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之塔,外側。


    金色的時間大道之上,正有三道人影在緩步前進。


    暗皇走在最前方,而後方的欲皇和蠅皇,腳步卻變得越來越慢。


    蠅皇瘦小的身軀開始微微顫抖起來,每走一步都需要花費莫大的力氣。


    他額頭滲汗,眉宇間浮現出一抹凝重。


    因為按照他這個前進速度,哪怕走完這條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怎麽迴事,怎麽感覺越靠近那座塔,法則之力的壓製就越來越離開了!”


    “不用你說,我也察覺到了,但你還是閉上嘴,省省力氣吧!”


    一旁的欲皇聽後,眉頭同樣緊皺,但卻依舊保持著前進的腳步,不敢放鬆下來。


    她知道,自己一旦鬆懈,周身的法則之力也會出現變化,萬一影響到了速度,反而會事倍功半。


    “該死的,達克尼斯真有這麽強嗎,居然就快要走到終點了!”蠅皇見此,目光卻看向前方,眼神恨恨道。


    雷玉策已經走到了盡頭,並且來到了時間之塔下方,正駐足在門口呢。


    而暗皇接近走到了終點的位置,甩開了欲皇和蠅皇一大截。


    由此可見,他們二人和暗皇的實力,還是有些差距的。


    至於雷玉策,本身就修煉了時間法則,在這裏占據大便宜,自然另說。


    最後,在蠅皇和欲皇氣喘籲籲之下,他們也終於來到了金色巨塔的前方。


    “不行了,讓我歇一會!”蠅皇雖然是皇者,但走過這麽一條路,也讓其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多少年了,他已經沒有感受過這種程度的疲憊了。


    另一邊的欲皇甚至連說話都不想,拿著一把扇子,在哪兒一個勁的給自己扇風。


    “哼,你們兩個,也就隻有這點程度了!”暗皇見此,譏笑一聲,神色充滿著鄙夷。


    所幸被他嘲諷的二人此刻疲憊的很,連和他爭論的力氣都沒有,否則按照蠅皇的脾氣,被如此嘲諷,肯定忍不住。


    暗皇也不管二人如何,譏諷一句後,就看向了站在前麵的雷玉策。


    對方正抬頭仰望麵前的金色巨塔,這個過程一直持續到了他們都踏上此地。


    時間之塔的高度幾乎無法衡量,仿佛一根擎天石柱,是天與地的橋梁。


    入口的大門足足有百多米高,宏大無比,給人氣勢恢宏,莊嚴肅穆之感。


    當暗皇走到大門口時,也被這座塔的氣勢所懾,心中隱隱有一絲忌憚。


    暗皇看著麵前的巨大門扉,心中卻嘀咕:“這麽一座塔,一看就不簡單,其內必然有各種禁製,看來要進去還要費一番手腳。”


    接著,他走向雷玉策。


    “看了這麽久,為什麽還不進去!”


    “雷某想要感受一下,此地的不同罷了。既然你們都來了,那就進去吧,這裏可沒有禁製,誰都可以進!”


    暗皇:“……”


    言罷,雷玉策一馬當先,走到時間之塔的門扉上,雙手抬起,輕輕推開大門。


    一陣金色光芒從門扉閃爍,隨後暗皇,欲皇和蠅皇三人,都被金色的光芒給淹沒了。


    時間出現了斷層,等到他們都反應過來時,已經置身於一座金色的殿宇之內。


    宏大,浩渺,好似不是人類所鑄的宮殿。


    “這裏就是時間之塔的內部?”


    “不可能,我居然都察覺不到,自己是怎麽進來的!”


    欲皇和蠅皇發出驚唿,因為剛才他們眼前一花,人就進來了。


    “怎麽迴事,這四周的金光是什麽!”暗皇更是降壓,他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的壓製力。


    他腳下的黑暗,正在逐漸消退。


    在此地的金色光芒下,他感覺自己的暗之力有些無所遁形。


    “這裏是時間之塔,充斥此地的是最為純粹的時間法則之力,其他的一切力量在時間麵前,都不過是小道爾!”


    雷玉策說著,緩步朝前走去,但在暗皇三人的眼中,他就好像在原地未動一般,隻是雙腳正在走著。


    而整個殿宇之內,金碧輝煌,四周殿壁之上雕刻著無數金色的紋路,但暗皇三人居然一個圖案也看不懂。


    “這裏有什麽,我怎麽什麽都感覺不到,不對,我的意念都沒辦法離體!”蠅皇大驚,連忙朝四周張望,大唿小叫起來。


    他原本的目的就是無限帝王的寶物,結果連意念都放不出去。


    這不等於和瞎子一樣,還怎麽找寶貝?


    但就在此時,四周虛空之中,無數的時間法則之力在天空中匯聚,形成了一道金色漩渦。


    隨後漩渦中一道金色光柱轟然落下,一道人影就在光柱之中走出。


    人影帶著無眼麵具,身穿黑袍,繡有金色紋理,那是一個眼球印記。


    同樣的,人影的白色麵具之上,眼睛部位同樣是用一個金色的“∞”印記所代替。


    “無限帝王!”看到來人的模樣,蠅皇更是發出驚唿。


    他原本想著來這裏拿寶貝的,結果遇到了此地的主人,豈不是自找苦吃。


    “不用怕,這不過是一道意念體,保留了無限帝王的一部分神念,並非本尊!”雷玉策倒是淡然的很,開口解釋道。


    “隻是一個意念體!”蠅皇見此,仔細觀察了一下來人,結果什麽氣息都感應不到。


    他的眼中充斥著不敢相信,區區一個意念體,居然就嚇到了他這位魔界七皇。


    “距離上一次有人闖入,已經過去了三百年,你們來此所求為何?”意念體看著麵前四人,開口了。


    他的聲音虛幻而空曠,帶有一絲難以描述的力量,讓人聽不出他的具體方位。


    雖然人就在眼前,但說話之人好似在塔內任何地方。


    “三百年前,有人來過?”聽到意念體的話,蠅皇驚訝道。


    “不錯,來的人還和他有些淵源!”意念體卻指了指雷玉策,淡淡迴複道。


    “果然如此!”雷玉策點頭,接著問道:“我等如果說出渴求之事物,你會滿足我們嗎?”


    意念體聽後,搖了搖頭:“自然不會,我隻是聽聽而已。”


    此言一出,包括暗皇在內,全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意念體。


    他們還以為對方會說些什麽“付出足夠的代價”,“舍棄一些東西,就可以完成目的”之類的話語,這不就是他們魔界忽悠別人墮落時玩剩下的那一套。


    結果倒好,這位更直接,和你挑明了說,我完不成你們的願望。


    這無限帝王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


    暗皇聞言,踏前一步道:“三百年前那個人想要什麽,你難道也隻是聽聽嗎?”


    “當然不是,他說他需要力量,所以我教會了他運用時間法則之力的奧秘,最後還傳授了他「天時大手印」之法。”


    “什麽,天時大手印!”


    聞聽此言,暗皇三人都不管意念體了,而是看向了雷玉策。


    搞了半天,原來不是有淵源,三百年前那個人就是你啊!


    “哼哼,這件事雷某知曉,你傳授給了那人招式,最後卻便宜了我!”雷玉策淡然一笑,說的雲淡風輕。


    “不錯,不過可惜的是,那人最後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否則你可能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過去的事無須再提,反正最後是雷某勝了!”


    “確實如此,過去的事無須再提。”


    暗皇三人看著意念體和雷玉策打啞謎,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全都有些無語。


    “這一點我有些不理解了,為什麽三百年前的那人提出要求,你幫了他,而我們提出要求,你卻說辦不到呢?”最後欲皇見場麵有些無趣,隻能開口問詢道。


    “哼哼,這一點,自然是因為……”意念體發出一陣笑聲,接著挑明道:“因為我看你們幾個不爽!”


    此言一出,在場四人皆驚。


    不止是蠅皇,欲皇和暗皇,就連雷玉策都驚訝了。


    他們也沒有想到,無限帝王的一道意念體居然都這麽囂張,或者說無限帝王本尊難道是這樣的人嗎,給意念體預險設置了這種對話。


    不過奇怪了,無限帝王又是怎麽知道,他們幾個會來到這裏呢?


    但話雖如此,對方區區一道意念體,居然敢嘲諷他們幾人,簡直找死。


    “放肆!”蠅皇,暗皇,包括欲皇在內,全都忍不住了,悍然出手。


    如果對方是無限帝王本尊,他們還會顧忌一二,但區區一道意念體就敢蹬鼻子上臉,這不是找滅。


    金色的殿宇之內,黑暗籠罩而起,一道巨大蛇影從地下鑽出,抬起了那小山一般的腦袋。


    “我的黑暗將吞噬此地的光明,這一處地方本皇十分討厭,你這個意念體就隨著那位無限帝王一起滅亡吧!”暗皇出手,無邊的黑暗瞬間籠罩整座時間之塔。


    刹那間,此地的光芒全數熄滅,隻剩下了一望無際的黑暗。


    同一時間,蠅皇和欲皇也同時出手,畢竟他們也遭受了意念體的嘲諷,這要是不表示什麽,豈不是說不過去。


    無數的蟲群從蠅皇衣袍之下飛出,朝意念體和四麵八方湧去。


    欲皇則是放出一股獨特的意念之力,朝四周擴散。


    站在一旁的雷玉策看到了這一幕,眼中浮現出一絲譏諷。


    顯然他看出來了,蠅皇和欲皇假借著攻擊之名,其實是想要用手段探查四周。


    估計他們的本意,還是時間之塔內的寶物吧。


    而意念體,隻是淡淡的看著這一切,依舊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表示。


    而黑暗,已經覆蓋了時間之塔內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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