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驚了,誰也沒想到,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蕭進喜還要困獸猶鬥,死都要拖著蕭敬騰一起死。


    但蕭正和慕容遠畢竟不是一般人,所以盡管他們也沒想蕭進喜會如此執迷不悟,但行動總還是比一般人要快上幾分的。


    幾乎就在蕭進喜掏槍的同時,蕭正就撲向了蕭敬騰,而慕容遠則是電射飛向蕭進喜。


    因為子彈已經射出,所以蕭正想要救蕭敬騰幾乎是不可能了,所以他馬上用力繃緊右臂的肌肉,然後伸出右臂擋在了蕭敬騰的麵前。


    子彈瞬間擊中了蕭正的右臂,頓時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袖。


    同一時間慕容遠也來到了蕭進喜的麵前,右手化爪朝著蕭進喜手中的但萊塔手槍抓去!


    此時慕容遠的右手抓在了蕭進喜的手腕用力一擰,蕭進喜手中的但萊塔手槍馬上掉落在了地上,隨後慕容遠抓起蕭進喜的手腕,用力一甩,蕭進喜的身體猶如被擊飛出去的棒球一樣,從眾人的頭頂飛過,滑翔了一段距離,拍在了地上。


    雖然蕭進喜的身體砸在地麵上摔的很狠,但他卻仿佛不知道什麽叫做疼痛一樣,從地上爬起後,一臉瘋狂的叫道:“反正我今天肯定必死無疑,那麽你們就都來給我陪葬吧!”


    而與此同時,蕭家大院外也出現了幾十名****,他們個個手持**,想要殺進蕭家大院。


    好在蕭正早有準備,他請慕容遠調動了不少人在蕭家四周作警戒工作,這些****剛剛出現,馬上就被慕容遠的人攔截,雙方開始了激烈的槍戰。


    雖然蕭進喜培養的這些心腹死忠要比平常人強很多,但是對於慕容遠手下狼牙大隊這種特種兵的王牌,完全是不堪一擊。隻是短短的數分鍾內,蕭進喜的這些人已經死傷過半。


    蕭進喜的失敗已經注定,絕不可能鹹魚翻身。


    蕭家所有人在聽到這密集的槍聲後,心裏即震驚又恐懼。誰也沒想到蕭進喜竟然會如此喪心病狂,想拉著他們一起死!


    所以此時原本還有些同情可心理偏向支持蕭進喜的蕭家人,全都對他恨之入骨。


    那肯定的,都要殺死我了,我還能不恨你嗎?


    而是蕭家大院之內,雖然慕容遠將蕭進喜的***手槍擊落在地,但沒想到蕭進喜居然帶了兩把槍。慕容遠打掉他手中的***,他卻從腰間又掏出一把五四手槍握在手中,一腦狠戾的注視著蕭家所有人。


    慕容遠對蕭進喜忍不住的勸說道:“蕭進喜,別再掙紮了。我既然在這裏,能不帶人來嗎?你的那些人估計已經全軍覆沒了。


    蕭進喜在聽到慕容遠這麽說,先是一愣,然後眼中的神采一下子黯淡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完了,敗的很徹底。


    瞬間蕭進喜那股精氣神就沒了,整個人立刻蒼老了至少十歲,一直挺拔的身材,也一下子佝僂起來。


    看著蕭進喜的樣子,蕭敬騰忍不住歎口氣。


    算計了一生,到頭來卻是送了卿卿性命,何苦呢。


    權力和利益終究不過鏡中花水中月,即使你是萬人之上,等死以後,同樣什麽也帶不走。


    想到這裏,蕭敬騰不由的勸道:“大伯,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了,放下槍吧,活著比什麽都好。”


    本來已經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蕭進喜,在聽到蕭敬騰的話後,立刻又來了精神。他馬上瘋狂的大笑,赤紅著雙眼說道:“投降?我蕭進喜是那種會投降的人嗎?蕭敬騰,今天我蕭進喜寧可站著亡,也不跪著生!”


    蕭敬騰抿著嘴唇沒說話,蕭進喜說的沒錯,他絕對不是那種投降的人,而且對於他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來說,他如果活著隻能是痛苦,痛苦的活著,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並且一直會被人罵做叛徒,一直到死方休,這絕對是一直高高在上的蕭進喜所不能忍受的。


    這時蕭進喜又冷笑說道:“蕭敬騰,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今天我敗了,敗的無話可說,我希望蕭家能在你手中依然強盛百年而不倒,如果蕭家毀在你手中,我蕭進喜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蕭敬騰在聽到蕭進喜這麽說,心中有些動容,他說到底還是不滿於現狀,而且他這麽做,也是為了蕭家,他想要讓蕭家變得更強,隻是他不知道用錯了方式,而且還已經走火入魔,經走入了一個極端,而且再也無法從中走出來。


    此時蕭家大院外槍聲已經基本平息,蕭進喜的人馬已經死了一半,降了一半,他已經再無一絲勝機。


    勝機沒有,生機還是有的,這時蕭敬騰又苦勸道:“大伯,我真的不會傷害你的,隻要你放下槍,我保證……”


    蕭進喜卻是暴吼著打斷道:“蕭敬騰,你給老子住嘴!老子最後再給你上一課,記住要想成為合格的上位者,必須要做到心狠手辣,無論是誰,隻要威脅到自己的地位,統統殺無赦!絕對不能念及親情、舊情。如果你還和現在一樣,那麽我敢保證,後麵蕭家還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蕭進喜。你要學習一下蕭正,他在這方麵就相當到位,這小子心狠手辣,做事果斷,不會因為任何事兒受到牽掛。”


    隨後蕭進喜又轉向蕭正說道:“蕭正,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給你兄弟報仇,給你父母報仇……”


    蕭正在聽到蕭進喜的這麽說,心頭猛然一顫:“大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蕭進喜冷笑說道:“幫我奪取蕭家之位的人,就是當然讓你們行動失敗,以及殺害你父母的人。”


    “他是誰?”蕭正急忙問道,雙眼中也泛起了紅色。


    對於蕭正來說,他有兩件事兒要做,一是為父母報仇,二是為宋猛報仇,如今蕭進喜卻告訴他,這兩個人是一個人,他內心中的殺氣可想而知。


    慕容遠也頓時愣住了,他也沒想到這次幫助他蕭進喜的人,竟然就是殺害宋猛和蕭正父母的人。


    可即便如此,蕭進喜依然和他們合作,難道他不知道這完全是與虎謀皮嗎?


    隨後慕容遠又一想,也就釋然了。此時的蕭進喜哪裏還顧得上這些,他在對方的引誘下,內心中的那股戾氣和不滿以及憤怒,完全被勾勒了出來,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蕭家本來就是屬於他的。


    而在他們激烈對話的同時,卻不知道在距離蕭家大院七百米外的一枚大樹上,一把******已經悄悄對準了蕭進喜。


    “他是……”


    蕭進喜剛剛說了兩個字,一枚狙擊彈卻已經唿嘯著飛到了他的麵前。


    蕭正和慕容遠頓時心頭猛然一緊:“不好!”


    隨後兩人急忙向著蕭進喜奔去。


    但就在兩人行動的那一刻,又有兩枚狙擊彈朝著蕭正和慕容遠飛速而來,阻止了他們的救援行動。


    這兩枚狙擊彈,雖然沒能打中蕭正和慕容遠,但是卻使得他們的腳步停滯了一下。


    而與此同時,第一枚狙擊彈已經打在了蕭進喜的胸口上,蕭進喜立刻應聲倒地。


    這突然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震驚了,誰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如此的情況,誰也沒想到暗中竟然會有狙擊手。


    蕭正不顧一切來到了蕭進喜的身旁,急忙蹲下.身來,一把將蕭進喜撈住,急切的問道:“他是誰?”


    “他是……”蕭進喜的聲音虛弱之極,臉色蒼白如紙。


    看著蕭進喜這模樣,蕭正的心完全提到了嗓子眼,一臉緊張的問道:“到底是誰,大伯。”


    蕭進喜的唿吸已經細若遊絲,他最後掙紮著主說道:“是……是夢仙……”


    話沒說完,蕭進喜頭一歪,已經斷了氣。


    蕭正此時卻是一臉懵逼。蕭進喜最後隻說了夢仙兩個字,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而這時,從人群中,悄然走出一位穿著白色長裙的美女。


    美女看著應該四十來歲了,但卻是風韻猶存,一看年青時就是位大美女。


    其實她已經五十多歲了,他就是蕭進喜的夫了畢愛芬。


    此時畢愛芬早已是淚如雨下,她眼裏此時沒有別人,隻有一臉安詳的蕭進喜。


    “大媽,你怎麽來了?”蕭敬騰見狀,立刻叫道。


    但畢愛芬就像沒聽到蕭敬騰說話一樣,一直走向了蕭進喜。


    終於畢愛芬來到了蕭進喜的身邊。


    蕭正也在此時迴過神來,將蕭進喜交給了畢愛芬。


    畢愛芬跪在地上抱著蕭進喜喊道:“進喜,你這又是何苦呢?”


    可是蕭進喜已經不能迴答她的話。


    畢愛芬痛哭流涕的說道:“你為什麽非要執意走出這一步呢,為什麽不肯迴頭看看我,看看我們的孩子呢?你為什麽就是不肯轉身呢,為什麽不肯迴頭啊,你為什麽要這麽狠心啊?”


    任由畢愛芬怎麽說,怎樣痛哭,蕭進喜依然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反應,此時畢愛芬的臉上又出現了愧疚,她抽泣著說道:“進喜,這當然也有我的責任我身為你的妻子,竟然沒阻止你,如果我阻止你,不讓你和那些人來往,你怎麽可能會是這種下場呢?”


    “大嫂,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啊?”蕭靜芳忍不住的問道。


    畢愛芬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總是很神秘的和一個人通話,他也從來不告訴我。但是自從打了那個電話,進喜好像變一個人似的,每天都陰森森的,尤其是敬騰失蹤……”


    蕭靜芳頓時沉默。


    看來蕭進喜將這一切沒告訴任何人,一切都隻有他自己知道,如今他死了,那個人是誰,也再也沒人知道。


    隨後畢愛芬又看向了蕭進喜,同時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蕭進喜的臉龐,柔聲說道:“進喜,這輩子你活的太苦,眼裏隻有權力,下輩子我們一齊做一對隻羨鴛鴦不慕仙的伴侶可好?”


    蕭敬騰聞聽心頭猛然一顫,不祥的預感馬上在蕭敬騰的心頭升起。


    但是還未等大家反應過來,畢愛芬的小腹上已經插進了一把匕首!


    這一刻時間仿佛都已經定格,誰也沒想到畢愛芬竟然會自殺。


    “進喜,奈何橋上不好走,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就去陪你。”說著畢愛芬又手握刀柄用力往裏絞了一下,隨後畢愛芬的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隨後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抽搐了幾下軟到在了地上,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蕭敬騰在看到畢愛芬倒下後,心中百感交集。而那些知道蕭進喜和畢愛芬關係的蕭家人,在閉眼的同時,忍不住的歎口氣。


    蕭進喜和畢愛芬他們兩人完全是在利益的促使下結婚的,畢愛芬是很愛蕭進喜,可是蕭進喜卻根本一點都不愛畢愛芬,或許也愛過吧,不過即使愛,也應該是因為虧欠,可是如今畢愛芬卻因為蕭進喜而自殺了。


    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隻為人生死相許。


    正當大家愁腸百轉的時候,隻能撲通一聲,蕭敬騰的雙腿跪倒在了地麵上,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盡管已經猜到了經局,但此時的蕭敬騰卻是心如刀割,對自己的親人揮刀相向,實在是太痛苦了,這種痛苦雖然不是肉體上的,但是心中的痛卻比肉體上的痛要大的多。


    看到蕭敬騰跪下,蕭家其他人也都跪在了地上,畢竟死者為大,無論蕭進喜在生前怎麽樣,但是如今他已經死了,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況且蕭進喜是蕭老的長子,蕭老去世後,目前無論年齡還是輩分,都是他最大,給他下跪不為過。


    蕭敬騰看著蕭進喜夫妻二人的屍體,痛哭流涕的說道:“大伯,你的話我記住了,你也放心的走吧,你的兒女如果願意進入仕途,我會幫他們鋪路,你的仇,我也會幫你報。蕭家的人即使犯了再大的錯,蕭家的人可以打,可以殺,但是其他人絕對不行,誰動手,我們蕭家就和誰勢不兩立。”


    說罷,蕭敬騰對著蕭進喜磕了三個響頭。


    蕭正也同樣對著蕭進喜磕了三個響頭,無論他和蕭進喜生前是怎麽樣的不對付,但是蕭進喜是他大伯,這點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所以他理應給蕭進喜磕頭。


    隨後蕭敬騰看向了一旁唯獨站著的一個人——慕容遠。


    “慕容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蕭敬騰一臉乞求的對慕容遠。


    慕容遠歎口氣,蕭家老爺子剛死沒多久,如今蕭進喜又死了,可以說蕭家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點了點頭對蕭敬騰說道:“說吧,隻要我能幫上的,絕對義不容辭。”


    蕭敬騰一臉感激的說道:“謝謝你,我想讓我大伯走的安詳一些,我不想因為今天的事兒使得他背上叛徒之名……”


    “這個沒問題,我知道怎麽做,你放心吧。”慕容遠馬上保證道。


    “謝謝你。”蕭敬騰又對著慕容遠道謝。


    而這時焦伯渾身是血的走了進來。


    蕭敬騰在看到焦伯的這一副淒慘的模樣,急忙從地上站,朝著焦伯走了過去:“焦伯,你這是……”


    “敬騰,對不起,我沒能攔下那個狙擊手,讓他跑了。”焦伯一臉蒼白的對蕭敬騰,臉上帶著一絲的愧疚。


    聽到焦伯這麽說,蕭敬騰身上一震,焦伯可是凝聖級別的武者,是蕭家最大的殺手鐧,可他不僅沒能攔住對方,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那麽這個人到底有多強?!


    “不過,他也沒好哪去,他也受傷不輕。”焦伯看穿了蕭敬騰內心中的想法一樣:“短時間內他休想在動手。”


    “焦伯,你怎麽樣,有沒什麽事兒?”


    焦伯搖搖頭:“我沒事,隻是恐怕最近我也不能動手了。”


    隨後焦伯看向了蕭正:“你是誌成的兒子吧?”


    蕭正點了點頭。


    “你最近可以保護一下敬騰嗎?我……”


    還沒等焦伯說完,蕭敬騰就馬上打斷了焦伯的話,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我不需要他的保護!”


    蕭敬騰的話就猶如悶雷一樣,在整個蕭家上空嗡嗡詐響。蕭正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顫抖了一下,腦海中一片混亂。


    慕容遠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敬騰,你父親不是蕭正殺的,他……”


    “難道你敢說,我父親的死和他沒任何關係?”蕭敬騰扭過頭直勾勾的對慕容遠問道。


    慕容遠頓時啞然,蕭文遠的死確實和蕭正有關係,這點是無法改變的,可是這也怪不得蕭正啊。


    “如果不是他,我父親怎麽會死。”蕭敬騰紅著眼眶,雙拳緊握在一起,一臉憤怒的吼叫道:“你以為剛剛他救了我,我就會原諒他嗎?”


    蕭正一臉暗淡的站在哪裏,靜靜的麵對蕭敬騰,同時內心中充滿了苦澀。


    蕭敬騰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原諒他的。我沒殺他,不是我不想殺,而是他姓蕭,他是我四叔的兒子,他身體中和我都流淌著蕭家人的血,我沒將他再蕭家族譜上抹去,也是因為他姓蕭,是我四叔的兒子,但是想要讓我原諒他,根本不可能!想要讓他保護我,更是不可能,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他保護。”蕭敬騰的唿吸不知不覺中變得急促。


    蕭正對蕭敬騰,顫抖著說道:“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是你現在很危險……”


    蕭敬騰毫不客氣的打斷道:“我怎麽不需要你來問,記住,我們已經不再是兄弟,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就算死,也和你沒任何的關係。”


    蕭正張了張嘴,最終卻是什麽也沒說出口。


    “敬騰,蕭正他……”


    “焦伯,你什麽也不用說了,我是不會讓他保護的。”蕭敬騰打斷了焦伯的話。


    焦伯在聽到蕭敬騰這麽說,歎口氣也不再作聲。


    慕容遠也是如此。


    這種局麵下,根本沒法勸。


    隨後蕭敬騰轉身向著蕭家後院走去,留下滿院蕭家人和蕭進喜以及畢愛芬那漸漸泛冷的屍體在院中。


    蕭敬騰即將進入後院時,突然停住了腳步說道:“大姑,二伯,你們兩個好好料理一下大伯和大媽的後事,讓他們走的風光一些。而且我不希望今天過後聽到有人說大伯的壞話。”


    隨後蕭敬騰沒做任何停留,直接走進了後院。


    陳芊芊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蕭正,然後也跟著蕭敬騰去了後院。


    看到蕭敬騰離開後,蕭靜蘭對蕭正說道:“蕭正,你別往心裏去,敬騰隻是沒過去心中的那個坎,等過去那個心中的坎就好了。”


    蕭正滿臉苦澀的對蕭靜蘭說道:“大姑,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兒的。”


    蕭敬騰走到後院中後,整個人虛脫了一樣,軟到在了地上,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痛心處。


    此時剛剛進來的陳芊芊看到這一切,忍不住的歎口氣,急匆匆的走到蕭敬騰的身邊:“敬騰,你沒事吧?”


    看到陳芊芊,蕭敬騰急忙擦拭了一下淚水說道:“我沒事的。”


    陳芊芊,雖然蕭敬騰口中說沒事,但是那內心中恐怕已經千瘡百孔,畢竟蕭進喜是他的大伯,如今深深的倒在了血泊中,從此陰陽兩隔,雖然不是蕭敬騰殺的他,但是和他卻脫不了幹係。


    就像蕭正明明沒殺蕭文遠,可是卻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再加上如今蕭老爺子剛剛離世,蕭文遠也死了,而這一切都是發生在這段時間內,蕭敬騰內心中的那份痛苦,常人恐怕無法體會吧。


    “芊芊,你能幫我將屋裏麵的酒拿出來嗎?”


    “好的。”陳芊芊點了點頭,站起身向著屋內而去。


    雖然陳芊芊內心中一點也不想讓蕭敬騰喝酒,畢竟他身上的傷還沒痊愈,但是陳芊芊心中也十分的清楚,如今讓蕭敬騰醉一場是最好的選擇。醉後他就沒了任何煩惱,也就沒了任何的痛苦。


    當陳芊芊將手中的酒遞給了蕭敬騰。


    “謝謝。”蕭敬騰接過酒後馬上打開,猶如喝水一樣喝了起來。


    看到蕭敬騰這樣樣子,陳芊芊的心中異常難受,但她卻知道如果不用酒糟催眠,此時的蕭敬騰更難受。


    一口氣喝了半瓶白酒,蕭敬騰的唿吸馬上變得有些急促,麵色也在此時泛起了紅色:“芊芊,你說的對,權力這種東西真的很髒,會使人心變髒。”說著蕭敬騰又舉起酒瓶就剩下的一半酒一飲而盡。


    看到蕭敬騰如此的模樣,陳芊芊忍不住的說道:“敬騰,你這是何苦呢,為什麽要這麽對待蕭正,你明明知道……”


    “芊芊,你不懂的。”蕭敬騰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兒。”


    陳芊芊又沉默了,她的確不懂,不懂蕭敬騰為什麽要如此對待蕭正,上一次在醫院如此,他自己大醉了一場,如今又是如此。


    或許這一次也有蕭進喜的原因的。


    豪門中的事兒太複雜了,她陳芊芊完全的看不明白,也弄不懂。


    看到陳芊芊沉默,蕭敬騰又說道:“芊芊,我想安靜一下,你能……”


    “好吧,我進屋去了,有什麽事兒,喊我。”陳芊芊非常識趣的說道。


    蕭敬騰看著陳芊芊走進了屋內。


    看到陳芊芊走進屋內後,蕭敬騰又拿起酒猛喝起來,同時眼中淚如雨下:“爺爺,大伯也死了,雖然不是我殺的,但卻和我脫不了關係,大媽也死了,爺爺,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痛……”


    深吸一口氣,蕭敬騰繼續說道:“爺爺,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我真的好累。可是我知道我不能休息,無論發生什麽事兒我都必須咬牙堅持住,無論發生什麽事兒,我都必須要扛著,因為我是蕭家家主,因為我身上有一種叫做責任。”


    陳芊芊躲在屋內靜靜的對蕭敬騰,心中也一樣猶鋒利如刀子在反複的刺著她的心髒一樣,她很想走過去將蕭敬騰抱在懷中,告訴他,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吧。


    可是陳芊芊心中也清楚,她不能走過去,蕭敬騰是一個驕傲的男人,他有著自己的尊嚴,他絕對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眼淚。他不會讓自己的女人看到自己那最為狼狽的一麵,他要將自己最為美好的一麵展現在自己心愛的女人眼中。


    所以盡管陳芊芊心中很難受,但她卻知道現在不要過去。


    蕭敬騰流著淚,陳芊芊同樣流著淚,隻是陳芊芊流出的眼淚,是為心愛的人而痛心所流出的眼淚。


    這時蕭敬騰又說道:“爺爺,您知道嗎,剛剛蕭正救了我一命,子彈打在了他的手臂上,我該怎麽辦?”


    ……


    從蕭家出來後,走在街上的蕭正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那手臂上的槍傷沒經過任何處理,或許是因為時間的問題,蕭正手臂上早已停止了流血。


    此時蕭正心很冷。


    當初蕭敬騰在醫院給自己一刀,他能理解,可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蕭敬騰依然沒原諒他,依然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他和蕭正不是兄弟,這讓蕭正心裏很痛。


    慕容遠跟在蕭正身後,看著蕭正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忽然蕭正腳步停了下來,抬頭對那繁星點點的夜空,蕭正忍不住歎口氣。這歎息中包含著什麽,恐怕隻有蕭正自己知道。


    這時蕭正突然說道:“慕容遠,你不用這樣跟著我,我沒事的。”


    “我又沒跟著你,我隻是順路而已。”慕容遠對著蕭正說道。


    聽到慕容遠這麽說,蕭正那苦澀的臉上的露出了微笑,對著慕容遠提議說道:“那好,那既然你也沒事兒,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去喝酒吧?”


    慕容遠聞聽說道:“哪喝呀,這麽晚了,飯店都關門了?”


    “這根本不算事兒,跟我走吧。”蕭正絲毫不以為然的說道。


    慕容遠說道:“喝酒不急,我覺得你還是先處理一下手臂上的傷吧。”


    蕭正沒理他,繼續向走前。


    剛拐過街角,就看前麵就有上小野攤,攤主是位年近古稀的老人。


    或許是沒生意的緣故,這個老者坐在一旁,雙眼微閉像是睡著了一樣。


    蕭正看到這個小攤,喜笑顏開的走了過去。


    聽到有腳步聲,老人睜開了雙眼。


    當他看到蕭正手臂上的傷口,卻是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逝,蕭正和慕容遠根本沒有注意到。


    蕭正走到近前,對老人問道:“老師傅,你這裏有酒嗎?”


    “有,什麽都有,有酒有菜。”說著話老者從小桌下拿出了兩瓶酒遞給了蕭正。


    “那好,那您再給炒兩個菜吧。”蕭正非常客氣的對老頭說道。


    老頭點點頭,跑一邊忙乎去了。


    而慕容遠卻是盯著老頭充滿了狐疑,他總感覺這個老頭不簡單,畢竟這麽晚了擺地攤,這舉動可是很反常的。而且恰好蕭正和他從這裏路過,這難道真的隻是巧合嗎?


    蕭正打開酒瓶,然後遞給了慕容遠。


    慕容遠也沒拒絕,接了過來,然後兩人開始對酒吹。


    而這時那位老人卻突然對蕭正和慕容遠說道:“年青人,酒不你們這樣喝的,那是需要品的。”


    蕭正將酒瓶放在桌上對老者問道:“那怎麽樣才能品出酒中的滋味呢?”老者微微一笑對著蕭正說道:“品酒當然是要一點點的慢喝,酒和茶一樣,需要慢慢去體會的,這樣不僅不會醉,還能品出酒中的甘醇的味道。”


    蕭正饒有興趣的主說道:“看來您老是酒中的行家啊?”


    老淡然說道:“行家談不上,隻是好喝而已。年青人,是不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了?什麽事兒都要看開一些,這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而且你耳聞未必是真,眼見也未必為實,所以放寬心,或許當你認為走投無路時,你會發現柳暗花明又一村。”


    說著話,老頭給兩人端上來毛豆,花生米,豬頭肉和醬大骨四樣最標準的下酒菜。


    “年青人,嚐嚐老朽的手藝怎麽樣?”老者一臉期待的看著蕭正和慕容遠說道。


    蕭正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


    “不錯,夠地道!”蕭正由衷的說道。


    聽到蕭正話後,老者的臉上露出了溫馨的微笑:“你所遇到的煩心事,就猶如這道菜一樣,不放進口中,你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隻要放進口中,你才能知道是什麽味道,好的未必真的好,壞的也未必真的壞。”


    “老師傅,這麽晚也不會再有客人了,不如您也坐下一起喝點吧?”這時慕容遠突然建議道。


    老頭微一沉吟,然後說道:“那好吧,那就叨擾了,相逢是緣,那就喝一杯!”


    於是,一老兩少就這樣喝了起來。


    三人坐下後,主要是老頭在說,像是得道高僧一樣,給二位年青的俊傑開解人生,調節心理:“年青人,凡事要往好的一麵想,不要去往壞得一麵想,那樣活著多累啊?”老者臉上掛著微笑說道:“人生百年,不過猶如曇花一現,眨眼即逝,所以人生在世應該怎麽輕鬆怎麽活,何必要給自己施加這麽重的壓力呢?在說凡事不到最後一步,你怎麽知道是好是壞呢?”


    蕭正聞聽,一臉誠懇的對老頭說道:“老師傅,謝謝您的點撥,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老者在聽到蕭正話後,臉上又露出了微笑:“年青人,能想明白就好,記住遇事不要鑽牛角尖,凡事要豁達。”


    “謝謝您老師傅,我敬你一杯。”說著蕭正就拿起了酒瓶。


    老人也拿起了自己麵前的酒瓶,和蕭正一碰,然後喝了一口。


    喝完這杯,這個老頭微微一笑,對蕭正和慕容遠說道:“年青人,我很期待我們的第三次見麵,不知道你們到時又會是什麽樣子。”


    說著老人就如一陣輕風似的,瞬間就飄出去幾十米。


    看著老者灑脫的背影,蕭正急忙喊叫道:“老人家,您是故意等在這裏點撥的我的嗎?請是閣下尊姓大名?”


    老人沒迴答,唱著滄海一聲嘯,走了。


    看著老頭的背影,蕭正眉頭緊鎖,這個老者到底是誰?


    “慕容遠,你認識這老頭嗎?”蕭正忍不住的問道。


    慕容遠搖搖頭說道:“沒印象,如果見過,這樣的強者肯定舉忘的。”


    聽到慕容遠這麽一說,蕭正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個老者剛剛說期待他們第三次見麵,那就說明這是他們的第二次,同時也就說明以前見過一次。


    但自己怎麽沒印象呢,正如慕容遠所說,這樣的強者,見過肯定忘不了,但自己為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任憑蕭正如何想,他都不記得這位老人,但這位老人確實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證明老人所言不假,之前有他們應該確實見過。


    蕭正不是認死理的人,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反正以後應該還會見麵的。


    隨後蕭正擺擺手,對慕容遠說道:“想不到算了,咱們繼續喝,這倒不錯,一分錢不用花,就能喝頓酒。不管這老頭是誰,他這手藝是真沒的說,你多吃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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