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一月中旬，浙江金華，橫店影視基地。
“開機大吉！”
伴隨著道道震天的歡唿聲，《仙劍奇俠傳》劇組在一片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的氛圍中正式開機！
糖人的兩位老板蔡怡濃和李國利全都在場。
導演吳競源站在人群中央，其餘演員們以此拍開，分列左右。
除了張遠，劉茜茜，劉品嚴，安怡軒幾人外。
糖人現任一姐孫莉雖然隻會客串幾集，但也被拉到現場拍照宣傳，可見蔡老板對這部戲的重視程度。
男演員方麵，飾演劉晉元的男演員王祿江也在現場，當然這位飾演的角色中，更讓大家印象深刻的應當是後來那部《聊齋誌異之陸判》中的朱爾旦。
“王老師又見麵了。”
一同合完影，張遠便走上前去與這位打了招唿。
在之前的《倩女幽魂》一片中，王祿江客串了吳驚的哥哥諸葛無為一角。
不過他倆沒有對手戲，所以幾乎沒怎麽交流過。
“你好你好。”
這位老哥顯露出一種超乎尋常的興奮。
到處亂看，左瞧瞧，右摸摸，有種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別看他這模樣，人家可是新加坡著名主持人，在當地人氣極高。
“你之前拍過幾部古裝？”王老哥上前悄聲問道。
“拍過……”
張遠擺著手指頭算了算，隨後說道：“拍過四部。”
謔！
王祿江笑著歎了聲。
怪不得人家能演男一呢，看著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來歲，表演經驗已經那麽豐富了。
“我就《倩女幽魂》那一次，還隻拍了幾天。”王老哥既緊張又興奮的說到：“我還是頭迴來橫店這種大型拍攝基地。”
哦，原來如此。
怪不得這麽興奮呢，原來是第一次……
“剛好我也沒來過橫店，一會兒一起轉轉，熟悉一下片場？”張遠立馬發出邀請。
“好啊。”
其實張遠知道，王祿江能達成來橫店這個心願，最應該感謝的，不是劇組，而是上戲。
對，你沒看錯，是上戲。
因為糖人原定的狀元郎劉晉元扮演者，是與胡戈，孫莉一同出演了電視劇《蒲公英》的袁紅。
這兩位在校時便都簽了糖人，可上戲和中戲，北電這些專業演藝學校一樣，對學生離校工作有限製。
當時上戲的條件便是，胡戈和袁紅隻能有一人獲得特批，離校拍戲。
蔡老板當然會選自己的“小心肝”。
上戲其實也是這麽想的，畢竟胡戈算是他們從中戲手裏搶來的，當年高考時，胡戈以專業第二名的成績考上了中戲導演係。
而且他獲得第二，不是有人比他強，而是第一那位是被直接保送的。
後來在上戲的挽留和優厚條件下，再加上胡戈的母親患有乳腺癌，長期住院，不舍離家太遠的他，毅然選擇了在老家讀書。
在這點上，他與程好類似。
也是，對自己父母家人好的，對朋友也次不了，在圈內才能如魚得水。
所以胡戈這人，學校和公司都拿他當寶貝，袁紅可沒這待遇。
若沒有上戲的話，糖人絕對會選擇自家人袁紅而非是他。
“你們聊什麽呢？”安怡軒頭一次來大陸拍戲，人生地不熟的。
大陸演員中，惟獨和張遠比較近，畢竟有吳墩這層關係在。
“我倆打算在橫店逛逛，你也一起嗎？”張遠說完，看向她身後的幾位同鄉。
除了安怡軒外，還有劉品嚴，曾之喬這對歌手組合，以及在片中飾演唐鈺小寶的彭玉晏。
“要不都一起？”
“好呀好呀！”劉品嚴的激動之前不亞於王祿江，寶島這四位都是頭迴拍古裝戲，片場的任何事物對他們來說都新鮮至極。
甚至整個橫店影視基地對他們來說都像是一個大型古裝遊樂場。
其實糖人對《仙劍》的遊戲劇本經過了大幅改動，最明顯的，便是配角的設定。
原著中，阿奴也是李逍遙的紅顏之一，而王祿江和彭玉晏所飾演的劉晉元和唐玉都是小角色，卻在電視劇中被抬到了重要配角的位置上。
畢竟遊戲中有大量迷宮探索，練級打怪的流程，電視劇又不能靠這類劇情水時長，便隻能增加配角戲份來豐滿故事。
別看後世安怡軒的名氣挺大，但在這個時間點上，她也就《鬥魚》一部代表作，在大陸的人氣一般。
安小姐真正聲名鵲起，還得靠這部《仙劍奇俠傳》。
張遠又轉頭看了眼臉頰肉嘟嘟，說起話來眉飛色舞，總是一副歡快模樣的劉品嚴，心說。
阮驚天你個臭不要臉的……
除三害這位在寶島可是出了名的老渣男了。
他的戀愛信條就是，追女人就是用來睡的。
每次分手前都會要求大戰一場。
而且這位其實和聶元一樣，有過多次靠女人上位的經曆。
而與劉品嚴的那次，則純屬騙純情小女生玩，睡過就扔的標準劇本。
其實這也沒啥，這麽幹的人也不少，再說人家無論形象還是氣質，都有這個資本。
但你四處炫耀這事就有點損人品了。
不過，真正將這事爆料出來的，是阮驚天當時的公司老板，因為他要跳槽去別家，便本著得不到便毀掉的心態，想媒體透露了這條消息。
哪知道，爆料人沒事，阮驚天沒事，劉品嚴涼了……
隻能說，寶島那邊的思想觀念還是太老舊，若放到後世大陸，劉品嚴隻需在小紅書上微微出手，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阮驚天絕對灰飛煙滅，被百萬仙女衝的骨頭渣都不剩。
看向這位陽光開朗的女生，張遠一陣歎息，心想……
可以苦一苦我，罵名我來擔。
與幾位主演們一同在橫店轉悠了幾圈後，彼此之間的距離很快拉進。
吃過午飯，到了下午後，劇組安排妥當，即將開機。
“怡濃，看什麽呢？”李國利來到蔡老板身旁。
“李導，你看演唐玉的那位，氣質樣貌也很不錯嘛。”蔡阿姨可是老顏狗了，而且不論男女，顏值她都吃。
那是，彭玉晏可是網文男頻出現最多的男主形象模板，那都不是不是好不好的問題，人家一向是被當成形容詞使用的。
就像劉茜茜出道後20年，依舊有人用“小劉茜茜”來為自己貼標簽，那都是中了基因彩票的主。
是不是真帥真美，還得看老百姓的風評，咋沒人叫小坤坤呢。
“嗯，是很不錯。”李導仔細瞧了瞧：“我們試鏡的時候怎麽也沒覺得他多帥啊。”
“是哎。”這麽一說，蔡老板也反應了過來：“當時沒覺得有啥特別的。”
兩人沉思了一會兒，剛好看到正在背著手，邊走邊口中念念有詞，正在背誦台詞的張遠。
“哦……”蔡老板啞然一笑。
“李導，當時試鏡時，不光有寶島那四位在，還有張遠呢。”
“他倆要是站在一塊，便顯得彭玉晏也沒啥特別了。”
“好像是……”李導點了點頭，心中想到。
彭玉晏有的，張遠也有。
可張遠有的，他就未必了。
“李導，假如沒有張遠，讓胡戈來演李逍遙的話，能壓得住彭玉晏嗎？”蔡老板忽然問道。
李國利低頭沉思了一陣：“應該可以，但要靠劇情和人物魅力加持。”
“不像張遠那樣，站著就能靠氣勢壓他一頭。”
“我覺得也是。”蔡老板動了動下巴，將飾演配角薑明，因為戲份不多而無所事事的胡戈給喊到了身旁。
“歌，你別沒事就瞎逛。”蔡老板白了他一眼：“之後你沒戲也給我每天都來劇組。”
“啊，為什麽？”胡戈心想有這時間我迴魔都吃兩碗排骨年糕好不好的。
“喏，哪裏正在背台詞那位，張遠，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胡戈瞥了眼，隨後嘴角一耷拉，心中不是滋味。
蔡總天天說要捧我，簽約時就說，之後會給我出演男一號的機會。
可才主演了一部《蒲公英》，到了這部《仙劍奇俠傳》，明明也是公司的片子，卻隻給了我一個小配角。
俗話說，不想當花魁的小姐不是好網紅，不想當主演的演員不是好藝人。
胡戈對公司有抱怨也正常。
蔡老板看出了他的不滿，勸解道：“你還年輕，之後有的是機會。”
“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
“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偷偷跟在張遠身後，看他是怎麽幹的。”
“把他懂得，會的，都學來，明白嗎？”
胡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半小時後，劇組正式開拍。
頭一場戲，便是張遠。
如今，他也開始習慣主角身份，之前當配角時，候場的時間比演戲都多，現在則徹底反了過來。
這場戲的內容，就是故事一開頭，“小混混”李逍遙的日常生活。
在李國利的授意下，編劇們將李逍遙這個角色設計的比遊戲中更為接地氣。
這麽做的理由，就是將遊戲中的打怪升級替換為人物的性格和情感升級。
李逍遙要從一開始招貓逗狗的小渣男，逐漸轉變為用情專一的一代大俠。
所以，為了拉開反差，就得加強前期的混混氣質。
一間店鋪前，古色古香的店鋪前，兩位身著淡色碎花素服的年輕女生，乖乖的蹲在幾框蔬菜後邊。
這兩位都是寶島演員，一位就是劉品言的搭檔曾之喬。
雖然是同一組合，可因為顏值沒有劉品言那麽高，所以隻能出演一位隻有幾個鏡頭的小角色。
演藝圈就是個看臉的地方，誰也不能免俗。
不過這位的演繹事業雖然差點，可感情上卻比劉品言順暢多了，多年後，她嫁給了飛輪海中的辰亦儒，生活幸福。
另一位也是寶島的新人，名叫張心諭。
鏡頭一開，便輪到已經化完妝的張遠走上前前去。
按照設定，李逍遙在老家小鎮上屬於少女殺手，花叢中亂殺的那類。
這一場，便是兩位女生爭風吃醋，李逍遙數語化解的戲碼。
“好了好了。”張遠在兩人身間蹲下，掛著機靈的壞笑開口道：“你們倆都不要生氣了。”
說著，手也沒閑著。
先是搭在了兩位女生的肩膀上。
左手在左邊女生的臉蛋上輕輕的掛了一下。
十幾歲的女孩，那臉蛋就像剝了殼的雞蛋般柔嫩，手指略過，彈性十足。
而他的右手則在右邊女生的耳垂上稍稍彈了下。
“嗬嗬嗬……”
這兩個小動作，讓兩位女生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柔柔的輕笑了幾聲。
“以後呢，我就封你做我的愛妾。”
“封你呢，做我的賤婢。”
你聽聽這台詞……就很渣。
導演吳競源在監視器後看著，心說這小子也太會了。
挑逗但不下流。
雖然有肢體接觸，但手腳很老實，比那些有便宜就上的油膩中年男演員規矩多了。
他還擔心兩位寶島女生不會演戲，頭一場就“吃栗子”，需要不停重拍呢。
“啊，沒有老婆啊？”
“呐，我先去找個老婆，再來找你們？”
“你為什麽不娶我啊！”
“算命的說我有旺夫運！”
兩位女生轉過頭來看向他，隨即爭吵了起來。
“哎，發財以後死老婆，這才是男人最大的幸福嘛。”
“我隻是不想讓你們兩個死掉。”
“卡！”吳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休息一下，一會兒再來一遍。”
張遠跑到監視器前看迴放。
“嘖嘖嘖，張遠，你這幅不要臉的浪蕩樣演的真好哎。”吳導誇到。
“你不會是有生活吧。”
嘶！
張遠突然覺得後脊梁一涼，迴過頭去，發現劉茜茜正眯眼看向他。
“導演，你不能亂**話！”
“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他誹謗我啊……”
張遠不停甩動手指，指向吳導，同時為自己辯解。
“我，我那都是演的。”
連帶著安怡軒，劉品嚴，外加剛才那兩位女生一齊搖頭，異口同聲。
“不像。”
張遠：……
角落裏，胡戈按照老板的指示，拿著個小本本躲在遠處。
看到這場麵，他心領神會，抬筆就記。
“要演渣男，就要先成為渣男。”
“蔡總，我學廢了！”
“開機大吉！”
伴隨著道道震天的歡唿聲，《仙劍奇俠傳》劇組在一片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的氛圍中正式開機！
糖人的兩位老板蔡怡濃和李國利全都在場。
導演吳競源站在人群中央，其餘演員們以此拍開，分列左右。
除了張遠，劉茜茜，劉品嚴，安怡軒幾人外。
糖人現任一姐孫莉雖然隻會客串幾集，但也被拉到現場拍照宣傳，可見蔡老板對這部戲的重視程度。
男演員方麵，飾演劉晉元的男演員王祿江也在現場，當然這位飾演的角色中，更讓大家印象深刻的應當是後來那部《聊齋誌異之陸判》中的朱爾旦。
“王老師又見麵了。”
一同合完影，張遠便走上前去與這位打了招唿。
在之前的《倩女幽魂》一片中，王祿江客串了吳驚的哥哥諸葛無為一角。
不過他倆沒有對手戲，所以幾乎沒怎麽交流過。
“你好你好。”
這位老哥顯露出一種超乎尋常的興奮。
到處亂看，左瞧瞧，右摸摸，有種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別看他這模樣，人家可是新加坡著名主持人，在當地人氣極高。
“你之前拍過幾部古裝？”王老哥上前悄聲問道。
“拍過……”
張遠擺著手指頭算了算，隨後說道：“拍過四部。”
謔！
王祿江笑著歎了聲。
怪不得人家能演男一呢，看著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來歲，表演經驗已經那麽豐富了。
“我就《倩女幽魂》那一次，還隻拍了幾天。”王老哥既緊張又興奮的說到：“我還是頭迴來橫店這種大型拍攝基地。”
哦，原來如此。
怪不得這麽興奮呢，原來是第一次……
“剛好我也沒來過橫店，一會兒一起轉轉，熟悉一下片場？”張遠立馬發出邀請。
“好啊。”
其實張遠知道，王祿江能達成來橫店這個心願，最應該感謝的，不是劇組，而是上戲。
對，你沒看錯，是上戲。
因為糖人原定的狀元郎劉晉元扮演者，是與胡戈，孫莉一同出演了電視劇《蒲公英》的袁紅。
這兩位在校時便都簽了糖人，可上戲和中戲，北電這些專業演藝學校一樣，對學生離校工作有限製。
當時上戲的條件便是，胡戈和袁紅隻能有一人獲得特批，離校拍戲。
蔡老板當然會選自己的“小心肝”。
上戲其實也是這麽想的，畢竟胡戈算是他們從中戲手裏搶來的，當年高考時，胡戈以專業第二名的成績考上了中戲導演係。
而且他獲得第二，不是有人比他強，而是第一那位是被直接保送的。
後來在上戲的挽留和優厚條件下，再加上胡戈的母親患有乳腺癌，長期住院，不舍離家太遠的他，毅然選擇了在老家讀書。
在這點上，他與程好類似。
也是，對自己父母家人好的，對朋友也次不了，在圈內才能如魚得水。
所以胡戈這人，學校和公司都拿他當寶貝，袁紅可沒這待遇。
若沒有上戲的話，糖人絕對會選擇自家人袁紅而非是他。
“你們聊什麽呢？”安怡軒頭一次來大陸拍戲，人生地不熟的。
大陸演員中，惟獨和張遠比較近，畢竟有吳墩這層關係在。
“我倆打算在橫店逛逛，你也一起嗎？”張遠說完，看向她身後的幾位同鄉。
除了安怡軒外，還有劉品嚴，曾之喬這對歌手組合，以及在片中飾演唐鈺小寶的彭玉晏。
“要不都一起？”
“好呀好呀！”劉品嚴的激動之前不亞於王祿江，寶島這四位都是頭迴拍古裝戲，片場的任何事物對他們來說都新鮮至極。
甚至整個橫店影視基地對他們來說都像是一個大型古裝遊樂場。
其實糖人對《仙劍》的遊戲劇本經過了大幅改動，最明顯的，便是配角的設定。
原著中，阿奴也是李逍遙的紅顏之一，而王祿江和彭玉晏所飾演的劉晉元和唐玉都是小角色，卻在電視劇中被抬到了重要配角的位置上。
畢竟遊戲中有大量迷宮探索，練級打怪的流程，電視劇又不能靠這類劇情水時長，便隻能增加配角戲份來豐滿故事。
別看後世安怡軒的名氣挺大，但在這個時間點上，她也就《鬥魚》一部代表作，在大陸的人氣一般。
安小姐真正聲名鵲起，還得靠這部《仙劍奇俠傳》。
張遠又轉頭看了眼臉頰肉嘟嘟，說起話來眉飛色舞，總是一副歡快模樣的劉品嚴，心說。
阮驚天你個臭不要臉的……
除三害這位在寶島可是出了名的老渣男了。
他的戀愛信條就是，追女人就是用來睡的。
每次分手前都會要求大戰一場。
而且這位其實和聶元一樣，有過多次靠女人上位的經曆。
而與劉品嚴的那次，則純屬騙純情小女生玩，睡過就扔的標準劇本。
其實這也沒啥，這麽幹的人也不少，再說人家無論形象還是氣質，都有這個資本。
但你四處炫耀這事就有點損人品了。
不過，真正將這事爆料出來的，是阮驚天當時的公司老板，因為他要跳槽去別家，便本著得不到便毀掉的心態，想媒體透露了這條消息。
哪知道，爆料人沒事，阮驚天沒事，劉品嚴涼了……
隻能說，寶島那邊的思想觀念還是太老舊，若放到後世大陸，劉品嚴隻需在小紅書上微微出手，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阮驚天絕對灰飛煙滅，被百萬仙女衝的骨頭渣都不剩。
看向這位陽光開朗的女生，張遠一陣歎息，心想……
可以苦一苦我，罵名我來擔。
與幾位主演們一同在橫店轉悠了幾圈後，彼此之間的距離很快拉進。
吃過午飯，到了下午後，劇組安排妥當，即將開機。
“怡濃，看什麽呢？”李國利來到蔡老板身旁。
“李導，你看演唐玉的那位，氣質樣貌也很不錯嘛。”蔡阿姨可是老顏狗了，而且不論男女，顏值她都吃。
那是，彭玉晏可是網文男頻出現最多的男主形象模板，那都不是不是好不好的問題，人家一向是被當成形容詞使用的。
就像劉茜茜出道後20年，依舊有人用“小劉茜茜”來為自己貼標簽，那都是中了基因彩票的主。
是不是真帥真美，還得看老百姓的風評，咋沒人叫小坤坤呢。
“嗯，是很不錯。”李導仔細瞧了瞧：“我們試鏡的時候怎麽也沒覺得他多帥啊。”
“是哎。”這麽一說，蔡老板也反應了過來：“當時沒覺得有啥特別的。”
兩人沉思了一會兒，剛好看到正在背著手，邊走邊口中念念有詞，正在背誦台詞的張遠。
“哦……”蔡老板啞然一笑。
“李導，當時試鏡時，不光有寶島那四位在，還有張遠呢。”
“他倆要是站在一塊，便顯得彭玉晏也沒啥特別了。”
“好像是……”李導點了點頭，心中想到。
彭玉晏有的，張遠也有。
可張遠有的，他就未必了。
“李導，假如沒有張遠，讓胡戈來演李逍遙的話，能壓得住彭玉晏嗎？”蔡老板忽然問道。
李國利低頭沉思了一陣：“應該可以，但要靠劇情和人物魅力加持。”
“不像張遠那樣，站著就能靠氣勢壓他一頭。”
“我覺得也是。”蔡老板動了動下巴，將飾演配角薑明，因為戲份不多而無所事事的胡戈給喊到了身旁。
“歌，你別沒事就瞎逛。”蔡老板白了他一眼：“之後你沒戲也給我每天都來劇組。”
“啊，為什麽？”胡戈心想有這時間我迴魔都吃兩碗排骨年糕好不好的。
“喏，哪裏正在背台詞那位，張遠，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胡戈瞥了眼，隨後嘴角一耷拉，心中不是滋味。
蔡總天天說要捧我，簽約時就說，之後會給我出演男一號的機會。
可才主演了一部《蒲公英》，到了這部《仙劍奇俠傳》，明明也是公司的片子，卻隻給了我一個小配角。
俗話說，不想當花魁的小姐不是好網紅，不想當主演的演員不是好藝人。
胡戈對公司有抱怨也正常。
蔡老板看出了他的不滿，勸解道：“你還年輕，之後有的是機會。”
“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
“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偷偷跟在張遠身後，看他是怎麽幹的。”
“把他懂得，會的，都學來，明白嗎？”
胡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半小時後，劇組正式開拍。
頭一場戲，便是張遠。
如今，他也開始習慣主角身份，之前當配角時，候場的時間比演戲都多，現在則徹底反了過來。
這場戲的內容，就是故事一開頭，“小混混”李逍遙的日常生活。
在李國利的授意下，編劇們將李逍遙這個角色設計的比遊戲中更為接地氣。
這麽做的理由，就是將遊戲中的打怪升級替換為人物的性格和情感升級。
李逍遙要從一開始招貓逗狗的小渣男，逐漸轉變為用情專一的一代大俠。
所以，為了拉開反差，就得加強前期的混混氣質。
一間店鋪前，古色古香的店鋪前，兩位身著淡色碎花素服的年輕女生，乖乖的蹲在幾框蔬菜後邊。
這兩位都是寶島演員，一位就是劉品言的搭檔曾之喬。
雖然是同一組合，可因為顏值沒有劉品言那麽高，所以隻能出演一位隻有幾個鏡頭的小角色。
演藝圈就是個看臉的地方，誰也不能免俗。
不過這位的演繹事業雖然差點，可感情上卻比劉品言順暢多了，多年後，她嫁給了飛輪海中的辰亦儒，生活幸福。
另一位也是寶島的新人，名叫張心諭。
鏡頭一開，便輪到已經化完妝的張遠走上前前去。
按照設定，李逍遙在老家小鎮上屬於少女殺手，花叢中亂殺的那類。
這一場，便是兩位女生爭風吃醋，李逍遙數語化解的戲碼。
“好了好了。”張遠在兩人身間蹲下，掛著機靈的壞笑開口道：“你們倆都不要生氣了。”
說著，手也沒閑著。
先是搭在了兩位女生的肩膀上。
左手在左邊女生的臉蛋上輕輕的掛了一下。
十幾歲的女孩，那臉蛋就像剝了殼的雞蛋般柔嫩，手指略過，彈性十足。
而他的右手則在右邊女生的耳垂上稍稍彈了下。
“嗬嗬嗬……”
這兩個小動作，讓兩位女生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柔柔的輕笑了幾聲。
“以後呢，我就封你做我的愛妾。”
“封你呢，做我的賤婢。”
你聽聽這台詞……就很渣。
導演吳競源在監視器後看著，心說這小子也太會了。
挑逗但不下流。
雖然有肢體接觸，但手腳很老實，比那些有便宜就上的油膩中年男演員規矩多了。
他還擔心兩位寶島女生不會演戲，頭一場就“吃栗子”，需要不停重拍呢。
“啊，沒有老婆啊？”
“呐，我先去找個老婆，再來找你們？”
“你為什麽不娶我啊！”
“算命的說我有旺夫運！”
兩位女生轉過頭來看向他，隨即爭吵了起來。
“哎，發財以後死老婆，這才是男人最大的幸福嘛。”
“我隻是不想讓你們兩個死掉。”
“卡！”吳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休息一下，一會兒再來一遍。”
張遠跑到監視器前看迴放。
“嘖嘖嘖，張遠，你這幅不要臉的浪蕩樣演的真好哎。”吳導誇到。
“你不會是有生活吧。”
嘶！
張遠突然覺得後脊梁一涼，迴過頭去，發現劉茜茜正眯眼看向他。
“導演，你不能亂**話！”
“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他誹謗我啊……”
張遠不停甩動手指，指向吳導，同時為自己辯解。
“我，我那都是演的。”
連帶著安怡軒，劉品嚴，外加剛才那兩位女生一齊搖頭，異口同聲。
“不像。”
張遠：……
角落裏，胡戈按照老板的指示，拿著個小本本躲在遠處。
看到這場麵，他心領神會，抬筆就記。
“要演渣男，就要先成為渣男。”
“蔡總，我學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