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進喜立刻喜笑顏開的說道:“我可是說的小酌兩杯,沒說要把你灌醉,不然到時候老爺子怪罪下來,我可吃不消。”


    蕭正嗬嗬一笑,說道:“大伯,難得咱們叔侄兩人聚在了一起,怎麽也要喝個痛快,您說是不是?不過我就怕您酒量不行,喝不痛快。”蕭正坦然的笑道。


    宋晰月坐在一旁雖然在吃著桌子上的菜,不過更多的注意力則是在蕭正和蕭進喜的談話之上。


    是個男人,就不喜歡別人說他酒量不行,哪怕是蕭進喜這個陰險小人,所以聽到蕭正這麽說,蕭進喜貌似不爽的說道:“你這小子,我酒量會不如你?今天大伯就讓你知道知道大伯的厲害!”


    那模樣倒像是和那蕭正真的很親密無間一樣。


    蕭正聞聽也沒客氣,直接走過去給蕭進喜倒滿了酒杯,然後又給自己滿上,隨後兩人推杯換盞喝了起來。


    酒是最能拉進相互之間距離的,要不你看華人辦事,通常是在酒杯上呢。


    蕭正他們二人也一樣,幾杯酒下肚,兩人之間的話就多了起來,氣氛也熱烈了不少。


    話一多,酒就更密,沒過一個小時,兩瓶酒都已下肚,此時的蕭進喜眼神開始發僵,臉色也已經變紅。而蕭正卻是咋地不咋地。


    這貨今天就是灌蕭進喜來的。


    宋晰月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偷偷露出了微笑。


    蕭進喜不知道蕭正的酒量,宋晰月可是清楚的很。


    昨天兩瓶燒刀子都沒事,這種低度數的酒,對於蕭正來說,根本不算事兒。


    蕭進喜想和他拚酒,不醉才怪呢。


    等第三瓶酒上來,剛喝到一半,蕭進喜就不行了。


    舌頭也大了,眼神也渙散了,而蕭正隻是臉色有些潮紅而已。


    這時蕭正又舉起杯來,高聲叫道:“大伯,這杯酒侄子祝您平步青雲,官運亨通!”隨後根本不給蕭進喜說話的機會,自己就一飲而盡。


    然後還將酒杯翻過來讓蕭進喜看。


    這特麽侄子都喝了,自己這個當大爺的不喝豈不是太栽麵了。


    所以為了讓蕭正知道你大爺還是你大爺,蕭進喜一咬牙,又把這杯酒給幹子。


    蕭正看到蕭進喜將酒杯之中的酒給喝完之後,立刻又給蕭進喜滿上了一杯:“大伯,前幾天侄子多有得罪的地方,請你多多包涵,這杯酒算是侄子給你賠罪的酒。”


    蕭進喜這迴還沒等蕭正喝,就急忙說道:“等一下。”


    聽到蕭進喜的話後,蕭正不得不停下手中酒,一臉懵逼的對蕭進喜說道:“大伯怎麽了?”


    蕭進喜連忙說:“我看今天咱倆就喝到這吧,以後有時間再喝。”


    蕭正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副有些鬱悶的表情:“看來大伯您今天是沒有打算原諒侄子啊,這賠罪酒您都不喝。算了,畢竟上次是侄兒的錯,是我太魯莽了,才讓大伯你丟盡了臉麵,不原諒不原諒吧,我也能理解。不過,就算是今天大伯您不原諒我,那這杯賠罪酒我自己也得喝,要不是顯不出我的誠意來。所以我幹了,您隨意!”


    隨後蕭正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看的蕭進喜直瞪眼。


    蕭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就算蕭進喜心裏不原諒蕭正,那麵子上也得過的去啊。


    要知道自己還有求於他呢,這要是讓他不爽,這酒不白喝了。


    所以看到蕭進喜隻得苦逼的一仰頭,皺著眉頭子喝下了杯中酒。


    剛喝完,蕭正立刻對著宋晰月說道:“月月啊,咱華國可是禮儀之邦,你這個作為侄媳婦的已經來了,說什麽也得敬大伯一杯酒啊,不能讓大伯說咱們失了禮數。”


    聽到蕭正的話後,宋晰月急忙含笑的站起身倒了一杯酒,然後雙手舉杯走到蕭進喜的麵前,輕聲細語的說道:“大伯啊出,剛是侄媳婦的錯,一時疏忽忘記給您敬酒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不要往心裏去,現在侄媳婦給您補上。”


    蕭進喜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那臉上的表情比哭都難年。


    他的酒量他自己當然知道,這都已經超發揮了,再喝他非大出血不可。


    看到蕭進喜沒有動靜,宋晰月有些黯然的說道:“看來大伯是真的生氣了,不肯認下我這個侄媳婦……”


    宋晰月把話都說這個份上了,那蕭進喜不喝就太說不過去了。


    沒別的,硬著頭皮喝吧!


    看到蕭進喜把酒喝下去之後,宋晰月又急忙倒了一杯,立刻端起來,對蕭進喜將酒喝下肚之後,才開口道:“大伯,在咱們華國有句俗話,叫好事成雙……”


    蕭進喜直接裝死,咣當一聲,腦袋磕到了桌子上。


    一頓酒喝下來,蕭進喜差點喝進醫院。


    這還是蕭正網開一麵,見這老家夥是真的喝不了了,也怕喝出事來不好,所以後來才不再硬逼他。


    隨後蕭正和喝的暈頭轉向的蕭進喜告個別,帶著宋晰月離開了世星國際酒店。


    等出來後,宋晰月有些擔心的說道:“蕭正,真的不用管大伯嗎?”


    蕭正微微一笑,說道:“不用擔心他,肯定有人管他的,他這麽大的派場,難道一個小弟都不帶。”


    “哪呢,我怎麽沒看到?”宋晰月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疑惑之色。


    蕭正輕輕一笑:“一樣來說這種高級酒店都有暗室,專門用來隱藏一些不方便露麵的人。你看過去一喝酒,經常有摔杯為號,然後殺出五百名刀斧手。那五百名刀斧手都藏在哪裏?就藏在這樣的密室中。”


    聽到蕭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宋晰月還真信了,瞪著漂亮的大眼睛,問道:“你是說大伯還準備了殺手?”


    蕭正哈哈一笑,說道:“殺手應該不至於,畢竟是他請我喝的酒,但小弟肯定是有的,所以你不用擔心,肯定有人送他迴家的。”


    宋晰月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蕭正輕笑道:“必須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上去看看。”


    “我才不看呢。”宋晰月立刻拒絕道。


    她對蕭進喜沒有什麽好感,這人一看就比較陰險,所以宋晰月隻是隨口關心一下而已。


    因為喝了不少酒,所以宋晰月死活不讓蕭正開車,迴去是宋晰月開的車。


    車內,蕭正打開車窗吹著涼風,心中舒爽到了極點,兩隻眼睛也沒閑著,一直看著路上的大白腿。


    宋晰月並沒有在意蕭正在看什麽,她一邊聚精會神的開著車,一邊說道:“蕭正,我感覺蕭家之中不歡迎咱們的人很多,而且一個個都是精於算計的老狐狸。”


    隨著蕭正進入蕭家之後,宋晰月察覺到了蕭家人中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人很多,而且分了很多陣營。


    而蕭正的到來卻打破了這些人的利益,更要命的是,當年蕭誌成招惹了無數的仇家,現在需要蕭正來擺平,當年的恩怨,如今的利益,未來的平衡,種種因素相疊,看似平靜的湖麵上正醞釀著一場可怕的風暴,而蕭正正是這場風暴的源頭和中心。


    蕭正看著馬路的上漂亮妹子,輕輕一笑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事情,咱們不用太去想,也不用太去問,肯定會有人站出來打破這個僵局的。”


    宋晰月問道:“你覺得會是誰打破這個僵局?”


    蕭正笑嗬嗬的說道:“不一定非要是蕭家人,也可能是外人,或是敵人。你看今天蕭進喜請我喝酒了吧?這就說明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畢竟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我爸當年招惹的人太過牛叉,如果蕭家內部這樣一直僵持下去的話,那麽蕭家會很湧動,所以他們更希望這個僵局立刻打破,從而尋找出一個辦法。看似應該我們著急,但是有些人比我們還要著急,因為他們不知道當年那些仇家什麽時候會出手,如果是雷霆一擊,我單身一個人,大不了就跑迴星湖,那他們受的波及可就大了。所以他們要主動聯合我。”


    頓了頓,蕭正又說道:“而那些仇家也是如此。雖然我進了蕭家的門,但現在他們還拿不準我在蕭家的地位,在蕭老爺子心中占據什麽樣的地位。而且他們也等著蕭家人自己出招,看蕭家人暗中使壞,能不能把我趕出蕭家。而蕭家人現在恐怕也亂著呢,因為有不歡迎我的,就有歡迎我的,他們首先就得統一戰線。總之,這裏麵事兒太多,我都懶的想,一想就腦瓜疼,我就納悶他們天天勾心鬥角的,難道不累嗎?反正我隻求把父母葬進蕭家祖墳,這件事辦妥了,我就沒什麽追求了。所以我很沉的住氣,等著他們一個個浮出水麵。”


    宋晰月在聽到蕭正的話後,沉思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笑容,白了一眼蕭正說道:“沒想到你想的還挺透徹,一點不比那些老狐狸差,那現在你這是以靜製動唄?”


    蕭正點了點頭:“對,等咱們兩個搬迴蕭家住幾天,我估計沉不住氣的人更多,到時候想要找我喝酒的長輩們也絕對不少。我就是在等他們出招,我好見招拆招。”


    宋晰月又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好像是這個道理。”


    蕭正扭過來看了一眼宋晰月道:“是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其實說到底就是利益,然後因為利益才會有敵人和朋友,就是這麽簡單。”


    宋晰月忍不住看了蕭正一眼:“蕭正我發現,你精於算計估計是遺傳的原因,這小算盤打的可是叮當響啊。”


    蕭正一聲歎息:“我可從來沒有打過什麽小算盤,都是他們逼著我在心中打小算盤的。”


    宋晰月陷入了沉默之中,確實如同蕭正所說的這樣,蕭正在來蕭家之前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蕭家人隻要讓他父母進入蕭家祖墳就行,對於其他的事情,蕭正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在意這些。


    蕭正顯然不願意深談這種傷腦筋的話題,說到這之後,他看看車裏的電子鍾,說道:“走,還有點時間,咱們去看看老爺子,本來說今天帶他出去玩呢,現在還沒去。”


    宋晰月點了點頭,然後開車直奔蕭家而去。


    等蕭正和宋晰月來到蕭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來鍾。


    “月月,等下要不帶著老爺子去廣場跳廣場舞去吧?”蕭正看了下時間,笑笑說道。


    宋晰月也沒應聲,下車後向著後院走去。


    此刻蕭老爺子正坐在竹林之中閉目養神。本來他是很興奮的等著蕭正和宋晰月來找他,然後帶著他一起出去轉轉。


    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老頭子這心漸漸的涼了。


    在他看來,蕭正和宋晰月和其他孫子也差不太多,總是忙事業,對地親情並不像他們表現的那樣看重,隻是口頭上哄他高興一下。


    蕭正和宋晰月兩人直接來到後院之後,蕭正就立刻扯開了嗓子喊道:“老爺子,老爺子……”


    聽到蕭正的聲音之後,蕭老爺子立刻睜開了雙眸,然後臉上露出喜色坐了起來。


    但隨即蕭老像是想到了什麽,於是又躺了下來,再次將眼睛給閉上了,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


    不一會兒,蕭正和宋晰月兩人出現在了蕭老爺子的麵前。


    “老爺子!”蕭正直接大聲喊道。


    “喊什麽喊,老子又不聾!”蕭老爺子睜開雙眼,一臉不喜的看著蕭正。


    蕭正對著蕭老爺子訕訕一笑道:“那我剛才喊您,您不吱聲。”


    “老子不想吱聲!”


    聽到這句話後,蕭正就是一愣。


    他心立這是誰惹老爺子啦?


    宋晰月見狀,馬上蹲在蕭老爺子麵前嬌聲說道:“爺爺,都是我們不對,我們有點事兒,所以來晚了。現在我和蕭正打算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你看蕭老爺子對蕭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對上宋晰月那脾氣好著呢,笑眯眯的問道:“你們有什麽事啊,所以來晚了?”


    宋晰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還是問蕭正吧。”


    聽到宋晰月的話後,蕭老爺子立刻看向了蕭正,目光威嚴的問道:“怎麽了,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事了?”


    蕭正無奈的說道:“您怎麽能這麽看我呢,我這不是看天氣太熱,怕您中暑,所以就等下午陽光稍微差一點的時候,再帶你出去嗎。”


    蕭老爺子一拍坐椅,罵道:“放屁!明明一身的酒味,還說是怕我中暑,你這個小混蛋還想騙老子是不是?”


    蕭正頓時滿頭黑線,不得不對蕭老爺子伸出大拇指讚道:“您老這鼻子真給力。”


    “你個臭小子嘴裏麵沒有一句實話,我還是問月月吧。”蕭老爺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蕭正,然後對宋晰月道:“月月,你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宋晰月看了一眼蕭正,然後不得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給老爺子全部說了一遍。


    聽完宋晰月說的事情經過,蕭老爺子眼神熾熱的看著蕭正,看的蕭正心慌意亂的。


    蕭正生怕被老爺子臭罵一頓,畢竟這事辦得的確是太不光彩了,兄弟倆喝醉酒,自己動手打了起來,而且還揍的住進了醫院一個,這事不用老爺子說,蕭正自己都覺得說不出口。


    所以蕭正低著頭,猶如犯錯的小學生一樣。


    他心說,你說你的,我給你個耳朵聽著,反正咱認錯態度良好,估計老爺子生會兒氣就算了。


    罵了一頓之後,老爺子估計也是說累了,歎了口氣說道:“唉,家門不幸啊!”


    蕭正聞聽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他心說,這和家門不幸扯的上關係嗎?


    宋晰月站在一旁,掩唇輕笑。


    見老爺子罵完了,蕭正連忙笑眯眯的說道:“老爺子,您消消氣,要不我帶你出去溜彎散散心?”


    聽到蕭正的話後,蕭老爺子不理他,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隨後又是宋晰月柔聲細語的說道:“爺爺,您別和他質氣了,走,我帶您出去玩去,您想去哪啊?”


    一對上宋晰月,老爺子笑臉又有了,笑眯眯的說道:“去哪都行,你帶我去哪,我就去哪。”


    蕭正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心中頓時鬱悶到了極點,心說我才是你孫子好不好,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宋晰月輕笑一聲道:“那好,我們就先去公園看看怎麽樣?”


    “成,你說哪就是哪兒。”蕭老爺子那語氣柔和的不得了。


    等扭頭對上蕭正後,老頭又惡聲惡氣的說道:“不帶他去!我看他就來氣!”


    蕭正立刻一臉委屈的對蕭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我可是您親孫子啊,您不能這樣啊!”


    蕭老爺子冷眼對蕭正說道:“就因為是親孫子我才不願意帶你去,省的讓人家看見丟人!”


    聽到蕭老爺子這句話後,蕭正頓時無言以對。


    宋晰月這時忙蕭老爺子輕聲說道:“爺爺,讓他跟著吧,我們還缺個司機呢。讓他遠遠的跟著,不讓人看出來和我們是一夥的,您看成嗎?”


    蕭老爺子這才冷哼一聲,對蕭正說道:“這迴看月月的麵子,放你一馬,再有下次,老頭子我是定斬不饒!”


    “老爺子,您這也太狠了吧?!”蕭正嚇的菊花一緊。


    老頭終於有了點笑模樣,得意的說道:“哼哼,讓你再氣我!”


    蕭老爺子這樣元老級的人物,無論走到哪裏,肯定都有大部隊隨行。


    就算是明麵上沒有,暗中也有高手保護。


    所以蕭老爺子前腳剛出蕭家大門,立刻就有數人跟在蕭老爺子的身後,當起了保鏢。


    沃爾沃跟定是不行,太紮眼,而且老人坐起來不舒服,所以換了一輛寬敞的紅旗。


    苦逼的蕭正自然是擔當司機的角色。


    隨後蕭正開著車,直接拉著蕭老爺子去了北陵公園。


    盛天市的北陵公園占地330萬平方米,是清太宗皇太極和孝端文皇後博爾濟吉特氏的陵墓昭陵建成。 1927年之後,政府將清昭陵改為了北陵公園。


    北陵公園內古鬆參天,有許多地方值得觀看,像贔屭馱石碑、角樓、後山的陵墓等都是值得一去的地方。


    來到公園後,蕭正將車停好,然後就和宋晰月陪著老爺子走進了公園。


    宋晰月在前麵和蕭老爺子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倒是蕭正完全充當起了一個保鏢的角色。


    不過他這個保鏢不務正業,不看誰是潛在的危險人物,目光不停在的姑娘們的大白腿和玉女峰上掃來掃去。


    因為蕭老爺子不理他,而宋晰月得陪蕭老爺子,所以無聊的蕭正,還給各路美女一一打起分來。


    走走停停的,宋晰月帶著蕭老爺子就來到了人工湖。


    到了人工湖,那肯定得帶著老爺子坐船玩一會兒。


    老爺子此時顯得很不興奮,上船之後還非得要劃幾下呢,結果讓蕭正把槳給搶過去了,老爺子才隻得作罷。


    當完車夫當船夫,蕭正在那苦逼的劃船,宋晰月笑語盈盈的指點著岸邊的景色,對老爺子說道:“爺爺,怎麽樣,這裏是不是挺美?”


    蕭老爺子點了點頭,有些感慨的說道:“確實不錯,爺爺已經如多年沒來北陵了,沒想到現在真是大變樣,我都快不認識了。”


    蕭正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爺子,難道你一直待在家中就不寂寞嗎?”老爺子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不寂寞你信嗎?再說寂寞又能怎麽樣?”


    蕭正頓時無言以對,如果蕭老爺子對他說不寂寞,那麽打死蕭正都不會相信。畢竟人越老,越會感覺寂寞。


    就哪怕兒孫圍膝,這種寂寞也是存在的,這是歲月的寂寞,人生都會有的。


    更何況是在蕭家這樣一個大家族之後,兒孫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十天半月甚至都沒有人迴去看蕭老爺子一眼,他能不寂寞嗎?


    再說了,就蕭老爺子這性子,估計兒孫們也不敢看他,看他就像是任務似的,坐在那裏如坐針氈,互相之間也沒什麽意思。


    所以蕭老爺子很寂寞,是那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沒有人陪他說笑,沒有人陪他聊天,沒有不帶功名利益之心與他交心。


    看著此刻笑得像個孩子的蕭老爺子,蕭正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


    和自己的孩子,誰掏心窩子說過一句話?


    這時蕭老爺子對蕭正輕聲道:“你也看到了蕭家這些年權勢愈重,可親情卻越來越淡薄,父子兄弟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像是一種利益團體,親情早已泯滅於那些爭奪和冷漠中,現在的蕭家隻是一件華麗而無情的廢墟。你說我能不寂寞嗎?”


    蕭正點了點頭,蕭老爺子這是拿他當自己人,才說出這些心裏話的。否則老關就得一直憋在心裏。


    因為在其他兒孫眼裏都是利益,和他們自然不能說這些,隻有自己可以說是無欲無求,所以老爺子和自己相處起來也最為舒服。


    聽到蕭老爺子的肺腑之言,蕭正的臉上露出了苦澀之意,親情是人們一生隻中都無法忽視的重要情感,這種骨子裏的血脈認同感,確實是旁人無法給予的。關係再好,交情再深,那也是親情代替不了的。所以這也是許多老人盡管每天跟知己談天下棋,遛鳥唱戲,仍然內心感到寂寞孤獨的原因。


    而蕭老爺子比他們更為寂寞孤獨,因為他的身份在這擺著呢,他不可能和市井老人那樣隨便往哪一坐,一壺酒或一壺茶就能隨便發牢騷罵一通。


    畢竟他的身份敏感,不僅代表著蕭家,有時甚至代表著國家,所以就算是和人聊天,也不能聊的毫無顧忌。


    本來位高權重,而且在家裏積威甚重,脾氣又比較暴躁,所以老爺子很多話無人可說,慢慢的他也隻能越來越沉默。


    好在這時出來個蕭正。不僅無欲無求,而且沒大沒小,他接近蕭老爺子隻是因為,蕭老爺子是他爺爺,他是孫子,僅此而已。


    這可是讓蕭老爺子從心裏感到溫暖。自從老伴去世之後,老爺子已經多年沒感受過親情了,如果在他這個不著調的孫子和善良溫柔的孫媳婦身上,老爺子又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


    可以說老頭對於這種感情是倍感珍惜,因為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這樣的日子每一天都是享受,像過節一樣!


    蕭老爺子和蕭正、宋晰月一起走出蕭家出外遊玩,這個消息立刻傳遍了整個盛天,所有人都為之震動起來。


    他們都知道蕭老爺子自從退下之後,已經很少走出蕭家,而且近幾年更是沒有出過一次蕭家的大門,如今和蕭正、宋晰月夫妻兩個走出了蕭家,這代表著什麽?


    所有人的內心都紛紛開始猜測起了蕭老爺子到底是何用意,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這就是蕭老這種元老的力量,僅僅一些簡單的出遊,立刻就引起了各界的關注和猜測。


    而且關注蕭老動向的不僅僅隻有盛天,就連遠在千裏之外的星湖,也因為蕭老的出行,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首當其衝的就是蘇澈。


    星湖市萬興集團采購部經理辦公室中,蘇澈如同往常一樣,坐在辦公室裏,手中拿著文件夾,認真的瀏覽著。


    今天的蘇澈穿著一件淡粉色的西裝,西裝裏麵是一件緊身的白色襯衣,襯衣領口很低,露出了她那白皙的脖頸和隱約可見的溝壑,胸前的玉女峰將襯衣撐得鼓鼓的,那飄逸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之上,猶如瀑布一樣。


    蘇澈下.身穿著一件天藍色的包臀裙,兩條修長的美腿被一雙黑色的絲襪包裹著,腳下穿著一雙高跟涼鞋,而且蘇澈渾身還透露著一種知性美。


    蘇澈將文件夾放在桌子上,端起了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後,再次拿起桌麵上的文件夾認真的瀏覽起來。時不時的還要拿出筆來,在文件夾之上標注一下。


    當蘇澈正說站起來要休息一下時,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這使得蘇澈的動作一滯,然後用略有些威嚴的口氣說道:“進來。”


    蘇澈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立刻從外麵就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是個眼鏡男,就是上次來給她送來關於盛天情報的那個中年宅男大叔。


    宅男大叔在走進辦公室之後,立刻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恭敬的對蘇澈道:“蘇小姐,盛天市那邊來消息了。”


    “什麽消息?”蘇澈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好消息。”


    宅男大叔急忙點頭道:“確實是好消息,今天蕭老爺子出了蕭家……”


    沒等宅男大叔說完,蘇澈在聽到這句話後,噌的一下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蕭老走出了蕭家?”


    因為看到了意料中的蘇澈的小失態,宅男大叔略有點得意,他盡管用比較淡定的語氣說道:“是的,今天下午四點十二分的時候,他在蕭正夫妻的陪同下,三人一起去了北陵公園。”


    蘇澈喜形於色的問道:“你確定消息的準確性?”


    宅男大叔立刻笑嗬嗬的說道:“絕對準確,現在他們應該還在北陵公園裏劃船呢。”


    聽到宅男大叔肯定的迴答之後,蘇澈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情:“好,好,蕭老您終於走出了蕭家,我等這一天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對蘇澈欣喜的模樣,宅男大叔臉上也是露出了微笑,他心中清楚,蘇澈一直在等蕭老爺子走出蕭家,而且還是為蕭正走出蕭家,隻有這樣,後麵所有的事情安排起來才更為順利,隻有這樣才能夠讓狗哥再次現身!


    宅男大叔趁熱打鐵的問道:“蘇小姐,我們下一步怎麽做?”


    蘇澈經過短暫的狂喜之後,冷靜的說道:“靜觀其變。”


    宅男大叔在聽到蘇澈的話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澈。


    本來他以為這麽一個好的機會,蘇澈肯定會有所動作的,但是誰知道蘇澈卻來了個靜觀其變,這到底是為什麽?


    蘇澈伸出她那修長的玉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微笑問道:“很疑惑,是嗎?”


    宅男大叔立刻說道:“是的,蘇小姐,在我看來這可是一個在非常好的機會,隻要我們運用得當,當年的那些家族,我們可以輕而易舉個個擊破!到時候蕭正……”


    沒斷他說完,蘇澈立刻用手勢製止了他,並說道:“雖然這個想法不錯,但卻會打草驚蛇。因為狗哥不僅是一個武者,同時還是一名智者,從這麽長時間,我們交鋒上麵就可以看得出來,我在布局,想要對他一擊必殺!同時他也在布局,對我們所有人一網打盡!而且到現在誰是狗哥我們還知道,雖然滅了某些家族,但是狗哥肯定會加強警惕,到時候在博弈的時候,我們可就輸多贏少了,而且我可不認為我手中的人和蕭正的神罰能夠有和狗哥硬拚的實力。哪怕即使有,我們也不能夠硬拚,為了以防萬一。”


    聽到蘇澈的話後,宅男大叔在看向蘇澈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敬佩。


    不僅心思縝密,而且所有的事情她都是先想到的最壞的結果,而且可以說是事無巨細,算無遺珠,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這時蘇澈又說道:“而且我們不用急於出手,因為比我們著急的人,大有人在。


    “您指的是誰?“宅男大叔之所以招人喜歡,就因為他總是能讓你很有成就感,跟腦殘一樣,自己跟本沒有思考能力,還啥都要問。


    所以蘇澈隻得的很愉快的再次給他指點迷津:“有可能是狗哥,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我們拭目以待好了。總之,現在在打紫瞳玉主意的,應該不少吧?”


    匯報個數據啥的,這個是宅男大叔的專長,所以聽到蘇澈這麽問,宅男大叔立刻如數家珍的說道:“嗯,是不少島國的忍者、西方的異能人士、教廷的聖騎、暗黑的……等所有勢力都準備要搶紫瞳玉,但是他們現在彼此牽製,所以反倒是給了咱們準備的時間。”


    見宅男大叔終於說了句有用的話,蘇澈點頭說道:“那就好,你們抓緊時間尋找漢王墓到底在哪,一定要找到,而且位置也必須精準,絕對不能夠有的偏差。”


    宅男大叔點了點頭,隨後**病又犯了:“蘇小姐,我心中一直有個疑惑,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解答一下?”


    “什麽疑惑?”


    宅男大叔很認真的問道:“漢王墓之中到底有什麽,竟然會讓這麽多人想要爭奪。”


    饒是蘇澈脾氣一向溫柔,此時氣的都想罵娘。


    尼瑪,你說漢王墓中有什麽,有大糞能八家打破腦袋搶嗎?!


    深吸了一口氣,蘇澈還是耐心的說道:“據曆史記載,漢王率領大軍滅掉匈奴之後,搶奪了無數的金銀財物,但這些財物卻從來沒有人見過,你說這些東西會去哪裏?”


    “應該是跟隨漢王全部被下葬了。”宅男大叔因為自己的睿智,感到有些小得意。


    本來是想求表揚的,沒想到蘇澈麵色凝重的又說道:“不僅僅是這些,這些都是大家眾所周知的,而據我所知。當年漢王在西征迴來的路上,還遇到了一名道士,這名道士據說是當年為了給秦始皇尋得長生不老藥,隨徐福東渡扶桑的一名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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