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瀾目露兇光,眾人這才意識到範範是真有可能出事了,尤其是陸芷柔蘇翰林,為人父母,卻與子女分數年。


    如今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了,愛女卻在婚禮當天再次失聯,陸芷柔身子骨弱,見蘇瀾在台上怒紅了雙眼,當下就悲痛的險些暈厥。


    “芷柔。”蘇翰林一把攙扶住她,眾人皆知他們夫妻二人如今是範範名義上的幹爹幹娘,當下忍不住在底下議論紛紛。


    “這是不祥之兆啊,新婚當天就失蹤了。”


    “聽說慕教授把範小姐看得比命都重要,希望範小姐平安無事,不然沒個十年八載,慕教授這是緩不過來了。”


    “你們發現沒有?現在不僅範小姐和慕先生這對新婚夫妻不見了,就連厲先生和魏小姐這對神仙眷侶,也很久沒露麵了?”


    “是啊,基本都是厲家和蘇家的人應酬,就連魏家的魏夫人和大少爺華容公子,也同他們一並消失了,瞧著恨不對勁啊。”


    “嗨,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範小姐失蹤了,大家夥都幫著去找了唄。”


    總之,因為範範的失蹤,蘇瀾的情緒失控,導致人們對範範的關注度遠遠的超過了魏晞厲峰梁盼蘭等人,即便有少許人對梁盼蘭等人的消失有疑慮,都會被範範失蹤的事轉移注意力。


    綁走範範的人,目的就達到了,此時,在城堡附近的一輛黑色麵包車中,範範雙手被反捆在身後,捆的很沒有章法,一看就是個新手。


    嘴上連塊膠布都沒有,由此可見,綁走她的人,真的一點都不敬業啊,也太不尊重她了,她好歹也是在監獄裏打遍女囚無敵手的大神,就不怕突然醒來反撲?


    “嗯,是我,對,我已經得手了,現在正在把車開往目的地的路上,沒有別的要求,就隻有一個要求,一手交人一手交錢,好的好的,一會兒見。”


    範範昏昏沉沉的腦袋逐漸轉醒,司機熟悉的聲音讓她憤怒不已,身體在藥物的控製下難以動彈,意念卻在用力的掙紮著。


    宛如一個夢魘中的人,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夢,想要快速從夢魘中醒來的人一樣,她現在隻要輕輕的動一下,動一下就能強迫自己醒來。


    這番意念和身體的拉鋸戰持續了將近十分鍾,車子倏然間在路邊停了下來,地麵不平,路上顛簸了幾下,也正是因為這幾下,把範範顛得蹦彈了起來,然後又整個人從座位上栽了下去。


    整個人卡在放腳的車底,頭部被撞了兩下,劇烈的疼痛感襲來,使她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此時司機發出了一道低咒。


    “瑪德,怎麽顛的這麽厲害,掉坑裏去了?”他解開安全帶,朝窗外看了眼,約好前來收貨的人還沒有出現,頓時又啐了一口。


    “呸!還再三叮囑我不要遲到,結果特麽的自個兒遲到了。”說罷,又迴頭看了一眼範範,見範範趴在車座前麵紋絲不動,又怨念。


    “你個臭丫頭也真是的,椅子睡著多舒服啊,非要滾下來。”司機起身走向範範,這說話口吻,儼然是個和範範熟悉的人。


    範範趴著不動,心裏默數了幾個數,3、2、1,待司機的手抓住她臂膀,想要把她扶迴座位上時,一雙鋒利的美眸驟然睜開,緊接著一把抓住司機的衣領一個起身膝蓋垂直下去,對方的胸膛就被她狠狠地摁下去,背部緊貼著麵包車底部。


    “丫丫丫丫丫丫頭,別打,是是是是是我,爸爸爸爸爸爸爸……”範叔被嚇的直哆嗦,整個人都在範範的膝蓋下麵顫抖。


    範範犀利的目光,凜冽的殺氣,怒的似要把他千刀萬剮的氣場,無一不是世間最瘮人的恐怖片,範叔何時見股過這樣的範範,當即就嚇慫了。


    “知道自己是我爸,你還要幫著別人來害我,有你這麽做父親的嗎?”範範厲聲問道,膝蓋下麵的力氣不減反增。


    “哎喲,疼……疼疼疼,閨女,你先鬆腿,讓爸坐起來說話行不行?”範叔哭著一臉哀求,範範猛地一下加大力氣。


    “如果你缺錢,你大可以問我要,你把我綁來賣給別人,是幾個意思?瞧不起我和你女婿,覺得我和慕一笙不夠有錢?”


    對於範範原主這個賭鬼老爸,舒嵐是恨不得想要剁成肉醬拿去喂鯊魚的,如果不是看在向她提供這具身體的原主範範的麵上,這個姓範的大叔,此時早就在她的虎口下麵,變成一縷亡魂了。


    “我開口了呀,就在你出嫁之前。”範叔一臉委屈,“我在外頭欠了賭債,偷偷拿了你一件首飾,被你瞧見了,然後罵了我一頓,還說我如果再去賭博,就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我不敢把自己欠債的事告訴你,可對方又追債追的厲害,我這不是沒轍了嗎?突然冒出來一個有錢的公子哥,說我隻要把你帶到這個地方來交給他,他就會給我一大筆錢,讓我去還賭債。”


    “……”範範被範叔氣得無語,“爸,合著我在你心裏,連個陌生人都不如?你摸著良心好好想想,雖然我每次都說要和你斷絕父女關係,可你哪次在外頭欠了賭債,最後出麵替你解決的人不是我?是,我的確生氣,很討厭你去賭博,又沒有偏財運,每次都輸,還不停的賭,我真的很討厭你這種人,可我哪次是認真的要和你斷絕關係?”


    “我……”範叔知道現在的範範脾氣不好,他被這一通拷問整的良心不安,悔過道,“對不起,是爸爸糊塗了。”


    說著又迅速朝外頭看了一眼,然後使勁推範範胳膊:“走,快點離開這裏,丫頭你說的對,你和女婿都不差錢,有的是錢給我還賭債,我不該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拿你的性命來冒險。”


    “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晚了,姑奶奶現在不想走了。”範範目露兇光,“要走也要扒掉對方一層皮再走,膽敢在我大婚當日搞事情,找死!”


    “唉媽呀,咱能不能不要這麽衝動呀閨女?”範叔嚇得臉色發白,“如果對方隻來一個人,你尚且還有一絲勝算,如果來的不是一個,那咱們父女倆就隻有死路一條,我可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但我更不能在沒有見到敵人以前就落荒而逃。”範範目光堅毅,眼神裏閃爍著鐵血之氣,她寧願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絕不做逃兵。


    “那咱們倆打個商量,你要留下就留下來,讓爸爸先走好不好?”範叔可憐兮兮道,“你好歹有一身厲害的功夫,爸可就隻有一身老骨頭,別人一拳就能打成粉碎性骨折的那一種。”


    範範還是不為所動,這個老家夥,一定不願意走路迴去,他說的走,定會把車也帶走,周圍的環境瞧著恨偏僻。


    沒了車,她做什麽都不方便。


    父女倆正僵持不下著,倏然間,一道尖銳的刹車聲在外頭響了起來,範範連忙抬起頭來往外看,隻見來人開著一輛外形酷炫的跑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來了來了,肯定是讓我綁架你的人來了,閨女,咱們趕快開車跑路吧,再磨蹭下去,就真要變成這荒山野嶺的孤魂野鬼了。”範叔嚇破了膽。


    範範雙目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不多時後,隻見對方的跑車車門如果剪刀一樣開啟,然後一個身穿迷彩輕薄風衣的男子,就玉樹臨風的從車裏走了下來。


    他戴著遮陽帽墨鏡和口罩,臉上的口鼻眼都被他捂的嚴嚴實實的,讓人很難認出他是誰,但他的目標很明確,幾個箭步來到麵包車跟前,就直接一鋼錘把車窗玻璃砸了個稀巴爛。


    “啊——”範叔嚇得抱頭大叫,在範範膝蓋下麵直發抖,“我讓你走你不走,現在好了,對方殺過來了,咱倆誰都走不了了!”


    範範依舊麵不改色。


    “來者何人?”她沉聲問道,對方沒有說話,隻用手機打了一行字,然後把屏幕給她看,“我是來幫你的,不想死就馬上下車跟我走。”


    “我憑什麽相信你?”最基本的防人之心範範還是有的,“萬一這隻是你用來把我騙去另外一個地方的套路怎麽辦?”


    “如果我真是壞人,你沒有武器傍身,留在這裏是死,跟著我去下一個危險的地方也是死,那你為什麽不給自己多爭取一點活著的時間呢?”


    男人又在屏幕裏鍵入了一段文字,範範看了他這段話後,又看到他掏出了一把槍,並馬上拉動保險栓,讓子彈上膛。


    儼然是要大幹一場的陣仗,範範瞳孔一眯,還沒來得及下決定,倏地,就看到男人身後的不遠處有一個車隊,正朝她這邊疾馳而來。


    真正的危險還在後麵,她頓時當機立斷,騰一下站起身,就同男人說:“好,我跟你走。”範叔聽到這話,立馬緊緊的抱住她的腿。


    “閨女,你走了,我怎麽辦?”


    “我哪知道,一並帶走?”她問男人。


    男人卻是牽動了一下唇角,又在屏幕裏鍵入了一行字:“跑車隻有兩個座,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如果你願意在我開車時候坐我腿上摩擦摩擦,我不介意多帶一個麻煩精。”


    範範:“……”哪裏來的登徒子,摩擦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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