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收到厲珒發來的微信消息時,戰飛天正陪著軍火商巨頭白開森,在酒店最頂層的一個能夠360度無死角觀賞海島夜景的房間裏會見重要客人。


    “華容公子,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嗎?以我白某從事軍火生意二十年的經驗,國內這條走貨渠道一旦被你和厲珒聯手你們兩家在政界乃至軍方的人脈打通之後,我敢保證不出三年,你們兩個一定能夠取代陸溫綸以及他老婆的娘家溫家在道上勢力,從而成為黑白兩道通吃的王中王。


    到時候無論是權利,地位,還是金錢,都是你們攥在手中肆意把玩之物,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帝王之利,華容公子難道就一點都不心動嗎?”


    “心動,我肯定會心動……”


    魏華容臉上掛著他的招牌式微笑。


    然後他歎了口氣:“可是,光是我一個人心動又有什麽用呢?既然要動用到家裏那些老骨頭們在政界乃至軍方的人脈,那就得他們也跟著我一塊兒心動,白老板這筆生意才做的成啊。”


    很明顯,白開森又被魏華容婉言拒絕了。


    白開森鍥而不舍,繼續勸說他道:“瞧華容公子這話說的,你可是你們魏家這一代唯一的一個男丁,你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那麽疼你,讓他們跟著你一起動心,那還不是你華容公子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兒呐。”


    白開森說著把一樽金燦燦的佛像推到了魏華容跟前,介紹道:“國寶,當年八國聯軍從圓明園劫走的珍品,價值連城,隻要華容公子答應和白某一起合作,白某保證,以後像這種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華容想有多少就能有多少。”


    魏華容輕挑了下眉梢,不為所動,扭頭問戰飛天:“大哥,我魏華容看起來很窮嗎?像是連一樽佛像都買不起的人嗎?”


    “像!”


    戰飛天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快速脫身這事兒。


    白若蘭正在前來找他的路上,如果不想被白若蘭抓個正著,然後在白開森跟前暴露了他是軍方特地派到他們身邊進行潛伏的臥底身份。


    就必須盡快脫身離開這個房間,並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白若蘭這個麻煩精,送離皇冠沙灘,甚至是這一整座島嶼。


    因此對魏華容的提問,他迴答的特別不走心。


    “什麽?”


    魏華容本想借機虐一虐白開森這個老東西,讓他知難而退,結果卻被戰飛天這家夥給坑了,一雙桃花眼眨巴了一下又一下。


    看著戰飛天那張麵無表情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的臉,心底的氣實在是不打一處來,就隨手撈起一塊西瓜就毫不留情地朝他砸了過去。


    “我像你個大頭鬼!”


    戰飛天正愁不知道該如何脫身呢,魏華容這一發怒,西瓜連肉帶汁砸的他滿身都是,尤其是內裏的白襯衫,當即就紅了一大片。


    “小赤佬,我砸不死你!”又一塊西瓜飛過來,砸在戰飛天的臉上,西瓜汁順著臉滑入口中,戰飛天嘴角抽搐著閉上眼,一臉生無可戀。


    他覺得魏華容這臭小子一定是在趁機公報私仇,因為半個小時之前,他們在洗手間碰麵的時候,他搶了魏華容的小便池。


    “居然敢說我長的像窮鬼!”魏華容恨恨然地又拿起了一塊西瓜,一旁的白開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連忙按住了他的手。


    “算了吧華容公子,飛天也是無心之過,你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剛才一定是在偷懶開小差,想別的事情分心走了神。”


    勸罷,白開森又一臉疾言厲色地瞪著戰飛天,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傻愣著幹嘛?還不給華容公子賠禮道歉!”


    “對不起。”這歉道的很敷衍。


    威風已經耍夠,魏華容歪歪斜斜地靠著座椅,拿起一顆開心果,一邊剝,一邊用大發慈悲的語氣開口說:“行了,下去換衣服吧,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還給我道了歉,那我就……”


    “謝華容公子。”


    不待他把話說完,戰飛天轉身就走。


    魏華容當下又不高興了,他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侮辱,快速地眨巴著一雙憤怒的眼睛,連剝好的開心果都一下擲到了地上。


    “欸,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呢?我話都還沒說完呢!你走什麽走啊?站住!”戰飛天充耳不聞,冷哼了聲‘傻子才站住’,徑直走出房間,砰一聲把門甩來關上。


    ……


    五分鍾後,戰飛天從30樓的電梯中走出,一襲火辣裝扮的白若蘭,雙手環胸,右肩斜靠著牆壁,右腳踝慵懶愜意地架在左腳的腳背上。


    從戰飛天此時的視線角度看去,白若蘭此刻是背對著他的,因為從前從未見過白若蘭這麽火辣性感的打扮,所以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白若蘭。


    隻是在看到並肩站立在白若蘭對麵的厲珒蘇瀾夫妻二人時,他下意識地放緩了向前的腳步,然後便聽了白若蘭的聲音真真切切地從那紅衣女子的口中傳了出來。


    “蘇大小姐,你就別和我裝了,在來皇冠的路上,我就已經在微信裏向小柯打聽清楚了,你那有張萬能房卡,是小柯親手為你做的,反正今天這個房間的門,我是進定了,你要當我是你好姐妹,就立刻馬上把卡拿出來開門讓我進去,不然,哼……!”


    “若蘭,我可以幫你開門,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什麽死活都要闖到這個房間裏去?裏麵住的是什麽人?和你又是什麽關係?”


    蘇瀾問這話時,她的頭皮在發麻,心也在發麻,今晚的白若蘭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不僅改變了她一貫的穿衣打扮風格,就連行事作風都像極了一個重度精神病患者,尤其是她現在看人的眼神,皮笑肉不笑,怎麽看心裏都瘮得慌。


    “他叫梵……”


    眼看著白若蘭就要把自己以前在特種兵部隊服役的姓名說出口,不想暴露身份的戰飛天,連忙用拳頭捂著嘴輕咳了兩聲。


    “咳……咳……”


    還是記憶裏的聲音,白若蘭一聽就立刻稍息立正站好迴頭看他。


    “這……?”


    蘇瀾一臉困惑不解的表情,視線在四目相對目不轉睛凝望著彼此的戰飛天白若蘭二人身上來來迴迴的掃。


    “什麽情況?”蘇瀾迴眸,納悶問厲珒,“若蘭不是和你弟厲斯年是一對兒嗎?她現在怎麽會用這種眼神看戰飛天?”


    重點是,她認識白若蘭這麽多年以來,也從沒聽說過白若蘭有心上人,而且還是國際王牌雇傭兵戰飛天呐!!!


    麵對此時此景,蘇瀾心底立刻就生出了一種她這些年結交了一個假閨蜜的憤怒感,但她並不覺得戰飛天是白若蘭最好的歸宿。


    “厲斯年呢?”


    蘇瀾見厲珒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白若蘭戰飛天二人瞧,猛地一抬手,胳膊肘就用力地往厲珒的精壯的腹肌撞了上去。


    唔~


    厲珒吃痛地擰了下眉,然後拉著蘇瀾就走:“鬼知道。”


    “鬼知道?”


    蘇瀾瞪著八字腳不想走,還死死的拽著厲珒不讓厲珒走,“走什麽走啊?快給鬼打個電話啊,讓它告訴厲斯年,他要是再不快點過來,若蘭就要移情別戀了!!!”


    “打不通,鬼的電話停機了。”厲珒拽了蘇瀾幾下沒拽動,索性一低頭,一彎腰,便抱住她的大腿把她整個人都扛在了肩上。


    “喂,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這樣倒著看東西,頭會暈,很不舒服的!”蘇瀾揮舞著雙手和腳在厲珒的肩頭拚命地掙紮。


    但是,無論她對厲珒怎麽拳打腳踢,厲珒都不肯把她放下來,最後隻得氣唿唿地瞪著白若蘭和戰飛天抓狂的直撓頭。


    可惡!


    這一個兩個三個的,全都有秘密瞞著自己!


    甚至就連那個自己的女人眼看著馬上就要對別人投懷送抱了的厲斯年,八成也是個知情者。


    的確如此。


    厲珒正是猜到了厲斯年是個知情者,所以當蘇瀾讓他打電話給厲斯年的時候,他才沒有照做,因為他太了解這個從小就和他一起長大的親弟弟了。


    就憑白若蘭的智商和人脈關係,除非她家司令老爸腦子糊塗了,親口把她迷戀了很多年的兵哥哥還沒有死的事情告訴了她。


    否則,白若蘭即便是活到了一百歲,也查不出早就通過整容術改頭換麵了的戰飛天,其實就是她心心念念執著惦念了整整五年的教官兵哥哥。


    可白若蘭方才一見到戰飛天,就差點把他在部隊裏的曾用名喊了出來,分明就已經什麽都知道了,而她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厲珒覺得,一定是他那個傻弟弟厲斯年,不忍心讓白若蘭再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滿世界尋找戰飛天,所以就把他從白若蘭父親軍事機密一級檔案裏得來的真相告訴了白若蘭。


    倘若真是這樣,那就意味著厲斯年已經做出了退出和成全白若蘭和戰飛天的決定,既然如此,他這個做哥哥的,就唯有尊重他的選擇了。


    另一邊……


    白若蘭目不斜視地凝望著戰飛天,五年不見,戰飛天已經完全變了模樣,除去他方才說話的聲音和那雙依然漆黑深邃的奪人心魄的眼睛。


    她居然在戰飛天的身上連一絲過去的影子都找不著了,她看著他,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她心心念念滿世界尋找了整整五年的心上人,此刻分明就近在咫尺,卻陌生的如同遠在天邊一般,令她看不見,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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