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洛帕帕那天真的眸子,吟月苦逼的將自己的所有無奈都咽了下去,清了清嗓子,頗有耐心煩的道:“這個……心法啊,就是……”

    然後吟月又說了半個時辰。

    洛帕帕打了個嗬欠。

    是的!

    就是一個嗬欠!

    從來沒睡過覺的洛帕帕現在竟然打了一個嗬欠,就連她自己都沒相信,她居然還感覺到困了,好像就是那麽一種奇特的情緒,讓自己有些疲憊。

    難不成,她真的還可以睡覺麽?

    吟月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小宇宙難以自拔了。並不是她太興奮了,這種情況,無論放在誰的身上,能夠創造出一個全新,淩駕於丹田之上的心法運轉模式,都會如此高興,甚至比吟月還誇張。

    曾經有多少天才,在創造出自己那一套心法的時候,就瘋魔了,變得精神崩潰了。那都是因為太高興了,才變成了這樣。現在吟月儼然變成了一個話嘮,她找不著別人,又不能跟李煥金說,就隻能拉著洛帕帕開始長篇大論。

    洛帕帕的水平完全理解不了吟月想要表達什麽,反正就是囫圇個的聽,她就劈裏啪啦的講,反正吟月講痛快就好了。

    幾乎是外麵天都亮了,吟月肚子有些餓,這才恍惚的推開門,看到外麵那李煥金正打著瞌睡,看樣子,吟月讓他站在這裏別走,看門,這家夥就真的老老實實的看門了。

    就連侍衛也沒弄明白,他們家城主為什麽不迴房間睡覺,而是在門口靠了一夜。更為淒慘的是,他們平日裏都知道李煥金是一個尖酸刻薄的人,尤其是不喜歡別人看到他難堪的景象,然後李煥金就更苦逼了。

    其他侍衛看到李煥金,本來有些人想要上前問問城主到底怎麽了,可想了想之前那些看到李煥金出洋相的人都被弄死了,一個個也不敢問,甚至直接就裝作沒看見,有的過去,壓根眼睛都不看李煥金,生怕對方一個不爽,就給自己哢嚓了。

    李煥金如今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晚上風冷,還沒有一個人過來詢問他需不需要來一床棉被先披在身上,根本沒人敢過去說話啊!

    李煥金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這一晚上被吟月折騰的,他真是有苦難言,如今吟月推門出來,李煥金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這麽多年養尊處優什麽時候受過這個罪?現在的李煥金已經懵了,就連吟月出來,都沒有迴過來神。

    吟月伸出腿,踢了踢靠在一邊的李煥金,出聲道:“沒死說個話,如果死了,我就直接送你一程!”

    有了吟月這句話,李煥金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趕緊雙眼一瞪,然後整個人如同被戳到了腰窩一樣,猛地彈了起來。

    “姑娘有什麽吩咐!”

    李煥金如同一個強弩之末,癟了氣的皮球一樣,雖然滿身橫肉,但現在肉多並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一種負擔。

    吟月的出現讓李煥金之前還有些放鬆的精神趕緊又提了起來,反正今天來城主府的那三個人,都能夠承受得住他那魔天鈴的威力,都是高手,他一個都打不過……現在隻好低頭,何況前些日子費盡心思請來的雨天師居然還和眼前這個家夥認識……

    說是巧合……李煥金都不敢相信,這天下之間的人何其多,怎麽就突然出現了這麽幾個人,還互相認識。

    難道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麽?

    李煥金感覺,這麽多年的苦心經營,還不如這一招潰敗來的快。所有的一切基本上都被吟月給打碎了,沒有了客卿的保護,沒有了魔天鈴在身邊,他現在還是什麽?還算什麽?

    隻聽吟月慢悠悠的開口,眼睛半眯著有些慵懶的看著身前那個半跪半趴著的李煥金,聲音淡淡道:“有沒有吃的,我餓了。”

    “有有有!我這就去給姑娘弄!姑娘在房間裏休息就可以了。”李煥金一個勁兒的點頭。

    敢說沒有麽?

    那小命就沒有了!

    軒羽那個大爺在看吟月休息之後,李煥金也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就在隔壁,這麽久了,軒羽除了中途喚了那隻青鳥下來,背上還馱著一個半大的小箱子,李煥金才第一次看清了他們所說那個青鳥的真麵目。

    青鳥振翅有十米之長,飛翔於天空之中,或許看不出其身形之龐大,但對方落在院子裏,幾乎院子就已經滿了的感覺,可讓李煥金著實的吃了一大驚。

    這簡直就是巨型鳥!

    軒羽取了鳥背上的箱子,也吩咐李煥金不要打擾他,便迴了房間,到現在也沒出現。

    吟月知道,這家夥多半又是在替他那甩手掌櫃的大哥批閱奏章,便也沒有去打擾,給李煥金擺擺手,示意他趕緊下去準備,便又拽著洛帕帕一路走走看看。

    城主府和皇宮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有異曲同工之妙,單憑這亭台樓閣的鑄造,就頗有一番霽月皇宮的情趣,相比當初修建這個城主府的時候,也廢了不少心思。有幾處地方倒是真的有皇宮的縮影……相比這建築師當年也是宮廷的建築師,否則很難會有如此相似的地方。

    李煥金果然是個人才,為了自己貪圖享樂,什麽人都能拉攏到這邊來。落月宮的右護法是他的客卿這也就算了,還能拉攏到霽月國的宮廷建築師來給他設計城主府……

    土豪的世界,都是這麽任性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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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煥金一路小跑的遠去了,不過他在出了院子之後,四下觀望了一圈,發現沒有人盯著自己的時候,忽然向暗處的一個侍衛招了招手。

    這整個城主府有那個侍衛敢對李煥金視而不見的?李煥金如今出了院子,真個人仿佛又迴到了原來的乖張狀態,孫子儼然翻身成了老子。

    一邊的侍衛趕緊上前聽從吩咐,隻聽李煥金做了一個手勢,緊接著道:“給我準備些酒菜,一定要好酒好菜!然後……你給我把阿索然叫來。”

    那侍衛點頭應令,但聽到阿索然三個字的時候,有些遲疑道:“城主大人,阿索然並不在府上啊……”

    “屁話,我當然知道他不在府上,你去讓他家給他帶來,一定要快,半柱香之內帶不來,你就不用迴來了!”李煥金眼底閃過一道陰狠。

    這個女人敢如此使喚他?真當他李煥金是紙糊的麽?

    侍衛趕緊領命離開,生怕對方又想到點什麽更狠的話放出來。

    阿索然是整個斷川城中的驗屍官,誠然,斷川城已經成為了一個歸於私人的地界,但有些麵上需要應付的家夥還是要存在的。這個驗屍官,就是從上麵指派下來的,雖然對方的職務是驗屍官,但李煥金卻不能拿對方怎麽樣。

    阿索然曾經是皇城裏的人物,這幾年他能夠當土皇帝,也是和阿索然兩個人狼狽為奸才做到的。基本上每一個城池之中都會有那麽一號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他們往往幹著一個很簡單的營生,有的或許隻是一個師爺,有的可能是路邊賣肉的,但他們清楚的了解這個城中發生的大事小情。

    時時刻刻的監督著一切,防患未然!

    這一類人,被稱作為暗差!

    斷川城與上麵的暗差,就是阿索然。當年阿索然被派往斷川城的時候,沒少對李煥金上報一些負麵的消息。後來李煥金學聰明了,知道如何處理好暗差和城主身份的關係之後,阿索然也是對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霽月國有成百上千,不計其數的大城市坐落在四方,就像他們斷川城這麽個地方,或許對方壓根聽說都沒聽說過……更別提什麽時候會大難臨頭了。

    所以,阿索然自從和李煥金兩個人互惠互利之後,一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個是明目張膽的魚肉百姓,兩個人成了好兄弟。

    阿索然並不是個一無是處的人,李煥金在掌控了斷川城之後,本有方式除掉阿索然並且不引起上麵人的注意,可阿索然的本事讓李煥金留下了這個人。

    因為他會配毒!

    雖然是驗屍官,可阿索然對毒的理解可謂是出神入化。很多情況之下,李煥金都需要一個不能殺人,還要除掉對方的手段!阿索然則提供了這個可能!因為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毒藥下在任何一個地方,隻需等待對方中毒……然後……死!

    說是半柱香,幾乎是半柱香不到的時間,阿索然就已經出現,對方顯然對於李煥金這麽早就叫他過來感到有些不滿意,可看到李煥金那張臉上有些青白,更流露出陰狠的時候,阿索然知道,肯定是什麽人惹著李煥金了!

    阿索然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李煥金有如此憤怒的神色了,難不成,他前些日子邀請過來的那個什麽雨天師和他不對付了麽?

    應該不能啊!

    阿索然腦子裏瞬間想了好幾種可能,後來都被一一排除在外,隻能問了眼前人到底發生了什麽。

    “李城主,這麽早叫我過來,有什麽緊急的事情麽?”阿索然的語氣還是十分有禮的,畢竟人家是城主,自己說白了,就是個盯梢的,地位遠遠沒有李煥金的高,所以他一直都很低調的在當一個貪汙受賄的人。

    “索然,這些菜我等下要給別人端上去吃,你給我弄一個無色無味還能讓人昏厥的毒藥放在裏麵。”李煥金選擇能讓人昏迷的藥,沒有直接致死,也是考慮到了軒羽這個因素。

    之前是吟月說餓了,倘若軒羽不吃,迴頭這個男人出來,看見另外一個人已經被毒死了,他還是得悲劇。

    與其這樣,不如先將吟月控製住,到時候無論怎麽辦,好歹自己手中還有一個保命王牌。

    李煥金很有自知之明,就他幹過的那些事情,對方現在不殺自己,是因為自己還有點用。可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肯定會結果了自己這個民間害蟲的!與其被動等死,李煥金寧可先出手,幹掉對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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