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琪是慕一笙妹妹。


    這怎麽可能?


    梁盼蘭溫荷難以置信的看向徐振邦。


    有關慕一笙是老爺子小女兒之子的事情,早在許久之前就走漏了風聲,上個禮拜厲峰更是當著一眾媒體的麵,親口承認了這件事。


    如果徐靜琪和慕一笙是兄妹,那徐振邦豈不是慕一笙的親生父親?如果事情真是這樣,依徐振邦的性子,早就來找慕一笙相認了。


    方才才誤以為慕一笙刺傷了徐靜琪之時,又怎麽會用花瓶去砸慕一笙的腦袋呢?


    所以……


    “不可能,你和慕一笙怎麽可能會兄妹呢?”溫荷第一個提出疑問,質問徐靜琪道,“如果你們真的是親兄妹,你爸又怎麽會隻顧惜你的生命,不管慕一笙的安危呢?”


    徐靜琪怒懟溫荷。


    “同母異父不行嗎?”


    事到如今,已經失去了隱藏的意義,何況徐靜琪今天來到這裏,就沒想過要把這件事隱藏到底,相反,她是來揭露秘密,和慕一笙兄妹相認的。


    “……同父異母。”


    眾人全都被這個詞驚了個呆,他們紛紛把視線轉向徐振邦,充滿了疑問的眼神似在找他確認。


    徐振邦露出了近乎崩潰的表情:“幹嘛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小女喝醉了,在說胡話,這都看不出來嗎?慕一笙的母親可是厲老爺子的掌上明珠,我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把她偷藏這麽多年,不讓你們知道她的存在啊。”


    這裏的她指的是慕一笙和徐靜琪的親生母親厲芃芃。


    “那是在母親還沒有被逐出家門之前。”徐靜琪冷冷的掃了梁盼蘭溫荷厲峰厲珒等人一圈,“我媽是19歲那年,因為和蘇瀾的外公傳出了緋聞,讓老爺子在一氣之下把她趕出了家門,隔年生下一笙哥,並把一笙哥送去了福利院。


    我比一笙哥小三歲,和蘇瀾同齡,我不知道一笙哥的父親是誰,也不知道我媽和我爸是怎麽走到一塊的,更不知道我媽為什麽明知道一笙哥是她兒子,也不肯出麵同他相認。


    甚至常年深居簡出,隻字不提當年事,從不對人說她是厲芃芃,是厲氏董事長曾經最疼愛的女兒,但我和一笙是兄妹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即使我爸和我媽都不承認,也沒關係,dna親子鑒定結果承認,血緣關係成立就ok了。”說著,徐靜琪把慕一笙和厲芃芃做的那份dna親子鑒定結果書,從包裏取出來,啪一聲拍在桌上。


    徐振邦當即就嚇懵逼了。


    “你這孩子,瘋了嗎你?誰準許你這麽做的?!”他厲聲斥責徐靜琪,這一行為,無疑是從側麵印證了徐靜琪說的全都是事實的話。


    厲珒此時最為冷靜,他彎身把那份dna親子鑒定結果書拿起來仔細瀏覽了一遍,隨後看向厲峰,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所以,這位小妹妹,你現在還要堅持自己,親眼看到我在一笙哥的酒水裏下藥的說法嗎?”徐靜琪雙手環胸眸光銳利的盯著張嬸找來做偽證的人。


    “我……我興許是看錯了。”小女傭直接敗下了陣來,徐靜琪的眼神太犀利,她根本就扛不住一個職業金牌律師的拷問。


    “既然在酒水裏下藥的人不是我,那就接著查吧。”徐靜琪目光清冽地看著梁盼蘭道,在藥效發作之前,她喝的最後一杯酒,是梁盼蘭遞給她的。


    此時在她心裏嫌疑最大的就是梁盼蘭,她直視著梁盼蘭的雙眸道:“我無法忍受自己差點就和自己親哥發生關係的噩夢。


    今天的事,差點就毀了我和我哥一生的幸福,既然事情是發生在魏夫人的府上,我希望魏夫人能夠給我們兄妹一個滿意的交代。”


    失策了。


    梁盼蘭內心此時已崩潰。


    怎麽就是兄妹呢?


    說好的瘋狂愛慕者呢?


    如果知道徐靜琪和慕一笙是兄妹關係,她一定不會用徐靜琪來作為阻止陸芷柔把慕一笙招去做上門女婿的棋子。


    果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徐小姐請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嚴查,必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梁盼蘭依舊鎮定著。


    “是啊,靜琪,你魏伯母雖然是今天的東道主,可舉辦一個宴會,上上下下這麽多事,她也不可能事無巨細,每一件事都親自監督做到萬無一失,你要體諒魏伯母,多給她一點信任。”徐振邦開始和稀泥,示意徐靜琪見好就收,不要把兩家的關係鬧的太僵。


    徐靜琪卻不依不饒,怒瞪著徐振邦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在我的酒水裏動了手腳麽?我這麽說,已經是看在你們這些長輩的麵子上,盡量息事寧人了!”


    徐振邦不僅畏妻,更是怕女,被徐靜琪這麽一兇,登時一個字都不敢多嘴了,誰叫他家庭地位最低,妻女又是最瞧不得他諂媚討好別人的做派呢。


    梁盼蘭眉頭一挑,徐靜琪方才罵徐振邦的話,是故意講給她聽的,她知道徐靜琪現在在懷疑她,可這丫頭沒有證據。


    即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的,也無法當麵指證她。


    “既然靜琪表妹知道是誰做的,不妨說出來,四哥為你撐腰。”厲珒當麵喚徐靜琪表妹,無疑就是告訴眾人,他相信徐靜琪的說辭,並且承認了她是他表妹的身份。


    徐振邦聽了,心下一陣感動,同時又覺得有些自慚形愧,連一個平時往來很少的陌生人,都願意為她女兒撐腰。


    他這個做父親的,卻膽小怕事,各種畏懼,明知道女兒今日受了委屈,也不想冒著得罪梁盼蘭一家的風險,當麵同梁盼蘭叫板。


    “多謝四哥。”徐靜琪轉頭,笑著同厲珒道謝,又瞧向厲峰,“三哥,你呢?相信靜琪說的話,願意給徐靜琪撐腰麽?”


    “你若有證據,說的都是事實,我自然會秉公處理。”厲峰比厲珒理性一些,他此時站的是身為一個為官者的立場。


    作為一個官員,他不可以像厲珒那樣任性,必須每一件事,都要公平公正,依法辦理。


    徐靜琪聽得撇了撇嘴。


    “三哥果然是久居官場的人,這一口官腔打得,和我們家老徐,還真是有的一拚呢。”


    她們正說著。


    蘇瀾和範範攙扶著慕一笙,在魏晞陸芷柔的陪同下,一起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慕一笙此時已經醒過來了。


    他看著徐靜琪,眸色晦暗不明的閃了閃。


    聽到她們行走的腳步聲,厲峰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就飄向了她們。


    他第一眼看的是範範。


    範範眼裏此時隻有慕一笙,她瘦弱的肩膀扛著慕一笙一條手臂,眼睛裏充滿了擔憂:“疼嗎?疼就說出來,我們再慢點。”


    慕一笙緊抿的唇線勾出笑弧:“不疼,別擔心。”


    厲峰眸光一暗。


    便把視線斂了迴來。


    這個女人,已經找迴了她的幸福。


    她的身邊,站的是慕一笙,永遠都不會有他的位置。


    溫荷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齒。


    陸芷柔前幾日就公開表示,她很中意慕一笙,想把範範嫁給慕一笙。


    她和梁盼蘭都見不得陸芷柔好。


    這才生出了要把徐靜琪和慕一笙強行撮合在一起,然後達到離間慕一笙和範範以及陸芷柔關係的目的。


    豈料到徐靜琪居然是慕一笙的親妹妹,她對慕一笙的感情不僅不是愛情,在藥效發作之後還並未和慕一笙產生任何肢體接觸。


    倒是這個姓範的勞改犯,在這個房間裏和慕一笙從沙發折騰到臥室,二人又從臥室一路進了浴室,雖然慕一笙用刺傷自己的行為來保持冷靜,並沒有強行和範範發生關係。


    可如今瞧著,他和姓範的關係倒是越發的親密和融洽了,還有陸芷柔,看慕一笙的眼神,直接變成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真真是氣死人了。


    陸芷柔笑盈盈的看著她和梁盼蘭。


    “盼蘭,如果查到了那個下藥之人,請你代我對她說一聲謝謝,如果不是今天這一出,我們家範範和一笙的感情也不會升溫的這麽快。


    另外,看在她在小兩口這段感情裏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的份上,她給一笙下藥這事,我們今天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不為例哦。”


    陸芷柔輕快的語調掩不住的開心,落入梁盼蘭溫荷耳裏,無疑又是另外一波暴擊,話音剛落,便瞧見溫荷麵色鐵青,胸口上下起伏,眼看著就要沉不住氣了。


    如果不是梁盼蘭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隻怕是溫荷立馬就要原形畢露,朝她撲過來,梁盼蘭笑道:“難得一笙這麽大肚。


    如今我看他身上有傷,天色又怎麽晚了,大家夥又都喝了酒,不如今晚就在我這裏住下了,我這就讓人送你們去幹淨的客房。”


    說罷,便喚:“張嬸。”


    “不用了。”陸芷柔連忙拒絕她,“雖然我們都喝了酒,但是帶來的司機沒喝,何況今晚前來的赴宴的客人,並不是隻有我們幾個。


    還有不少是從遠方來的,那些客房,不如就留給那些喝的爛醉如泥,又沒有人接送的客人們吧。”說完,又看了眼蘇瀾範範,“我們走吧。”


    蘇瀾和範範攙扶著慕一笙往外走,從厲珒旁邊經過時,厲珒上前幫忙,徐靜琪看著慕一笙頭也不迴的從她旁邊掠過。


    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她凝視著慕一笙的背影,慌忙喚道:“哥,媽很想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爆寵驕妻,老婆你放肆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安若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安若夏並收藏爆寵驕妻,老婆你放肆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