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緊緊相擁,溫存良久,沈向之終於緩緩放開宋晴天,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勾著唇角,聲音有些沙啞地問:“你今天怎麽這麽熱情?”一迴來就給了他一個熱烈的親吻,工作一天的疲累突然全都沒了,整顆心都被幸福包圍的感覺。

    兩個人相擁躺著,宋晴天牢牢抱緊他,小腦袋埋在他的胸前,沉默了好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她的手放在沈向之的後腰上,慢慢地摸向那疤痕的地方。

    沈向之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想要躲開。

    宋晴天急忙將他抱住,低嗚著求道:“別動,別動……讓我摸一下,就一下……”

    宋晴天的聲音有點發顫,聽著竟像是哭了似的。沈向之下意識地低頭看了宋晴天一下,見她臉上並沒有眼淚,他微微鬆了一口氣,將宋晴天抱得更緊了些,“今天在家裏都是怎麽過的?”他說著話,並沒有繼續阻止宋晴天撫摸他背後的傷痕,但也許是因為沒被人觸碰過,所以,此刻,緊張得唿吸有點急促。

    宋晴天一下一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後背的傷痕,聽見沈向之的問話,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下,垂下眼簾,“我帶小西去姐姐那邊玩了,下午才迴來的。”

    沈向之稍微愣了下,搭在宋晴天腰上的手不由得收緊了些,然後才問:“好玩嗎?”

    宋晴天點點頭,“挺好玩的。”

    “喜歡的話,以後也可以多過去走走,姐姐她……一個人也挺孤單的。”

    宋晴天點點頭,她的手指尖在沈向之背後的傷痕上遊移滑動著,一遍又一遍,好像要將這傷疤的樣子刻印進她的心裏。她要記著他的痛,然後更加努力地愛他。

    也許是宋晴天的手指太過輕柔,沈向之漸漸地完全放鬆了身體,然後他驚喜地發現,他其實沒有那麽地不能忍受別人的觸摸。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對方是宋晴天,他可以接受宋晴天對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傷害他。

    “沈向之。”宋晴天突然輕輕地喚了沈向之的名字。

    “嗯?”

    “今天,我聽說了一些事情。”宋晴天猶豫著說出口。

    大概是宋晴天的語氣太過於嚴肅,沈向之下意識地蹙了下眉,沒有開口問,卻在等著她繼續往下說,直覺告訴他,她聽說的事情是關於他的。

    宋晴天停止了繼續撫摸沈向之後背傷痕的動作,收迴手,然後撫上他的胸口,視線相對,心裏驀地一酸,險些流下淚來,於是又趕緊將視線移開。

    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肖白說,你以前很反感女人的觸碰,你和陶藝在一起那麽多年,卻一直沒有碰過她,連牽下手都會覺得不舒服……”她終究還是抬起頭看著沈向之的眼睛,嚴肅而認真地問道:“沈向之,這是為什麽呢?”

    隨著宋晴天最後一句話說完,沈向之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漆黑的眼底一片暗色。

    沈向之從來沒有跟任何談及過這個問題,這是他心底一段難以啟齒的事情。

    而事實上,其實不僅僅是女人,包括男人,他反感任何人和他有親密的身體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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