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綸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他用情專一,一生隻愛一人,同時又多情泛濫,每天都會有各種形形色色的女人圍繞在他身邊。


    一切皆因……這些女人都不是陸芷柔……


    “你和她什麽關係?”


    倏然間,慕韶華抬起了手。


    她指著病床上還在昏迷中的蕭笛。


    “她心裏裝著的人可是蘇翰林!18年前那場要置陸芷柔於死地的火災,她也有份!


    你如今卻在醫院裏守著她!別告訴我,你這是在和蘇翰林較勁,任何喜歡蘇翰林的女人,你都像想得到陸芷柔一樣想得到她?”


    慕韶華聲嘶力竭地聲音在寂靜的病房中顯得異常嘹亮,她一個星期前感冒發燒,在醫院打了將近三天的點滴,陸溫綸不僅一次都沒來看過她。


    甚至連一條關心她讓她多喝點熱水的信息都沒有……


    做女人做到這種地步,她真的很失敗。


    陸溫綸猛地迴頭目光森森瞪著慕韶華:“胡說八道什麽?!你是第一天才認識我陸溫綸嗎?我是那種會隨隨便便對就對一個女人動心的人嗎?”


    嗬嗬、


    的確不是……


    慕韶華勾唇笑了起來。


    白熾燈下,她笑的很苦。


    “因為你的心早就給了陸芷柔,除了陸芷柔,你的心底再也容不下第二個女人。


    無論是替你生兒育女的妻子,還是為你不惜去殺人的我,都抵不過陸芷柔身上的一根頭發。”


    慕韶華眸中泛淚,有些崩潰絕望地捶打陸溫綸的胸口:“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都是怎麽過的?明明我愛的人是你,卻偏偏要留在蘇翰林身邊扮演他的妻子。


    我幾乎每個晚上都會想你,可是你呢?半年才和我見一次麵,溫綸,我是女人呀……除了物質,我也是一個有生理需求的正常女人呐……


    我要那麽久才過一次正常的夫妻生活,要那麽久才能見自己心愛的男人一次,這些都是誰造成的啊?是你啊陸溫綸,是你!”


    陸溫綸身姿筆挺地站在原地,任由慕韶華一下接著一下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胸口,他麵色冷清,眸子裏沒有一絲波瀾。


    就那麽一動不動的站著,任由慕韶華淚流成河。


    “溫綸,我為你付出了那麽多,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要的其實並不多……


    隻是你的一點點真心和疼愛而已……為什麽?為什麽連這麽小小的心願,你都不肯滿足我?”


    慕韶華哭的稀裏嘩啦,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停的流,想起這些年裏的辛酸,這一次,她是真的被陸溫綸傷透了心。


    本以為說出了這些話後,會換來陸溫綸一個不走心的擁抱,不想換來的,卻是他一句走心的令人更加心碎的話語。


    “愛我是你自己的決定,我當年,並沒有求著你愛我,包括那次殺人,也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為我去做的。”


    “什麽?”


    慕韶華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陸溫綸口中說出來的,她以為自己自己出現了幻覺,怔了好一會兒,才又不死心地問。


    “你剛說什麽?你敢再說一遍嗎?”


    有什麽不敢的?


    陸溫綸瞪大雙眼直視著她的眼眸,大聲道:“我並你沒有求著你為我做那些事不是嗎?!”


    話音擲地有聲。


    幾乎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一樣,狠狠地用力地敲打在慕韶華的心上,她疼的窒息,疼的喘不過氣,疼的連連往後退,並拚命的搖著頭。


    “不!”


    “你不是我的溫綸,我認識的陸溫綸,不會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因為我不僅是他的女人,我更是他的恩人!


    因為我不僅救過他的命,就連他現在所擁有的財富,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我用命替他博來的!”


    可陸溫綸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麵前,讓她即使想自欺欺人的騙自己也騙不了,頃刻間,她一個箭步上前便用力地推了陸溫綸一把。


    “陸溫綸你混蛋!”


    慕韶華聲嘶力竭地衝他吼,隨後捂著嘴轉身就甩門而去,心碎一地,陸溫綸沒有去追她,隻是覺得頭有點疼,他捏了捏眉心。


    不經意間的一轉頭,竟發現病床上的蕭笛,竟不知在何時已經睜開了眼,她膽子很大,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陸溫綸。


    明明已經知道了不少慕韶華和陸溫綸之間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卻絲毫不怕陸溫綸會將她殺了滅口。


    見陸溫綸目光落在她臉上後,反而異常平靜地開了口。


    “蘇翰林已經知道當年我對他下藥,並不是為了想和他發生關係,而是為了讓陸芷柔誤會,將陸芷柔身邊氣走了。”


    這招先發製人用的很好,陸溫綸神色微怔,這個消息對他很重要,因為當年那件事,是他和蕭笛一起策劃的。


    如今蘇翰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陸芷柔知道就是遲早的事。


    “不過,你不用擔心,陸芷柔心氣兒那麽高,即使她知道了蘇翰林那天是中了我的計,並不是真的劈腿於我,也不會輕易原諒蘇翰林。


    畢竟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蘇丹雪呢,這丫頭身體裏流著他的血,是他蘇翰林貨真價實的女兒,同時也是他劈腿背叛陸芷柔的鐵證!”


    蕭笛目光冷沉有十足的把握陸芷柔不會輕易原諒蘇翰林。


    蘇翰林想和陸芷柔重修舊好?


    哼,路遠著呢!


    話雖如此,但為了保險起見,陸溫綸還是覺得非常有必要先給蕭笛敲個警鍾。


    “既然你今天在東方婉家庭住址附近一帶出沒,想必已經知道了她就是芷柔,所以,往後見了她,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還請你自己注意分寸。”


    “否則……”


    陸溫綸言盡於此,剩下的狠話,他並沒有說出口,一個轉身便離開了醫院,已經是深夜,陸溫綸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街道格外的冷清。


    昏黃色的路燈從頭頂灑下來,天空還零零星星的飄著雪。


    他在醫院大門外的街道邊上站了足足將近一分鍾,司機才後知後覺地把車開過來,並下車為他撐傘。


    “董事長,你吩咐給我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妥了,東方婉女士不僅收下了請柬,還親口對我說,讓你等她,兩天後,她一定會出席浩初少爺的生日宴。”


    陸溫綸涼薄的唇緊抿著。


    突然間,他一下子迴過頭,目不斜視地望著蘇瀾病房所在的那棟樓。


    他知道此刻蘇瀾正在窗戶跟前看著他。


    像幽靈一樣。


    目光陰森、狠戾,且充滿恨意。


    萬籟寂靜的隔空對視裏,除了還在滴滴答答轉動的時間指針,仿佛周遭的一切都靜止了。


    一秒。


    兩秒、


    三秒……


    陸溫綸終於在蘇瀾充滿了恨意的凝視下斂迴了目光,他彎身坐進了黑色勞斯萊斯。


    “在看什麽?”


    上完洗手間的厲珒走到窗前,從後麵環住了蘇瀾纖細的腰肢兒。


    蘇瀾背靠著他。


    後方傳來的體溫讓她感到溫暖。


    “在看夜景。”


    蘇瀾選擇了撒謊,沒有將她和陸溫綸剛才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那一刹那的對視告訴厲珒,盡管她此刻看起來異常平靜。


    其實內心早已暗潮湧動。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和陸溫綸一家人的戰爭,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所以,兩天後陸浩初的生日宴,她一定要出席,不僅要出席,還要玩一局大的!


    “s城的夜景漂亮,還是蓉城漂亮。”


    厲珒俯瞰著窗外的夜景,不由得開始想念蓉城。


    “蓉城。”


    蘇瀾毫不猶豫地迴答:“雖然s城是國內最頂端的經濟發展現代化大都市,但蓉城有你,所以,它在我心目中是最美的。”


    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


    這是厲珒今天從蘇瀾口中聽到最美的一句情話。


    於是,他勾唇笑了開:“嗯,蓉城的夜景,的確最美。”因為那裏不僅有你,還有我們的家。


    “厲珒,等我們老了,就一直住在蓉城吧,我喜歡那裏的風,那裏的雨,那裏的花香和鳥語,還有你我之間點點和滴滴,我想一輩子都住在蓉城,和你一起,直到頭發花白,牙齒掉光。”


    “好。”


    厲珒親吻著蘇瀾墨黑的發,眼眸似水般溫柔,小聲兒許諾:“我陪你頭發花白,牙齒掉光。”


    聽言,蘇瀾彎唇笑了。


    她背靠著他,任由厲珒的吻落在她的耳垂處、頸項間,許我諾言,贈你歡顏,這種溫柔與繾綣,纏綿延續了一整晚。


    就這樣,蘇瀾和厲珒如膠似漆和好如初,不再糾結煩惱厲珒疑似雙重取向的病症。


    被蘇瀾冷落了一個星期的厲珒,則在黑夜之中化身為狼,將她生生榨幹,而蘇瀾則深深的體會一把nozuonodie的含義。


    僅是一個夜晚,蘇瀾便感覺自己仿佛被掏空了,剛從冷宮裏放出來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於是,蘇瀾做了一個決定,那便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以後寧願自己被厲珒打入冷宮,也不要冷落厲珒。


    因為餓了的厲珒,戰鬥力實在是太驚人了,她現在隻有一種感覺,火辣辣……


    猶如火在燒。


    比網上瘋傳的風油精女生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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