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朝廷也可以說是一團燒了焦的粥啊。”伍悠然忽然感歎道。

    “伍兄弟,何出此言?”司馬穀不解道。

    孤雲小小年紀對於政治似乎很感興趣,偏著腦袋認真聽著大人的談話,並加以琢磨。

    “我有個好友,是在朝中當值,他也是為了大清的將來擔憂啊。”伍悠然喝了口早已涼了的茶,不過甘甜的涼茶在這樣燥熱的天氣裏,倒也舒意,他搖頭晃腦了老半天,才又開口繼續道:“前些日子,我去他府上拜訪,談了宮中的一些事,也是目前極其嚴峻的事。”

    “何時讓伍兄弟如此擔憂,說出來聽聽。”司馬穀不解。

    “自古都說紅顏禍水,古有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戲弄諸侯,今有涔妃之女,擾聖上之心啊。”伍次見街道窮者處處被欺淩,權勢之人為虎作倀,肆意滋擾百姓,不得安寧,當今聖上又迷戀於女色之中,荒廢朝業,多日不見親政,朝廷結黨營私,特別是熬坤壽圈地這事,鬧的許多百姓無田耕息,行街乞討的人,見日漸多,想到這,心中難免義憤填膺,聲音有些過了大。

    司馬穀瞧見了,忙晃了晃伍悠然的臂彎,小聲道:“伍兄弟,小心隔牆有耳,咱小聲談,小聲談。”

    伍悠然聽了,笑了笑道:“多謝司馬穀兄弟關心,咱也算是為百姓打抱不平而已,不過,咱當今聖上也算是一代明君,可自涔妃病危之後,聖上就無心理會朝政,一心隻在涔妃身上,聽說,百官向皇太後覲見,皇太後也奈何不了聖上,他們母子的關係可是劍拔弩張啊,聽說,有一次,皇太後和皇上鬧的很兇,皇上一氣之下,竟說出了讓人驚愕的話。”

    伍悠然頓了頓,大概說的有些口幹舌燥,又喝了口茶,似乎不過癮,又拿起茶壺倒了倒,可茶壺早已竭幹,又換來夥計,上了一壺茶,這麽折騰,時間也過了好半響。

    待夥計走後,司馬穀和司馬孤雲急於聽下文,同時開口問道:“皇上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嗎?”

    伍悠然笑了笑道:“當今聖上也算是個情癡,自從遇見了涔妃之後,他那個心啊,嗨,這是涔妃之福,卻是百姓,大清,愛新覺羅氏的不幸啊。皇太後明裏暗裏都暗示聖上要以天下百姓為重,不可忘了祖製,可聖上哪聽得進去啊,見心愛的妃子病重垂危,那顆心急的團團轉,哪有心思管其他事,聖上當口威脅道‘太後,你若是嫌棄兒臣這個皇帝,做的如何不滿意,兒臣這可以退位讓賢,讓有能者居之。’就是這麽一句話,把皇太後憋得啞口無言,從此皇太後也不敢把聖上逼得太緊,好多事任由他的性子行事。”

    “那當然。”司馬穀聽到這,忍不住微微一笑道:“當今聖上,那皇位可是皇太後委曲求全而得來的,怎能如此甘心拱手讓給他人。”

    “哈哈,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皇族也是如此。”伍悠然聞言,也笑意眉梢,揮了揮道:“好了,好了,不談這些了,此行,我給司馬穀兄弟介紹個人,他就我兒時的同窗好友,司馬穀兄弟也前往,與他見見麵。”

    “兄弟我膽敢冒昧的問一句,伍兄弟為何對宮中之事,如此了然。”

    “司馬穀兄弟,還不知道吧,我口中的朋友就是當今聖上最信任的人,安勝安太醫是也。”

    “哦,原來如此,那一切由老伍兄弟了,若是可以謀得一官半職,兄弟我不甚感激。”司馬穀恭維道。

    “嘿嘿,司馬穀兄弟,我冒昧的提醒一下,望司馬穀兄弟不要見怪。”

    司馬穀見伍悠然臉上有難為之前,笑了笑道:“盡管說就是。”

    伍悠然也冒昧的開口道:“安太醫,此人頗有些傲,從看不起那些走家串門之事,可如今念著司馬穀兄弟,我才不得已而為之。望司馬穀兄弟,若是不成時,不要沮喪,司馬穀兄弟既通文墨,也有功名在身,將來不愁沒有進身的機會,此舉隻是無奈之舉,司馬穀兄弟不要抱有太高期望,若是簡單的找碗飯吃,憑司馬穀兄弟的聰明才智,是輕而易舉之事。”

    “伍兄弟的為難之處,兄弟我了解,了解,兄弟我讓伍兄弟抬愛了,也讓你費心了。”司馬穀有些不好意思道。

    “司馬穀兄弟這說的是哪門子的話,對您,我是一見如故,作為兄弟,出點力沒什麽。”

    “好了,伍兄弟,天色已晚,今日就此吧,改天,去見安太醫,望您相邀。”

    他們又寒暄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家常話,待日落之時,司馬穀才攜子出城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罪紅顏之媚惑帝王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懶豬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懶豬曰並收藏罪紅顏之媚惑帝王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