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林子中看似破舊的木屋裏燭火搖曳,微風透過薄紙灌進窗戶,燭火忽明忽滅,站著的黑衣男子耳朵動了動,警覺的暗中勘察著四周。

    屋中的擺設卻是古色古香,沒有精致華麗,卻暗然中透露出一絲簡潔大氣。

    “不知是誰得罪了義父。”喬漠說話不含一絲情感,直視著端坐在凳子上的中旬男人,眉眼間充滿著敬意。

    喬青雲摸著胡須,一臉凝重的說道:“昨日獰邪閣西邪教主穆寒殺了我魂塚門數十個手下,這筆血債一定要讓他償還。”

    喬青雲說著,臉色一沉,一怒之下捏碎了桌上的茶杯。

    淡淡茶香彌漫在整個屋子裏,透過紙窗,散發在林子裏,引起了夏蟲的一片驚鳴。

    “哼。”喬漠冷哼了一聲,嘴角露出不屑,開口道:“義父放心,明日午時我便取了他的性命祭奠死去的兄弟。”

    劍眉間透露著硬朗與俊俏,隻是眉眼間略微冰涼的寒意卻讓人不免有疏遠之意。

    “嗯,此番是最好,也讓他獰邪閣知道我門不是好惹的地。”

    喬青雲側眼瞟了一眼窗外,隻見外麵月色清淡,到顯得淒涼,輕歎口氣揮了揮手,道:“你迴去吧,我也要歇息了,年老了倒是覺著時常疲乏。”

    “義父注意身子,我這就退去。”喬漠說完,還未等喬青雲再次開口說話便推開門走出去消失在黑色中不見了蹤影。

    喬青雲饒有意味的看著消失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孩子,若是不出意外,這魂塚門以後便交與他來接掌。

    隻是,性子冷淡了些,不善於人打交道,若是日後處理這江湖門派之事,須得找一位伶牙俐齒之人輔助才是。

    次日清晨

    木忠禮披頭散發一臉疲倦的從賭場裏出來,看著刺眼的陽光,抬手遮住了眼睛,許久沒有看到如此刺眼的太陽,全然還沉浸在賭場的陰暗之中。

    幹枯褶皺的粗手摸著‘咕咕’直叫的肚子,木忠禮癟了癟嘴。

    “還不快點,想反悔啊。”一個身著粗布麻衣,腰間係著一條紅色腰繩的大漢一腳踢在木忠禮的屁股上,催促到。

    背後跟著一個身著絲質綢衣,身寬體胖的男子,滿臉油膩,可謂油光滿麵四肢粗壯,頭頂這一個帽子,手拿兩個核桃,一臉不屑的看著木忠禮。

    “放心,放心,怎麽會反悔,這不就去嗎?”木忠禮悻悻的說道

    ,勾著背走在前麵。“我這就帶幾位老爺過去。”

    在集市裏買了兩個饅頭正欲迴去的肖秀見聞後急忙從集市裏跑迴了家,遠遠看見木靈溪還在破舊院子裏燒火熬粥。

    “姐姐,姐姐你看娘親,哈哈,跑成那個樣子,哈哈。”木智誌指著遠處慌忙跑來的肖秀笑道。

    木靈溪放下手裏的柴火,把快要退出爐子的柴火傳進去爐子裏,牽著木智誌站起來走到院子前等著肖秀,隻見雷鳴電閃隻見狂風大作,木靈溪心下有著一絲擔心。

    “娘,跑快點兒,這天兒要下暴雨了。”

    木智誌抬著有些饑瘦稚嫩的臉龐對木靈溪說道:“姐姐,娘親說今年兒夏季來得早,怕是要下雨多,那咱家地裏的莊稼是不是就長得好快好快的,就不用餓肚子了。”

    木靈溪莞爾一笑,捏了捏木智誌的臉蛋,寵溺的說道,“智誌說得對,今年就算莊稼收成不好咱們也不用餓著了,大哥不是到城裏當學徒去了嘛,過幾個月就迴來了,到時候掙了錢咱就有銀子買米吃了。”

    此時肖秀衝進院子就拉著木靈溪的手,慌慌張張的說道:“溪兒快跑,我在集市聽說你爹賭錢又輸了,快跑。”

    木靈溪拍拍肖秀的手,滿是不在意,鬆開肖秀的手前去看粥熬得怎麽樣了。

    見著肖秀還是一臉擔心便安慰道:“娘,我爹賭博什麽時候贏過?這不是習以為常了麽。”

    “不是,是你爹,他,他...”肖秀因為過度緊張而舌頭打結,麵色慌張憋得通紅,手足無措的說道:“你爹他把你給賣了,他將你賣給市集裏頭那個商人錢敖。現在你爹帶著他們往家裏趕來了。”

    木靈溪將手裏的勺子仍在地上,微微一怔。

    “什麽?”木靈溪睜大雙眼,抓著肖秀的手腕道,“娘,你沒騙我吧?”

    錢敖是出了名的喜歡美色,家中經商,富得流油卻長相難看,人品極差,想著錢敖的樣子木靈溪此時此刻都感覺到胃裏極其不舒服。

    “娘怎麽會騙你,快點收拾收拾東西就走,來不及了,等過了風頭再迴來。”肖秀說著從衣兜裏掏出幾個銅板,“這是家裏唯一的幾個銅板了,你拿著,到了外邊可以買幾個包子維持幾天的日子。”

    肖秀說著便說著便拉著木靈溪往院子外走出去,推嚷著木靈溪快走,眼裏滿是不舍與悔恨。

    木靈溪走到院子外,最終不舍得看了眼熟悉不過的破舊的茅草房

    與漲出來的粥,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收迴眼神。

    “娘,那我就先走了。”木靈溪說道。拿起幾個銅板卻留了一些在肖秀的手裏,急急忙忙的跑走了。

    肖秀忽然想起木靈溪還沒收拾行禮,慌張的跑出院子。

    “溪兒,你收拾收拾衣服。”肖秀在後邊喊著。

    “這時候了還要什麽衣服,逃命要緊啊娘,你保重,我過幾天就迴來。”木靈溪伴隨著雷聲消失在遠方。

    魂塚門

    “少主公,今日唯恐會有暴雨,不然擇日在去刺殺穆寒?”地獅王尋看著外麵天色暗沉,雷聲時不時響覺於耳,不由得勸阻喬漠。

    依靠在門沿上的男子身高近七尺,偏瘦,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袍,腰間係著一條白玉腰帶,腳上穿著白鹿皮靴,方便騎馬。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

    王尋等候在門後看著他,不由得感歎。

    一身白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不必。”喬漠擦拭著反光的淺褐色長劍,劍柄處掛著一個圓形的乳白色玉墜,清冷的眉眼微微抬起,“我答應義父今日便取那穆寒的頭顱,豈能因此延後。”

    擦拭完劍喬漠從身後拿出劍鞘,將長劍隨手插入劍鞘,負於身後,“我去去就來。”說完,便匆匆離開宮閣。

    木靈溪跑到林子裏,隻見這雷聲越來越大,暴雨突然而至,她看著遠處追過來的烏泱泱的人群,腿腳早已酸痛卻還是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露出的腳踝被茅草割的生疼,皺著好看的眉宇隻得低著頭往前方死了命的逃走。

    喬漠趕在正午之時殺了穆寒,輕盈的腳步飛似的迅速。

    來到林子裏,突然下起了暴雨,喬漠絲毫不顧濕透了的衣衫,心無雜念的想著慕府跑去。

    忽然,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妙齡女子,身著青翠色的粗布衣裳,一襲淡青色的齊腳踝的布裙,眉目清秀,額前淺淺的劉海被雨淋濕,麵露驚慌之色。

    木靈溪慌張之際抬頭欲看清前麵的路,方才看監眼前出現了一名白衣男子,麵容俊俏卻不摻雜任何笑意,似乎如寒夜的冰霜,讓人不禁打寒戰,欲圖遠離,可是天賜的樣貌卻讓人移不開眼,仿佛隻要一眼便讓人再也不能釋懷。

    驟然,一聲雷鳴由上而下,越來越近,仿佛就在他們的耳邊。

    一條閃電劃破天際,隻見它唿嘯而來,一道火光堅定的刺向二人,照亮了因天氣而陰沉的四周。

    ‘轟’的一聲,一顆百年的樹木被劈到在地,破成兩半。

    由於巨大的衝擊力與驚嚇,二人昏死了過去。

    三日之後

    他閉著眼睛,感覺總有一股熱氣朝著他的臉麵陣陣突襲而來,帶著一股難聞而油膩的味道,讓人作嘔,他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有些乏力而艱難的睜開雙眼,當看見近在眼前的人時心裏驚了一下,卻不曾表露出驚訝之色。

    隻見以肥頭大耳油光滿麵的男人近距離的觀察著他,撅著嘴朝他的臉上欲圖親下來,喬漠二話不說,握緊了粉撲撲的拳頭往男人的臉上招唿。

    男人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站起身來的喬漠不可置信的看著銅鏡裏清晰可辨的女子模樣,再看看這充滿女性特征的身子,心下充滿了不可置信與絕望。

    進而,是女子般的慘叫傳了出來。

    木靈溪醒後看著古色生香的房間,上的的木質家具與古樸精致的銅鏡,裝華橫溢,屋子內淡淡的檀香甚是好聞,心想莫不是昏倒後被哪家少爺看中撿了迴來。

    坐到鏡子前準備梳洗打扮了一番,隻見鏡子裏的男子如此迷人,她不禁著了迷,不我由得伸手去摸那男子的臉,恍然發現,那就是她自己。

    她不由得心跳漏了半拍。

    轉過身去,唯恐有人故意刁難她如此,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再者搖頭晃腦,隻見那鏡中人亦是如此。

    難不成,她....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咯,我的預收新文《毒黑嫡女甜王爺》在存稿中,有興趣的小天使可以點進去看看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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