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在那裏,開始講述著,關於白星流,以及最重要的,她的母親,也就是那個女巫的過去。


    原來,這一座島,名為海神島,相傳海神的居所,就是在這一座島上。


    當然,這種所謂的傳說,在東方國度裏麵比比皆是,隻是每個島自己在那裏以此自誇而已,實際上其他人都隻是把這些傳說當成為飯後談資而已。


    而這座海神島,有著一個古老的習俗,那就是每年的慶典上,都要由當地的女巫來負責進行主持,而至於白星流她的母親,則是女巫的候選人之一。


    但是身為女巫候選人,這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對身為女巫這一神職之人的繁瑣苛刻的要求,讓白星流的母親,不堪重負,選擇了離開這座島。


    結果,趁著某個黑夜,白星流的母親,就乘坐著一艘路經此島的遠航船隻,打算遠離這貧瘠的東方國度,向往那富裕的西方大陸。


    可惜,好運並沒有降臨到她的身上,結果她還沒有去到那向往的西方大陸,遠航的這艘船隻,就如同多數其他的船隻一樣,在大海中遇難沉默了。


    ……


    族長的講訴,讓虛空感慨很多,自己又何嚐不是想要為了自己的願望,而離開故鄉,外出到外麵的世界去的呢。


    而之後,族長繼續的長篇大論說道:


    “說起來,還真的是很奇怪,沒想到在她逃跑的一年多之後,她又神奇般的自己迴來了,而且一迴來就已經是這樣瘋瘋癲癲的樣子,最關鍵的,這還不是她自己一個人,那時候她的肚子,已經是有了身孕了。”


    “既然好歹也是女巫候選,後來我們設法打聽到了她的情況,原來當初她遠航的船隻沉沒後,她大難不死,流離漂泊到了某座島嶼上,在那裏拚命生存了幾個月。然後靠著燃燒的濃煙,引來了船隻救了自己的命。”


    “當時救她的船員就說,她那時候沒死真的是讓人吃驚,因為救她的島嶼附近,可是一片死亡海域,那裏沉船事故多發,甚至傳聞還有紫色噬人妖魔存在。也可能是這樣的緣故吧,當時的她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一時清醒一時瘋癲的,然後乘坐著這船隻,返迴到了東方國度。當然,人家並不是慈善人士,作為代價的船票,也就是她懷上了身孕的原因。”


    “這可真的是本島的奇恥大辱,必須要對做出這樣醜事來的她進行製裁才行。但是就在我們想要上門想要抓住她的時候,那時候她反而大聲的喊道:‘海神大人發怒了,災難馬上就要降臨了’的這樣的話。”


    “結果,第二天馬上就有了一場龍卷風經過我們島的附近,當時我們島上的漁民完全不警覺,死傷慘重。後來她又做出了不少的預言,十之七八都是正確的,所以我們才免去了對她的製裁,還讓她成為了本島的女巫。”


    “實在是太湊巧了,在我們島一年一度的慶典到來之日,也正好是她臨盆之時,就在慶典之上,她誕下了一名女嬰,她當時立刻的唿喊道,她是海神的神諭者,她所生的是海神之女,也就是人魚的公主。”


    “起初我們也隻是當成她一貫的瘋言瘋語,但是沒想到,有人無意之中,正好接觸到了正在哭泣之中的那女嬰的眼淚,發生了神奇的事情,傷口痊愈了。正是如此,我們才把那女嬰敬為了我們島上的神靈,人魚公主。”


    ……


    虛空聽了族長這一講訴,自然很氣憤:“這就是你們的敬愛之法嗎?把一個小女孩一直囚禁著,然後還逼迫她每天流淚,以至於她的眼睛受創成這個樣子!”


    族長:“神靈的降生,本來就是為了讓我們島可以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之中,得到繁榮昌盛的命運的安排。”


    不能夠說是這一名族長太過於貪婪,而是現在這個東方國度的現狀就是這樣的殘酷,資源就那麽多,無法供養那麽多的人,必須要有部分人被自然界所淘汰,而那族長顯然不想要自己的島成為被淘汰者。


    於是乎,那族長使用了被稱為神靈的力量,也就是海神之女兒,人魚的眼淚。而這一切並不是他自己首先感這樣子做的,最初讓他膽敢這樣子行動的理由,就是因為是那女巫自己喊出來的,說她的女兒是海神之女,整個大海都必須要服從她們。


    於是乎,族長就“順應天命”的,采取了這樣的方式,來讓周圍島嶼屈服於本島的神靈之威下。


    ……


    族長突然跪了下來,懇請虛空道:“我求求你了,偉大的武者啊,請放過我們吧,我們這一座島,就完全靠這一位人魚公主大人了的,你要是把她帶走的話,那麽我們全島的人都要滅亡了的。”


    靠著掠奪而生的本島,已經好多年都不從事生產了,已經荒廢了的生產業,對於一個在東方國度裏麵生存的島國的打擊是致命的,已經是再難以支持本島的自給自足了。


    虛空:“以自己無法生存這樣的理由,就可以迫害這樣無辜的小女孩了嗎?”


    族長:“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眼淚這種東西,每天得的量實在是太少了,我向武者你保證,以後會好好的待人魚公主大人的。”


    虛空:“現在還說這樣的話有什麽意義,更何況,其他地方的人,他們難道就是要甘受你們掠奪迫害嗎?”


    虛空態度很堅定,那族長實在是再也說不出什麽話來了,那族長索性使出了最好的手段,取出了一把短刃。


    跟虛空亮武器,前麵數千人都失敗了,這族長有這個本事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不過族長他的短刃並不是對準著虛空,反而,是對準了自己,然後對著自己的腹部刺了下去,頓時間鮮血直流。


    虛空:“你也瘋了嗎?”


    族長:“我知道我們奈何不了你,但是你也不敢殺我們。隻是如果你真的帶走了我們的人魚公主大人的話,我們這島必然就將要徹底的滅亡了,與其不久後慢慢痛苦的消亡,不如現在我們就自己滅亡算了。”


    以死相逼嗎,那族長這一次真的是玩很大的賭注啊。


    族長:“現在周圍沒有其他人,如果我死了的話,那你也就要背負著奪取別人性命的無盡罵名了,身為高傲的武者,這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啊。難道你就真的那麽狠心,想要看著我死去嗎?看著我們這座島就此全族人滅絕完嗎?”


    族長就是看到虛空他不想要讓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不想要失去武者的榮譽,才出此下策的。這樣子下去,就等於說是虛空他間接的害死他們的,那虛空他就是一個滿手殺戮鮮血的殺人狂了。


    “真是太可悲了。”虛空歎息道。


    族長:“是啊,我們的悲傷,請高傲的武者你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吧,就算是犧牲我一個,換取人魚公主大人,我也很想要我們的島可以繼續的生存下去。”


    虛空:“你真的願意犧牲自己,來換取她?”


    族長:“是的,我非常願意。”


    “但是我不相信!”虛空一口迴絕了族長,著實讓那族長來不及反應過來。


    族長:“那種甘願犧牲自己,來拯救他人的眼神,我曾經看到過,很可惜,你的眼神裏麵,我看到的反而是那依然割舍不下自己yu望,以及虛假之意的眼神。”


    “啊!可惡!”族長知道自己的做戲被看破了,惱羞成怒起來。


    虛空:“你們真的很像過去的我啊,對事情是那麽的偏執,隻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隻有自己,以及自己所追求的事物,其他的事情一概都沒有存在的意義,於是,漸漸的,自己就會變成為偏執的妄念者,對周圍的人和事物,都漠不關心,進而還厭惡周圍的一切……哈哈哈,真的是說得太好了,沒想到竟然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這時候,周圍圍上來了一大群的島民,看來那族長他剛才一直說著長篇大論還有苦肉之戲,原來用意是在那裏拖延時間讓其他島民趕得過來。


    重新圍上來的那些島民們,依然都跟那族長一樣,都是那種有著偏執yu望眼神的人,看著現在眼前這一群偏執的島民,虛空現在越來越領會到,劍心他當時對自己的良苦用心。


    虛空:“難道沒有了這個小女孩,你們就生存不下去了嗎?這是你們自欺欺人的說法,你們的過去,不都是憑借著自己的雙手,一直生存延續至今,難道這也是依靠了什麽神跡神諭嗎?”


    現在島上的人,已經是被迷惑住了自己的雙眼,已經是聽不進虛空的話了,一副想要跟虛空拚命的摸樣。


    看到自己的苦肉計不生效,而且自己的島民也都來到了,那族長立刻改變了剛才的態度,立刻的捂著自己的傷口,很慌亂的從自己的口袋裏麵取出眼淚瓶子,跟剛才那一番“大義凜然”的樣子差天別地。


    正當這時候,從旁邊傳來了一陣轟隆巨響,島上的那座塔樓,上麵的木石開始掉落下來,整個高塔開始傾斜,要踏了!


    島民慌張來報:“不好了,族長,女巫大人她,竟然把塔樓的支柱給破壞掉了。”


    族長:“那個瘋女人,難道沒人看管住她嗎!”


    瘋子能夠做的事情,是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的,巨大的塔樓支柱,竟然會被一個女人給破壞了,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虛空的出現,以至於全島上的人都前去應對他了,所以才會沒有人看管住那女巫。


    糟糕了,那塔樓倒塌的方向,正好是虛空他的位置所在,那女巫真的是發瘋了,真的是死也不讓自己的女兒落入別人之手。


    族長:“哇啊啊!快跑命啊!”


    果然呢,剛才那種想要跟虛空拚命的氣勢,一旦真的到了生死關頭,自然就掩藏不住那貪生怕死的本性了。


    族長也慌亂了,其他島民也都跟著慌亂了起來,可塔樓之大,塌落下來的話,那可是會死不少人的。


    虛空他想要保全自己,那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可是虛空他並沒有選擇離開,反而轉身麵向了那倒塌下來的塔樓,做出了發力的姿態。


    “元氣?巨人”,一隻巨大的元氣手掌,支撐起了那正在倒塌下來的塔樓,這一力量的使用,已經是讓體力嚴重透支的虛空,再度的消耗他的力量。


    此時的虛空,已經是身體嚴重泛紅,全身血管的血液都在急速的流動著,身體內的能量正在那裏不斷被逼出來。


    “轟隆隆”,塔樓因為重力而斷成了兩截,這種情況必須要發力兩處方才能夠止住掉落之勢,此時虛空他以為你要抱住昏迷之中的白星流而隻有一隻手空閑,隻能夠使用一隻“元氣?巨人”的巨大手臂。


    “隻能夠這樣子做了!”


    虛空他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手臂輕輕一推,白星流她就被巧力送到了族長的麵前,而這一迴虛空他使出全力,雙手一起出擊,兩隻元氣手臂分別托住那斷塔。


    但是塔樓斷裂太多了,繼兩截之後,又開始破裂出好幾節,破碎的木石開始砸落下來,壓死者不在少數。


    “呀啊啊啊!”虛空繼續發出全力,但是那元氣手臂還是沒有辦法持續,開始慢慢的消失。


    虛空他並沒有絕望,這一次的危機,讓虛空他瞬間領悟到了什麽,然後變化開始了。虛空的元氣之力,開始滲入塔樓的全部,然後開始凝聚,隨著力量的收聚,塔樓的碎塊全部都被壓縮到了一起,逐漸成為球狀,這樣不分散的碎塊,可以把人員的傷亡降低至最低。


    但是,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處於這力量中間的虛空,沒有辦法避開,結果,巨大的塔樓木石,全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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