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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皇見自己的話,夏詢已經聽不進去,當下,也是皺眉,夏詢究竟是怎麽迴事?難道忘了,誰才是地位最高之人??


    夏皇心中,對夏詢這樣無視他的態度,心中亦是有幾分怒意,因為夜傾城的死,連這一分的虛偽,也要撕破了,那麽……


    夏皇心中出現殺意,若是如此,還不如就現在,借著寧王府的勢,將夏詢除去!不給他將宮外下屬招進來的機會。


    夏皇打定主意,示意自己的手下出來,擋住夏詢,不能讓寧王爺出事。


    夏詢眸光冰冷的掃了夏皇一眼:“你敢插手,我保證夏國不再姓夏!”


    廈皇麵色沉了沉。


    “動了,動了!”一個激動震奮的聲音,突兀的不符合劍把弩張氣息的聲音出現。


    夏詢與夏皇齊齊將視線投向夏藥師。


    被兩道含有殺意的眸光盯著,夏藥師頭皮也是不由得一緊,不過此時,比這個重要的是,他指著夏詢懷中的夜傾城,激動得全身發顫,道:“動了,她手指動了。”


    原本,隻是因為心中莫名的情緒盯著夜傾城看,不曾想,卻看到了她手指動了。


    夏詢如被什麽東西一瞬間定住,可轉瞬間,他的雙手再次變得靈魂,伸手,將手指放在夜傾城的手腕之上,確定她還有生氣,頓時,龐大的身體,也不由得跟著微微顫動著。


    “真的動了,”傻傻的吐出這四個字,夏詢也顧不得寧王爺了,當下,命令道:“走。”


    而他自己側抱著夜傾城,連著輪椅一起飛天而起,對著宮中他所擁有的宮殿飛去。


    所有人知道夏詢下半身殘廢的,以為他隻能靠著輪椅行動,可是現在看來,他的下半身是殘廢的,然而就算不靠著輪椅,他的身形也能飛起來,殺人於對方反應不急。


    這一點,也是讓得夏皇、寧王爺不得不注意的,原本隻以為,他的速度因為兩條腿廢掉的關係,沒有了,現在看來……


    迴到宮殿之中——


    夏詢先是用一堆的被子,將地下鋪得輕柔,然後才是將夜傾城放在床上,示意夏藥師上去查看。


    夏藥師又怎麽看不出夏詢對夜傾城的與眾不同,他若是看了她的身體,是不是會被夏詢滅口啊?盡管他自己也覺得,夏詢不會是這樣對自己人的人,然而此時……他就是忍不住這樣想。


    除了幾個要害部位外,其他的地方,都受到了穿刺的重傷,然而夏藥師也發現那些傷口正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恢複著,這樣的情況,令得他不由得神色一凝。


    夏詢一見夏藥師如此,便示意一守在門外的暗衛離得遠一些。


    至於隔間結界,並不是什麽人都會的,而且流傳至今,這片地域中,早已經沒有了這個手段。


    盡管夏詢是相信他的這些手下的,可是事關夜傾城,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夏藥師見夏詢這些舉動,更加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整個眉頭都打結了,道:“脫離水的浸泡不久後,她的身體已經有意識的開始自我修複,盡管恢複非常慢,但這,卻已經是常人身體辦不到的事情。”


    正常人的身體,在接受這麽大麵積的損害時,又如何能自我修複得了?這個時候,通常都是靠一些外物及服用藥增加修複功能,讓身體恢複,然而夜傾城這兩項都沒有做,身體就已經開始漸漸的恢複了!


    夏詢點頭,看著夏藥師,他對於下屬的信任,從來都不會因為要求他們保密,而讓他們發誓,然而此時,他道:“你要你發誓,不將你懷疑的看到了,與任何人說,你可辦得到?”


    夏藥師頓時後背發汗,就算之前夏詢拿刀砍向他脖子,都沒有像這次這般,令人恐怖與害怕。


    空氣凝結,麵容失色。


    夏藥師的停滯,不過瞬間,他立馬單手舉起,對著天發誓,道:“我要心魔發誓,若今天所見所猜疑從我口中說出去,被心魔吞噬,永不超生。”


    夏藥師,也是發了一個最毒的誓,被心魔吞噬不過是死,可永超生……可就是比死更可怕了,然而他也明白,不是這樣,夏詢是沒辦法真正完全相信他了。


    夏藥師被逼著發出這樣毒的誓言,然而他卻又覺得,夏詢這樣做很正常,如果是他,他也是會如此。


    夏詢轉頭,深深的看著床上的夜傾城,他能替她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主子放心,王妃睡一些時間,就會醒,不會有事,”夏藥師一改之前叫王叔的口吻,恭敬的對夏詢道。


    夏詢點頭,示意夏藥師離開。


    至於水與冰,兩名負責保護夜傾城的人,此時正在暗衛堂中,承受著保護不力的刑法。


    出了暗衛堂,兩人的身形都有些不穩,顯然他們所受的責罰並不輕,冰想繼續隱藏起身形,都有些困難。


    兩人一個隱藏一個明處走了一段路,至仆人住的房子處時,突然水的身影被人攔了下來。


    “兩位,難道不覺得自己這一頓罰挨得有些怨嗎?”對方的聲音有些中性,分不清男女,然而水卻看著對方嬌小的身體,猜她是女的。


    “哼,何處宵小,竟然敢闖夏王府!”水沉著臉冷聲道。


    “兩位,又必要如此嗎?”那人又說。


    仆人前的小院中,風吹葉動,人影婆娑。


    天上的暗月,半掩半遮,不見完全身形。


    冰也是從暗處走了出來,三人搖搖想對,然而看似劍拔弩張的三人,卻出奇的溫和,誰也沒有先動手打起來。


    臥室,床邊——


    夏詢看著眉頭痛苦打結的夜傾城,他的眉頭,也不由得深深皺起,深邃的眼中也不由得出現一絲掙紮之色。放在輪椅雙側的手,也是緊握成拳。


    無人能知,他此時心中的掙紮與痛。黑暗中,他習慣獨自品味著。


    大手,撫上夜傾城的臉,微微顫抖,最終,隻是輕觸了一下,即收迴。


    轉身的瞬間,夏詢眼中再次恢複平靜,一片冰冷,行出房間,他對著藏在暗處之人吩咐道:“所有暗衛聽令!”


    暗衛長出現,跪在夏詢麵前,恭敬垂頭等吩咐。


    “寧王府所有人,殺無赦!”夏詢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如地獄裏宣布別人生死的閻王般。


    “是!”


    一道聲音震響天際,空氣,被埋入一顆顆炸藥。


    夜傾城靜靜的躺在床上,她這算什麽?自作自受嗎?


    靜靜的躺著,臉頰處迴想著夏詢顫抖的手貼在臉上的一瞬間觸感,雖然他的手是冰冷的,觸感也隻是一瞬間的,可是她卻深深的記在了心深處,扶不去了。


    從夏詢要觸碰她時,她便醒了,隻是她懶得動,所以此時,也是清楚的聽到了夏詢的命令。


    寧王府,並不是罪魁禍首,並不是令得她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元兇,可是夏詢卻毅然對其出手了,因為她……


    心,又是不由自主的一陣悸動,夜傾城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就見睫毛的濕了。


    ——唉……她原是想,直接忽視掉心中的那一絲感覺的,沒想到,這次的事情,反而讓她對他徹底心動了!


    所以她說自己真是自作自受,從這一刻起,她再也沒辦法不介意他的生死了。


    饒是夜傾城這塊冰塊心,在夏詢這似冰卻是火的是手中,也是融化了。


    不過,她是不會讓自己變得被動的,所以就算心中有這一份真正的心動,她也不會有任何行動,畢竟,不過是心動罷了,哪有她自己的性命重要?


    夏詢下完命令,便麵色陰沉的說:“告訴寧府那老東西,若是他敢動,我便殺他片甲不留!”


    寧府的背後,有個老寧王爺,與現在的這個寧王爺其實是祖孫兩,而那老寧王爺活了兩百歲,其實力,自然也不在話下,隻是比夏詢差了些許。


    “是!”


    暗衛出動,一時間,這片天空,殺氣四溢,大夏國,動蕩不安的前奏。


    侍衛長看著夏詢如此不管不顧,想了想,最終,還是出聲提醒道:“主子,你這樣浪費戰力,若是……出現,那豈不是……”


    夏詢冰冷的眸光掃了侍衛長一眼,溥唇開口道:“我的事情,什麽時候由你管了?”


    侍衛長當下低垂下頭,點頭應:“是,屬下該死,屬下自己去領罰。”


    夏詢的權威,不容質疑,不管他做的事情是對是錯,主子,就是要不管對還是錯,都是對,身為下屬之人,便要無條件的接受,不得有任何意義。


    夏詢其實也如夏皇那般,就算作的決定是錯的,下屬與朝臣也不能置疑,也隻能當其是對的。


    侍衛長退出,去暗衛堂挨了一頓罰之後,已經奄奄一息,快動不了了。


    夏詢身邊,有這樣不成文的規則,那就是,第一次犯不足以處死的錯,受到的責罰隻會是二十仗,第二次乘以二倍,也就是四十仗,第三次還是如此計算,八十仗,而此時,侍衛長足足承受了一百八十仗,可想而知……


    侍衛長走一步身體也是會搖晃一下,險些趴在地上爬不起,可是他卻依舊盡責的到夏詢身邊,守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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