周林便將煤爐子上的熱水拿進了洗澡間,將自己的身上認真的洗了個遍。


    而此時,那些追殺手的警察,空手迴到了警察局。


    “人呢?”看到空手而歸的警察,警察局局長問道。


    一個警長匯報道:“我們順著血跡追到了河邊,就失去了他的蹤跡。肯定是有船接應他,他才能逃出去。”


    “那還廢話什麽?立即要船,沿河向下搜,哪裏有血跡,就在哪裏上岸追。”警察局長命令道。


    這時,副市長的家人和市政府的人來到了警察局,追問案情結果,可令他們失望的是,警察是一無所獲。


    警察局長問旁邊的警偵科長:“你估計是哪一例的殺人案?”


    警偵科長想著說:“情殺?不可能!副市長的情人都是眼高過頂的人,不可能看上一個土漢。”


    警察局長也讚成:“副市長的幾個情人我們都熟悉,上次副市長讓我們幫他摸太太們的底,已經將她們都摸清楚了。不可能有情殺存在,而且她們還要靠副市長養呢。”


    警偵科長接著說:“那第二頂就是重慶的鋤奸。但我認為不可能。因為副市長還沒有到讓重慶派專人殺他的地步。”


    “嗯!”每當重慶要殺人,明珠這邊多多少少能收到一些消息。


    “第三條就是,殺人者隻是看中了副市長取出的三萬美元。我個人傾向於這個觀點。”


    “對!因為那殺手有功夫在身,聽銀行的客人說,一百八十度的迴轉殺人,功夫不低。”


    警偵科長說:“現場的槍,他沒有拿,就是拿走了三萬美元,說明他就是為財而殺人。”


    警察局長點頭:“你就用這個思路去完善這個呈情結案,按照這個說法去向副市長家裏的那些鬧事的人交差吧。”


    副市長在的時候,警察局長批錢要找他,現在副市長死了,就沒必要去討好了。


    而在周林的暗室中,那個殺手終於醒了。


    一醒來,他便感到了不一樣的感覺,身上的子彈被取出來了,而且傷處上了傷藥,感覺到身體在恢複。


    他感到了奇怪,是誰救了自己?當時自己已經暈了過去,估計會落到警察的手上,可警察局不會有這樣的牢房啊?


    殺手動了一下身體,發現了壓在煙灰缸下麵的信。


    他掙紮著、忍著痛將那紙條拿來看了。


    “我的妹妹叫花訊。”紙條上隻有這七個字。


    但這七個字,讓殺手臉上露出了放心的神情。


    他知道周林為什麽要救他!是因為他手上的那把刀。


    這把刀是花訊送給他的,而這把刀又是周林送給花訊的。


    花訊送這刀給自己時說過:“這把刀是我哥哥送給我的。”


    既然周林說花訊是他的妹妹,那麽就是自己人。


    一想到這,殺手的精神好了起來,也放鬆下來。


    他笑著看著煙灰缸旁的香煙和打火機:這哥哥懂我!


    想完便拿過香煙,點了一支煙,立即感到身上也不痛了。


    抽完了一支煙,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當周林進來的時候,殺手楞住了:“是你?”


    周林笑著問:“想不到是我吧?我叫周林。”


    殺手語氣不客氣的說:“知道,明珠有名的大漢奸。”


    周林站在床邊問道:“我也不想多說,隻問你一件事,花訊會認一個大漢奸為哥哥嗎?”


    “不會!花訊是女中豪傑,民族英雄,她不會認漢奸為哥哥的。”殺手堅定的說。


    “再問你,大漢奸碰到了你,會不將你送去邀功請賞,卻救你來這裏,幫你治傷嗎?”


    殺手沒有迴答,因為他迴答不上來。


    “吃肉喝酒嗎?”周林看著手中端的肉絲麵,不好意思遞過去。


    殺手點頭:“吃!人都能殺,吃肉算什麽?”


    周林指了指他的頭說:“你不是出家了嗎?出家人禁殺生。”


    殺手瞪著眼說:“國都破了,我們念經能救國?日本人能殺我們!我們憑什麽禁殺生?”


    周林拍起了巴掌:“說得好!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慧能!少林第代弟子。”慧能自我介紹道。


    “你今年多大了?”周林問道,他估計慧能不超過二十歲。


    “我今年二十一歲,比花訊姐小一歲。”慧能這個時候露出了害羞的樣子,與他殺人時的樣子完全不同。


    “花訊曾經給我說過,她認了一個弟弟,和尚弟弟。”周林笑著說:“你就跟著花訊叫,喊我哥吧。”


    慧能點點頭,他還不清楚周林要幹什麽。


    “你在這將傷養好,養好後,我也不留你。想去哪你自己定。”周林放下了傷藥。


    對於一個常年練武的人來說,知道怎麽用傷藥。


    “花訊姐姐去了哪裏?”慧能還是問了出來。


    “她去美國了,去執行一項重要的任務。”周林說道。


    花訊去美國是保護照顧周林的父母雙親,但周林對慧能卻說,花訊是去執行任務了。


    “放心!你是花訊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沒有人敢怎麽樣你,好好將傷養好,到時候,我請你吃大碗肉喝大碗酒。”周林拍了拍慧能的肩膀。


    這個無形的動作,已經將慧能心中的猶豫全掃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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