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佑麵色慘白地迴道:“我感覺很累,似有千斤重的東西,壓在我身上,讓我喘不過氣來。”


    白筱迴頭瞧了眼,麵無表情地道:“你身上壓著個老太太,不累才怪。”


    冷佑倒吸一口冷氣,因為感覺有人掐他脖子,此外,背後發涼,與入水受涼不同,是陰森森的冷。


    還感覺到一股殺氣。


    冷佑忍不住問道:“你既是天師後代,那這符應當管用才是,為何我又被纏上了?”


    白筱迴眸,仔細盯了他身後的那個白發老太太,對方是個上百年的遊魂,陰氣很重,所以不畏懼梵洛熙的煞氣。


    冷佑剛才又入了那河水,沾染了不少陰氣,又將她吸引來了。


    她指著地上的那張泡了水的符篆:“這符篆濕了,已經沒用了,你被陰氣包圍,那老人家自然纏上了你。”


    冷佑後脖頸一冷,竟有些害怕,逐漸相信白筱說的話,便問道:“那該如何解決?”


    白筱打了個哈欠,淡定從容:“這好辦,將對方趕走就行。”


    她現在三層靈力,滅不了上百年的遊魂靈體,但是將他們驅趕開,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著,她將手裏一個符折起來,讓冷佑拿著:“這個符,近日一直佩戴在身上,之後便不會有東西跟著你。”


    這一下,那老太太被彈開,憤怒地看著白筱,朝她衝了過來,卻被金身彈開。


    白筱對著身前的老太太道:“我靈力傍身,生下便有金身,你們這些陰靈,是碰不到我的,你還是安分些。”


    之後,又看著一旁躲在樹後幽怨地看著她的那些陰靈們:“還有你們,日後別在想著找替死鬼了,我能幫你們離開這裏。”


    梵洛熙見白筱對著一旁樹林子的空氣說話,劍眉緊皺,俊美的容顏之上,帶上一抹凝重之色。


    他看著她所望的地方,雖然什麽都瞧不見,但卻感受得到,那裏似乎有什麽東西。


    梵洛熙薄唇微動:“既已將人救上,就迴去吧。”


    他看了眼水裏那衙差的屍體,想到剛才冷佑發生怪異的事,不想再讓人冒險,那家夥,若真如白筱說的那般,是陰靈報仇。


    那他也是惡有惡報。


    白筱卻道:“還不行。”


    他略有疑惑:“為何?”


    “事情還沒完。”白筱盯著河麵的方向:“那些陰靈,心中的事若未了卻,之後還會生事,既然來了,就幫他們離開這裏。”


    他們?


    梵洛熙朝她所的方向一望,依舊空白一片,他手握緊,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不知在想什麽。


    白筱往前走一步,靠近河麵,幽風怕她出事,便道:“王爺,他········”


    之後,他吩咐道:“隨他去吧,任何人不許打擾他。”


    白筱身前,突現了許多陰靈,這些陰靈朝她一跪,其中一孩靈道:【大姐姐,幫幫我們吧。】


    【幾年前,我們村裏,突遭土匪村子被屠了,大家死得冤枉,怨恨極重,被束縛在這裏,成了地縛靈,哪都去不了。】


    【我們若是待得太久,便會魂飛魄散,隻能找替死鬼。】


    白筱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他們可憐,便決定幫他們,算是給自己結下一段善緣。


    之後,她指著河裏的屍體道:“那個人,作惡多端,是該懲罰,就讓你代替你們,守著這個村莊,成為地縛靈。”


    “如此,你們便可離開這裏,去投胎轉世。”


    語罷,她又畫了道符,用些靈力往河裏一送,陣法啟動,那一瞬間白光乍現,河裏的屍體沉入河底,一道陰魂從屍體裏飛出。


    霎時間,那些慘死的陰靈,腳底下的一道枷鎖破碎消散。


    它們,自由了。


    梵洛熙渾身一陣,突然感到一陣惡寒,他似乎看見岸邊站了許多大大小小的人,轉瞬即逝。


    之後,他又感覺到自己脖頸一緊,似有什麽東西掐著他,他很難受,轉頭一看,卻什麽都沒有,卻在耳邊聽見有孩子笑。


    那一刻,他目光一頓,伸手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眼,他又能看見那些東西了?


    他麵色平靜,裝作什麽都沒發生般,看著白筱的方向。


    眼前的小太監,身形嬌小,一張臉蛋白皙如紙,麵容精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透著幾分狡黠之願,唇畔微潤,不點而紅。


    整個人嬌俏得宛如女子,美得不像話,若非知曉對方在宮中當差十餘年,還真誤以為他是女子了。


    梵洛熙眸色微略,悄然打量著白筱,這家夥,平時唯唯諾諾,受人欺負,卻暗中受命要刺殺他。


    如今,又曝出有這般本事,想到這,他雙拳緊握。


    白筱涉及到擅長領域,整個人都十分自信大方,無一點太監那股唯唯諾諾、擔驚受怕的氣質。


    她雙手環抱,傲然地盯著身前的那些陰靈。


    那些陰靈身上的束縛斷開,大家都很高興,在感謝白筱,她又道:“你們隻有一天的時間去投胎,得抓緊時間,若是你們去害人,就永世不得輪迴。”


    “可得珍惜這個機會。”


    之後,大家記住白筱的話,都消失了。


    白筱轉身,見幾個大男人一直盯著自己,她想起自己之前下水,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全都貼在身上。


    她下意識地低頭一看,鬆了口氣。


    嗯,身材如平板,除了瘦小些,瞧不出女子的特征。


    見梵洛熙看著她,她立馬微微彎腰,裝出一副太監的窩囊樣,她走到梵洛熙身前,恭敬地道:“王爺,人已經救上來了。”


    那男人輕聲道:“過來。”


    “奴才遵命。”白筱應了一聲,走到他身前,頭微低腰微弓,太監的氣勢她拿捏得當。


    傲然的氣勢與窩囊之間自由轉換,她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感受一股炙熱的目光,她抬眸便瞧見梵洛熙打量她,對方氣勢冷冽,眸中閃過淡淡的冷意,他就這樣看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麽。


    受不了這樣嚴肅的氛圍,她又道:“王爺,奴才鬥膽一問。”


    “方才發生的一切,王爺您都瞧見了,與奴才之前說的話,都對應上了,王爺可相信奴才之前所言?”


    既為玄術師,按照門規,理應低調。


    但如今,她高調顯露自己的本事,便是想向眼前的男人證明自己說的話,讓對方相信自己有真本事,讓她留下來。


    如此,她才有機會,去調查天煞珠的事。


    梵洛熙眉眼微低,並未迴答她的話,而是看著一旁的冷佑:“冷佑,將你的符紙獻上。”


    冷佑將白筱給的符篆,獻給了梵洛熙,他看了一眼,眸底閃過一絲驚訝,之後,又將符篆遞給一旁的幽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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