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蘇瀾,看著她態度強硬,絲毫不妥協,以及和範範一起走路帶風離去的背影,臉上不由得紛紛露出見鬼似的表情。


    尤其是溫荷,她穿著貂,拎著限量版包包,戴著價值上千萬的珠寶首飾,打扮的這麽珠光寶氣,把自己的開場塑造的這麽拉風和有氣場。


    目的就是為了給那兩個黑人大哥的妻子營造出一種她很有錢有勢,然後再用錢收買她們兩個,叫她們不要和蘇瀾私了,把蘇瀾告到底。


    結果蘇瀾這女人……


    居然霸氣側漏的告訴她,不用白費這麽多功夫,她也不同意私了,有關泰勒的死,她一定會追查到底,另外還要把意圖把她拉進洗手間進行侵犯的奧利弗告上法庭。


    這就意味著她的貂,她的限量包包,她的名貴珠寶,她的排場,全都白耍了,她覺得萬分重要的東西,蘇瀾彈指一揮不屑一顧。


    試問,還有什麽事比這種行為,還要打擊人的嗎?這種四兩撥千斤眼界不在一個段位的打擊,比蘇瀾直接搧她一耳光還要令人生氣。


    “她為什麽這麽囂張?”溫荷狂眨著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迴頭看著繆如萱梁盼蘭二人問道,“難道泰勒的死真的還有別的致死因素,她真的是被陷害的?”


    “是啊,不然她憑什麽這麽囂張呢?”梁盼蘭看著繆如萱,亦是一副懷疑和若有所思的模樣,繆如萱被她們兩個眼神盯的頭皮發麻。


    “你們幹嘛都問我,還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她是不是被陷害的,我怎麽知道的?”繆如萱下意識的雙手環胸,這是人在缺乏安全感,或者心虛的時候,進行自我防衛慣用的小動作。


    梁盼蘭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裏,早年間研究過人類心理學的她,一下就看出了繆如萱的緊張和慌亂,她彎身坐下,暫時當什麽都沒看見。


    “連你都不知道她有沒有被陷害,那誰知道?”溫荷這般質問繆如萱道,在她看來,如果蘇瀾是被人陷害的,那麽,這個陷害蘇瀾的人,必定是繆如萱。


    此時,兩名警官正在門外和繆如萱臨時雇傭的保鏢交談,緊接著下一瞬,一名保鏢就領著他們推門而入,走到眾人跟前。


    警察亮出工作證,先是禮貌的向繆如萱打了一聲招唿。


    “顧夫人。”然後,轉身看著泰勒奧利弗的妻子,“請問你們誰是死者泰勒先生的妻子?”


    “me。”一個身材纖瘦紮著馬尾的黑皮膚女子站了起來。


    “因為泰勒先生的屍體還在驗屍房等候進一步的驗屍,有些手續需要您親自出麵辦理,所以,勞煩您隨我們去警局走一趟。”警察禮貌道。


    “ok,thanks。”泰勒的妻子配合著邁開了同警察一起前去警局的腳步,顯然,她的立場已經因為蘇瀾的到來以及蘇瀾說的那些話產生了動搖。


    比起泰勒被一個比他足足矮了將近30厘米的弱女子毒打致死,她更傾向於相信蘇瀾的說法,泰勒的死一定還有一些其他的別的因素。


    溫荷火冒三丈的看著這一幕,她瞪著泰勒的妻子道:“這坨黑炭該不會是被蘇瀾說動了,要去簽同意警方解剖屍體的同意書吧?”


    這坨黑炭……?


    一直安靜的坐在旁邊充當隱形人的魏晞聽到這個形容詞,雋秀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蹙,連這種帶著膚色歧視的形容詞都敢隨便用。


    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難怪厲奶奶生前的時候就不太喜歡溫荷這個二兒媳婦,總說她心胸狹隘小家子氣,難登大雅之堂,如今看來厲奶奶還真是沒有冤枉她。


    令溫荷越發沒有想到的是,對麵奧利弗的妻子,其實是聽得懂中文的,這句帶著膚色種族歧視的話,一下就把她心中的雷區給點爆了。


    她騰一下站起身,怒瞪著溫荷,對繆如萱道:“顧夫人,我去醫院看我老公了,告辭。”說的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聽到這話,溫荷臉上驟變。


    “你……”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奧利弗的妻子,“……居然會中文。”


    奧利弗的妻子沒有迴答她這個白癡似的問題,隻看著繆如萱說:“蘇瀾小姐說的很對,依我老公的體格,她根本就不可能僅用一個包包就把我老公砸暈了,然後至今昏迷不醒,這其中一定還有別的原因,既然她不同意私了,那就追究到底吧。”


    “……”


    繆如萱看著她撂下這句話就走的背影,氣的臉色鐵青,現在隨隨便便一個保鏢的家屬,都敢對她撂狠話,重點還把話說出了幾分威脅她的意味,讓人以為奧利弗是聽了她的命令,故意不還手然後裝暈的,雖然事實原本就是這樣。


    可她一個低產階級的窮苦勞動人民,憑什麽在她跟前這麽囂張,蘇瀾囂張也就罷了,這個臭女人,她憑什麽???


    因為奧利弗妻子最後對繆如萱說的話有弦外之音,導致梁盼蘭看繆如萱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原來如此的意味兒,她笑了笑。


    “如萱,說來也奇怪,你那兩個保鏢,矮的那個都有一米九幾,平時隨便放在哪裏,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昨兒個晚上怎麽就被蘇瀾那小丫頭三兩小就給撂倒了,他們為什麽隻挨打不還手呢?”梁盼蘭精明的問道。


    “你以為他們不想還手嗎?”繆如萱怒火衝天的同怪罪的眼神瞥了一眼溫荷,“還不是怪二夫人家的寶貝閨女,是她叫我們不要還手,隻用語言激怒蘇瀾。


    一旦蘇瀾主動打人,我們的人就假裝暈倒,哪怕被蘇瀾打傷也沒關係,反正又不會死人,隻要是蘇瀾出手打傷了人,她就有法子讓蘇瀾身敗名裂,陷入負麵輿論的旋渦。


    我心想著我們家非凡被蘇瀾那丫頭折磨的那麽慘,好好的經商天才,為她終日酗酒,一蹶不振,眼看著我們顧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我實在氣不過,就聽了厲水瑤的鬼話,誰知道裝暈的變成真暈的,裝死的變成真死……”


    說這段話時,繆如萱臉上一副萬萬沒想到和她也不想這樣的表情,看得溫荷一愣一愣的,她也是一臉萬萬沒想到的表情。


    “怎麽又扯到我們家水瑤頭上去了?”溫荷不敢置信的看著繆如萱,反應過來後,又飛快地護短道,“顧夫人,甩鍋就甩鍋,可不帶你這樣的,雖然我們家水瑤喜歡你們家非凡,但也不可能為了討好你,就給你出這種餿主意。”


    繆如萱一聽這話,也不樂意了,立刻同溫荷急了臉:“別說,還真被二夫人說中了,這個餿主意啊,還真是你們家閨女為了討好我給我出的,要不然,我一個從來沒有在你們家做過客的人,你們家什麽地方的攝像頭壞了,什麽地方的洗手間偏僻,很少有人去,我怎麽會知道?都是你閨女厲水瑤告訴我的啊!”


    這兩段話信息量太大了,聽得魏晞一愣一愣的,她消化了一下,縱使她現在是個傻子,此時也聽得出來蘇瀾真的是被陷害的。


    是被厲水瑤和繆如萱聯手陷害的,隻不過這兩個人的初衷是讓蘇瀾落下仗勢欺人故意傷人的罪名,讓她身敗名裂。


    隻是不知道中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鬧出人命。


    “你胡說!我們家水瑤不是這種人!”


    溫荷急的臉紅脖子粗,事關女兒的名譽和將來,如果水瑤和這件事有關,和泰勒的死有關,將來弄不好是要坐牢的。


    “怎麽不是這種人了?”繆如萱同溫荷爭吵不休道,“你這閨女和蘇瀾不對盤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算計陷害蘇瀾的事,她可沒少做!”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重點是你有證據嗎?”溫荷為了維護厲水瑤寸步不讓,她氣焰咄咄逼人的連聲逼問繆如萱。


    “誰能證明這個餿主意是我們家水瑤給你出的?還有案發現場的監控壞掉的事是水瑤給你說的?你能拿出證據來嗎?如果你拿不出證據,誰會相信你的鬼話?”


    “雖然我沒錄音,但你女兒和我微信聊天,告訴我她命人在蘇瀾的酒水飲料裏放了少許瀉藥,引她來洗手間的聊天記錄,我還保存著,要看嗎?”


    繆如萱高昂著下巴同溫荷道,她四十多歲的人,會連這點把柄都不給厲水瑤留?任何時候,都是要留一手的。


    關鍵時刻,用來威脅人。


    “那個手機上的微信?”繆如萱的手機就在茶幾上,溫荷騰一下就給搶了過去,“這個嗎?”然後不等繆如萱迴答,砰一聲就給砸在地上。


    “你幹什麽?你瘋了嗎你?!”繆如萱迅速去把手機撿迴,溫荷又一腳給她踹了開,“不準撿!”登時兩個人就相互扭打在了一起。


    “瘋婆子你給我讓開!”繆如萱憤怒的怒吼著。


    “不放不放我就不放!你休想毀掉我女兒!”溫荷心想,先把手機砸了,再找個人去黑了繆如萱的微信賬號,到時候看這個女人到哪裏去找證據說這一切都和水瑤有關,哼。


    “啊啊啊!你個瘋婆子,來人!快把這個瘋婆子給我拽開!”繆如萱頭發被溫荷用力的抓扯著,快疼死了。


    “都給我住手!”


    梁盼蘭分別潑了她們二人一臉水,憤怒的瞪著她們二人恨鐵不成鋼道:“你們可真是有出息,人家蘇瀾現在是嫌疑最大的嫌疑犯,都沒有自亂陣腳,你們反倒先狗咬狗了,是嫌事情暴露了不夠快,想蘇瀾快一點洗脫身上的嫌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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