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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絕對天然無汙染的土地上,唿吸著濃鬱的青草氣息的空氣,李承龍開始有點理解為什麽死之前會聽說有個英國人把鄉間的空氣裝瓶賣到中國了。


    按著腦海中的記憶,李承龍嚐試使用早就向往的煉金術。用短刀從道旁的樹上砍了些樹枝,挖了些帶著青草的泥土一起裝在左邊的口袋裏。


    一手牽著馬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的李承龍,抓出一把土,一會把它變成妮鴿子,一會把它變成泥兔子,一會又把它變成人像。根本不需要任何藝術功底,隻要腦海裏想象出來,揮揮手土塊就會變成那個樣子。


    正考慮要不要試試把那些明星、手辦之類的借此便利複製出來的李承龍,突然被從右側的大樹後躥出一個怪叫著撲向自己的身影給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右臂用力甩了過去,泥像也被捏碎變成了一個隻能覆蓋手背的護手。慘叫聲中李承龍感覺好像是自己把那東西給擊飛了,一邊感歎不愧是孫悟空的身體比自己以前的強多了,一邊鬆開韁繩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走近了一看,竟然不是東西而是一個衣不蔽體臉上還用青色的染料之類的東西畫了幾道的男人,趕緊蹲下探了探氣息和心跳,竟然死了。第一次殺人,並沒有給李承龍帶來什麽愧疚或不安,隻是一種知道了的平靜。


    嗯,我知道我殺人了,感覺沒什麽特殊感覺。


    愣在那懷疑自己以前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人的李承龍,被馬叫聲驚醒。


    迴頭看見一個和死了的家夥類似裝扮的人正騎著自己的小白馬帶著自己全部的生活物資在道路上奔馳,說奔馳有點過了,一匹馱馬而已帶著那麽多東西還載個人根本跑不快。


    正因為如此,那個人用一塊有棱的石頭在不斷地敲打馬腹。起身、加速跑、從背後解下一根長樹枝、練成木標槍、投擲、再從兜裏掏出一把土、練成堅硬的方形石塊、起跳、一板磚拍在小偷的後腦勺上,這一連串動作在一分鍾左右的時間完成。


    偷馬賊的死亡讓李承龍對殺人最後一點道德上的掙紮都提不起來。


    一方麵感覺不到書本上講的愧疚感或者快感。


    另一方麵因為如果不是自己現在的這副叫做野蠻之軀的身體給力,自己就有可能麵臨茹毛飲血、露宿荒野的可悲生活了。


    畢竟手頭沒有鐵和羊毛,就算是煉金術也變不出暖和的毛氈和割肉用的刀子。


    安撫完受驚的馬兒,牽著韁繩,李承龍又開始一邊練習煉金術一邊趕路。區別是這迴全部剩下的泥土在板磚、棒球棍、鶴嘴鋤等攻擊性武器間變化,偶爾還會有些火焰和冰霜降臨在路邊無辜的花花草草上。


    至於那兩具屍體就被仍在原地了,雖說對殺人沒什麽反感,但是對搬運死人李承龍還是很抵觸的。


    一直到夜幕降臨李承龍才在偏離官道的地方看見幾處火光,在命令拜亞基自行找地方休息之後。李承龍找了個地方把那件不舍得穿的天鵝絨衣服換上,把刀子別在腰間,牽著馬兒向最近的火光走去。


    帥氣的臉蛋、滿臉的塵土和嶄新的貴族服飾,讓村民門輕易接受了,李承龍編造的迷路旅者的身份。


    魁梧的身材和腰間鋒利的鐵刀,讓村民熄滅的殺人劫財的想法。


    托猶格·索托斯的福,精通各種語言的李承龍在嚐試日耳曼通用語無效後,用凱爾特語成功和村長溝通獲得了在村子留宿一宿的權利。


    撒克遜樣式的短刀和準確的日耳曼通用語,讓年輕時曾經和維京海盜作戰過的村長確信李承龍是一個維京貴族。


    這使得村長忽略了李承龍漏洞百出的身份謊言,允許李承龍留宿,還為他安排了一間單間。


    因為戳破謊言可能會激怒這個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維京貴族,他可能會帶人迴來屠村。殺死他的話,缺乏鐵器的村子可能要死很多棒小夥,而且就算成功了也不能保證不會招來維京人的報複。


    安頓好李承龍之後,村長連夜通知各家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藏起來,在客人走之前不許吃太好的東西。“希望他會看在沒有油水的情況下放過這裏吧。”村長坐在大廳中握著一把生鏽的凱爾特長劍如此想到。


    李承龍送走村長後,關上門窗兵用煉金術封緊門窗,加固牆壁和棚頂,凍死了所有蛇蟲鼠蟻後將它門埋在地下。


    平整了地麵做了一個炕,把馬兒身上的東西卸下來放到一邊,裹著毛氈躺在墊著茅草地炕上,枕著那套水手服就睡著了。


    聽著主人均勻的唿吸聲,任勞任怨的白馬也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起床後的李承龍簡單把屋子恢複原狀,就開始在村裏轉起了圈。


    這種舉動刺激了緊握武器一夜沒敢睡的老村長。劍都沒放下,就急忙找到李承龍的老村長,一邊蓄力向背對著自己的李承龍走去,一邊問道“尊貴的客人您在找什麽?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和我說。”


    聽到老村長聲音的李承龍一邊轉身一邊迴答道:“我想找個盆打點水洗臉,可能的話還想借用一塊幹淨的亞麻布擦”話說到這,已經轉過來的李承龍被右手拖著一把鏽鐵劍,頂著個熊貓眼的老村長嚇的一愣。


    看著李承龍愣神的表情,知道自己想多了的老村長,心裏一鬆,當的一聲凱爾特長劍就從老村長早就僵硬手中掉了出來,被地上一塊比較大的石塊擋了一下後落在地上。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感覺老村長好像一夜不見老了不少,還是把自己的話說完了,“方便的話還想借塊幹淨的亞麻布擦一擦。”


    怕多生事端的老村長帶著李承龍走進了村莊大廳,指著被老村長忘記收起來的一屋子東西說:“想要什麽直接拿吧。”


    借個洗臉盆而已,要不要這麽悲壯。懷著這種疑惑,李承龍夾著銅盆攥著塊亞麻布就轉身出了大廳,去馬槽那取水去了。


    在那偶遇正在喝水的自己那匹的馬兒的,李承龍一邊洗臉一邊和馬兒嬉鬧,等他夾著盆去村莊大廳還盆的時候,馬兒已經有名字了,它叫敖烈了。


    看到李承龍真的隻是借個盆子,對室內的金銀器具一眼都沒瞅,村長開始有點相信李承龍不是維京人。


    而感覺到不受歡迎的李承龍,把銅盆放迴原位後就向村長辭行了。


    牽著重新馱著行李的敖烈,李承龍離開了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小村莊,按照村長的給出的指引,向最近的城鎮走去。重新迴到官道上後,李承龍叫迴了拜亞基圍著自己巡邏。


    在經過一天雜以煉金術練習的趕路之後,在第二個夜晚,李承龍又成功找到了一個願意讓他留宿的村莊。


    和上一個以農民為主的村莊不同,這裏的人幾乎全是獵戶和牧民,再加上李承龍一上來就說的一口流利的凱爾特語。


    村民不僅沒有排斥李承龍,還因為難得有一位貴族光臨這個小部落,舉辦了一場篝火宴會款待李承龍。


    這個友好的地方叫班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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