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相親?相親!


    呂父怒著臉瞅著他,想看他能憋出什麽好p。


    然後,他親生兒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隻見他沉默了一下,果斷道,“我還是先吃飯吧!”


    別看呂父一把年紀,但是身手非常靈活,可能是揍呂楚燃揍得間接鍛煉了身體,幾乎呂楚燃話音一落,他就又抄起了一個花瓶砸了過去。


    這個呂楚燃躲得時候還給那個原本要落在地毯上的花瓶一腳,那花瓶很不幸的掉在地板上,啪嘰碎了。


    呂父,“……”


    他有些傻眼怔愣的看著那碎掉的古董,“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


    呂楚燃貌似很抱歉的聳聳肩,“腳滑。”


    實際上在心裏卻痛快的放聲大笑。


    他不來這麽一把,他爹就每次都有恃無恐的拿花瓶砸他,該讓他吃吃虧了。


    呂父氣的胡子都豎起來了,“你大爺的!”


    好吧,這就是所謂的一生氣起來就六親不認吧。


    “好啦好啦,”呂楚燃見老頭兒真的氣急了,也顧不上挨不挨打了,湊過來後背對著他,“來,打吧,打到你解氣為止。”


    很顯然,欲擒故縱這一招對他老頭兒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呂父丁點兒麵子不給的照著他的後背就掄了一棍子,呂楚燃疼的嗷嗷直叫,“還真打啊!”


    呂父懶得再理他,走到一旁的沙發上,氣喘籲籲的生氣。


    呂楚燃死皮賴臉的跟了過去摟住了他老頭兒的肩膀。


    老頭兒很矯情的一聳,呂楚燃憋著笑哄他,“你看,又生氣了,還總跟你兒子真生氣啊,不管咋的也是你親生的不是。”


    “誰說你是我親生的?”呂父哼了一聲,斜著眼睛瞅他。


    “行行行,不是親生的,是你從老家村東頭兒的大柳樹下撿的,當時還包著一個牡丹花樣的小毛毯子,你見我可憐,好心好意把我帶迴家,沒想到小子果然沒姑娘貼心,就知道氣你,早知道還不如讓我被野狗叼去呢,是不是?”呂楚燃接過聽了他的話忍笑的保姆送上來的茶水,吹了吹,放到呂父的手上。


    這套話打他記事開始聽到大,一開始他還因為老頭兒的話哇哇大哭,後來知道這是騙他的,也就麻木了。


    呂父聽他叨叨完嗬了一聲,“假話你也當真了?”


    呂楚燃故意睜大眼睛,戲做的很足,“難道……難道我是你親生的?”


    “不是,糞坑裏刨出來的。”呂父傲嬌的說。


    呂楚燃,“……”


    老頭兒你是什麽愛好要去糞坑裏刨孩子玩。


    不過這麽瞎扯一通,老頭兒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來,笑笑,”呂楚燃去扯他的胡子,“你笑起來最帥,小鮮肉都比不過你。”


    要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對於兒子這麽明顯的阿諛奉承,呂父隻沉默了一秒鍾,就臭不要臉的承認了,“對啊。”


    “嗬嗬,”呂楚燃偷偷的翻了個白眼,“你高興就好。”


    呂父喝了一口茶,心裏那股本來就燒的不怎麽旺的火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呂母早年因為癌症去世,家裏就他們爺倆,要是不找點兒課外活動,日子過得太過冷清。


    呂父想到自己深愛的亡妻,歎了口氣,“想當年,你媽生你的時候剖腹產,我從頭陪到尾,你媽疼的哭的跟殺豬似的,我見了真是不落忍,所以,原本打算生個足球隊的我倆,就決定有你一個就行了。”


    呂楚燃靠在沙發背上,用手遮住了眼。


    呂父以為自己的煽情奏了效,其實呂楚燃是在偷偷的翻白眼。


    又來了。


    要不是怕打算老頭兒的思路,他還真想放一段音樂,不然他哭不出來啊。


    呂父以為兒子因為他的話難過了,還在沾沾自喜,正了正神色,又是一聲悲傷的歎息,“想當初,咱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溫馨甜蜜,多少人羨慕的眼睛都紅了,你媽溫柔賢惠,家裏家外一把好手,你爸我能幹聰明,勤勞刻苦,把咱家的產業一點一點的做大,還有我們的寶貝兒子你,你……你……”


    呂楚燃,“……”


    嘴角微微抽搐。


    心裏卻已經咆哮:啥意思?!啥意思?!形容你倆的時候跟吃了一本辭海似的,好聽的詞刷刷往出蹦,到我卡殼了?!詞窮了?!


    呂父憋了半天,終於想到怎麽誇獎他兒子了,滿意的繼續道,“我們的寶貝兒子你特別能吃……”


    呂楚燃憋住一口老血。


    謝謝你啊親爹。


    呂父還在喋喋不休,“你就放眼整個安城,哪個豪門有咱們家幸福?唉,可惜啊,你媽去世的早,你爸我一人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


    呂楚燃喉嚨動了動,有點兒想吐。


    呂父驚訝的咦了一聲,“兒子,你把什麽咽下去了?”


    呂楚燃雙手捂住了臉。


    呂父欣慰的點頭,“你也在迴味是不是?”


    迴味你是拿啥把我喂大的嗎?!


    “兒子,咱們呂家就你一個孩子,你說等有一天你爹沒了,咱家的公司,可咋辦啊?”


    說完,他還長長的歎了一聲。


    呂楚燃冷哼,這迴該輪到他反煽情了吧。


    他用手蓋了半天的眼睛,等把手拿下來的時候,眼睛已經被捂得通紅,好像哭過一樣。


    呂父驚訝的微微睜大眼睛。


    哭了?臥槽居然真的哭了?他現在的演技這麽高呢麽?要不要去客串個什麽苦情角色過過癮啊?


    “爸,”呂楚燃的嗓音很低啞,他握住了父親的手,難過的說,“我知道你和我媽的不容易,我也知道你有多盼著咱們家的公司能有個自己人去繼承,但是爸,你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走學醫這條路嗎?”


    呂父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呂楚燃感覺要是這麽接著瞅著他老頭兒那張木著的臉,有點兒不搭戲,於是移開了目光,對著茶幾繼續煽情,“我媽是因為啥沒的?癌症!當她彌留之際,我握著她那雙枯瘦如柴的手,心裏,”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心裏跟刀子割似的疼,我當時就想,我怎麽就這麽沒用,讓我媽受這種罪呢,我要是學醫了,是不是能研究出來對抗癌症的方法,是不是能挽救我媽的病,是不是咱們一家三口還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是不是你倆沒準還能再給我生個弟弟?”


    “這個有點兒困難吧?”呂父老臉一紅。


    “爸你別打岔,現在二胎政策放寬了,你倆咋生都行,聽我繼續說。”呂楚燃咳了一聲,找了找感覺,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的老父親,“爸……我不想再重蹈悲劇的覆轍,我不想有一天,你躺在病床上……”


    “換個人!”


    呂楚燃立刻隨機應變道,“我大爺!”


    “行。”


    “我大爺躺在病床上,我還無能為力的話,那我一定會痛恨自己的,所以,我就在我媽的墓碑前暗暗發誓,我,呂楚燃,一定要學醫,一定要學的成功,不讓我任何一個親人再受病痛的折磨。”


    “兒子,”呂父掩住老淚縱橫,“你為啥不早告訴爸啊。”


    呂楚燃也無奈的悲歎,“我是男人,有話應該放在心裏,但是我覺得,咱倆父子連心,我的心,你能懂。”


    “我懂。”


    “那爸,你還反對我學醫嗎?”


    “暫時不反對了。”


    “那我還用迴咱家公司上班嗎?”


    “暫時不用了。”


    “爸……”這一聲聲嘶力竭。


    “所以,”呂父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的一遝照片扔到他懷裏,“你就去給我相親吧!”


    擦!


    浪費演技!


    ……


    為了保住自己的夢想,呂楚燃逼不得已在老頭兒的棍棒之下答應去走漫漫相親路了。


    他坐在咖啡廳裏,不知道第幾次的嗬嗬。


    堂堂呂少談個戀愛結個婚還需要相親,說出去不得笑掉別人的大牙啊。


    女人對他來說,不就是招招手的事嗎?


    不對,也就一個眼神而已。


    不過,一想到他老頭兒捶他胸頓他足的樣子,他懶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


    就當解悶吧。


    來的第一位相親對象是安城知名集團劉氏老總的女兒。


    可以說,老頭兒給他的那遝照片上的姑娘基本上都是這一類:出過國留過學,冷靜,理智,大方,幹練,最重要的是金融方麵專業,有一定管理公司的能力。


    呂楚燃覺得他老頭兒的意思可能是沒辦法把他拽迴呂氏,就找個能繼承他家公司的兒媳婦。


    劉培培一身銀色職業西裝,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


    呂楚燃抬起眼皮看,嗯,按照相貌來說,勉強能打個65分。


    不如他家小金主。


    劉培培坐在呂楚燃對麵後,伸手叫服務員要一杯意式咖啡,然後就對著呂楚燃直奔主題。


    “呂少,我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你的情況我也都聽說了,我現在可以直接跟你說明白,婚後,你的所作所為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我希望呂家的第一個兒子,必須由我來生,至於你的後宮六院,最好不要弄出私生子來,當然,女孩兒的話,養在我身邊,我可以接受。”


    呂楚燃挑眉,淡笑,丹鳳眼裏染著細碎的光芒,迷人至極。


    可惜,這些劉培培都不在意。


    “劉家就我一個女兒,所以以後呂劉兩家聯姻後是要合並的,關於這點,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現在就說清楚財產劃分的問題……”


    “劉小姐,”呂楚燃不耐的掏了掏耳朵,勾著唇角問她,“請問你的胸圍多大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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