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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門被人一下子撞開,侍女衝了進來,就看見昏迷中的“白沫兒”,及還在“白沫兒”身上不停點著的男人,當即,麵色煞白。


    要是白沫兒死了怎麽辦?侍女想也不想,拿頭去撞夏詢。


    夜傾城再次將自己的意識從半昏迷中拉迴來,就看見侍女這樣的舉動,心中“咯噔”,心跳漏了一拍,急忙操作著所餘無幾的念力接上功法流轉的筋脈,將最後一絲力量,融合進心髒之中。


    許多的力量沒有被吸收,被存在的心髒處的元素種子與契約陣裏麵,而她的精神幾乎用在了這裏,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恨不得閉上雙眼狠狠睡一覺,然而侍女卻不肯放過她,用力的搖著她的身體,焦急的叫著:“小姐,小姐……”


    陷入半昏睡的夜傾城生生的被搖醒,她意識模糊,卻因著長年養成的習慣,隻是拿眼掃對方,並沒有開口,隻是那一眼,就如兩把利刃謝過去般,令人心中一緊。


    侍女嚇得往後摔倒,急忙爬起來,衝向房間外,向白二叔稟告去了。


    夜傾城咬牙,爬到玉石台上坐好,一閉上雙眼,就差點昏昏沉沉的睡去。


    侍女很怕“白沫兒”出事,“白沫兒”與邊上男人都不正常,麵色蒼白得都要透明,被她撞開的男人就靠坐在床邊上閉眸,也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怎麽迴事,不行,她要快點去叫白二叔!


    白父雖然沒有刻意在“白沫兒”身邊安排人,也立馬知道這件事情,心中暗叫一聲不妙,如果真讓白二叔先去了“白沫兒”那裏,不就是給白二叔殺人的機會?


    白父就這一根血脈,古人對血脈的看重遠超現代人,又怎麽可能讓自己這唯一一根血脈斷了?當下,白父也顧不得病重的身體,便要示意人抬他去“白沫兒”居住的小院。


    可白父趕到時,房間裏隻有靠坐在床邊的夏詢,哪裏還有“白沫兒”的身影!


    白父心中一緊,立馬想到一個可能,可是他要出白府時,卻被人阻止了,禁止他離開白府,不曾想,他竟然也有被人囚禁在白宅中的一天。


    白父自然不可能離不開白府,他通過特殊的通道,離開了白府,追著“白沫兒”離開的方向而去。


    “白沫兒”被人左右架著來到了一所宅子,她昏沉沉的抬頭掃了一眼,黑暗就再次罩來,壓得她的意識再次陷入半昏迷之中。


    再次醒來時,她要有一會兒的遲疑,才能想起剛才看見的,是沈府。


    “白沫兒”被架一了沈府的客廳,而沈府客廳處有這個城的四大家,白家由白二叔作代表,然後是沈府、城主府(莫府、沈府、陳府。


    “白沫兒”這一副沒有睡醒,又或者說如喝醉了般的樣子出現在所有人麵前,令得大廳內所有人不由得打心裏升起一股厭惡。


    一個女孩,將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


    夜傾城抬眼掃了眼大廳內的人,數量密密麻麻的,除了幾大家主外,後麵都站著家族中其他的三名或者兩名成員,這是三堂會審嗎?


    就在夜傾城想整理思緒時,她被她重重的丟在地上,這個時候原本應該清楚傳來的疼痛,因為昏迷的意識的關係,不太明顯了,她就感覺皮膚有點癢,然後就又陷入昏迷之中。


    “白二爺,這是怎麽迴事?”沈家主皺眉,問白二叔。


    白二叔皺眉,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大概是吃了什麽興奮的東西之類的?”


    陳家主就跟看惡心東西般的眼睛盯著頂著白沫兒臉的夜傾城看。


    夜傾城知道他們要議論一下,於是幹脆趴在大廳的中央昏昏沉沉睡一會兒,她將所有的精神都用在了吸收力量上,這會兒,身體已經疲憊到跨越了臨界點,大腦就跟漿糊一樣,一片淩亂,根本不能動作,於是她幹脆借著這些人在討論時睡一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傾城感覺到有人在搖她,她勉強睜開雙眼,眼中,出現困及的水光,原本掩藏成平淡無奇的眸子,突然變得水瀲灩,那雙眸子,似有電光流出,如將天上的星河都裝在了裏麵,如旋渦般將人的意識都吸了進去。


    對上夜傾城眼睛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有片刻的失神,那些年紀大的到還好,年紀輕的,依舊沒有迴過神來。


    夜傾城又顫了顫,閉上雙眼。


    “好漂亮的眼睛……”有年輕人忍不住感歎出聲。


    逆視線的白二叔並沒有看見,急忙看向說話的年輕人,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夜傾城稍微睡了一會兒,精神恢複了一點,勉強能思考了。


    “咳,”主位上的沈家主假咳了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吸收迴正題上來。


    “沫兒,城主說的,你可承認?”白二叔追問。


    看來是之前討論過她如何綁架莫大公子的事情,然後對睡著的她說了過程,現在是在部她承認了。


    “我……”嘶啞的聲音有點破音,一發出聲音,喉嚨就一陣陣刺痛,“白沫兒”改說:“水……”


    當成所有人的麵,夜傾城一點也不擔心這些人敢做手腳,白二叔大概也是想通過大家對她三堂會審,然後乘白父措手不及之前給她定罪,又或者說處死,而且如此做,白二叔也名正言順了,不是?


    沈家主示意侍女去倒水,喂給夜傾城喝。


    貪婪的大口大口喝著水,夜傾城終於舒服了一些,勉強讓自己的身體坐起來,繼續閉上雙眼養神,主要是自己念力用得太多,所以身體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我念力用盡還未恢複,二叔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將我送到大家麵前,是何意??”“白沫兒”勉強打起精神,轉頭看向白二叔,現在的情況,不是她在外麵裝白家人一家人相親相愛的時候。


    “白沫兒”靠著恢複一點的心念,心念一動,從雲戒中拿出一顆芳香四溢的藥丸丟入口中,在大廳的中央,再次閉眸養起神來。


    所有人聽到“白沫兒”這話,麵麵相視起來,看她剛才睡一下,恢複一些的樣子,顯然不像是說假話,想到自己一眾長輩,卻對一個疲憊至極的晚輩在審問,也確實是……過分了,丟長輩的麵子。


    白二叔立馬作出痛心疾首的樣子,道:“沫兒就是如此解讀二叔的?”


    藥丸在身體裏擴散開來,滋養著身體裏的筋脈,然後讓血液快速流動,恢複一些精神。


    “她這樣子,不能集中精神用腦子思考,不正好可以問出情況?”城主沉著臉道。


    果然打的好主意,好在她剛才吃下去的藥丸可以恢複大量的精神,讓身體的疲憊減少一些,起碼可以讓躍過疲憊臨界點的身體恢複到臨界點上。


    雖然還是很疲憊,可腦子動作已經沒有問題,既然城主打算如此,她不如假裝自己還未恢複好了。


    “白沫兒”身子一愰,就又要倒在地上,在所有人心驚時,就見她又搖晃的坐好了,可隨即,又開始搖晃起來,頭磕啊磕的,又是一副要睡著的樣子。


    “城主,問吧,”沈家主眼中閃著精光,隨即快到令人難以捕捉的恢複。


    “你可讓你身邊的男人去城主府了?”城主問。


    夜傾城根據對方的聲音分析,這個人應該有五六十歲了般,這聲音一聽就經過歲月沉澱過的,至於看,她現在還要裝出剛才的樣子,自然不能睜眼,不過也不能馬上迴答,要馬上就能迴答了,豈不代表著她腦子已經恢複正常活動了?


    所有人等了半天,等不到“白沫兒”迴答,又示意侍女去推“白沫兒”,“白沫兒”這才嘶啞著聲音道:“沒有。”


    “說謊!”城主可是聽到自家護衛的話,又怎麽可能相信“白沫兒”這話。


    沈家主皺眉,轉著彎道:“你那天讓你身邊男人去做什麽了?”


    “白沫兒”傻傻的答:“找六階魔核,沈家有。”


    沈家主一聽這迴答,當下麵色不太好了,不過想到自家那隻五階魔核並沒有掉失,麵色又緩了緩,然後就見迴答話後的“白沫兒”用力的搖頭,想是要極力否定。


    也是,做小偷,哪裏敢承認?


    沈家主鬱悶了,這個六階魔獸可是整個大夏國,甚至周邊小國都難得一得的寶物,想那六階魔獸能那麽好殺的嗎?元素者上,也是要犧牲許多人的啊,怎麽會被“白沫兒”盯上了呢?於是他轉著彎,又問:“你是怎麽知道沈家有六階魔核?”


    沈家主已經感覺到邊上其他三家火熱的眸光了,恨不得要在他身上看出幾個洞來。


    夜傾城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她壓根就不知道,瞎說的,隻是覺得這樣的大家族,手裏一定藏著什麽東西,應該也有魔核之類的,如果沈家否定說沒有,她就繼續裝糊塗,利用人心裏對寶物的貪婪,估計其他幾家還是會將目標瞄上沈家,在三堂會審時會會心,打一打其他的算盤。


    六階魔獸啊!那可是遠超認知的存在,是比元素者修為還要強大的魔獸啊!所有人,能不激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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