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然和軒陽來到了索閣老麵前。

    索亞驚訝道:“皇上,您怎麽啦?”

    軒陽抱歉道:“實在抱歉,因朕的一時疏忽,擾了索亞的安寧。”

    索亞見皇上向自己認錯,實在是受寵若驚,也不敢恭維,惶恐道:“不,不,皇上嚴重了,老臣愧不敢當。”

    心然也有些詫異,自軒陽離開皇宮後,人變得隨和客氣多了,沒有了皇帝的架子,沒有了皇帝威懾,平易近人。

    心然忙道:“皇上,這說的是什麽話,您能在府上,是我們索府的榮幸。”

    軒陽淺淺一笑,然後冷厲的對著李宗河道:“李宗河,你可知罪?”

    李宗河見先前還隨和的軒陽,立馬又換了一副麵孔,又針對著自己,忙跪下道:“皇上。”

    軒陽嗬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包圍索府。”

    李宗河冤枉道:“皇上,臣莽撞了,請皇上恕罪。”

    索亞見李宗河一片忠心護主的份上,求情道:“皇上,李宗河也是護主心切,看著他一片忠心的份上,就既往不咎了吧。”

    李宗河感激的望了索亞一眼,又微微低下頭,等待皇上的發落,畢竟他是疏忽了,不僅驚擾了索亞,更驚擾了聖駕。

    軒陽緩和麵色道:“可你終究是疏忽了,既是太皇太後懿旨,那也該是有備而來,不該這麽莽莽撞撞,大肆喧擾,應該先向索閣老,通報一聲,不得驚動任何人,悄悄的潛伏在四周。”

    李宗河臉色極不好看,但他是皇帝,隻能委屈道:“臣知錯了,請皇上降罪。”

    軒陽趁機打了壞心眼,道:“今兒,你這般的莽撞,輕浮,做事之前,沒有想象後果,朕瞧著,你若是沒有多加磨練,也不成氣候,無法給下屬一個良好的典範,不過朕看在索亞和你忠心的份上,就把你手中的兵符交出來,到——看城門去吧。”

    李宗河垂頭喪氣道:“謝皇上,臣領命。”

    也許,軒陽一時情緒不穩定,加上體力不支,肩上的血,臉色越發的蒼白,心然擔心道:“皇上,你還好嗎?”

    軒陽點點頭,又對著李宗河道:“今晚,你尚且留在府外,嚴加看守,明兒一早護朕迴宮。”

    李宗河道:“是,皇上。”

    軒陽對著心然道:“扶朕進去。”

    索亞等一行人都迴了大堂內。

    李宗河惱恨的望著緊閉的大門,恨得咬牙切齒,原先以為頂多被皇上斥責一頓,可也沒想到會被降職查辦,堂堂兵部侍郎竟被降到看城門去。

    軒陽被扶進心然的閨房,心然見軒陽蒼白的臉色,隱忍的痛苦:“皇上,讓臣妾看看你的傷口,是不是又出血了。”

    軒陽淡淡一笑道:“無礙,你爺爺怎麽樣了?”

    “皇上,皇上。”忽然傳來索亞的蒼老而沙啞的聲音,索亞已被管家扶了進來。

    心然忙上去扶住索亞道:“爺爺,你快快迴去休息吧。”

    索亞推開心然,來到軒陽麵前,急切道:“皇上,老臣瞧著皇上,神色不對,心裏不放心,過來瞧瞧皇上。”

    軒陽道:“索閣老,朕沒事,再三的打擾,實在過意不去。”

    “皇上,請恕老臣冒昧,皇上怎麽會還在府中,而老臣一無所知。”

    軒陽想隱瞞實情,一時難以開口,望著心然,心然道:“皇上,紙是包不住火的,還是如實說了吧。”

    軒陽讚同心然的觀點,心然得到允許後,道:“爺爺,皇上,被人行刺了,為了不驚動任何人,才悄悄的潛迴索府的。”

    索亞聞言,驚駭不已,一時激動道:“什麽,皇上被人行刺了,這是小事嗎?還不想驚動任何人,你們想把這件事硬生生的給隱瞞下去。”

    心然急道:“爺爺,您別激動,小心身體。”

    索亞推開心然,踉蹌著靠近軒陽一點:“皇上糊塗啊。”接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道:“都是老臣害了皇上,今兒皇上,被人行刺,是老臣護主不全,請皇上提著老臣的項上人頭,去向太皇太後請罪。”

    軒陽忙道:“索閣老,嚴重了,此時與索閣老無關,索閣老無需過於自責,此次出宮,太皇太後老人家,大派人手,保護朕的安全,可是朕,一時貪玩,遣退了貼身的侍衛,是朕咎由自取。”

    心然生怕他們倆,繼續糾纏下去,對身體不利,忙勸說道:“如今兒,暫時無礙了,爺爺,皇上,請先歇息,有什麽事,等身體好點,再說吧。”

    索亞想想也是,道:“皇上,你好生安歇,老臣先退下了。”

    軒陽對於索亞一向很尊敬,便道:“索閣老,慢走。”

    索閣老出去了,萍兒也把門關上,閨房裏,隻有心然與軒陽兩個,心然安靜的服侍軒陽睡下。

    也許因為委屈,眼睛紅紅的,嘟著嘴巴,安靜的坐在床邊。

    軒陽看著,心裏忽然疼惜起來,想著這些年,自己終究是虧欠她的,她,是一個好女孩,可卻成了政治的犧牲品。

    他想著,想著,封閉的心,柔軟的深處,有微妙的悸動,那是愛嗎?還是同情而已?

    軒陽心裏偷偷的想。

    他握住心然的手道:“心然,對不起。”

    心然聽了,眼淚流的更猛,似乎要把多年的委屈,一次性的發泄完。

    外麵,安靜的夜,竟下起了蒙蒙細雨,冷冷的清風,吹拂著片片花葉,那是清風對花葉的愛語。

    閨房裏,心然哭了很久很久,軒陽就那麽靜靜的握著心然的手,看著她哭,他知道,她心裏頭的不甘,心裏頭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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