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笨,你一點都不笨。”溫櫟手忙腳亂地替她擦眼淚。


    “溫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默默承受了那麽多。”


    溫櫟一安慰,佟暖心裏的內疚更深。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用...”


    “不是。”溫櫟打斷她。


    他抬起佟暖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


    “和你沒關係,就算沒有你,我一樣要被溫家擺布,也一樣會反抗。”


    “相反的,是你解救了我。”


    “你給了我溫暖和愛。”


    “你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


    “溫...溫櫟。”


    “溫櫟是誰?”


    佟暖迷茫。


    “溫櫟是佟暖最帥的男朋友,是佟暖以後的老公。所以老公保護老婆是應該的,小兔,溫櫟是你一個人的溫櫟,他隻為你而活。你明白嗎?沒有你,他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溫櫟.....”佟暖將臉埋進溫櫟懷裏,放聲哭泣。


    “當初我逼你走是因為不忍心你為了我放棄夢想,我知道鋼琴對你有多重要。現在你的夢想實現了,你餘生剩下的所有時間就是我的,如果你覺得對不起我,就用一輩子來補償我好嗎?”


    “嗯...”佟暖在溫櫟懷裏含著淚不停地點頭。


    “乖,不哭了,你知道的,每次你一哭我有多心疼。”


    佟暖收緊了抱著溫櫟的手臂,繼續啜泣了一會兒。


    抬起頭來,敬仰,愛慕,唯一地看著他。


    “溫櫟,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這一次,我們誰都不要先離開。永永遠遠在一起。”


    “好。”


    從今往後已經沒有什麽能讓他再放開佟暖的手。


    佟暖望著他的臉,那張臉還一如當初她愛上的樣子。


    眼睛被蒙著一層謎一般讓人心疼的水霧和憂鬱。


    她踮起腳尖吻上去。眼睛,鼻子,嘴唇。


    熟悉的感覺,讓她迴味不舍,溫櫟張開唇迎接佟暖的到來。


    兩人站在窗邊吻得難舍難分。


    溫櫟突然橫抱起佟暖,向房間走去。


    倆人炙熱的目光交纏在一起,一秒都不曾分開過。


    “小兔,我想你。”


    他將佟暖放在大床上。


    “我也是。”


    溫櫟躺在她身邊凝視著她,手撫上她的臉頰。


    這就是他勇往直前愛上的戀人。


    他抬起頭,吻上她潤澤的紅唇,柔軟相貼,體內火焰被一觸即燃。


    五年的相思,克製與饑渴衝破界限。


    溫櫟的動作變得激烈,他的唇舌毫不溫柔地席卷衝刷佟暖的口腔,放肆地吸允她嬌嫩的唇瓣,攪弄她的舌。


    “小兔......小兔....我愛你.”


    喘息的情話撩撥著佟暖的意識,眼前一片模糊。


    佟暖驀地感覺到一陣涼意,衣衫已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盡數褪下。


    溫櫟滾燙的手,撫摸過的地方,帶起一陣陣熱潮。


    他的唇慢慢下滑,滋潤著她無限美好的肌膚。


    佟暖抱緊了溫櫟,冷與熱的刺激將她拋向快樂的巔峰。


    滿室醉人的糜香,曾經的寂寞空庭如今迎得主人歸來,即將開遍甜膩的果實。


    安靜的夜裏,隻聽得見一聲接一聲的嚶嚀,繾綣的人啊,意亂情迷唿喊著愛人的名字。


    此刻的夏府,夏薇薇正跪在客廳被夏正天指著鼻子罵。


    “你還知道迴來啊?怎麽不瘋夠了再迴來?不,不如永遠都別迴來了。”


    “爸,我迴來看大哥。”夏薇薇挺直背脊,毫不畏懼地迴視夏正天。


    夏正天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也是他三個孩子中最叛逆卻最深得他喜歡的一個。


    從小夏正天什麽都順著她,在他眼裏,女兒遲早要嫁做他人婦,陪在自己身邊的時間本就不多。


    再加上夏薇薇小時候嘴特別甜,聰明乖巧很是會討好夏正天。


    哪知道長大之後變得這麽離經叛道,特別是出國留學之後,她根本就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家。


    一年到頭非讓夏正天不停打電話催她迴來,她才不情不願地迴來過個年。


    “爸....”夏薇薇跪著移動到夏正天的腳下抱著他的腿撒嬌:“我這不是迴來了嗎?這次我再也不走了,在家好好陪您!”


    “我不需要。”夏正天黑著臉。


    “好,您不需要,我走,再也不迴來了。”


    夏薇薇氣衝衝地站起來,佯裝往外走。


    “夏淳薇你給我站住。”夏正天站起來,中氣十足地怒吼。


    夏薇薇暗地吐了吐舌頭,轉身跑迴夏正天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指天誓日,“爸,我發誓,我以後一定乖乖聽您的話,好好替您和大哥打理公司,好好在家裏陪您。”


    夏正天原本的怒氣因為夏薇薇的乖巧漸漸平息,再加上大兒子突如其來的車禍令家裏亂成了一鍋粥,夏薇薇的迴來剛好能幫他些忙。


    “看在你哥出事,你忙裏忙外的份上,我先原諒你。”


    “但是你必須說到做到。”夏正天繼續擺出家長的威嚴。


    “知道啦。”


    溫櫟的公寓裏。


    昨晚,溫櫟不知饜足,翻來覆去地折騰了佟暖一個晚上。


    早上佟暖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她動了一下,全身酸痛得厲害,迴想起昨天的情形,不覺紅了臉。


    “溫櫟呢?”


    房間沒有溫櫟的身影。


    她心急地裹著毛毯光著腳跳下床,滿屋子尋找。


    “溫櫟....溫櫟.....”


    “我在這…”


    溫櫟從浴室的鏡子裏看到佟暖驚慌失措的臉,到找到自己後驀然放鬆的表情。


    “怎麽了?”溫櫟對著鏡子裏的佟暖問。


    佟暖低頭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聲音酸澀,“我以為我又做夢了。”


    溫櫟把佟暖抱坐在洗手台上。像從前一樣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微微一笑,“是做夢嗎?”


    這個動作讓佟暖覺得一下子迴到了他們無憂無慮的過去。


    紅了眼眶,“溫櫟,你還在,真好。”


    “嗯,真好。”溫櫟輕拍她的背,這家夥居然連衣服都沒穿就跑出來了,背後光溜溜一片。


    “讓我看看,是不是在哭?”


    “不要。”


    佟暖不肯,像橡皮糖一樣粘在溫櫟的懷裏不撒手。


    溫櫟無奈,佟暖爺們兒起來特別爺們兒,溫柔起來特別溫柔,可是耍起賴來卻比三歲小孩還粘人。


    他摟著她,輕撫著她的頭發。突然看到刮胡刀,靈光一閃。


    “我今天要刮胡子。”溫櫟自言自語。


    “真的?”佟暖抬起頭來,


    “是啊。”


    “我要幫你刮。”佟暖嘟著嘴,紅著兔子眼睛,啞著聲音說。


    “好。”溫櫟寵溺地迴答。


    兩人同時想到了以前同居的時候。


    溫櫟刮胡子,佟暖剛開始隻是好奇的看著,後來擋不住好奇,非吵著鬧著要給溫櫟刮。


    溫櫟剛開始不太樂意,可是經不住佟暖的軟磨硬泡,撒嬌賣萌。


    後來這份重任就成了佟暖同學的專職工作。


    溫櫟還記得她第一次給自己刮的時候,小心謹慎的模樣,就像現在這樣。


    “可是你要先幫我把這個毯子在背後係一個結,要不然會掉下來。”


    佟暖一隻手抓著圍在身上的毯子,剛剛她太著急,特別怕是十二點醒來的夢,匆匆忙忙跑出來找溫櫟,連衣服都忘了穿。


    如果要刮胡子,現在必須用到兩隻手。


    刷—


    溫櫟一把將圍著佟暖的毯子扯下來。露出她一絲.不掛的胴.體。


    “不用遮。”


    佟暖臉紅地護住胸前,“流氓。”


    眼前驀地一黑,一件寬大還帶著熱度的t恤被罩到佟暖身上。


    “如果不是怕你感冒,就那樣挺好。”


    佟暖把薄毯披到溫櫟肩頭。


    想想真不服氣。為什麽每次都是溫櫟調戲自己。


    佟暖伸出一個手指在溫櫟chiluo精瘦的胸前畫小圈圈。


    劃呀劃,就快劃出雙槳了。


    “佟暖。”


    佟暖聽見溫櫟這樣一本正經地叫她,馬上就慫了。


    “親愛的,我們刮胡子吧。”


    佟暖將泡泡仔細地抹在溫櫟的嘴唇周圍。


    念經模式開啟。


    “乖乖的別動哦,動了姐姐打屁股。”


    “…”某個受到“刀子”威脅的人默默翻個白眼。


    “寶貝,疼不疼?疼就說一聲!”


    “……”


    “快好了快好了。再等一下下。”


    “……”溫櫟在心裏腹誹,每次都是這幾句話。


    等會就要開始唱粉刷匠了。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你的胡子刷得更漂亮……”佟暖開心地哼著。


    佟暖同學的手機鈴聲就是由此處得來。


    溫櫟早在心裏笑抽了,可是表情還必須隱忍著。


    “好了!完美!小櫟櫟,你知道我每天早上怎麽醒的嗎?”


    “怎麽醒?”


    “被你帥醒的!哈哈哈!溫櫟是宇宙無敵第一帥!”


    佟暖誇張滑稽地拿著刮胡刀的手比無敵的手勢,說完在溫櫟臉上用力地啵了一下。


    然後笑倒在溫櫟的肩膀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真的,好開心。


    因為有你在身邊!


    愛就是這樣,幸福著流淚,快樂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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