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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獲得黃金匕首一枚,左妃的心情,堪比中了彩票。


    這種來路不正的不義之財揣在懷裏難免會寢食難安,左妃覺得,還是盡快將髒貨出手換成銀錢比較放心。


    畢竟,逃難路上,需要的是錢。


    次日,李不凡又是早起了小半個時辰,兩人吃過早飯,他開始手把手地教她使用匕首進行格鬥。


    然而……好吧,人生總會遇上些意料不到的事情,他淡定。


    “這招學不了,挑人大動脈,太血腥了”


    “這招學不了,斷人手腳筋,太殘忍了”


    “這招學不了,割人子孫根,太猥瑣了”


    “這招學不了,戳人脊梁骨,太無恥……”


    “這招學不了,那招學不了,你到底想學什麽?!”,李不凡陰沉著臉,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顯露了出來,惡狠狠地轉身,怒視著正坐在院中石凳上一臉悠閑的左妃。


    “呃……”,左妃有些膽怯地縮了縮,斟酌著迴到:“就學個防身術什麽的,夠我自保就可以了,不要太暴力”


    “嗬”,李不凡不屑地嗤笑出聲,鄙視的目光將她從上掃到下,又從下掃到上,“不要太暴力?就你這小身板,若是不能一招製敵,等敵人緩過勁來,什麽自保手段也保不了你!”


    左妃沉默,微微低垂了頭,其實李不凡說的在理,左妃也不是不明白,然而她畢竟是個和平年代長大的現代人,對於人命的看法,與李不凡這種縱橫疆場十幾年的人自然是會有些相左的。


    但是,形勢逼人,她也無路可選。


    良久後,李不凡正在為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太衝而暗自愧疚,卻見左妃突然站起,一手拿起石桌上的木匕橫在身前,抬起頭用堅定地看神看著他,鄭重說道:“那就先從挑人大動脈開始學起吧!”


    李不凡劍眉輕挑,眼帶笑意地看著她,雖然他至今不懂左妃為何會對習武自保這麽上心,畢竟她所經曆的前世,是沒有兵荒馬亂烽火狼煙的。


    但如今重活一世,如果左妃今生能順利生產,將來戰事四起的時候,他也是真心希望她能有自保之力。


    所以此刻他並不在意她習武的緣由是什麽,他隻想要她能好好活著。


    他教得格外認真,她也學得很努力,於是不知不覺間,整整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左妃揉了揉有些酸軟的手腕,皺著一張小臉看向李不凡,有些祈求的味道,“相公,今天就先練到這兒吧,欲速則不達啊”


    她這一聲“相公”讓李不凡很是受用,頗有種男子漢的感覺,想起前世的時候她喚他“施主”,此刻,李不凡莫名地覺得有些好笑。


    他活了這麽多年,聽到“相公”二字的次數,竟然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左妃滿臉疑惑地看著李不凡,實在想不通自己哪句話戳中對方笑點了。


    李不凡輕咳一聲收了笑,一本正經地攬上左妃的腰,“午飯一起吃吧”


    他心情頗為不錯的樣子,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拉著人就進了書房,喊丫鬟們送飯過來。


    左妃雙臂發酸,體力透支有些食欲不振,就不怎麽想動筷子,李不凡吃了兩口見她呆坐在對麵不動作,然後就親自喂飯給她,左妃僵著脖子咽下。


    對他這種變態行為已經無力吐糟。


    然而在李不凡看來,這卻是他與左妃相處地相當不錯的一天。


    下午兩人各忙各的,李不凡繼續在書房看書,左妃繼續找褚老學醫,晚上李不凡又主動找了左妃一起吃飯,卻再也不提搬迴去住的事。


    他實在是,已經怕了左妃了。


    接下來的第二天,李不凡仍是早起,練了會兒劍順便在院子裏等左妃,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見人出來,於是他帶著幾分疑惑敲開了左妃的房門。


    左妃一身單薄的白色裏衣站在門裏,腳上穿著一雙拖鞋,眼神清明全然不似剛睡醒的樣子。


    “怎麽還沒換衣服?”,李不凡疑惑地問著,抬腳邁進門檻,順手又將門關上。


    左妃攤了攤手,一副垂頭喪氣地樣子,“我沒衣服穿”


    今天是和林素約好的天一樓擺宴的日子,那地方光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很高大上的地方,古代版的五星級酒店。


    她總不能穿的隨隨便便就去了,最起碼要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可是原主這一張娃娃臉,再配著她打理出來的bob頭,怎麽看,都像個初中生。


    李不凡詫異地看向了她的衣櫃,滿滿一麵牆全是衣櫃,此時櫃門全開著,各色的衣服淩亂地掛著,搭在地毯上。


    這叫沒衣服穿?那他的小衣櫃該叫什麽?!


    “這不都是衣服嗎?”,李不凡扶了扶額,“你昨天穿的就挺好的啊”


    昨天為了練習匕首,左妃穿的衣服都比較寬鬆簡短,用她的話說,就是休閑款。


    聞言左妃搖了搖頭,繼續鑽進她的衣櫃裏,鍥而不舍地翻找著,“不行,我一會兒要出門的”


    “你要做什麽去?”,李不凡站在她身後,隨手將左妃亂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


    衣櫃裏左妃正在翻找的動作頓了頓,她有些苦惱,背著老公出去跟別的男人吃飯,這在古代算不算紅杏出牆?會不會被浸豬籠?


    “我說了你別生氣”,左妃半個身子從衣櫃裏退了出來,轉迴身看著李不凡,眼神有些閃躲,她保證隻去這一次,問清楚宰相的事之後,她就再也不出去私會男神了。


    也正是因為她此時眼神的一個飄移,她看見了李不凡手上的一條綴有暗花的紫色綢裙,兩眼一放光,朝他跳了過去,“這個裙子好,我剛才怎麽沒發現呢”


    說著她從李不凡手中將衣服拽了過來,然後又拿起另一件同質地的奶白色短衫,站在銅鏡前開心地比劃著,全然忘記了迴答李不凡剛才的問題。


    但是這並不代表李不凡也會忘記,他皺眉看了看左妃一副歡唿雀躍的模樣,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左妃都覺得他聽了會生氣,那就絕對不止是生氣了,他預感他聽了會當場被氣死。


    “算了,你還是別告訴我了,最近京裏有些亂,你出門多帶些人跟著,別在外麵亂吃東西,生冷辛辣的別碰,別跟陌生人搭話,也別亂管閑事,記得早去早迴,有事就讓家丁迴來報我,記住了嗎?”


    這是左妃第一次聽到李不凡說這麽一大堆的話,雖然她一早就發現李不凡對她有種變態般的過度保護,但是如今看來,並不全然如此。


    他並不限製她的人身自由,他這種倒更像是……監護人。


    可她一不是孩子,二不是病人,三不是殘疾,四不是孕婦,十六歲的新婦,這在古代,也算是後宅一把手了。


    “哦,還有,一會兒我讓暮雨給你送些銀兩過來”,李不凡最後補充道。


    左妃這迴徹底愣了,剛從他那得到兩把匕首她就已經夠吃驚了,現在還要給她發零花錢?他腦子被驢踢了?


    李不凡見她一副看神經病的眼光看他,心中也有些不愉,“不要就……”


    “要!”,左妃強勢打斷,衝上去一把捂住李不凡嘴。


    這個傲嬌男!動不動就是“不要就算了”,人家呆愣呆愣表示一下驚訝都不可以嘛!


    很快,左妃就收拾妥當,帶著倆丫鬟四名家丁,乘著小軟轎風風火火地出門了。


    天一樓,今日恰是林素休沐的日子,曾經作為皇帝身邊的中書舍人,他早就習慣了每天三更時分起床,而今日他醒的更早,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等到了午時。


    林素一身白色錦衣,頭戴白玉冠,手執錦扇,長身立於二樓的閣樓外,站在距離欄杆十寸的位置,俯視著樓下人來人往的長街。


    心情莫名地有些緊張,想著她一會兒出現時的樣子,嘴角就會不自覺地上揚,似乎,這種等待的滋味,也挺不錯。


    時間好像變得緩慢,林素手裏拿著的正是左妃贈給他的折扇,此時翩翩公子執扇立於高閣上,引得路人也時不時仰首看上去。


    左妃剛一掀起轎簾探出腦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她有些疑惑地順著眾人目光往樓上看去,恰與林素四目相對,一時也被驚豔到。


    那一瞬間陽光有些刺眼,左妃半隻手遮住眼睛,看向林素的眼睛裏染上幾分哀傷。


    他是那麽閃耀璀璨的明珠,她卻隻是塵微裏的一點泥沙,他如天人在上,那麽遙不可及。


    這突然而來的抑鬱,讓左妃頓感憂傷,也許就在她尚未察覺的時候,林素就已經走進她心裏,他於她,絕不僅僅隻是偶像男神而已。


    那是真正的,心動。


    然而,他的一生,早已寫進曆史。


    那些與國同葬,萬古流芳的字眼,她隻要每迴想起,就會心痛不已。


    左妃她很懦弱,她的這份心動,隻會永遠埋藏在心中。


    “還愣著幹什麽,快點上來啊”,林素站在閣樓上,朝左妃揮了揮手。


    “哦,馬上”,左妃猛然迴神,安排了隨行的丫鬟家丁們在一樓歇腳,一個人蹬蹬蹬地跑上了樓。


    一樓大廳裏,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便秘模樣。


    好想問一句,咱們二夫人,這是不是在私會漢子啊?!


    二少爺被戴綠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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