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陸少沒有吃醋呢?

    晚上安排了孩子睡下,兩個人各自洗澡,阮茉香心裏有點亂,泡在裏麵時間長了一些,穿著睡衣一出來,就被某人一把掐住了腰,胸口前立刻拱上來一顆腦袋。陸若言親著她的脖子鎖骨,手指一撥睡衣的肩帶就滑落了,他毫不遲疑向下一點,含住那小小的櫻粒用舌尖逗弄。阮茉香最受不住他這一招,每次一試就立刻全身酥軟,她顫著聲音命令他:“別發瘋!明天要趕早班機!”

    “我會送你去。”他模模糊糊迴答著,卻不但不停下來,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靈活的舌頭逗弄著她敏感的身體,手指在花瓣上緩緩撕磨,她腦子裏的理智一塊一塊地瓦解,很快就化成粉末讓大風吹走了,腰肢難耐地擺動著,臉已經漲得通紅,身體裏麵仿佛一隻小獸在叫囂,可卻不見他進一步動作。

    “嗯?”她意識到不對,從來都是急吼吼的人,怎麽好像要折騰她?抓著他兩個耳朵讓他看著自己,“你想怎麽樣?”

    他也忍得難受,可是為達目的還是一忍再忍,見她潮紅的臉上一點蠻橫,生生克製住吻上去的衝動,咬著牙說:“你今天出去,跟祁展說什麽了?”

    她就笑出來,這男人也夠別扭,想知道就直接問,還用得著上這樣的大刑?她伸手向下,隔著睡褲碰了碰早已堅硬的某物,問:“你確定你能忍到我說完?”

    他一個激靈,她的手卻加了點力氣,在上麵揉按,為了要麵子他貌似兇狠地說一句:“我看是你忍不住了!”就狠狠退下了褲子。

    她的手臂剛好可以夠到燈的開關,就把燈關了,隻剩下牆邊的壁燈散出柔和的光線。他把她抵在壁燈旁邊的牆上,一隻手放在她腦袋後麵墊著,免得她撞得疼,另一隻手就在她身體的曲線上來迴遊走。幽幽的白光映著她半張臉,凹凸的線條比平日顯得更鮮明,偏麥色的皮膚則顯得特別細致,他不知道這女人給自己種了什麽蠱,總讓他這樣不能自已。

    這樣的動作讓感覺來得更強烈更尖銳,她考慮著裏麵還睡著孩子,不敢大聲叫,隻是尖細地在他耳邊呻吟,而他也破天荒地在她耳邊悶哼了一聲。平靜下來,他還是把她夾在自己和牆壁之間,借著壁燈的光細細欣賞她頂點之後沉醉的臉,看她清明一點,就說:“說吧。”

    “嗯,你看不在那個房間,不也挺好的?”她還喘著氣。

    “說正事!”

    “正事不都已經說完了嗎?”她嘿嘿地笑。

    他在她細腰上捏了一把,壞心地問:“你是不是真的想誤班機?”

    “好了好了我說!”她死死靠著牆平靜了一下,抬頭把手指插進他頭發裏麵向後捋,把他整張臉露出來,看著他幽暗燈光下漂亮的臉,欲望、滿足和一點需要偽裝的憤怒,這表情真是很有意思!直到他再瞪她一眼,才開始避重就輕地複述,“我跟他說,我不選擇他,不是因為他不好不喜歡他,而是因為我不好,那樣對他不公平。他還年輕,應該有一個和他年貌相當的女孩子和他相守,而不是我這樣走了太遠不能和他看到相同風景的人,愛情要平等,不是這樣一種欣賞或者崇拜的感覺。”

    他心裏其實也覺得這個說法挺藝術,可嘴上卻說:“說得你好像很偉大一樣,其實你就是覺得他沒有我好嘛!”

    “從同年齡橫向客觀對比來看,他應該比你二十二歲的時候強!”

    “我看你就是成心誤班機!”這一次他把她弄迴床上,伸手打開床頭燈,耐著性子細細地折騰她,看著她咬著嘴唇想叫不敢叫的小樣兒,心裏就癢癢,故意上去吻,直折騰得她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可惜他也低估了阮茉香的意誌,就在他餮足了打算抱著她蒙頭大睡的時候,她忽然清晰地開口說:“迴你那邊睡去!”

    “這是什麽待遇啊?”他委屈著。

    “追求者的待遇!”她咬字清楚,還踢了他一腳。

    班機到底還是不能誤的,不過個人的狀態就不盡相同了,陸若言睡飽了覺很是神清氣爽,開著車一個哈欠都沒有,而副駕駛座位上的阮茉香則頂著縱欲過度的黑眼圈,委頓在座位裏,發誓要鍛煉身體保護自己,再也不能這麽丟臉!

    “你會想我吧?”陸若言在登機口拉著她耍賴。

    “我最多去一個禮拜,你要我多麽想你啊?”她翻了翻眼睛。

    “真無情!”他裝作很幼稚地扁扁嘴,“那你走吧,我會每天接送咱兒子的,周末也不會忘了送兒子去c醫大,我也會去看咱姑姑的,你都放心吧!”

    “你再跟我咱咱的!”她磨牙。

    “你再不走飛機可要飛了啊!”他絲毫不為所動,把旅行箱遞到她手上。

    她再瞪他一眼,無奈還是沒講清楚道理就登機了。

    阮茉香走後,他開始了一個人帶著孩子的日子,他發現留守的感覺真的不是滋味,晚上他推掉了所有應酬,可是在家裏呆著太要命了,吃過晚飯陪著孩子看動畫片或者體育比賽,孩子很早就睡覺,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看不下書,對著電腦沒心情玩遊戲,恨不得加班。他打電話給她,說:“我想你了。”

    她說:“嗯。”

    “沒了?”

    “嗯。”

    “你這女人有時候不知道是嘴硬還是狠心!”

    “應該是後者。”

    “嘴硬!”

    那邊沉默了一下,說:“好了,我這邊很多工作的,不聊了。”就掛斷了。

    他還是每天都打過電話去,但是發現她在那邊真的很忙,精神似乎越來越差,聲音都越來越小,有一天他終於問:“你每天睡多久?”

    她迴答:“大概七十二個小時沒睡過了。”

    “你馬上去睡覺!”他大聲命令。

    她無力笑了一聲,說:“我睡覺?這些事情你來做啊?好了,忙完我會睡。”又掛斷了。

    再過一天他打電話,半天才有人接,阮茉香聲音模糊地說:“我好累……”然後就掛了。他想她大概是在睡覺,還是不打擾為妙,雖然他是擔心得要死。

    而非常快她的號碼就撥了迴來,那邊一個小姑娘的聲音說:“是陸總嗎?daisy姐她病了,發燒燒好高,什麽東西都吃不下去,吃了藥也不見效果,我不會日語,又沒有翻譯,您能不能幫幫忙?”是她那個傻乎乎的小跟班。

    天!他馬上讓秘書訂機票準備出國事宜,然後打電話給程逸請假,那邊假倒是給得挺痛快,附加條件是:“上次我去日本談的那個合作,基本定下來了,你去把合同簽了。”

    “你去死!”他罵了一句掛掉電話。

    假請下來孩子送到哪裏又是問題,沈絡生他們那邊在裝修沒地方,花曉本來可以,可是這女人最近又不知跑到哪裏玩去了,慕揚那裏自己就有個孩子想都別想,最後他竟然想到了姚美意。電話打過去說明情況,一聽是天天的事情,姚美意一反常態沒跟他唱對台戲,給了他地址讓他把孩子送過去就行,別的事情都不用操心,她會照顧好。

    班機是晚班,他緊緊張張準備,到幼兒園接阮天賜之前已經整理了東西放在車上,一路向著姚美意家去一邊耐心給他解釋情況,問他和姚阿姨在一起有沒有問題。小家夥貌似對他媽媽的病情還是有些感覺的,皺著眉聽著,可是一提到姚美意他又高興了,看來這個安排還不錯。

    到了姚美意家,天天輕車熟路就往裏衝,自己玩去了,他又把孩子的衣服用品之類交代下,看了看時間,還足夠他開車到機場,堵車也沒關係,終於算是舒了口氣。想了想還有什麽沒交代到的,最後從包裏找出一份備用鑰匙,跟姚美意說:“天天就拜托你了,如果需要什麽沒帶著的,直接到我家去取就行。”

    姚美意笑著接過鑰匙,順便撫了撫鬢邊掉下來的碎發,很是嫵媚地說:“這樣把家裏的鑰匙給了我,就不怕我到你家去裝炸彈?”

    他失笑,揉揉額頭,有心把這最後一個敵人也拉攏過來,就說:“我是不明白你怎麽就這麽反對,你也不能揪著我小時候的錯誤一直不放啊!”

    “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你沒聽說過?不過你跟阮茉香,也就是半斤對八兩,你這樣不遠萬裏地追過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換來她的真心呢!”

    他聽得出她話裏有話,也明白她的立場很容易要搬弄是非,可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什麽意思?”

    瞬間姚美意的眼神就變得詭異,仿佛在說:你看你還是忍不住!她喝了口水才幽幽開口:“你信不信她是為了錢?”

    他是比較肯定她不會是那樣的人,可還是有那麽一瞬間的慌亂,自從住在一起之後,兩個人在用錢方麵沒有細分過,他是有意不想她分這些東西,他想把錢花在她身上。家用不必說,逛商場基本都是他拉著她去,是他主動給她買衣服買化妝品,就是天天的托兒費治療費以及她姑姑的住院費,隻要是他知道了他就會主動付上,反正對於他來講沒多少。第一次他這樣做的時候,她還僵了一下,好像是有點別扭又沒說,他就解釋他想要跟她分擔這些,她沒說什麽這事情就過去了。要說她為了錢,也未免野心太小掩飾得太好,這說法根本不成立。

    不過對姚美意,他就不這麽分析,隻是問:“如果是為了錢,她為什麽不跟蘇謙?”

    “你這樣想也有點道理,那咱們就走著看,看是我對還是你對吧!”姚美意這樣說著,姿態卻十足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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