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們到底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一進了客房,厲珒就把蘇瀾摁在陽台上的藤椅裏演戲。


    不過是假戲真做。


    不僅真槍實彈。


    另外還給蘇瀾準備了一段嚶嚶嗚嗚的台詞。


    蘇瀾麵皮薄,貝齒緊咬著唇瓣,寧死也不出聲,最後就隻剩下藤椅類似床被晃動的嘎吱嘎吱的聲音。


    厲水瑤的臥室就在他們隔壁。


    把他們在藤椅上嘎吱嘎吱的聲音盡收耳中。


    實在是煩不勝煩忍無可忍了,才騰一下把房間裏的燈摁亮,砸了枕頭這麽大喊了一嗓子。


    反倒是住在他們左手邊同樣隻有一牆一窗戶之隔的梁盼蘭,好似睡死了,沒有聽到他和蘇瀾把藤椅當成秋千玩似的。


    “水瑤,難得你四嫂的案子有了不小的進展,你四哥這會子高興的想蕩會兒秋千,你就不能忍一下,體諒體諒四哥?”


    魔鬼……


    絕壁是魔鬼!


    蘇瀾瞪著上方的男人。


    這臭男人把她欺負的大汗淋漓,精神高度緊張的連氣都不敢大聲的喘一下,深怕一下子沒管住自己的喉嚨就會發出會讓她感到難堪的聲音。


    “真的嗎四哥?”其實厲水瑤並沒有睡,家裏鬧出了這種事,她怎麽可能睡得著,如今聽厲珒說案子有了進展,更是睡意全無。


    “是找到可以證明嫂子清白的證據了嗎?”厲水瑤坐在床上大聲的問,她知道厲珒和蘇瀾在隔壁的陽台上玩的是什麽秋千。


    這種性質的秋千,她可不敢貿然跑去陽台和厲珒蘇瀾麵對著麵談話,萬一把蘇瀾給嚇著了,猛地一個起身,她們家四哥萬一骨折了怎麽辦?


    那可是會斷子絕孫的!


    “米可欣死了。”


    厲珒故意告訴厲水瑤梁盼蘭這些人,說:“不過我們發現今晚幫助壞人算計你嫂子的那個米可欣,其實另有他人,而且,極有可能是一個身材纖瘦的男人裝的。”


    如果今晚蘇瀾見到的米可欣真的是一個男人,不是真正的米可欣,那麽這宅子裏就一定還有那個男人的同夥。


    這個同夥極有可能就是在背後策劃一切的幕後指使者,厲水瑤身為這棟宅子的主人,她對這裏的地形比所有的外來人都了解。


    尤其是什麽地方是監控死角,什麽地方的監控壞了,什麽地方的洗手間位置偏僻,人們不常去,她身上的嫌疑是很大的。


    “……不會吧?”


    厲水瑤這句顫巍巍的不會吧,在厲珒的話音落下後足足沉默了將近十秒,才姍姍來遲。


    “男人?……怎麽可能?


    雖然我們家這次的服務員有一部分是請的兼職服務員。


    可每一個都有專業資格證書。


    而且都是業界信譽度極高的人。


    都會經過非常嚴格的身份驗證,才能進入我們家,如果真有人男扮女裝,想頂著別人的身份混進來,我們的人肯定會發現他的……”


    在說這段話時,厲水瑤的話音時不時的就會顫抖一個音節。


    心虛了,沒毛病。


    厲珒勾唇淺淺一笑,低頭薄唇覆上蘇瀾的耳廓,用滾燙的氣息刺激敏感神經,讓蘇瀾渾身一震。


    蘇瀾神經繃的更緊時,他獲得了喜悅。


    嗚……


    蘇瀾這會兒美眸蒙著一層水霧,極度想哭。


    如同壞掉的水龍頭。


    嘩嘩往外流。


    她,已然淪為了欲望的奴隸,徹底失控。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警方正在集中火力調查殺害米可欣的兇手,目前鎖定對方是一個20歲以上,25歲以下的年輕小夥,應該很快就能抓到他了。”


    厲珒用來釣魚的話言盡於此,他起身把蘇瀾從藤椅上抱起,直到進了房間,開了燈,才看到蘇瀾細長的眉頭可憐兮兮的微蹙著。


    潔白的貝齒嵌在櫻紅的下唇裏,那眼睛微閉著,睫毛像蝴蝶羽翼一般,隨著她的眉頭,她的唇,她的麵部肌肉一起微微顫栗的模樣。


    實在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百媚千嬌,嫵媚動人,美翻了。


    “原來你每次之後都是這副模樣。”厲珒覺得這樣的蘇瀾比那含苞待放的花兒還要誘人,低頭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走開……”蘇瀾聲音低低的推他,“騙子,說好的隻是演戲,結果卻假戲真做,還在陽台那種冰冷的地方……阿嚏……”


    蘇瀾話還沒說完就打了一個噴嚏,雖然每次運動都會出很多汗,可陽台畢竟是露天的,現在又是初冬時節,冷啊哥哥……


    她滿是幽怨的眼神瞪著厲珒,癟著嘴,眼睛裏蓄滿了委屈的濕潤。


    真的很想哭。


    這個男人就像如來佛祖,哪怕她是孫悟空,會72種變化,有一身的本領,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每次都被翻來疊去,吃的死死的。


    “怎麽打噴嚏了?感冒了?”厲珒抬手摸額頭,感覺蘇瀾額頭不燙,才又抱著她走進了浴室,“還好沒感冒,不然我今晚就不是人咯。”


    “虧你還知道自己不是人?”蘇瀾瞪了他一眼,然後被厲珒輕放在花灑底下,把水調了個合適的溫度,才迴蘇瀾。


    “沒辦法,誰讓你和我契合度這麽高,分分鍾都能合二為一融為一體呢,這種契合度,就好比兩塊磁石,除非隔著遙遠的距離沒見著麵,不然,分分鍾都能為愛鼓掌,碰撞出愛的火花。”


    “流氓。”


    她臉紅著,任由厲珒為她搓洗,洗完後,厲珒把她抱去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溫柔的吻。


    “睡吧,我的小公主。”


    “你不睡嗎?”蘇瀾看著厲珒為她仔細掖被子的動作,揪了眉。


    “不睡了。”


    蓋好被子後,厲珒轉身去浴室。


    把洗澡之前脫下來的衣服拿出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同蘇瀾說:“如果不出意外,咱們隔壁就有別人的眼線,我剛才故意泄露了那麽多重要的信息,這人怕是等不到天亮就要開始行動了。”


    “你懷疑水瑤?”蘇瀾小聲地問。


    “即便她不是主謀,也是同謀。”厲珒係好皮帶,然後又走到蘇瀾跟前,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你安心睡覺,我去去就來。”


    “我想和你一起去……”蘇瀾撅著嘴道。


    “不行,這宅子裏的奸細不止一個,你要留下來仔細留意其他人,而且,你現在隻是被保釋了出來,依舊是嫌疑最大的嫌疑犯,警方明天隨時都有可能會傳喚你,你要養足了精神,你白天才有戰鬥力應付他們。”


    “好吧……”蘇瀾妥協了。


    “那我走了。”


    留下這句話,厲珒便走了,出了厲宏凱的家,他就直接去了米可欣的命案現場,米可欣是被人一槍打爆了腦袋而亡。


    身上有和人歡好過的痕跡,警察撞開她的家門時,她已經在餐桌上死的透透的了,而她的男朋友孟寧,則是肩部中了一槍。


    從窗戶被子彈射穿的痕跡來看,兇手擊殺米可欣時,應該是站在餐廳外邊的陽台上,警察詢問過隔壁的鄰居,並未聽到明顯的槍聲。


    很儼然,兇手做了消音處理,但窗戶上隻有一個子彈孔,地板上除了米可欣和孟寧二人的腳印,沒有發現第三個人的鞋印。


    在米可欣屍體的附近,除了血,還有散落了一地的百元大鈔,看到這些,厲珒和慕一笙對視了一眼,然後很有默契的走出了米可欣的住處。


    二人出了電梯,在夜深人靜的街道邊上停下腳步,厲珒摸出打火機點燃一支煙,遞給慕一笙。


    慕一笙睞了他一眼。


    “範範不喜歡煙癮很大的男人。”


    “行,那我自己抽。”厲珒把手收迴,煙屁股下一瞬就塞進了嘴裏,他叼著煙,看著四周霧蒙蒙的夜景,狠狠的抽了一口。


    “你怎麽看?”慕一笙忽然出聲問厲珒。


    “你覺得呢?”厲珒不答反問,半眯著眼睛繼續把煙抽。


    “男朋友是兇手。”慕一笙說。


    “動機呢?”厲珒問。


    “米可欣是典型的物質拜金女郎,她的虛榮心,以及對金錢財富的渴望,讓她和男朋友都負債累累,兩個人都是信用卡奴。


    也許是在同一家美容整形機構做過同樣的整容項目,兩個人的五官比例都十分接近,孟寧隻有一米七出頭,隻比米可欣高3cm。


    腰和腿都超級纖細,膚色偏白,他如果要易容成米可欣的模樣,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而且,命案現場,沒有發現除了他和米可欣以外的第三個人的腳印和指紋。


    如果兇手是吊著鄰居家的窗戶防護欄跳到他們家陽台去的,鐵定會留下腳印,因為今天下了雨,地是濕的,鞋子肯定會濕。”


    “所以,兇手隻有一個,就是米可欣孟寧。”厲珒接過慕一笙的話總結道,“孟寧還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不該隻在窗戶上打一個子彈孔,如果兩槍都是射穿了窗戶玻璃再進入人體,窗戶上就會留下兩個子彈孔,我們或許不會這麽快懷疑他。”


    “沒辦法,”慕一笙說,“他必須要確保射進他身體的那顆子彈不會要了他的命,然後又無分身之術,不能在窗戶外對著屋子內的自己的開槍。


    就隻好把槍口對準自己的肩部開槍,首先活命要緊,打傷自己,隻是為了給我營造出一副他也是無辜受害者的假象。”


    “那麽……殺人兇器呢?”厲珒看著慕一笙的雙目說,“如今槍才是關鍵,隻有在槍上發現了孟寧的指紋,才能證明我們剛才的推斷是正確的。”


    慕一笙想了想,他欣喜萬分:“人工湖!他們廚房的陽台就緊挨著小區人工湖,孟寧一定是把槍扔到湖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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