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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重的鐵門嘎吱一聲關上了,與外麵徹底隔絕,外界一絲聲音都傳不進來。


    雪莉脆生生地說道:“你,還有你,按照我上次做的,把準備工作做一下。”


    “好的,雪梨公主!”黑人雇傭兵嘿嘿一笑,摸出一個裏麵滿是透明液體的注射器,走到了尼古拉斯麵前,將針頭緩緩靠近他的手臂。


    “不……不要……”尼古拉斯用力掙紮起來,不管這是什麽,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是手腳都被拷在牆壁上,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雪莉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說道:“叔叔,這個不是毒藥,隻是一種讓你保持清醒的藥水而已啦,沒關係的,就是怕你等下痛得受不了昏過去。昏迷是人類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在受到超出承受範圍的刺激的時候就會觸發這種保護機製。給你用了這種藥劑,你就能超出自己的極限,承受更多的痛苦了。”


    任憑尼古拉斯怎麽躲閃,針頭還是紮進了他的身體,冰冷的液體一點一點地注入了身體裏。


    接著,白人傭兵也拿著一個牙套一樣的東西塞在他嘴裏,壓住了他的舌頭。


    “這東西,是防止你等下痛得受不了,咬舌自盡用的。”


    “丸該我……住偶……”尼古拉斯含糊不清地說著。


    雪莉從地上拎起書包,拉開拉鏈,從裏麵很慢地將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


    “人體是一個很奇妙的整體,尤其是痛覺神經。”雪莉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卷白布放在桌麵上,攤開。


    “用各種各樣不同的器具,對人體各個部位的痛覺神經采用正確的力道進行刺激,就能產生出異常巨大的痛苦,有時候這種痛苦會讓人精神崩潰,發瘋,甚至心跳驟停猝死,也就是痛死了的由來。”


    雪莉又拿出一對金屬手套一樣的東西,放在白布上。


    “你們兩個把這個東西戴到他的手指上,小心點,不要把他手指掰斷了,不然就不好玩了。”


    “好的,雪莉小姐!”


    兩名雇傭兵一人拿著一個這個不知道名稱的刑具,來到尼古拉斯麵前,用力將他握緊的雙手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用這個不知名的器具固定住。


    “哎,你們小心點,不要把他手指掰斷了啊!不行就用肌肉鬆弛劑啊!小心不要用太多,用太多會造成痛覺神經的麻痹,效果就不好了。”雪莉叫道。


    尼古拉斯用力握緊拳頭,不管對方要幹什麽,他都要想辦法抵抗。最後,一針肌肉鬆弛劑紮進了左右手的手腕位置。手指再也沒有力氣握緊了,這才被一根一根掰開。固定好之後,五根手指完全張開,手指之間暴露在外麵,很顯然,這個刑具就是用來折磨手指頭的。


    尼古拉斯此時已經滿臉汗珠,額頭上的汗珠滑落下來,吸收著沿途的汗珠,越來越大,然後從他鼻尖掉落下來。這位飛行員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小女孩嚇成這樣。她真的是小女孩嗎?他雖然不知道接下來這個小女孩會怎麽折磨自己,但是也能猜測到這種折磨一定是自己聞所未聞,極度痛苦的感受。


    眼睛又瞄到了那個滿身針腳,猙獰的洋娃娃。連忙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也許等一下,自己的血肉也會一片一片掉落下來,然後被這個小女孩縫合在一起,做成另一個洋娃娃。


    盡管閉上了眼睛,雪莉的聲音還是鑽井耳朵裏。


    “手指指尖的神經束非常豐富,用來實施刑罰,很容易造成極大的痛苦。這一碟海鹽,等下再行刑的時候,用來給他止血。如果他痛昏過去,也可以刺激一下喚醒他。”


    尼古拉斯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桌麵上一個小碗裏,倒滿了白花花的食鹽。雪莉還在衝背包裏往外拿著東西。


    尖端很彎曲的剪刀,頂端尖尖的小鉗子,又像是鉤子又像是小刀的金屬工具,銼刀,鑷子,手術刀,魚鉤,齒輪,圓盤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說不出名字,也不太清楚用途的東西。


    這些金屬器具上有的還帶有斑斑駁駁的暗紅色痕跡,讓人不寒而栗。


    雪莉就像是一位資深的學著,有條慢理地向兩位保護傘的雇傭兵講解著關於刑罰的知識。


    “中世紀的歐洲人,發明的刑罰最為有名,什麽絞盤,什麽鐵處女,諸如此類的酷刑,看上去似乎是血淋淋血肉模糊,非常嚇人。可實際上,我母親還有我對此並不怎麽推崇,這種酷刑,太過於野蠻,而且對人體破壞巨大。基本上都是不可逆轉的傷害,身體的一個部分受刑之後就被破壞掉了,再次受刑就遠遠沒有第一次受刑的痛苦劇烈了。所以說視覺效果嚇人,可實際上一些意誌堅定的人呢完全可以挺過去,一直到被折磨死都不會吐露訊息。”


    尼古拉斯一點都不想聽這些所謂的“知識。”可是雪莉的話語還是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飄進他的耳朵。而且他們都生怕尼古拉斯聽不懂,用標準的英文進行交流。雪莉這位亞洲女孩,英文也非常標準。


    “相對來說,華夏國古代的刑罰,就秉承了華夏國一貫簡潔低調的特點。在充分刺激到神經的同時,盡可能減小對人體的損傷,而且張弛有度,與他們古代神奇的醫學配合。真正有經驗的刑訊專家,即使是最堅定的囚犯,也無法承受接連不斷的痛苦而招供。華夏國古代刑罰,很大一部分對肢體的傷害都很輕微,過一段時間傷口愈合了又可以繼續重複使用刑罰,疼痛絲毫不會減弱。這些刑罰史書上沒有記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失傳了。不過還是有一部分通過特殊的渠道傳了下來。”


    雪莉不急不慢地介紹著這些生僻的知識,說給兩位雇傭兵,也說給尼古拉斯,告訴他接下來會經曆什麽東西。


    “唔……唔……我說……”尼古拉斯大吼一聲,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咦?叔叔你說什麽?”雪莉停住了講解,歪著腦袋看著拷在牆壁上的飛行員。


    他嘴裏防止咬舌頭的東西被拽了下來,他發出了歇斯底裏的聲音:“我說!我全都說!”


    再堅定的人,意誌崩潰之後,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尼古拉斯隻是一個飛行員,並不是什麽意誌堅定的特種兵,受過反審訊訓練。


    在雪莉的話語之下,他最終還是放棄了抵抗。他知道自己肯定撐不住即將到來的刑罰,幹脆都招供了好了。


    “不要嘛!這麽快就說了多沒意思!”雪莉撅起小嘴,看著尼古拉斯,小臉上滿是不高興的神色,“叔叔,能不能等我把課講完,所有的刑具在你身上都用一遍再說啊,好不好,就一遍嘛!”


    雪莉就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女孩,央求著這位飛行員做自己的玩具。


    白人雇傭兵蹲下來,摸著雪莉的腦袋說道:“雪莉乖,先出去,我們問他話呢,下次有機會我和黑叔叔再聽你講課好不好。”


    “哼!”雪莉不開心地撅起小嘴,腦袋一揚,用力拉開門,走了出去,再用力把門甩上,就像是一個因為失去玩具而生氣的小女孩。


    雪莉是從哪裏知道那些令人生不如死的刑罰的?


    怎麽可能?事實上,雪莉對酷刑這些東西基本一無所知,她說的那些話都是瞎編的。


    可是雪莉還是成功地逼問出來了想要的一切資料。


    尼克斯最擅長的是什麽?就是玩弄人心。不僅僅尼克斯三世擅長,她的女兒也一樣擅長。盡管蠕蟲雪莉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可是她的全部知識好記憶都被重新蘇醒的小雪莉所繼承,所以雪莉就想出來這種用精神壓迫的方式來逼問戰俘的方法。


    從剛開始把尼古拉斯丟進小房間獨自一人等待自己的命運開始,這個心理攻勢就已經開始了。再布置了一間所謂的刑訊室,裏麵陰森的環境,還有血跡斑斑的痕跡,實際上隻是一些顏料而已。


    還有雪莉從書包裏拿出來的那些剪刀,鉗子,魚鉤,哪裏是什麽專業的行刑工具?都是到處隨意收集的破銅爛鐵,可是在那種環境下,再加上心理暗示,很容易被人聯想到這些東西一定是用來給人造成巨大痛苦的玩意。


    還有雪莉進門唱的那首恐怖童謠,也是她特意挑選出來渲染氣氛用的。而她抱著的洋娃娃,是羊鹿皮縫製做工拙劣的玩偶罷了,是華夏國大西北一個小孩子隨意丟掉被雪莉撿到的玩具而已。


    還有注射針管裏麵的根本就是普通的清水,固定手指的器具倒是真的刑具,但是她也不會用就是了。。


    再加上她介紹著一些半真不假的所謂刑罰的知識,以及一黑一白兩位雇傭兵影帝一般的完美配合,最終攻破了尼古拉斯最後的心理防線,把一切都招供了。


    通過語言和環境的心理暗示,來達到玩弄人心的目的,尼克斯三世教導雪莉的知識,被這個學壞的早熟小女孩拿來現炒現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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