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雲木羅安靜的倚在窗前,望著蕭瑟的黑夜,聽著雨聲的寧靜,然裏頭卻是喧鬧不休,是秀女們歡喜的聲音,她們全然忘了前些日子,那秀女自殺的慘案。

    也許遺忘是最好的選擇,可木羅對於這事仍是耿耿於懷。

    這時一個長相恬靜溫柔的女子,來到木羅身後道:“你被選中了,怎不見你高興?”

    木羅迴過頭來,淺淺一笑道:“看見那些當場自殺的女子,心裏難免有幾分惋惜,那麽美好的生命,在瞬間就香消玉損,想著,有些殘忍。”

    “強者生存,弱者淘汰,這是皇宮裏的潛規則。”那位女子說的那麽自然順暢,似經曆過了大風大浪似的,說的理所當然。

    木羅瞧著那看似單純,心計卻是多多。

    “是嗎?”木羅淡淡的問:“你好,我叫木羅,你是?”

    那名女子爽快的笑了笑道:“我叫雨靜。”

    木羅友善的站起來笑道:“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雨靜笑道:“可以,而且我們必須是朋友。”木羅瞪大眼睛,望著雨靜,百般不解,什麽我們必須是朋友?

    今兒,天氣特晴朗,藍澄澄的天。

    “今兒起。”修竹又說著一些客套話:“各位小主居住在此,等著小主晉封後。我呢,也在這恭喜各位小主能通過這層層的閱選,成為鸞鳳城內新的主人,不過根據祖宗立下的規矩,各位小主雖然通過了測試,但在以後的一個月裏,各位必須要謹言慎行,學習宮中各項各式的禮節與規矩,直到期滿為止,再有皇上親自欽點冊封,這樣才算是人中鳳,如果在這段期間內,如果各位小主當中有人教而不善,或者天資不足,仍是有機會被撂到或者安排其他去向,還有鍾粹宮以外仍是六宮之所,各位小主必須規規矩矩的,若是闖出了什麽大禍,那時可怨不得他人。

    各位小主可都聽明白了。“

    秀女們齊聲道:“爾等明白。”

    接下來的近半個月,秀女們學習宮中的禮儀,其生活是枯燥乏味的。

    木羅趁著修竹離開一會兒,也偷偷的潛溜到院中透透氣,自言道:“宮中的生活,真無聊。”

    此話剛出,雨靜又在身後道:“你這樣私自溜出來,是要被處罰的,趕快迴去吧。”

    木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學習那些禮儀,實在是無趣。”

    雨靜一本正經,嚴肅道:“迴去,認真的學。”

    木羅瞪了她一眼道:“莫名其妙的女人。”悻悻的走進裏頭。

    這幾天,司馬穀都沒有見到木羅的影子,這時見要匆匆出門的孤雲,忙喚道:“孤雲,等待。”

    孤雲道:“父親,有事嗎?”

    司馬穀問道:“最近,怎麽都不見木羅了。”

    孤雲有些欲言又止,然知子莫若父,司馬穀從孤雲的眼神中,定是有什麽事瞞著自己,毅然問道:“木羅去哪裏了。”

    孤雲知道如今木已成舟,是瞞不住父親的,便一一道給司馬穀聽。

    “木羅進宮選秀了。”

    這日,軒陽忽然想起想到紫瓊樓看看,在外頭一站就是半天,望著這熟悉的一草一木,似有曾經媚兒熟悉的身影,仿佛,媚兒的笑聲還縈繞在耳旁。

    他是偷偷的來,太皇太後不準他再來這不幹淨的地兒,望著被查封的緊閉的大門,蕭瑟的清風,拂過他臉頰,他覺得那是媚兒對他的思念。

    閣樓前的雜草重生,景致一片淒涼。

    有那麽一個夢,軒陽不知道那究竟是夢,還是現實,是夢,感覺又那麽真實,若是現實,又隱隱的朦朧不清。

    多年的一個夜,是冬雪漫飛的夜,那一年他十一歲。

    深夜裏,他望著空洞洞的大殿,他赤足走出了殿外,隻身一襲薄衫,

    冥冥中之中,似有神靈指引,指引他來到紫鸚閣樓,腳下冰冷的溫度,蔓延到他的全身,他赤足立於冰天雪地中,望著茫茫的黑夜發怵。

    然眼前出現了讓他錯愕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的盯著那一方看。

    一襲紅衣的少女身披雪白的裘襖,清秀淡雅的容顏略施粉黛,那麽楚楚動人,她纖細弱小的身軀傲然不屈的佇立在風雪中,柔和的目光隨著片片飄零的雪花變得冰涼,眼中有著訴不盡的淒楚與酸涼。

    軒陽覺得纖細的手冰涼冰涼的,心也是冰涼冰涼的。

    紅衣少女麵對著夜色中的茫茫大雪,心裏一片悵然,輕輕的一聲歎氣,輕靈的巧手接住那冰涼的雪花,雪花在她的掌心中立即融化成一滴水,片刻之後,緊抿的朱唇微微上揚,那純潔美麗的微笑如同這夜色的雪景迷戀人心。

    灰暗的天空,凜冽的寒風,雪花依舊飄著。

    少女曼妙的身姿隨著雪花盡情的翩翩起舞,長袖善舞,白衣飄袂,那舞出的舞姿惟妙惟肖,扣人心弦。

    那雪仍不知疲倦的盈盈飄落著,那飛舞的雪花一朵,一朵像漫天的蒲公英,在蒼茫的雪夜中隨著顏雪優美的舞姿顫抖,沉浮,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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