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當前還不興奮的男人不能要,長得再好看也不能要啊,姑姑。


    “什麽仁義道德,我撲過去親他摸他,他可有一次的閃躲?”


    ——姑姑,你真流氓。


    “所以,蘇家那倆男人,一劍拍暈,綁之nuè之□之……”


    陛下再也忍耐不住,終結了自己腦內小劇場,緊緊握住親姑姑的雙手,“姑姑,看在你有喜的份上,口下積點德。”


    美女大笑,“丫頭還是老樣子,偽道學呢。”她頓了頓,“楚楚多聰明的丫頭啊,怎麽做還用誰去教麽?別扭一陣子就得了,人總是得向前看。”


    此時門外忽然有下人壓低嗓音,“小姐,淩公子來了。”


    二位美女對視,姑姑站起來,“我們這幾天在府裏尋個院子住下,京裏自家那個宅子好久沒住過,懶得迴去了,閑的時候丫頭找我去解悶吧。”說完,抖抖袖子,一溜煙似的飄出門去。


    門口,美人姑姑特地停下,上下打量幾番三少,什麽也沒說,轉身離去。


    小肉團忽然從他爹身後竄出來,飛撲進陛下的懷裏,白嫩的小臉有淺淺幾道抓痕,大眼睛裏汪著水,非常努力的擒住,不讓眼淚流下來。


    陛下母愛瞬時泛濫了,把肉團裹緊,親親他的額頭,抬眼看向黑皮帥哥,詢問因果。


    三少攤手,“致遠和漢廣(美人姑姑的寶貝兒子)打架,輸了,非要來見娘。於是來了。”


    “致遠,為什麽打架?”她柔聲問。


    致遠肉團三歲,漢廣正太六歲,實力對比懸殊,二人男男爭鬥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他說將來要嫁給娘。我不依。娘不可以娶他。”小手死命扯著她的領子,不肯撒手。


    她低著頭,忍笑到幾乎內傷,“致遠放心,娘不喜歡他。娘就是喜歡他,致遠如果不喜歡,娘就一定聽致遠的,可好?”


    肉團眼睛閃亮,憋了好久的淚水反而奪眶而出,卻幹脆一聲,“嗯。”


    三少笑眯眯的坐近,摸摸下巴,“姑媽似乎不太喜歡我呢。”


    這話問得有意思。


    三少是家中難得的知冷熱之人,清楚自己的身份,從不多言不多語,就算汪汪主動和他挑起爭端,他也是被動防禦之人。之後汪汪知錯醒悟,訕訕放低姿態,三少便見機順著台階全身而退。這套為人處世之道絕對是久經複雜局麵才錘鍊得出來的。


    淩家一向奉行中庸之道,百十年來,不結黨不營私,由是始終屹立不倒。雖不曾有大賢權臣,卻也憑著穩步的積累,名列朝中一流文臣家族,聲望僅次於相府蘇家和陸家。


    三少如此氣度想來也是家族遺傳特徵。


    她撫弄懷中肉團臉蛋,漫不經心的迴答,“姑姑喜歡白麵妖冶男。從哪個層麵上說,三少你都不合格,不過,”她抬頭,桃花眼裏流淌著萬種風情,“我卻瞧著喜歡。”


    姑父陸文謙,白麵妖男;哥哥蕭美人,白麵妖男;親爹之所以稱之“帥”也是有陸爸爸作對比的結果,沒了這個參照物,爹爹蘇天曉,隻怕臉孔被評價為“陽剛”都很沒底氣。


    聽著她的話,懷裏的小肉團笑了,挺挺小身子,一手拉著親爹三少的手,一手拽著陛下的手,晃來晃去。


    在孩子眼前,裝出一副和睦夫妻的模樣,是很必要的。


    入夜,她沒挪窩。


    正院臥室這張大床,柔軟舒適都沒得說。


    洗漱完畢,汪汪迴房。


    迴味下剛剛美人姑姑與她的談話,抽得不可自持,大姨媽拜訪,親親抱抱還是可以撫慰下彼此寂寞的。她微笑著看著他,順著汪汪半敞的領口,雙手迅速下滑。


    汪汪實誠人,可在夜裏通常都不太能實誠。


    長吻,修長的手指流連在她胸前。


    她切身感受到了他腰下的火熱。


    在他幹啃她的脖子之際,她含糊一聲,“暮靄哥哥,你慡麽?”


    隻此一句,她分明察覺到了原本抵在她腿上的硬物倏爾柔軟。


    她開始反省。首先她應該叫寶貝的。第二,“你慡麽”的潛台詞是,你慡了可我不慡。


    結論是,她誤傷了。


    可是,汪汪輕吻她脖頸的感覺,讓她聯想起了武漢的來雙祥……麻辣鴨脖,就著冰鎮啤酒,簡直是消夏夜宵聖品。


    她不能實話實說成,“汪汪你把我啃餓了。”


    在這樣你儂我儂熱切時刻,來這招天雷陣陣,汪汪經受不住如此頻繁被雷貫穿,從此不舉冷感了可怎麽辦?


    “不能生”就夠打擊人的了,再加上“不行”這條,以汪汪這脆弱的小心肝,抹脖子喝砒霜真都不讓人意外。


    她抿抿嘴唇,沒使什麽力,就勢撲倒汪汪。


    心下默念,黎老闆,對不住了。


    對上他的眼睛,道,“我去倡館學習業務去了。黎老闆人不錯,傾囊以授。男人摸男人都有效的話,我身為女人應該事半功倍的。”


    “業務?”他沒忍住,問。


    “我從頭摸你到腳,摸到哪裏你特別有感覺就告訴我。”她刻意無視他的問題。


    敏感帶的分布,可是因人而異。


    即使在昏黃的燭光下,汪汪臉上泛起醒目的紅cháo。


    “難不成你還要我用舔的?”她笑得不懷好意。


    陛下魂穿之前,床笫之間,久經考驗,這種話說得順暢自然至極,臉不紅氣不喘心不跳。


    汪汪一半天雷一半雞血,崩潰且亢奮著。躺平,舒展四肢,不勝嬌羞卻又滿懷期待的神情,那是在說,“我情願,死都情願,不死更情願。”


    在她含住汪汪耳垂之前,腦中電光火石閃過的念頭是,態度說明一切,細節決定成敗。


    這男人今後是“好用”還是“不好用”,全在這一時一刻她所展示出的功力了。


    隨著她指尖一路下行,他顫,又顫,顫之再顫。


    陛下咬著他的耳朵,拖著點鼻腔,嗬氣如蘭,拂過他髮髻、臉頰,“你可以叫出來。我喜歡聽你叫,嗯?”


    其實汪汪根本不曾克製,他下身高昂的寶貝徹底暴露他當前的慾火難耐。


    陛下的金牌玉手探索隻到腰際,便停手。畢竟“浴血奮戰”會急劇增大腹腔某些器官通道感染細菌的機率,無論如何不值得提倡。


    她好歹身為小說女主角,肩負教授傳播正麵圈叉觀念的偉大社會責任。


    唯一小小失望的是,汪汪自始至終沒能如她所期望如gv中小受一般的“呻吟陣陣,嬌喘連連”,可那捲著低醇喉音的幾聲輕哼,也令她這個聲控協會成員,在開拓汪汪胸前腰間的絲綢之路過程中,美不勝收。


    她當然知道半路撂挑子很不厚道,因為那東西還在她眼前傲然聳立。


    於是她像現代的絕大多數妻子一樣,在不方便的時候,選擇用手替自己的丈夫解決了實際問題。


    對於汪汪來說,妻子肯取悅自己至少是她重視他的佐證之一。


    於是今夜,他收穫了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滿足。


    對陛下來說,她第一次摸遍自己丈夫上身的每一寸肌膚,埋在他溫暖的懷抱入睡之前,還欣喜的思量:體毛不重,手感真好。


    第二天清早,汪汪由內至外煥然一新,她睜開眼,就看到他燦爛的微笑。一掃一直以來眉眼間的鬱結和幽怨。


    長長的睫毛劃過她的太陽穴,兩片嘴唇黏在一起,舌尖仔仔細細遊走口腔整整一圈,反覆吸吮她的下唇,最終戀戀不捨的分開,用甜得幾乎能擠出蜜來的聲音問道,“楚楚,我們今天一起出門逛逛可好?”


    她恍然想起,古代也是有公休日的,大概今天就是汪汪不用上班的日子。


    不錯啊,沒人提醒,他自動開竅,懂得主動出門約會了。


    真是孺子可教。


    侍女們幫二人洗漱更衣。


    汪汪一身月白長衫,腦後隨意別著一枝玉簪。


    她一襲漆紅,不施粉黛,隻在唇上點了些胭脂。


    因為姑姑一家來訪,她們小夫妻二人也要清晨點卯向長輩們問安。


    王府正院裏,王爺親娘和二爹爹對坐,瞧見她們進門,二爹爹走過來直接把她從汪汪懷裏奪過來,左瞧右看,“楚楚今天真是漂亮。出門一定又會迷倒好多貴公子吧。”


    二爹爹的強悍之處,在於永遠無法預料他的安慰和讚美的蹩腳程度。而且越是親密,他就越能囧人。


    當著汪汪的麵說這話,也不怕女婿心有芥蒂徇私報復。


    王爺親娘放下手中茶碗,“今天陽光甚好,你們出門散散心吧。”隨即擺手,示意她們可以撤退。


    帥哥親爹正和美人姑姑在書房言談甚歡,聽說她們要出門之後,特意囑咐多帶侍從留心安全,還起身拍拍汪汪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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