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病房門外的走廊。


    為防止蘇瀾再來醫院探望自己,陸玉霏的確又加強了戒備。


    就連安排在病房內全天24小時寸步不離的守護著她的貼身保鏢,都比蘇瀾上一次來時增加了好幾倍。


    叮——


    電梯在陸玉霏所在的樓層停下。


    蘇瀾親密地挽著厲珒的手臂從中走出,魏華容在旁漆黑著臉,一看到蘇瀾就沒好臉色,蘇瀾臉色卻是極佳的。


    笑著同他打招唿。


    “華容公子好。”


    “哼!”


    就跟見了情敵似的,魏華容鼻孔朝天,重重地哼了聲。


    厲珒知道魏華容心中憋著氣,因此並沒有因為他未給蘇瀾就臉色而生氣,看了眼陸玉霏守衛森嚴的病房問:“怎麽迴事?戰飛天呢?”


    魏華容抬手一指:“諾,來了。”


    蘇瀾順著魏華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身西裝筆挺的戰飛天,踩著一雙鋥亮的皮鞋從洗手間那邊的方向走了過來。


    原來是去上廁所了。


    “哈嘍,戰大帥哥,幾小時不見,你過的還好嗎?有沒有想我啊?”不待戰飛天走近,蘇瀾就咧著嘴衝他打招唿,盛滿了笑意的眼睛如同看到獵物一般興奮和狡黠。


    “……”如同受到了調戲,戰飛天冷毅的唇禁不住一陣劇烈的抽搐,厲珒則是瞬間就黑了臉。


    “蘇瀾!”


    一道冷冽的嗓音從厲珒唇間溢出,釋放出危險訊號,蘇瀾心底暗唿一聲不好,接著迅速斂了笑,迴眸一本正經地解釋。


    “老公你別誤會,我對英明神武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正義感的戰飛天大哥,隻有欣賞之意,絕無半絲男女之情!我發誓!”


    厲珒眼一瞪:“欣賞都不行!”


    嘶——


    好小氣的男人!


    蘇瀾被厲珒瘮人的目光嚇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心想好女不吃眼前虧,有關雇傭戰飛天事兒,等弄死了陸玉霏這個老妖婆再說。


    “是,遵命!我的老公大人!”


    蘇瀾揚起一臉諂媚的笑討好厲珒,這番乖巧的模樣,幾乎是給足了厲珒麵子,從某種程度上滿足了厲珒這個大男人主義的極大虛榮心。


    但厲珒並不滿足於此。


    “以後除了我,不準欣賞和崇拜別的任何男人!”帝王般的說話口氣,霸道的不可一世,分明就是擔心蘇瀾會被其他優秀的男子拐走。


    魏華容在一旁聽得嘴角直抽搐,那將厲珒上下來迴打量的眼神兒裏,更是充滿了鄙夷和嫌棄。


    出息!


    好歹也是一商業帝國的總裁不是?能活的再沒格調一點不???


    “你來幹嘛?!”


    帶著憤怒,戰飛天走到了厲珒麵前。


    看了眼陸玉霏病房緊閉的門,厲珒直接說:“我要進去!”


    戰飛天冷眉一抬,朝著厲珒橫眉豎眼道:“進去?哼!你當是你厲家大院嗎?想幹嘛就幹嘛?”說著又轉身瞪了一眼魏華容:“你也是!人家厲珒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竅失了理智,你又是為了什麽?瞎參合!”


    魏華容噗嗤一聲笑了,轉而向戰飛天豎起了大拇指:“老戰教訓的是,我這就走。”說罷,便要轉身走人。


    “等等——”


    看到他們一唱一和的擠兌自己,蘇瀾很生氣,瞪大了眼睛大聲問戰飛天道:“戰飛天,我在你眼裏怎麽就成了狐狸精了呢?我特麽是搶了你的男人,還是吸了你本身的精魄了?”


    緊接著厲珒亦跟著蘇瀾上前了一步,目光緊逼著戰飛天的雙目,問:“對啊,我們家瀾瀾在你眼中怎麽就成了狐狸精了?”


    厲珒唇角噙笑,還似尋常朋友般的聊天語氣,但他舉手投足之間,卻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戰飛天知道他生氣了。


    重哼了一聲,斜睨著蘇瀾說:“古有紂王終日和蘇妲己尋歡作樂不理朝政!現有厲珒對你唯命是從不務正業!試問你蘇瀾不是狐狸精,誰還能擔得起狐狸精這個名頭?!”


    戰飛天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他同厲峰、魏華容一樣,都是從打心眼裏不喜歡蘇瀾,覺得就是九尾狐妖蘇妲己的轉世投生,妥妥地紅顏禍水狐狸精一枚!


    “你——”


    蘇瀾被戰飛天這一通懟的勃然大怒,心裏怎麽也沒想到才第剛認識不久的戰飛天,對她居然會有這麽深的成見。


    罷了。


    好女不跟和尚鬥,蘇瀾強忍著怒氣深吸了口氣,將憤怒的情緒平複下來,繼而笑盈盈地直視著戰飛天的雙目。


    溫柔還擊。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厲珒是我丈夫,寵我入骨,愛我如命,不僅是他的個人興趣和愛好,更是他身為人夫責無旁貸的責任和義務!像這種幸福和深愛,又豈是你戰飛天這一介莽夫沒愛過不懂愛又從未被別人愛過的法海死禿驢能夠理解得了的?!”


    “你——”


    戰飛天怒目圓睜,被蘇瀾一通文溫柔的話音懟的無力還擊,近十二年,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軍隊和雇傭軍團內裏混日子。


    像蘇瀾這般伶牙俐齒地同人打口水仗,始終不是他的強項,因為同和人吵架相比,他更擅長拳腳相向,戰場廝殺。


    “法海、死禿驢、莽夫、不懂愛、沒人愛……噗!”嘴裏咀嚼著這些詞,魏華容在一旁不厚道的笑了,的確,蘇瀾這番形容詞一個都沒用錯。


    因為戰飛天的感情生活至今在旁人眼中都還是一張白紙,這個世上,除了工作,仿佛再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夠幹擾和改變他的生活節奏。


    所以……戰飛天是打從心眼裏理解不了,厲珒為什麽會把蘇瀾這樣一個區區的女人當成自己現階段的生活重心。


    “你閉嘴!”


    戰飛天迴頭怒斥捧著肚子笑過不停的魏華容。


    “行了!”


    此時厲珒假裝好心地扮起了和事佬的角色,反正蘇瀾最後無論是在氣勢上還是言辭上,都對戰飛天取的了碾壓式的勝利,不需要他再強出頭了。


    “老戰,借一步說話。”厲珒神色嚴肅,隻冷沉著臉向戰飛天撂了句話,人便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走廊的另一端。


    戰飛天眉頭微皺了下,任誰都看得出來,厲珒這番的舉動,明顯是有話要單獨對他說,令他內心覺得奇怪的地方是。


    到底是怎樣的事情,要把氛圍搞的這麽神秘,還不能當著他最愛的老婆蘇瀾和最好的兄弟魏華容說?


    沉默了須臾。


    戰飛天懷揣著疑問提起了腳步,蘇瀾和魏華容則紛紛眨巴著自個兒那雙漂亮的十分過分的眼睛,一臉被雷劈中了一般的表情。


    “搞什麽哦?”


    怔愣了半晌,蘇瀾才緩過神來,接著高跟鞋一抬,作勢就要跟上去偷聽,魏華容卻在這時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


    伸手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別去!”


    簡潔易懂的兩個字,再搭配著他此刻的眼神,彌漫出絲絲兒警告:“厲珒既是要同老戰單獨聊,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兩個接下來的聊天內容,你在這時候跟上去,他會生氣!”


    蘇瀾冷眼瞧了魏華容半晌,覺得他這人對她的態度時好時壞,亦正亦邪,特別的令人難以琢磨。


    “走吧,我們去病房見陸玉霏。”


    蘇瀾眼睛吃驚地睜大:“現在?”


    “不然呢?”


    魏華容瞟了眼她說,“等老戰和厲珒聊完天迴來,再想進去可就難了!”


    “……”蘇瀾恍然大悟,轉頭往厲珒和戰飛天漸漸走遠的方向看了眼:“合著我家親愛的玩的調虎離山之計?”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情,魏華容不想同她多浪費口舌迴答說是,他徑直來到陸玉霏門口,冷著臉對那些人命令道。


    “開門!”


    “不好意思魏先生……叮~!”門衛拒絕的話還沒說完,手機便響了,接通電話,戰飛天在電話那端隻說了一句話。


    “放他們進去!”


    嗓音如冰似劍,讓聽者不寒而栗,明顯此刻正處在某處極端和難以忍受的憤怒之中。


    “噢……”


    守衛掛了電話,一臉魂不守舍的表情,把門打開:“魏先生,蘇小姐,裏麵請。”


    與此同時。


    在室內守在陸玉霏的女特工也接到了戰飛天退出房間的指令。


    “這……這也反轉的太快了吧?”


    蘇瀾詫異地指著那些個逐一從陸玉霏房中撤離的女特工。


    魏華容一針見血地說:“肯定是你們家厲珒又拿什麽事情威脅了人家老戰!”


    “呃……?”


    蘇瀾眨巴了兩下眼,“不會……吧?”


    魏華容懟她道:“什麽不會吧?爺今晚是受了他的威脅,所以才會過來幫你忙的!”


    說罷又狠狠地瞪了蘇瀾一眼:“紅顏禍水!”


    蘇瀾:……


    她這一整天都特麽是招誰惹誰了?來一個男人就說她是紅顏禍水!特麽的她明明就什麽都沒對厲珒說什麽都沒要求厲珒為她做不好不好?!


    這方蘇瀾氣的半死,那方戰飛天在厲珒跟前怒的想殺人!


    “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我就是飛鷹的?”戰飛天目光裏噙滿了殺氣,蘇瀾的確沒有猜錯,他那一身時不時就會溜達出來晃蕩一下的正義感,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在特種兵部隊裏經過了無數次生死和血汗,錘煉打造出來的。


    戰飛天不是一個為了錢財什麽非法的活都接的普通雇傭兵,他是陸軍特種兵作戰部隊的尖刀利刃飛鷹,是蘇瀾好友白若蘭以為五年之前就死在了金三角那一群毒梟手中的那個飛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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